重生之军嫂奋斗史-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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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有很多事都可以妥协,但唯独这件事不能妥协,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他性格孤傲,在京城没有几个可以掏心掏肺说心里话的朋友,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也对他的终身大事格外热情。
只有刘好好,他知道只有她不会以世俗的眼光去评判一个人,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抱怨。
“不结婚当然不是什么罪过,庄立军的小舅舅苏迁你们也认识的,他到现在也没有结婚,姥姥姥爷他们也着急过,这几年已经顺其自然了,他一个人也挺自在开心的。还有我的两个妹妹,在我父母看来都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急得和什么似的,但我还是觉得结婚是很神圣的事情,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要在一起过一辈子,荣辱与共,互相扶持,来不得半点马虎,更不能凑合,随便找一个人结婚,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怎么能够一路扶持走到最后,与其半路分道扬镳,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结婚。赵老师,当年应该也见过不少夫妻互相出卖,反目成仇的事吧?”
“刘好好,算我没看错你!”谢亮高兴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身边这么多人,也就只有一个刘好好愿意为他仗义执言。
刘好好没好气地看着他,“酒量不行就少喝点儿,待会儿回去在你那些学生们面前出丑,别怪我没提醒你。”
“谁让我高兴呢,偌大一个京大,却没有人能够理解我,”谢亮伤感地说,“你要是还在学校就好了,我也有个人可以说说话,你不知道,现在的京大……”
赵企和刘好好无奈地对视一眼,谢亮显然已经喝多了,他一喝多,就话多得不像他,而且还都是不着调的废话。
“其实啊,晚婚、不结婚的人也有不少,但是谢亮比较突出,他长得好,学问好,家境也好,各方面都好,喜欢他的女孩子那么多,他却一个没看上,难免会惹来好奇和猜测,所以大家才为他着急。而且他爷爷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也越来越不好,我们都担心老谢带着遗憾走……”赵企怜惜地看着谢亮。
虽然谢亮是他的学生,但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和自家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看到他的压力这么大,他也觉得心疼,可是更多的是不理解,男大当婚,是很正常的事,在他这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一个都没看上,这才说明他眼光高啊,他条件这么好,眼光高一点有什么不对?你们劝他将就,才是可惜他这么好的人才呢。您还是多劝劝谢老,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别给谢亮太大压力了。”
“那些女孩子都是条件不错的人啊,他怎么就看不上呢?”除去学问地位,赵企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头儿,思想保守,“那他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呢?”
“投眼缘的。”谢亮醉眼朦胧地插了句嘴。
“眼缘,眼缘,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么多女孩子,没有一个能入得了你的眼的?”赵企都不敢相信,“那个小陈那么漂亮,你都看不上?”
谢亮“哼”了一声,低头吃菜喝酒。
见刘好好好奇,赵企很认真地解释道,“小陈是我们学校音乐系的老师,特别喜欢谢亮,人长得和电影明星似的,说话声音又甜,连这样的女孩子都看不上,他还想怎么样?找个仙女吗?”
“谈不来。”谢亮的头有些发昏,支着下巴木然地说。
“你和人家谈过吗?和你说十句,你都回不了一句!”赵企简直是气急败坏,“我就不认可什么眼缘,什么感觉,我们那代人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刘,你看你,不也是长辈定的亲?处着处着不就有感情了吗?他连和人相处的机会都不给,怎么谈恋爱?恋爱不都是要靠谈的吗?他不和人说话,最后又怪到谈不来上头,有没有这么强词夺理的?”
“每个人性格都不一样,您看谢亮这么孤傲,谈得来的朋友本来就没几个,他那几个学生开个玩笑都被他威胁,要不是您在这儿,他们肯定一个个和鹌鹑似的,他这样的性格,您还能指望他和个陌生人交心谈话?”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不像好话呢?”谢亮脸颊泛红,眼神却格外明亮,那醉意朦胧的样子,竟然在灯光下透出了几分妩媚。
刘好好也不得不感叹,这家伙生得实在是太好了一些。
“我这是实事求是。”她给他盛了一碗热乎乎的酸辣汤,“少喝酒,多喝汤,免得连我话里的好歹都听不出来。”
“我不是孤傲,是稳重。”谢亮很固执地为自己辩解。
无论是赵企,还是刘好好都笑了起来,喝醉酒的谢亮显然比清醒时要可爱不少啊。
“他平时对人要像现在这么活泼就好了,说不定你们俩的孩子还能差不多大。这个孩子从小就老成,长大之后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所以当年他加入学生会,还真让我们惊讶了一阵,那时候恐怕是这孩子最有人情味的时候。”赵企一脸怀念,“他会为了学生会的事情四处奔走,会暗暗和你较劲一较高下,那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样子啊,小刘啊,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无形中真的影响了很多人。”
第九百零七章 愧疚()
赵企接着往下说,“今天那几个孩子说你是京大的传说,还真不是说假的,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有些怀念你在的时候的京大,学生会很活跃,你们这些孩子的眼里的求知欲和上进心真的很打动人,你的头带得很好,现在的孩子不如你们那个时候了,生活条件好了,人也慢慢变得浮躁了,不像你们那时候那么纯粹了。”
“我们那时候穷怕了,苦怕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考上大学,大家都憋着一股劲,恨不得像块海绵一样吸收知识,上进心和求知欲是好的,但当初那样的情况并不是好事。”刘好好给赵企倒了一杯酒。
“你这话倒是不错,你们是被耽误的一代,我们这些人也被耽误了,希望不要再有这样的日子了。”赵企点点头,对刘好好的话深以为然,但看到她倒酒的动作又笑了,“你刚才还劝谢亮少喝一点,怎么拼命给我倒酒?你这是厚此薄彼啊。”
“我知道您能喝,就多喝一点,这是我们本地产的米酒,酿法特别讲究,用的是长在我们南江畔最好的糯米加上山泉和酒曲经过十八道秘制工序酿制,就连发酵的地方,都要经过易经八卦的占卜,定在风水顺悦的上好阴地,泥封静置数十年……”
“噗——”赵企和已经醉态毕显的谢亮都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过去徐华说你特别能忽悠人,我还不相信,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赵企指着刘好好大笑,“徐华当年被你说得一愣一愣的,我也差点着了你的道。”
“您不觉得被我这么一说,嘴里的酒更有滋味了?”刘好好笑道。
“好像真有点,”赵企抿了一口酒,“明知道你是瞎掰的,可还是觉得这酒好像真有点不一样,不过不用你贴金,这酒也很不错。”
“我刚才说的是玄了点,不过这酒的酿造的确是比较复杂,而且只有我们本地的水土才能酿得出来,风味和其他地方不同,您只有在我们这儿能喝得到,到了京城根本就没地儿买去。您要是喝着顺口,回去的时候,我给您带上两瓶。”
赵企领情地连连点头,刘好好官做到这个份上,依然同当年一样,待人谦和体贴,没有半点骄矜炫耀,实在难得。
“怎么没有我的份?”谢亮喝得半醉,没有半分平时的高冷,时不时地出来插科打诨两句,让人啼笑皆非。
“给你带做什么?你又不会喝,喝醉了惹人笑话,还糟蹋了我的酒。”
“就是,想喝的话,你结婚的时候,让小刘给你送。”赵企故意在谢亮伤口上撒盐,不管谢亮再怎么说,他还是坚持认为男大当婚,他不结婚就是不对。
“稀罕!”谢亮白了他们一眼,不说话了。
“他平时要有现在这么活泼调皮,说不定孩子都能走路了。”今晚的谢亮让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赵企都大开眼界。
“那您回去之后天天灌他酒。”
两人嘲笑了谢亮一阵,边吃边聊,赵企说起这次建水电站的事情。
“今天看了一下你们长福县的情况,投资区真是做得红红火火的,比我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得还要壮观,你们现在已经有那么多工厂了,恐怕今后还会有更多的工厂落户,如果仅仅依靠火力发电厂,以后不仅电力满足不了,而且火力发电的污染大,要不了多久,你们这里就会成为‘雾都’,长远地来看,你们的发展会受到极大的制约。”
“您说的是,火力发电厂的污染太大了,我们的工厂多,本来污染就很大,再加上火力发电厂,您看,”刘好好在窗台边抹了一把,手里已经沾上了一层灰,“我们家的阿姨非常勤快,每天都要擦窗台,但就算是这样,窗台还是一直有灰,烧煤之后产生的硫化物飘荡在空气中,就算是晴天,也是灰蒙蒙的。我们这里沿海多雨,比较湿润,这几年长福县的酸雨程度越来越严重,经济的发展,是以环境为代价的。”
刘好好眼圈泛红,“我当初曾经和省领导争论过经济和环境的矛盾,我一直认为经济的发展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宁愿发展得慢一些,也不能破坏环境,结果我还是食言了,现在的长福县比我刚来那会儿环境要糟糕得多,再这么下去,长福县的环境就彻底完了,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饭都吃不饱,还一个个得了血吸虫病,不知道能活到几岁,还在意什么酸雨、烟尘?”谢亮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出来正听到刘好好愧疚的话,刻薄地冷哼一声。
“谢亮这话虽然说的难听,但是我们今天跟着张县长下去也看了不少情况,你们长福县之前真的是很穷苦啊,沿海地区如果不因地制宜建工厂,真的很难找到出路。我看着那些老照片,真不敢相信,这才几年的时间,长福县就能够旧貌换新颜,虽然和村民们的语言不通,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他们对你的崇拜和感激,你是真心为他们着想的,怎么会是罪人?你这么想自己,实在有些过了。”赵企也很不赞同地说。
“我是过不去自己良心这关,我比谁都清楚环境保护的重要,可是现在为了经济发展,背弃了自己的信念,有的时候看着长福的经济发展得这么好,我会觉得惶恐不安,我怕它失去控制,超过了环境的承载,竭泽而渔,最后害了这一方百姓。”
刘好好作为长福的父母官,对这个地方投注了大量的感情,真的是把长福县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娇养孩子的父母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担心和焦虑,穿少了怕冷着,穿多了怕热着,她也不例外。
前世的长福县发展速度和永乐县差不多,而现在长福县就像上了飞机跑道一样飞速前进,而永乐县还只是在高速公路上稳稳把着方向盘,两者发展的速度完全不具有可比性。
第九百零八章 佩服()
也就是说,前世的长福县虽然经济实力也不弱,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多工厂,也就和现在的永乐县差不多,环境破坏得并不严重,没有前世的经验打底,她也不确定长福县现在这样疯狂的发展,会不会给环境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除了火力发电厂之外,投资区里的印染厂、服装厂、鞋厂都给大气、土壤、水体带来不同程度的污染,滩涂养殖也对近海产生了污染,就算这几年把水电站建好,依旧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污染问题。
“环境的破坏,只要短短几年,治理却要花上十几年,甚至数十年的功夫,耗费大量的金钱和精力。我明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刘好好有些悲伤。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和赵兰舟争论的话犹在耳畔,却是她自己第一个背弃了自己的信念。
但要问她后悔吗?
她并不后悔,因为正如赵企和谢亮所言,那时候长福县的老百姓穷得都快活不下去了,在生存和环境面前,她还是选择了生存。
这不是一个难以选择的问题,但是却要背负巨大的心理压力,原先清澈的河沟变得污浊恶臭,原先清新的空气带着淡淡的气味,甚至就连天上的星星也越来越少……
当未未因为糟糕的空气而频频咳嗽的时候,当未未抱怨越来越难看到星星的时候,当未未捂着鼻子走过河边的时候,她这种愧疚到达了顶点,全县受害的不止未未一个孩子,不知道有多少孩子为经济的发展付出了代价,他们的童年记忆再也没有山明水秀,只剩下工厂的大烟囱和灰蒙蒙的天空。
“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问题总是要一个一个解决的,先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