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施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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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
接着,便有个人影从屋内走出,走廊上晕黄的灯火照在她脸上,加深了她眼里的杀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美娘。
乌鸦突然不知从何处飞过来,低沉地叫了几声又飞走了,仿佛在哀悼什么。
月光,愈加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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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狮子头,桂花鱼条,五香仔鸽,糖醋荷藕……”
潮湿的地窖里,莫青山的声音绵绵不断,他念这些菜名已经念了近一刻钟了。
“停,再念我就饿了。”施央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阻止他。
“要是不念,我会饿的。”他说得理直气壮。
经过几个时辰的相处,施央只知他脑回路清奇,却没想到已经到这种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那你就默念吧。”施央拿他没辙了。
接着,他还真没出声了。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我们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
这时,原本在闭目养神的君少钰突然侧了侧耳朵,似乎在等她说出名字。
“我叫……”
“嘭——”
突然,一个巨大的声响打断施央的话,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声源处,只见一彪型大汉扛着屠刀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看他的穿着打扮,分明与刑场上的刽子手无疑。
莫青山一见到他肩上的刀便吓得一哆嗦:“妈呀,这是要将我们斩首吗?”
“放心,我取人首级无数,刀法熟练,不会让你们有半点痛苦的。”那汉子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甚是恶心。
“大哥,不,大爷,有话好商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莫青山真急了,只差没给他跪下来磕响头了,完全忘记自己的捕头身份。
“你话这么多,就从你开始好了。”说完,汉子径直向他走去,他吓得赶紧闭上嘴,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一会儿,汉子在他面前站定,无视他哀求的眼神,直接举刀朝他的头砍去,那一瞬间,他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求了个遍。
“大爷~~~~”
突然,一个娇嗔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君少钰听了虎躯一震,莫青山听了下巴一脱,而那汉子听了,直接呆住,手中的动作也停了。
发出这个肉麻声音的正是施央,此时,她正眼巴巴地看着汉子,娇俏的脸蛋上充满柔媚之情。
“大爷,奴家的肩膀好酸啊,可以过来帮忙揉揉吗?”
说着,她又朝汉子送了个秋波,诱人万分。
要说这汉子虽是美娘的手下,但也是窑子的常客,这里的姑娘大多姿色平庸,偶有些上等的都去伺候富贵子弟了,根本轮不上他。原本他还觉得如此美艳的女子杀了可惜了,没想到她现在主动勾引自己,也罢,自己先风流快活一番再把她杀了吧,反正她手无缚鸡之力逃不到哪去。这样想着,他径直朝她走去,脸上挂着淫笑。
当他走开的那一刻,莫青山提到嗓门的心瞬间归回原位,折寿十年,折寿十年啊。
“妹妹,别急,爷我这就过来帮你揉。”那汉子走到她身后蹲下,放下刀,一双粗糙的大手伸向她柔嫩的肩膀。
施央突然有点明白莫青山去色诱美娘时是什么感觉了,真的浑身的细胞都在恶心。
“爷,奴家的手脚被绑得好疼啊,你可以帮奴家松开吗?”
施央忍下恶心之感,故意将上半身往他的胸膛靠了靠,此时,以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衣领下若有若无的春光。瞬间,他只觉得气血冲顶,全身狂热躁动。
“好,爷帮你松开。”
他迫不及待地给她松绑。
“宝贝,快让爷好好亲热亲热。”
一松绑,他便火急火燎地抱住她,眼看着他油腻的嘴唇就要亲过来,她赶紧不露痕迹地避开,欲拒还迎道:“爷,奴家不喜欢在别人面前亲热,我们出去好不好?”
“出去?”他的脸上浮现犹豫之色。
“对啊,奴家知道一个好地方,绝对无人打扰。”说着,她伸手在他胸口画起圈,眼波流转。
他低头看着怀中娇艳欲滴的女子,心痒难耐,很快便答应了。
“爷,奴家腿软走不动了,你可以抱奴家吗?”
“当然可以。”
说完,他便一把抱起她,大步朝门外走去。此时的他一心想着销魂之事,根本没注意到怀里的美人神情突变,接着,只听“咚”地一声,他巍然倒地。
及时跳下地的施央看了眼昏迷的大汉,嘴边不禁浮现一丝邪笑:想轻薄我?没那么容易!
方才,她趁他松懈之时,一个伸指,快准狠地点了他胸口的膻中穴,令他瞬间倒地。
“姑娘,原来你会武功啊!”莫青山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脱身,惊讶万分。
“我不会武功,只是习得一些点穴之术罢了。”
这点穴之术,是陶予教她的,没想到今日会派上用场。
此时,君少钰望向她的眸子深了深。她的点穴手法与常人的不同,倒和师傅的有几分相似,莫非,他们认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吧。”
说着,她便去给他们松绑,不一会儿,他们一行三人悄然离去。地窖里,只剩下被五花大绑起来的汉子,他的身上仅穿着内裤,白花花的肚皮上写着四个黑色大字:我是淫贼。这些,都是莫青山的杰作,不过,是君少钰用眼神怂恿了他,他只是个从犯。
第十一章 心跳()
“咚——咚!咚!咚!”
打更声在沉寂的夜里响起,此时正值丑时。
窑子里,处理完事情的美娘一脸疲惫地回到房间,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把灯点着,一个冰凉的物体便架在她脖子上,与此同时,黑暗中响起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谁?!”美娘意识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是刀,瞬间惊恐万分。
“刚才我们还在地窖见过面,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的声音了?”
“不可能,地窖里的人分明。。。。。。”
“分明被你派去的人杀死了对吧?”这时,房间亮了起来,施央站在灯侧笑晏如花,手里还拿着点灯的火折子。
“原来你们没死!”这下,美娘是彻底慌了。
“我们要是死了,谁来揭露你的罪恶?”说话的是君少钰,他从房帘后走出,手上还拿着一本账簿。“没想到,你这小小的窑子里大有文章啊。”
早在美娘回房前,他们便把这搜查了一遍,幸好君少钰心细,发现了床上的暗格,这才找到账簿。要说这本账簿可不简单,它详细记载了窑子里的非法买卖,数额庞大,范围甚广。所以,美娘在看到账簿后,脸色瞬间变苍白。“你们偷我东西?”
“这不叫偷,而是正常搜查取证。忘了告诉你,你身旁那位,正是顺天府捕头莫青山。”君少钰慢条斯理道。
“不可能!我才不会上……”
她的话还没落音,莫青山便亮出令牌来,立刻令她哑口无言。
“美娘,我以涉嫌拐卖少女,进行非法牟利的罪名逮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莫青山一边说一边将她绑起来。
“你们有证据吗?!”
“证据就是这本账簿,里面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需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君少钰晃了晃手中的账簿,嘴角勾笑。这个窑子不过今年年初才建成,赚的银子却比普通艺坊两年的收入还要多,说白了,大多数是不正当收入。一方面,他们通过拐卖少女,拍卖她们的初夜敛财,另一方面,他们还强迫她们成为别人的长期性奴,范围小到富贵子弟,大到官场人员。而且,被拐卖到这的,不仅仅是本城人,更有许多外城人,数量起码上千。她们正值年少,本应有大好年华,却被这些唯利是图的小人糟蹋了人生,真是叫人痛心。
“你把地窖里的女子藏到哪去了?”
这时,施央上前质问她。
“什么女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装蒜。
“需要我帮你记起来吗?”说着,施央在她面前停下,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不停在她脸上比划。“你这张脸若是被划花了,是不是会好看些?”
“你敢!”
“先从哪里下手好呢?是这里,还是这里?”施央用刀尖在她脸上点了又点,表情邪戾。
或许是被刀尖的触感吓到了,又或许是被施央的表情吓怕了,只见她松口道:“好……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施央眉眼轻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在清水码头的商船上。”
“怎么会在商船上?”
“准备卖到西呈国去。”
“你们真行,还做起了跨国买卖。”莫青山不由地讥讽道。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救人吧,希望船还没开。”这个时候,施央只能选择相信美娘的话。
“恩。”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莫青山押着美娘回衙门顺便搬救兵,君少钰和施央去码头救人,时间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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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码头。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甲板上,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不断指挥着搬货的脚夫,只要有人稍微慢点,他便用鞭子抽打,好不歹毒。
这是一艘开往西呈国的商船,被人重金包了下来,那个黑衣男子正是雇主的手下,名叫黑九,主要负责押送货物。其实,他本是城外茫茫村的一个混混,整日游手好闲,只会欺负弱小,后来和山贼干起抢劫的勾当,练了一身蛮功夫,气焰也就更为嚣张。可惜,好景不长,他们的寨子因得罪人惨遭灭门,他拼死拼活才逃出来,却从此流浪街头,与乞丐无异。再后来,机缘巧合下,他被人收留,而那人,正是灭了他寨子的青龙帮帮主,江湖人称“猛爷”。今日,他就是奉猛爷之命押货去西呈国的。
突然,有两个人混在脚夫中,企图进入船内,却被黑九一眼发现。
“嗳,你们两个,站住!”他呵斥一声,神情不满。“这条船被包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谁知,那两人并没有离去,而是径直走向他。
“大爷,您行行好,载我们一程吧。”说话的是个男子,笑得一脸谄媚。
“不行!你们是自己下去,还是被我扔下水?”黑九毫不犹豫地便拒绝了。
“其实,我们是私奔出来的,若是现在不走,很快就会被家里人抓回去,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黑九这才注意到他们是对情侣,仔细一看,那小娘子长得还挺标致。
“大爷,您看能行个方便吗?”说着,男子往他手里塞了张银票。
黑九瞅了一眼银票,态度有所松动。“让你们进船可以,不过,你们只能待在尾舱里,不能到处乱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的,谢谢,谢谢!”
说完,他们马上朝船里走去,谁知刚走几步,黑九的声音又响起:“等等。”
他们立马止步,过了几秒,男子转过头来看着黑九,笑得有点不自然。“怎么了大爷?”
只见黑九并未看向他们,而是对身旁的小啰啰道:“福贵,你带他们去尾舱。”
“好的,头。”
顿时,他们暗地里舒了口气。其实,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君少钰和施央,方才,他们还以为露出破绽了呢。
“小哥,请问这船几时开啊?”直到离开黑九的视线,施央才开口问话。
在前方带路的是个年轻男子,身材削瘦,看起来像根竹竿,只听他回道:“大概还有二刻钟。”
“我看这船上好像都是些男丁,没有女眷吗?”她有意无意地试探着。
“没有。”说着,他回过头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是唯一一个。”
这个眼神施央很熟悉,之前在窑子里,嫖客们就是这样看自己的,充满贪婪和欲望。
这时,君少钰一把搂过她的肩膀,侧头温柔道:“娘子,就算这船上全是男子你也不必害怕,为夫会寸步不离地陪着你的。”说着,他看向福贵,嘴边虽然有笑容,眼里却全是凌厉之色。“若是有人敢打你主意,我有一百种花样让他不得好死。”
或者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福贵很快便撇过头去,再没说话。
君少钰搂着她继续往前走,也没松手,她乖乖依在他的臂弯里,心里居然生出一丝安全感,难道是这夜太迷离,让人有了错觉?
突然,风从江面上吹来,夹杂着寒冷,福贵双手抱臂打了个哆嗦没再继续往前走,只是指着不远处的舱门道:“前面就是尾舱,你们自己过去吧。”说完,他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