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施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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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你心里住着人,怎会看上老夫?方才你在梦中可是一直呢喃着一个名字,好像是。。。。。。暮之?”
她在听到“暮之”两个字后瞳孔明显一震,那么,方才,一语惊醒她的人是陶予?
“既然幸福到流泪那就醒来吧,要知道,梦里越眷念,梦外越痛苦。”
至此,这句话还回荡在她耳边,绵绵不休。
陶予见她满脸心事也没再多说,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包放入她手中,道:“这是老夫特制的香包,有安神的作用,你随身带着吧。”
“多谢。”她的表情柔软下来。
“上次没来得及问你,你的棋艺是跟谁学的?”他突然问道。
她虽然很想说是跟他学的,但为了吊他胃口,只道:“哪有什么师傅,不过是闲来时翻了几本棋书自学而已。”
“你这小丫头倒是天资聪颖,有机会可以和我徒弟切磋一下,他也喜欢下棋。”
以前,施央倒是经常听陶予提起自己的徒弟,说他如何聪慧,如何英勇,却从未在凤鸾山碰过面,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好奇的。
“吱——”
突然,门开了,韩洛走进来,依旧是一袭白衣,风姿翩翩。
他在见她醒来后,眼底抹过一丝欣慰神情。“你终于醒了。”
“奴婢很好,多谢大少爷关心。”不同于他的温柔,她的语气里透着一股生疏之意。
陶予识趣地退出门外,留他们二人在屋里。
他几步便走到床边,俯视着她,目光深沉。“你。。。。。。为何要替我挡剑?”
“为主子挡剑,是奴婢应该做的。”她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唤我为‘暮之’又是为何?很少有人知道我的乳名。”
那日,他抱她在怀,她唤他乳名时清冷的眸子里悲痛和迷离交加,那凄美的神情始终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奴婢怎会知道大少爷的乳名?定是您听错了。”她笑着否认。
“是吗?”直觉告诉他,他并没听错,只是,她在隐瞒什么?
她见他直直盯着自己,不免有些心虚,但也只能点头道:“是的。”
这时,有人推门而进,伴随着一阵欢笑声:“施央,听说你醒来了,我真是太开。。。。。。”来人正是婵月,只是,她在见到韩洛后笑声戛然而止,然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把剩下的话说完:“。。。。。。太开心了。”
对于婵月的突然出现,韩洛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她立马站在原地,有点慌张:“见过大少爷。”
韩洛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头对施央道:“伤好前你好生休养,暂时不用干活,有什么需要就和韩总管说,你救我一命,我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大少爷。”
接着,他便向门外走去,在经过婵月时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那一眼,不同于以往的温润,带着些许严厉,令她不禁神经紧绷。直到他走出门外好一会儿,婵月才长呼一口气,走到床边瘫坐下,边拍胸脯边道:“吓死我了……”
“大少爷有那么可怕吗?”施央取笑道。
“方才他那眼神,是真可怕。”顿了顿,她看向施央的眼里充满暧昧神色:“不过,他对你是真好,你不知道那天他抱着浑身是血的你进府时有多紧张。你昏迷这几天他来看过好几次,给你用的药物都是最好的,生怕你活不过来了。”
施央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的神情。“那是因为我救了他的命。”
“依我看,没那么简单。”婵月表示一脸怀疑,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认真道:“这两日,大少二奶奶脾气暴躁,时不时就爱发火,我猜测是因为大少爷对你好的缘故。她极为善妒,你以后还是防着她些为好。”
对于婵月的提醒,施央很是感谢,不过,她倒是乐意看到林素璎抓狂的样子。前世,林素璎老是有意无意在自己面前争宠,她为顾全大局,忍下一切,谁知她得寸进尺,最后竟怂恿韩洛休了自己。今世,她定要让她尝尝自己所受的一切苦难。
接着,婵月又说了这两天府里发生的事,施央在知道韩师师的病慢慢好转后,嘴角微扬。她复仇计划的第一步,走得很顺利。
一刻钟后,婵月才因事离去,突然安静下来的周遭让她心绪飘渺。有些事,确实在她的掌控之中,比如说韩师师。有些事,又出乎她的意外,比如说韩洛。下一步该如何走,她得好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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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二奶奶,听说施央那贱丫头醒过来了。”
厢房里檀香萦绕,躺在贵妃榻上小憩的林素璎在听到青禾的禀报后美目半睁半阖,冷哼一声:“她还真是福大命大。”
“方才,奴婢还见大少爷从她房间出来呢。”
闻言,林素璎的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手握暖炉的力道不由加强,只听她咬牙切齿道:“好一个狐狸精。”
“大少二奶奶,要不要奴婢派人。。。。。。”说着,青禾伸手做了个抹脖的动作,竟是想对施央下杀手。林素璎却不屑一笑,道:“那太便宜她了,我有法子可以让她生不如死。”接着,她便对着青禾一阵耳语,妆容精致的脸上表情很是阴险。
此时此刻,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施央右眼皮突然不安地跳起来,她心里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
接下来几天,施央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一日三餐有人单独送来,林大娘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从之前的凶巴巴到现在的笑眯眯。期间,若不是婵月时常抽空来看她,她就快被闷死了。
是日,暖阳映雪,风回千里,实属冬日里罕见的好天气。太渊阁里,众人齐聚一堂,欢笑声不断。
“祖母,我听说云裳坊新进了一批锦缎,做出的衣裳可别致了,宫里的妃子都抢着要呢。”暖榻上,韩师师紧贴着老太君而坐,那小巧精致的瓜子脸被热气暖得红润不已,一双杏眼里全是期盼的神情。
老太君拉过她的手,笑得一脸宠溺:“哈哈哈。。。。。。我的心肝宝贝好不容易病好了,是该打扮打扮了,改明个你就去挑几套,算是祖母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祖母,我就知道祖母对孙女最好了。”她马上乐不开支。
这时,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林素璎用暧昧的神色看着她,道:“师师,你莫不是想好好打扮一番去见情郎?”
韩师师被她说得脸更红了,却不反驳,只是噘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如今君将军凯旋归来,街头巷尾的女子都在议论他,每天送进将军府的请帖更是不胜其数,你就不怕你的君哥哥被抢走?”说着,林素璎纤手一伸,拈起茶杯,细细啜了几口。
“我们师师可是才貌双全,家世显赫,除了她君将军还会看上别人?”突然,许久未说话的姚玉儿开口了,林素璎望了她一眼,嘴边的微笑大方得体:“二婶说得极是。”
“大嫂,二婶,你们可别逗我了,我又不是非他不嫁。”韩师师撇撇嘴,口是心非道。
听了她们的话,老太君若有所思:明年就是师师的及笄之年,是该考虑婚姻大事了,她和君少钰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再者,他们曾经指腹为婚,虽然只是口头协议,但也不免为一桩好姻缘。
就在这时,门外有声音响起:“老太君,施央带来了。”
“进来吧。”
接着,门开了,一个娇俏的身影缓缓走进,她虽低着头,但依稀能见到柔美的五官轮廓,像隐藏在云雾后的晨曦,等待光芒万丈的那一刻。
从她进屋的那刻起,林素璎的视线便放在她身上没移开过。今日的她依旧一身素衣,因为这几天的滋养,脸似乎红润了许多,那柳腰翘臀特别抓眼,简直一副狐狸胚子相。
与林素璎不同,老太君越看她越喜欢,一见她便亲切问道:“你身子好些没?”
“谢老太君关心,奴婢好多了。”
“你不仅请了名医来看师师的病,还救了洛儿一命,立了大功,我之前说过不会亏待你,这些赏赐你收着吧。”
说话间,有人递给她一盒金银首饰,她却没接,不急不忙道:“奴婢做这些是职责所在,并不是为了赏赐,所以恕奴婢不能收。”
闻言,林素璎眉角轻挑,道:“你莫不是嫌这赏赐少了吧?”
“奴婢不敢。”
“那是另有所图?”
林素璎这一说恰好中了,施央确实另有所图。
第五章 恶灵()
这时,老太君发话了:“罢了,你这孩子难得可贵,我很是喜欢,你若是不想要赏赐,可有别的想要的?”
“奴婢这确实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老太君允许。”
“哦?你说。”
“算一算时间,奴婢进府已有三年,却一直只能在后堂干杂活。如今,奴婢想在主子身旁当差,不知可否?”
还未等老太君回答,林素璎便冷笑一声,道:“你一个粗使丫鬟平日里做惯了粗活怎会服侍人?还是做好本份之事吧。”
“依我之见,此言差矣。”姚玉儿放下茶杯,慢条斯理道:“不想伺候人的奴婢不是好奴婢,她既有这心,又何愁做不好事?”
姚玉儿是韩府二爷韩梁的正室,她门第观极强,所以对庶女出生的林素璎向来没好感。施央本想过借她的手对付林素璎,可她过于精明,城府又深,相比之下,韩师师比较喜形于色,所以施央才选择了后者。
“有心不一定能做好事,再者,谁能保证她是心在事而不是在人呢?”
听林素璎这么说,施央不由地在心里嘲笑:林素璎啊林素璎,你就那么怕我勾搭韩洛?也好,我会让你尝尝爱人被抢的滋味。
就在她们争论时,观察了施央许久的韩师师突然向老太君撒娇道:“祖母,我身边正缺个机灵的丫头,她年龄又与我相仿,不如,你让她在我身旁当差吧。”
老太君向来宠爱孙女,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林素璎也没再多说什么,倒是姚玉儿,在不经意间瞥见施央嘴边的那抹笑时,若有所思。
接着,施央便跟着绿萝退下了,屋子里又恢复欢笑声。只是,这欢笑声传入施央的耳却是那么的刺。曾几何时,她也努力讨老太君的关心,努力维持家人间的关系,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谁知到最后,她们一脚踢开自己,一点情面也不留。如今,她终究是看破这世态炎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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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城里家家户户为了置办年货忙得不可开支,韩家也不例外,每天都有人忙进忙出。不过,最近韩家有点不太平,先是钱庄的财务上出了问题,再是赌场的管事携款潜逃,还有码头的货被人偷走,韩洛为处理这些事每天早出晚归,疲惫不堪。相反,林家在生意上顺风顺水,牟利翻番,看得韩战霖很是眼红。
而施央,自从当了韩师师的贴身婢女,做的事虽轻松了不少,但绿萝总是喜欢挑刺,弄得她身心疲惫。好在韩师师对她颇为满意,她接近韩师师的计划也算是成功了。
这日,施央刚从云裳坊取了韩师师定制的衣服出来,天突然阴沉下来,她寻思着大雨将至便不由地加快脚步,谁知刚到街角转口雨便倾泄而下。于是,她赶紧找了个临近的茶舍躲雨,生怕韩师师的衣服被打湿了。她见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便干脆在茶舍外棚坐下,点了杯茶就着雨景慢慢品着,身心难得放松。
突然,从茶舍里传来阵阵琴声,那琴声如诉如泣,仿佛与雨融为一体,清脆悠远,婉转动听。施央前世是好乐之人,一下便被这琴声吸引了,故不自觉起身寻着琴声而去。
她寻着琴声走进茶舍里屋,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窗旁抚琴的男子。那人一袭青衣,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宽阔的背挺拔如松,有种不羁的风范。娓娓琴音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流窜开来,令人一听便陶醉。
一曲终了,施央不由地鼓掌,那人回过头来,面目清秀,充满书生气质。他便是茶舍的主人,欧阳卿宁。
“公子此曲真是应了这雨景,滂沱而至,却又绵延悠长。”
“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知音。”欧阳卿宁微微颔首,目如煦阳。
“不过是喜欢音律的人罢了,称不上知音。”
“既是同道中人,在下可否请姑娘弹奏一曲?”说着,他起身,让出座位,嘴边噙着笑。
面对他的热情,施央却之不恭,她放下手中衣物在琴旁坐下,一边用指腹轻抚琴身一边赞叹道:“好琴,真是好琴。”
“它乃是名匠取了上等松木和丝弦制作而成,号名‘清绝’。”
她先是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而后细细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