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施央-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抿嘴一笑,道:“敢情你还是打野专业户啊。”
“可不是嘛,这山头上的野,估计快被他打完了。”君少钰附和一句。
“老夫在这隐居多年,不学点打野的本事,如何改善伙食?待老夫去把它杀了,今晚吃顿好的。”说着,他便往厨房走,施央赶紧跟上去。“我帮你。”
“你会杀鸡?”
“杀鸡不会,烧水倒会。”
“不如老夫教你?”
“这么粗鲁的事,我还是不学的好。”
“你这是在变相地说老夫是粗人?”
“我可没有。”
……
听着他们渐渐远去的对话声,君少钰惬意地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若是时间能过慢点就好了,明日,晚些再到来吧。
==
明日,终究还是到来了。
“丫头,不多待几日再走吗?”
竹屋前,陶予看着即将离去的施央,满是不舍道。虽然世人皆道他性格怪癖,难以相处,但其实他是个重情之人,施央给他的感觉很像一位故人,所以不知不觉中,他对她有了不舍之情。
施央知他不是在说客套话,而是真情流露,心里不免有几分感动。“多待几日还是要走的,以后若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
“以前,也有个人说过这样的话,后来,她再没回来过。”陶予想起往事,脸上有苦涩之意。
闻言,她瞳孔一震,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说的,便是林知霜吧。
“放心,我说到做到。”复而,她坚定道。
“吱吱吱……”
这时,白姬窜到她怀里,使劲蹭她,似是不舍。
她一遍温柔地抚摸它的头,一边语重心长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别欺负神医,他毕竟是老人家。”
“吱吱吱……”它很不情愿地答应了,陶予在一旁看得眼角直抽搐。
“我也会想你的。”她低头,眸似星辉。
“吱吱吱……”它伸头,似是要舔她的脸,却被君少钰一把抱开。“山路滑,你慢点走。”他嘱咐道。
她张口,想对他说些什么,最后只轻轻“恩”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
这时,君少钰几步追上她,一双凤眸熠熠生辉。“记住,除夕之夜,双子桥上,不见不散。”
听着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她转头,对上他的眸,浅笑嫣然。“嗯,不见不散。”
接着,他目送她远去,皑皑白雪中,她的身影越来越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身进屋。
此时,陶予坐在桌旁喝酒,看见他进来甚是意外。“老夫以为你会跟她一起离开。”
“反正以后会见面,不急于这一时。”君少钰在他身旁坐下,端起酒杯便想喝,却被他一把抢过去。“你伤还没好,不能喝。”
“就喝一点。”
“看在你即将陷入单相思的份上,让你喝一点吧。”陶予把酒杯还给他,他苦涩一笑,却不否认。
“你若是真喜欢上她了,那韩家二小姐该怎么办?”突然,陶予想到这个问题。
君少钰小抿一口酒,神情淡然。“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从没想过娶她。”
“你是这么想,可人家姑娘未必这么想啊,你最好找个机会和她表明心迹,以防夜长梦多。”韩师师对君少钰一往情深,陶予是知道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傅您老人家这么关心我的感情之事了?”
“老夫一直很关心,毕竟,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弟。”
“倒也是。”君少钰非常赞同地点点头,又小抿一口酒。接着,他伸手,终于将人脸面具撕了下来,一张俊逸绝伦的脸立即暴露在空气中。那迷人的眼,那高挺的鼻,那性感的唇,简直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存在。
陶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不过,你打算何时告诉她自己的真是身份?”陶予还是挺好奇这个问题,毕竟,他放着好端端的相貌不用,非要用一个普通的皮囊去面对她,岂不是傻?
“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她。”
君少钰嘴角轻斜,似笑非笑。他心里打着的小算盘,陶予又怎会知?
“唉……”忽的,陶予深深叹了口气。
“作何叹气?”
“当然是为那个丫头叹气,若她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直在骗自己,该如何伤心啊。”说着,陶予摇摇头。
“师傅,你似乎多虑了,我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心的。”君少钰给他满上一杯酒,也给自己满上。
“希望如此吧。”
“定会如此。”
君少钰对他举杯,他回敬,两人相视一笑,眸含深意。
第三十四章 牵连()
施央下山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山上粉妆玉琢,一片晶莹之色,风从山谷那边吹过来,生生地割着她的脸颊和脖颈,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拢紧身上的大髦。
这件大髦是陶予临别时给她的,对于他的体贴,她还是有点惊讶,毕竟,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来不是一个体贴入微的人。其实,她不知道,是君少钰考虑到山上的严寒,特意从陶予衣柜中翻出一件最贵最保暖的大髦,并让他给了她,否则,她真的会被冻坏。
下山的途中,她也是思绪万千。
加上今日,自己已消失五天,也不知韩府的情况怎么样了,大抵,没有人会担心自己,只有人希望自己永远消失吧。
想着想着,她一个不留神,左脚突然打滑,身子向后倾去,幸好手及时拉住旁边的树枝才堪堪稳住。只是,她的手心立刻被枝上的刺划了一下,有殷红的血渗出。
她丝毫不在意,继续往前走。
“啊——”
突然,一个尖叫声在周围响起,紧接着,一个灰色身影从山坡上滚下来,落在她的不远处。
她赶紧跑过去,只见这人是个十岁左右男孩,身材瘦弱,衣着单薄,大概由于从山坡滚落的原因,身上沾满泥土和雪屑,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暴露在外的手也被划伤了,整个人狼狈不已。此时,他躺在地上,身子蜷缩,微微呻吟,旁边还掉了一地的木柴。
“你没事吧?”
她上前扶起他,他却连站都站不稳,痛得直抽气。
他叫孙榆,家住城外茫茫村,今日,他本想来山上砍点柴卖了补贴家用,谁曾想失足从山坡掉落,摔伤了脚,得不偿失。
“我没事,就是脚有点痛。”他眉头紧皱,心想着眼下该如何回去。
“这么冷的天,你一个小孩子在山上做甚?”她伸手,帮他拍去衣服上的泥土和雪屑,不解道。
他的眸子黯了黯,道:“砍点柴卖了,补贴家用。”
“倒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过,以后若没有大人的陪同,最好不要独自一人上山砍柴,太危险了。”
他何曾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他母亲卧病在床,父亲欠了一屁股赌债不知所踪,唯一的姐姐也被父亲卖给了牙婆子,家里只剩他一人能干活,他不上山砍柴,谁上山砍柴?
看着他黯淡无光的脸色,她心一软,道:“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多谢姐姐的好意,我自己能回去。”说着,他推开她的手,想弯腰去捡散落在地的木柴,却因脚不稳,身子直直往前栽,幸好被她眼疾手快扶住,才避免再次摔地。
“你连脚都站不稳,又如何独自走回去?还是我送你吧。”不容他拒绝,她搀扶着他,径直向前走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木柴,最后还是一瘸一拐地由她扶着走了。
下山的途中,通过询问,她大概知道了他家里的情况,只觉得心疼。他这个年龄,本应无忧无虑,快乐成长,却提前背负起养家糊口的责任,怎能令人不心疼?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茫茫村。
“你这村子人好少啊。”施央四处观望着,目之所及,人迹寥寥。
“两个月前,村里发了一次流感,大家死的死,逃的逃,到最后只剩这么些人了。”说着,孙榆的眼里露出凄戚之色。那时,他的母亲也得了流感,虽然最后侥幸活了下来,但身子却垮了,如今一直卧病在床,还不知能不能撑过今年。
施央没再说什么,只是搂紧了他的肩膀。
“阿榆,阿榆……”
突然,迎面跑来一个小男孩,不一会儿,他停在他们身前,气喘呼呼,表情焦灼。“我方才见好几个人凶神恶煞地进了你家,你快回去看看!”
“不好,我娘一个人在家!”孙榆惊呼一声,施央马上扶着他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家里已经变成一团糟了,桌椅被掀得东倒西歪,柜子里的东西全被翻出,散了一地。他们直奔卧室,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床上之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似是不省人事。
“娘!”孙榆挣开施央的手,一瘸一拐地跑过去,他跪坐在她身旁,急切地推动她的身子,却无济于事。最后,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她的呼吸,整个人彻底崩溃。
他娘,已经死了。
“娘……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快醒醒好不好……我会挣钱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治病……你快醒醒啊……呜呜呜……”说到最后,他已泣不成声,眼泪成河。
施央在他身旁蹲下,一边用手抚摸他的背,一边安慰道:“别哭了,你娘若是见到你这个样子会心疼的。从此以后,你要一个人坚强的活下去,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好吗?”
“嗯……”他啜泣着点头,那模样着实令人心疼。
“哟,没想到还能让我们逮着活人。”
突然,门外有五个男子走进来,他们个个体型魁梧,凶神恶煞,一看就并非善类。
“你们是谁?!”施央马上下意识地把孙榆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们。
“我们是谁?当然是来讨债的!”说话的是五人中的带头大哥,名叫李厉,他在赌场工作,借着职务之便,专门喜欢给赌场的人放高利贷,以此牟取暴利,孙榆的爹就是借了他的钱。
话说回来,孙榆的爹生性好赌,家里已经被他输得见底,但仍不知悔改,还把亲生女儿卖给牙婆子以换取赌资。后来,他欠了一屁股赌债,竟逃之夭夭,留下他们一对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李厉找不到他,就只好找上门来了。
施央听孙榆说过自己的爹,此时大概猜到了一二,但心里还是气愤。“若你们真是来讨债的,何必草菅人命?”
“什么草菅人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厉开始装傻。
“人就躺在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施央直指地上的尸体,李厉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耸肩道:“她是自己气绝身亡,可不关我们的事。”
“你胡说,我娘不可能会气绝身亡,定是你们害了她……”这时,孙榆红着一双眼冲他吼道。
“你们若是按时还钱,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说到底,还是自作自受。”
“你……”孙榆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毕竟,自己的爹确实欠了赌债,只是,这后果为何要他们母子来承担?
施央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再说话,然后兀自站起面对李厉,表情淡漠。“第一,冤有头,债有主,钱是他爹借的,你们应该去找他爹还,而不是来欺负这对孤儿寡母。第二,就算她是气绝身亡,也是被你们气的,当时只有你们在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她井井有条地说完这些,最后眸色转厉,又道:“若你们不想这事闹到顺天府,最好就此离去,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把钱还了,我们自然会走,否则……”说着,李厉看向孙榆,不知想到了什么,嘴露奸笑。施央移步挡住他的视线,说话气势不输分毫:“看来,你们真想把这事闹到顺天府,也罢,让你们尝尝牢饭的滋味未曾不可。”
“哈哈……”闻言,他们皆捧腹大笑,末了,李厉严声道:“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想把我们告上顺天府?首先,你们得有机会出去。”说完,他给旁边的人使个眼色,其余四人马上向施央他们靠近。
“姐姐,你快跑,不要管我。”孙榆急了。
“放心,你们谁都跑不掉。”
音落,他俩已被人押制住。
“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无耻之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施央冷冷斜视着李厉。其实,方才她是有机会逃跑的,可她不能丢下孙榆一个人,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王法?我们就是王法!”李厉不以为然。
“厉爷,这两个人怎么处置?”有人问道。
李厉上下打量着施央,眼露精光。“这丫头还有几分姿色,卖到兴月楼去兴许能卖个好价钱,至于这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