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病我娇-第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请!”
他学着中原人的习惯抱拳,可那面具男子却直接出拳相袭,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几招下来,西域壮汉已经明显处于劣势中。他引以为傲的蛮力被面具男子灵巧极速的招式一一破解,好几次都看不见敌人在哪儿就莫名被打了一拳,一个回合下来,他被压制得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下面的观众连连喝彩,就属那个小女孩喊得最大声。
虽说还有两个回合,但西域壮汉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要赢眼前这个人是不可能的了,他别过头啐了一口:“中原人真没劲,老子一路上被偷得精光,如今想靠打擂赚点路费都不成,好歹老子几年前还在戈壁滩里救过一个中原人呢。”
嘀咕完,他又抬起了头,比划了两下,“这才是第一回合,出招吧!”
面具男子却愣了一愣,随后才出招。
让人咋舌的是,第一回头全方面压制西域壮汉的面具男子,居然连着输了接下来两个回合。
西域壮汉捧着得来的白银,面容上没有之前的喜悦,反而有些难堪,但是在原地踌躇半晌后,他还是抱着银子转身走了。
看着西域壮汉的背影,小女孩差点哭出声来,“师父你为什么让他!丢脸死了!”
面具男子没有回答,反而说道:“回去吧。”
小女孩不依,站在原地气红了脸,“不行,我得去找他,师父你能打过他的!”
说完就往前冲,面具男子赶紧冲了上去,拦在了她面前,“百两银子而已,他很需要,且随他去吧。”
小女孩眼眶已经泛红了,“那师父你可以打赢了他再送给他银子啊!太丢人了!”
面具男子低着头,半晌才说道:“回去吧。”
小女孩还没气过,扭着头说道:“就不!”
两人僵持了半晌,最终是面具男子跪了下来,“公主,回去吧。”
他口中的“公主”却一下子情绪失控,哭喊了起来,“你又跪!你又跪!我说了你不准跪!你给我起来!”
说着,她伸手去扯面具男子的衣服,哭喊道:“你给我起来!你不准跪!”
只可惜面具男子纹丝不动,路人已经纷纷侧目了,小女孩抹了抹眼泪,转头往别处跑去。
后面的面具男子自然紧紧跟上,看着她跑到东市外的梅花林里,蹲在树下瑟瑟发抖。
面具男子蹲到她面前,抬手拂去了她额头上的梅花,“公主,回宫吧,不然皇上要怪罪了。”
小女孩抬起眼睛,泪汪汪的眼眶倒影着梅花林的旖旎,“你别叫我公主,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小念,也可以叫我海晏,别叫我公主了好不好?师父,我求求你了。”
面具男子默了半晌,还是说道:“公主,尊卑有别。”
小女孩,也就是楼海晏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什么尊卑有别!你是我西宴的大功臣,你是定国侯,你是最厉害的锦衣卫指挥使席大人,你可比我这个公主厉害多了!”
面具男子,也就是“最厉害的”锦衣卫指挥使席沉笑了,站起来牵起了楼海晏的手,慢慢往回走,“念儿,那咱们回宫吧。”
梅花林外,不知谁家放了焰火,照亮了这一片绚丽的树林。
*
与宫外的喧嚣一样,皇宫里也是人声鼎沸。
景福殿的元宵宴还未结束,楼海晏在殿外徘徊了半刻,说道:“师父,我们还是先去摘月宫等着吧。”
席沉听着景福殿里的丝竹管弦,说道:“好。”
于是一大一小两人刚要走,就被一声响亮的叫喊给拦住了:“楼海晏!你给我站住!”
楼海晏回头,是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不过却是个男孩。
“皇兄,可是有事?”
这男孩便是楼海晏的孪生哥哥季河清,他不紧不慢地跑到楼海宴面前,说道:“小念,出宫完怎么不带哥哥呀?”
楼海晏抱臂看着季河清,说道:“你自己脚程慢,跟不上我和师父,怪得了谁?”
季河清眼里闪过一丝怒气,但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楼海晏,他哪里是脚程慢,分明是被他们故意丢下的!
“皇兄原本也不是想跟着你出去,只是母皇交代了皇兄,要是瞧见你出去,让你给母皇带一合六福记的栗粉酥,你跑得太快,皇兄来不及告诉你。”
楼海晏一惊,“呀,皇兄的意思是,母皇她知道我今日会出宫?”
季河清笑了笑,说道:“哪一次你出宫母皇父皇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可怎么办呀……”楼海晏绞着袖子说道,“我没买六福记的栗粉酥。”
季河清抬手摸了摸楼海晏的头,说道:“不怕,皇兄派人出去买了一盒回来,你拿去给母皇,就说是你买的。”
“嗯嗯!”楼海晏使劲点头,抱住了季河清的胳膊,“还是皇兄疼我!”
季河清回以一笑,“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我不疼你疼谁啊?母皇该到妙音堂歇着了,咱们这就去找她?”
楼海晏自然没有异议,拉着季河清的手就往妙音堂去,只有席沉看着楼海晏的背影欲言又止,算了……随她去。
两个小家伙到了妙音堂,里面还没人,但是季河清已经吩咐了人把从六福记买来的栗粉酥放置在桌上了,楼海晏一眼就看到了,她打开闻了闻,“呀,又香又甜,一闻就是现做好的,母后一定很喜欢。”
“嗯。”季河清道,“希望妹妹也喜欢。”
于是楼海晏便乖巧地坐着,时不时和季河清说两句话。席沉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他俩,说道:“皇上来了。”
季河清和楼海晏惊诧地看着席沉,他们的师父仿佛有通天眼似的,这话一说完就听见外面的宫人在通传了。
两个小家伙一回头,便看见楼音款款走来。
“哟,公主竟然大驾光临妙音堂?”
楼音看着她这个女儿,没想到居然在妙音堂见着她了,她向来是不会在宴会之日乖乖待着的。
楼海晏立马捧着一旁的栗粉酥,说道:“母皇,这是儿臣专程去六福记给您买的栗粉酥,您闻闻,香不香?”
说着便献宝似的打开了盖子,递到楼音鼻子下去。
楼音却面色一冷,凝视着楼海晏,说道:“你私自出宫了?”
“儿臣……”楼海晏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回头瞪着季河清,脖子都涨红了,“你!”
“看着你皇兄做什么?朕在问你,你是不是私自出宫了?”楼音略带威严的声音让楼海晏不得不转过头来,“朕昨日不是说过,如果有不少西域闲杂人等进入西都,让你不得私自出宫吗?你倒好,还生怕朕不知道,带着糕点回来炫耀?”
楼海晏的头越埋越低,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儿臣知错了……”
楼音看着楼海晏委屈地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下去了,又对着季河清说道:“你别在那儿笑,知道小念私自出宫,却不来回禀朕,反而算计她,她可是你亲妹妹!”
季河清也低下头,一幅委屈的样子。他可是让容大人暗中跟了上去保护楼海晏的,但是他低调!他不说!
楼音扶扶额头,说道:“你们下去吧,去太傅大人那里领罚。”
楼嗨呀擦擦眼睛,带着哭腔说道:“可以去师父那里领罚吗?”
楼音柳眉倒竖,看了一眼一旁的席沉,说道:“去你师父那里领罚?我看你是想去领赏吧!你们两个一个玩野了性子,一个精于算计,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说起来这些年席沉负责教这两个小家伙武艺,却是一根手指头都没舍得动他们的,哪有这样学武的?
这时,从景福殿里溜走的季翊也回了妙音堂,他在外面就听见了动静,不动声色地走到两个孩子身后,说道:“你们下去吧。”
季河清最怕他的父皇,红着脸说道:“父皇,您怎么来了?”
季翊的眼睛却是飘向楼音,“朕来告诉你们母皇,你们的性子究竟是随了谁。”
*
楼海晏和季河清往太傅那里去了,席沉也退出了妙音堂,往右边一转,穿过游廊,找到了后院的谷莠。
“给,这是你托我出宫帮你带的珠钗。”
谷莠接过,随手往头上一插,问道:“好看吗?”
“好看。”席沉点点头,又问道,“不过与皇上赏下来的却是差了许多,为何偏偏要去买宫外的?”
谷莠靠着柱子坐了下来,说道:“这珠钗是我娘留给我的,前不久被我给弄坏了,东市那位陈老四手艺精湛,我托人带出去帮我修复了。”
席沉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走了。
谷莠也拢紧了领子,站了起来准备往妙音堂去,却看见站在拐角处的枝枝。
谷莠走过去,说道:“枝枝姑姑,找我有事?”
枝枝点头,“嗯,御膳房传膳了,你去盯着点。”
看着谷莠迈着步子走了,她又叫住了她,“谷莠!”
谷莠回头,问道:“何事?”
枝枝愣了一回,声音生硬地说道:“你下个月就要出宫了对吗?”
谷莠点头,“是呀,我到了出宫的年龄,皇上已经为了指了好亲事,下个月就出宫了。”
枝枝走上前两步,手指动了几下,“听说是何侍郎家的次子?”
谷莠脸上浮上一丝红晕,声音如同蚊鸣,“是他,皇上说他虽不是长子,但却人品贵重,日后也大有前途,才给奴婢指了这婚事。”
枝枝几乎不暇思索地问道:“为何不是席沉?”
谷莠似乎是没想到枝枝会这么问,她微怔,说道:“姑姑为何这么说?”
枝枝也不再隐藏了,她将这些年来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从十三年前起,那时你不过十二三岁,席沉便待你不一般,刚才我还看见他送你珠钗,难道你们不是情投意合?为什么要嫁给别人家,是席家不满意你的身份吗?”
谷莠转头望着天上一轮明月,嘴角溢上苦笑,“姑姑说笑了,我能到御前伺候已经是极大的荣幸了,哪里敢奢望定国侯?”
两个女人沉默着,心思百转千回。一朵云飘来遮住了月亮,谷莠回头,说道:“其实我以前也以为侯爷他对我有几分意思,心里也期待着。八年前侯爷回到西都的时候,我也悄悄跟着皇上还有枝枝姑姑您一同去了皇宫外迎接侯爷,那时候我以为怎么着他也要关心关心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吧?不过侯爷他关心是关心了,却是再几个月后了。后来呀,我在宫宴上见到了侯爷的娘亲,还去给她老人家添了一杯酒,她老人家当时就拉着我,直呼‘如庄’,我后来向大长公主打听了一番,原来如庄是侯爷那过世的妹妹。”
谷莠看着枝枝迷茫的眼神,说道:“姑姑听明白了吗?我只是勾起了侯爷对妹妹的思念之情,并非男女之意。后来我自己也想通了,若侯爷真对我有意思,是不会明目张胆地对我好,他这人的性格,姑姑您比我更清楚吧?”
枝枝木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是你说的这个理儿。”
谷莠敞开笑了,眼里闪着释然的神采,“倒是姑姑,怎么当年不出宫呢?您要是嫁人,皇上一定会给您指一份最好的婚事的。”
枝枝笑着摇头,“我不想嫁人,就在宫里伺候皇上。”
说完,她踏着月光,和谷莠一同回了妙音堂。
而这厢的席沉已经走到了赤鸾殿,再走几步就出宫了。他耳朵动了动,停下脚步回头,果然看见一个小小的红影子跑了过来。
“公主,您怎么来了?”
楼海宴停在席沉面前叉着腰喘气,“我快喘死了你怎么不扶我一把!”
席沉便伸出一只手给楼海晏扶着,好一会儿她喘过气来了,才说道:“我有东西给师父。”
说完,从小荷包里拿了一个金麒麟出来,小小的只有她半个拳头那么大,而且做工简陋,连鼻子眼睛都只是凿了几个洞。
“这是今天我趁师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买的,那大爷说把这个挂在身上能驱邪免灾,送给师父!”
席沉弯着腰,看楼海晏手掌里的金麒麟。
也不只是哪个匠人做的,看起来和一只金猪似的。他当时看见楼海晏去买这玩意儿,还以为是她喜欢金猪,也就随她去了,没想到使送给自己的。
“嗯,谢谢公主。”
席沉收下了金麒麟,楼海晏却绞着腰间的宫绦,说道:“师父不送念儿东西吗?”
席沉哪里会想到这个,他摸了摸身上,出了一把佩剑和腰间的令牌,什么都没带。
“要不……”席沉把剑递到楼海晏面前,“公主要剑吗?”
楼海晏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