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美男穿越成苦逼女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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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礼物。”慕容景认真地看着慕容恪,说着他的希望。
慕容恪闻言,脸上也浮现了动容之色,小孩子的心总是最诚挚最纯真的,“好,外公会赶紧好起来的,景儿要做坚强的孩子知道吗?”
“嗯。”慕容景重重地点了点头。
崔莞的喉头也有些哽咽,看着慕容恪的眼中也带着浓浓的担忧:“义父”
“抱着、景儿下去吧,我、有些话要和凤凰说。”慕容恪甚至连慕容的小名都叫了出来,事实上在慕容还很小的时候,他便是这样叫他的。
慕容给了崔莞一个安抚的眼神。
崔莞玩下腰,想要抱起小景儿,小景儿侧了侧身子躲开了崔莞的手,仰着脑袋道:“母后怀着弟弟,景儿已经长大了,自己能走。”
崔莞只好牵起了慕容景的手,带着他往外走去,一出了房门,慕容景就转身抱住了崔莞的大腿,脑袋埋在她衣服上,哽咽地哭了,“母后、母后,外公会好起来的是不是,外公还会带景儿去打猎的是不是?”
崔莞摸着慕容景的小脑袋,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骗他好,还是应该把事实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我去,这章大家不要被慕容景这小屁孩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哈,请注意一个细节,莞莞又怀孕了!!!!!
第73章 亡国身囚()
亡国身囚
房间内;慕容在慕容恪床前坐了下来。
慕容恪也已强打起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陛下”
“皇叔;还是叫我凤凰吧。”一听到慕容恪的称呼;慕容就开口打断了他。
慕容恪看着慕容的眼神闪了闪,却是不改初衷,“接下来的话,是臣作为一个臣子要同燕国的皇帝说的话;所以请恕我不能叫你凤凰。”
看到慕容恪这样坚持;慕容也没了办法,他自是知道慕容恪接下来的一番话会有多么重要;遂轻轻点了点头。
“陛下可曾想过,我一死;燕国将会如何?”
慕容闻言,猛地一震,“皇叔”
慕容恪却像是完全不在乎自己在说的是什么,“陛下,非是臣自夸,若臣一死,燕国国内某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必会做出些事来,陛下心中可曾有数,又可曾有所安排?国外,伐晋之战后,晋已被赶至南方地区,数年内再无北伐的可能,而秦却是经过此次战役,变成空前强大,苻坚励精图治,集举国之力于一身,其志不在小,秦对燕必会发动战争,陛下可有信心将来能在这一场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听着慕容恪一句句分析,慕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了,因为慕容恪说的全是事实。燕国的朝堂分成了许多股势力,他的皇党,慕容恪的军队势力,还有以慕容评为首的郜城旧贵族势力,一直以来都处于较量的境地,因着前些年,他与慕容恪达成默契,全力打压那群旧贵族的势力,慕容评一行人才沉寂了下去,但这并不代表这股势力就会被收服,随着慕容恪的逝世,燕国朝堂的势力必会重组,而这一群人也必会再次跳出来。
还有秦国,秦主的野心他一直知道,现在晋已被赶至江东,北方大地上便只剩下了他们两方势力的角逐,秦必定是要对燕发动战争的,以前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为慕容恪的存在,而一旦慕容恪死,军队的势力必会分散,甚至于底下的人为了权力的分割还会出现内乱,如此形势,对上秦国的百万大军,慕容甚至不需多想,便能预见将来的情形。
他抬头看向慕容恪,慕容恪倚着枕头,正闭目养神,刚才那番不短的话便让他精力不济起来。
“请皇叔教我!”慕容正色道。
慕容恪重新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慕容,不知道是要从慕容的眼中看出什么来,半晌,他才从身后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张裹起来的羊皮纸,递给慕容。“回到皇宫后再打开来看。”
慕容接过羊皮纸,透过羊皮纸传到手心的触感让他对于这张羊皮纸内包裹着的东西有了一丝明悟,他看向慕容恪的眼睛里现出了丝丝震惊之色。
慕容恪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抬手对他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
慕容恪乃文明帝慕容皝四子,景昭帝慕容儁之弟,十五即统领军队南征北战,征抚辽东、征战中原、摄政安国、力夺洛阳桓温曾云:“慕容恪尚存,所忧方为大耳。”慕容恪之于燕国,便是支柱,之于他国,便是难以逾越的高山,有慕容恪在一日,秦国未敢犯一边,而慕容恪一日不在,燕必自乱而后秦始击之。
而这年仲夏,七月七日长生殿,燕国的支柱慕容恪终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彼时燕主慕容冲年二十二,其子慕容景才只三岁。
次年四月,秦出兵燕国,秦兵有虎狼之姿,锐不可当,一路下兰城,克锦城乃至郜城,唯慕容恪之旧部有一抵抗之力,然终因秦军势众而最后败退。燕主慕容冲身率班队(胭脂卫队)欲突围,不成,于冰井台被围,其子慕容景乔装出城,于次日郜城西郊被捉,唯其妻,遍搜全城未得一丝踪迹。据知情宫人称,早于破城一月前,燕主慕容冲便着人送走其妻,盖因身有六甲,临盆在即。
太和五年(370年),燕为秦所灭,燕主慕容冲与子慕容景及慕容氏族人尽数被迁往关中。
慕容冲姐清河公主,年二十三,寡居多年,有美色,与慕容冲肖。苻坚宠爱之,纳其为妃。一月,清河涕泣,苻坚问其缘由,清河称慕容冲为其幼弟,二人自小感情甚笃,实不忍见弟身首异处,而独活之,愿与弟一同赴死。苻坚因爱之,未纳王猛谏,留慕容冲与其子慕容景之命,圈禁于东城。
又一月,清河复泣,苻坚问其故,清河称亡国之人已尽弃所有,今唯弟在身边,却不得见,伤心断肠,苻坚爱之,遂将慕容及其子接于宫内,置于清河宫内。
又一月,观秦主言行,王猛等肱骨大臣亦明了苻坚心意,更是欲置慕容于死地。以其亡国之君不可留为名,冒死劝谏,奈何苻坚心意已定,朝堂之上无一人能改秦主心意,遂一时僵持不下。
彼时,前燕郜城西北郊龙岗寺内,崔莞已诞下麟儿二月有余。
“大师,孩子就拜托给你了。”崔莞最后看了眼怀里的小婴儿,终于狠狠心咬牙把孩子递给了景澄。
景澄喊了一句佛号,双手接过了孩子,襁褓内的婴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看着景澄手上的佛珠,丝毫没有感受到母亲即将离开的事实。
“崔施主,有缘自会相见,切莫强求,贫僧自知人微言轻,不能劝施主停下脚步,但贫僧依旧希望施主即使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也能再三思量自己的安危,将来不至让佳儿跟着贫僧受苦。”景澄定定地看着崔莞,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此刻也现出了一丝动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内心也想阻止莞莞前去秦都,可是他又深刻地明白,无论他说什么也是不能阻止她的决定的。
“大师,出家人四大皆空能放下俗世的一切,只是像我这样的凡人却逃不脱人生的八苦,生、老、病、死苦,求不得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如今这八苦,我已尝其四,若我此趟不去,将来定会尝尝这余下的四苦。”说到这儿,崔莞顿了一下,低头看着景澄怀里的孩子,摸了摸他柔软的胎发,“大师,如果这次我不能回来,希望大师能收他为弟子,便让他脱离这个俗世的樊笼吧。”
景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元方。”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捧着包裹的小沙弥。
元方年纪还小,感情也还十分丰富,知道崔莞要去干什么,眼睛一直红红的,只是就像景澄大师一样,他也知道不可能劝崔莞留下的,只好默默地在心中告诉自己,以后一定会给崔施主祈祷的,还有小师弟,他也会好好照顾的。他把包裹递到了崔莞手上,“崔施主你保重!”
崔莞对着元方点了点头,这段日子以来,无论是景澄大师,还是元方小和尚,对她的照顾她一直很感激。“大师,我走了,有缘再会!”她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景澄看着崔莞远去的背影,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再不言语。
元方却是拿起袖子擦起了眼睛,“师叔,崔施主一定能和慕容施主见面的是不是,他们会一起回来的!”
“元方,我们回去吧。”
“?”
“昨天让你洗的尿布是不是还没洗过?”
“师叔。”
秦国皇宫内。
慕容景远远地一看到苻坚高大的身影,立马皱起了小眉头,转身就头也不回地朝着宫殿内跑了进去。
慕容抬头就看到慕容景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然后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景儿,怎么了?怎么跑得这么急?”
“父皇,坏人来了!”慕容景埋在慕容的怀里,闷闷地说着。
慕容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深恶痛绝,只是这种情绪旋即便被他遮掩而去,变成了平静无波,他听到了殿外侍女行礼的声音。“景儿,阿爹告诉过你以后要叫我什么?”
慕容景小小的身子为之一颤,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哭腔,“阿爹”
“乖!”慕容摸着慕容景的发顶,这一声乖却是说得满口苦涩。
苻坚就站在门外,听到父子俩的对话,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遂哈哈大笑着走进殿内,看到坐在软榻上的慕容,眼睛不由得一亮,虽然这段时间的慕容憔悴了不少,神色也依稀郁郁,但即使是这样也难掩他身上出众的风姿,因身形的单薄更是多出了几分不一样的风致,如果说以往的慕容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那么如今一袭白衣的他就如同姿态优雅的仙鹤。
慕容看到苻坚欲起身,苻坚却是快步走上前握着慕容的双肩将他按回了软榻上,“快别起来,你身子不好,合该多歇息歇息。”
“谢大王关心,冲身体已无大碍!”他低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苻坚的双手,眼底却是闪过一丝隐忍的痛恨。
苻坚有些不情愿地收回了手,褐色的眼底变成了深黑色,他看着慕容,静默半晌,最终收敛起心底一切的情绪,脸上又挂上了自认为如沐春风的笑容,就近坐在了慕容软榻的边上,“凤凰怎还同孤王这般客气,孤说过在孤面前,凤凰你不需要如此拘谨,孤希望你能叫孤文玉(苻坚小字)。”
“冲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愿?”对于慕容明显的疏离,苻坚的心底也是闪过一丝恼意。
“是不敢,冲为亡国之人,蒙大王慈悲,留一命苟且,如今身份低微,与大王有天壤之别,怎敢不敬大王。”面对苻坚的诘问,慕容心中一跳,本就有心理准备,这样的人不肯能隐忍多久,所以对现在对方的诘问,也依旧回答得有礼有节。
苻坚虽是知道慕容心中是不愿,而非是不敢,却无从反驳他的回答,心中的恼意更添了一分,虎目一横便看到了慕容怀里安安静静趴着的慕容景,看着这小人儿与父如此相似的容貌,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异色。“凤凰多虑了,孤并不是那等残忍好杀之人,孤一直认为只有以德服人才能真正地平定天下,万众归心,也因而,孤能善待你慕容氏族人,孤甚至希望你的后代能好好读书,将来成为我大秦的肱骨之臣。”
苻坚话里的意有所指,让慕容心头一跳,抱着慕容景的手不禁紧了紧。
苻坚却还在自顾自地往下说:“小景儿也大了,该是知礼的时候了,凤凰可不能再宠着孩子,明日孤便着人来收拾一番,让小景儿搬到南书房住吧,同孤的王子们一道,学习礼仪教化!”
这是——要将他们父子分开!慕容闻言,猛地抬起了头看向苻坚。
小景儿本就聪慧,也听懂了苻坚的意思,原本乖乖地躲在慕容怀里一声不吭的他一听到苻坚的话,猛地抬头看向了慕容,小手伸出紧紧地一把箍住慕容的腰,他没出声,可是哽咽在喉咙里的哭声还是止不住地溢出来。
“大王!冲不求小儿将来出将入相,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小儿这样的身份也实在不配与王子们一同读书,求大王允了冲一点心愿,让冲自己来教小儿吧。”慕容垂在身侧的拳头紧得几乎能听到咯吱咯吱的骨头错节之声,可是他脸上的神情却还要软下来,低下头颅来求苻坚。
苻坚看着慕容瞬间软化的态度,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不过他却没有一点松口的打算,他已经等了这许多年,好不容易能将他拘禁在自己身边,他日夜思想,午夜梦回全是这人的身影,可是他却一直是一副抗拒的姿态,这让他心里万分难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