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为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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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想去上面?”
见她点头,弘理回想着之前使出藤蔓的那种感觉,少倾,他领悟力绝佳的自手心唤出了藤蔓。
藤蔓优雅摆动,不似方才拽人那般凶狠,缓慢前行,它小心翼翼的缠上了裔凰的腰。
摇摆着向上攀去,它轻松地将她送出了深坑。
待裔凰站稳身形,藤蔓又返回到坑底,续而将操纵它的弘理也送了出来。
……
来到坑外,时间已是下午。
而直到中午还明媚的阳光,此时却是隐进了云层,阴霾的云朵团团挤在一起,厚实沉重的似是将要下雨。
唤出墨雨,裔凰为自己无端端被浪费掉的时间叹了口气。
这简直莫名其妙,怎么疗个伤都能直接消失掉半天时间?!
眼下真心什么都没干呢,这不过还有两天出头的时间便又要回去点卯了,话说就算是续命,也没有像她续的这么勤的吧?!
感觉那些被毒药控制的人,理论也就一年需要一次解毒丹,最次最次,也能有一个月的时间啊。
而她中的这种‘蘇墨川’毒,三天就需要回去缓解一次,如此频繁的周期是什么鬼啊!
或许下次,她应该勇敢的要求十天回去一次,没准蘇墨川真的会同意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流溢国太子()
裔凰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鼓起勇气的说出来,毕竟再也不想这么加班加点的来回赶场了!
如此随便碰上个意外,就能让她急躁的直跳脚。
时刻都宛如一个大限将至的人,总在反省时间都去哪了,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她争分夺秒的爆肝完成。
“不知仙子可否告知,晚辈昏迷了多久?”看着裔凰挺直的背影,弘理恭敬的问道。
磁性的嗓音久久不肯退去,犹若落雪的苍松魏然挺立于崖边,又似清灵的月光涟漪斑驳在潭涧。
若她此时回转过头,便能看到他标准而又优雅的施礼姿态。
流溢国中,就算是尊贵的皇子也会上专门的礼仪课程,而对于自己的施礼姿态,弘理可以说是有些自得,毕竟连教授礼仪的师父也经常夸赞他,恭敬中不失应有的贵气。
然而裔凰却像是怀揣心事一般,并未如他所愿的转过头来。
“我是在昨天上午遇到的你,至于之前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以背相向,裔凰漫不经心的随口答着。
若不是有愧在先,她真的一句话都懒得与他说。
头顶微黯的天空中,浓而厚实的乌云滚滚而来,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而她却一时半会儿的脱不开身。
若是冒然离开,鬼知道会不会被他再次自空中拽下来。
而就这么反复被当做钻头的砸下去,井水没挖出来,她柔弱的身子骨已然承受不了了!
对蘇墨川凝的这件号称能保命的衣衫咬了咬牙,难道只有在利剑扎过来的时候它才会主动防御?而像这种整个被拍在地上的行为,不能算是遭受攻击?!
也是,若她不小心被绊了一下,确实也会五体投地的拍在地上……
或者她就是想趴在地上,比如说趴在崖边好奇的向下看看,而这件衣衫如果统统防御住,确实会影响到正常行动,毕竟,很少会有人以地面作为武器。
总之,以后再也不敢乱捡了,这界层中所有看起来比她惨的人,实际上都过得比她好。
暗自叹气,此时身后的弘理不再发问,似是进入到了沉思之中。
趁他分神,裔凰迅速地骑上了墨雨。
一秒都不想多留,她小幅度的拍拂着墨雨的脖子,示意它赶紧离开。
“仙子留步。”几步上前,察觉到这个小动作的弘理,绕到了她们的正面,“劳烦您携晚辈同去。”
衡量了下,与其漫无目地的四处寻找,他还不如到失去意识的地方看看。
毕竟刚与母妃分散,他便不慎跌进到了洞里,前后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母妃身子娇弱,应该走不出太远。
何况一起自宫中逃出的心腹,数量虽然不多,但全部留在了母妃身旁。
有他们照顾,母妃应该不会遇到危险,或许为了等他,他们现在就躲在走散的那个位置上。
“带你去哪?捡你的那个村子?”暗道自己没空给他做向导,抬手向村子的方向指了指,她毫不吝啬的甩给他一个赤果果的白眼,“一直走,进村后找最豪华的木屋就是了,很好认。”
“……仙子莫不是讨厌晚辈?还是觉得晚辈付不起报酬?”弘理俊美的脸上有些绯红,然而身姿依旧沉稳。
略一沉吟,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晚辈是流溢国的太子,日后必会重谢。”
“早知道了,你一口一个父王母妃的,还有别的事吗?”眼都未抬,裔凰面无表情的语气平淡。
虽然由猜测中的皇子变成了太子,但这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顶多只是有些奇怪,这个国家不是谁岁数大就谁来做太子。
而且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太子的身份并没有什么优待,还不是照样被村民捆起来了。
若是身份能管用的话,那他也不过只是个抱着国主腿的货,而她可是抱着仙尊大人的腿呢,如此比较下来,明显国主的腿会被抱折。
这种想法无耻归无耻,反正在比谁后台硬的这方面,她绝对是最棒最狠的那个……
“仙子不信?”弘理语中一噎,为难间,他又开始揪拽起自己的衣衫,“是因为晚辈的行装太过狼狈?”
“信。”简洁的答道,揽着墨雨的脖子,裔凰放空自我的懒懒趴着。
得到回答的弘理心头一松,只要她肯信,事情就好办了。
“那仙子想不想追随国师大人?依您的岁数,极为适合申作侍童。”语气诱惑,他自认为这个提议甚是绝妙。
“不想。”没有犹豫,裔凰将拒绝夹在了叹息中。
话说这太子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做侍童说的跟做皇后似的?还那么一副皇恩浩荡的模样。
再说这个‘申作’,应该是指‘申请作为’吧?也就是说,就算她现在答应了做侍童,回头进宫后还是需要再次选拔。
这是什么情况?!流溢国的国师不是镜月炽玄那狐狸吗?
先不说前世她是师父他是徒弟,就算没有渊源的互不相识,那她也不会主动给谁做侍童啊!
感觉除了时时需要站在镜月炽玄的身后充当背景板外,还必须随叫随到的伺候着啊!
真不知道古代那些侍女在闹肚子的时候怎么办,若是动不动就放下扇子去厕所,会被主子嫌弃的砍死吗?
“……”压下讶异的表情,弘理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没说清楚。
不解于她的冷淡反应,先不说流溢国是三国中实力最强的国家,单是国师这个身份,便已抢手的让修仙之人趋之若鹜。
是这位仙子涉世未深?并不知道有关凡间的事情吗?
可这世上的人都知道,当今流溢国的国师大人修为可谓是千年难遇,如若有幸能追随这位国师大人,必会有极大的受益。
连身为国主的父王,都会对国师大人敬畏三分,这可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待遇。
况且这位仙子除了空手凝练兵器外,就只剩下了眼前的这只怪鸟,她所展示的修为,远远不及国师大人的一根手指。
“不知仙子师承何处?”暗道她见识浅薄,弘理不死心的再次劝道:“若只是深山中的无名小派,您还不如尽早投于国师大人的门下,也好早日出人头地。”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再遇是国师()
开玩笑,谁要以侍童的身份出人头地啊?!感觉以后光是忙着洗白过去,就要费大力气了!
而且,侍童怎么才能改变命运的提高地位?是要干翻国师吗?!毕竟,若国师一直不肯主动去世,那侍童岂不是永远只能被国师压制……
过多的槽点让裔凰振奋的坐直了身子,柔软的手心按着墨雨的后背,她决定不再懒洋洋的听他胡扯。
然而还未开口将弘理怼回去,头顶微亮,那压得极低的遮目乌云中,出现了让人暂时顾不上骂街的景象。
本是密不透风的阴沉乌云,似是有人以指将其划开。
待乌云翻滚分离后,富有活力的阳光,将束束耀眼的光华无阻碍的倾泻下来,仿佛是韵律的音符,光华翩旋跳跃着洒向了地上的两人一鸟。
阴霾一扫而空,如此充满希望的暖融光景,让裔凰无法挪开眸子的向上翘仰着头。
睫羽微抖的眯着眼,她自光芒中看到了一匹矫健凝白的飞马。
无暇的飞马被柔和的光束映照的分外神圣,揽翅伸蹄,在弘理激动地呼声中,它优雅轻盈的落在了地上。
“国师大人怎会亲自前来?小王甚是惶恐。”将劝说裔凰的事抛到脑后,弘理急急地向飞马迎了过去。
此时,看到了救星的他,星眸璀璨,终于恢复出了一个少年应有的活力。
相较于正在飞马身旁欢脱蹦跳的弘理,扶额的裔凰,只想安静的变成一捧不起眼的黄泥,暗道说国师,国师就到,她偷偷地将自己躲在了墨雨的脖子后面。
如临大敌的墨雨直直地向前探着身子,它本就细长脖子,已然拉伸的连半个人都挡不住了。
然而这里除了墨雨的脖子,实在平坦的没有别的选择。
她总不能藏到它的翅膀下吧?何况以镜月炽玄对墨雨的熟悉,他连它脑门上一共长了几根翎毛,都能脱口说出数量与长短……
逃跑也是不用想了,肯定来不及,墨雨那速度连新手放出的藤蔓都飞不过,就别提那匹看起来就像是为飞行而生的焰尾马了。
她们只需一秒,就会被焰尾马自空中侧蹬下来!
早知道破云而来的是镜月炽玄,她刚才就不闲闲的欣赏阳光了,阳光什么时候看都一个样,必须优先逃跑啊!
现在好了,她本就弄不过弘理,眼下又好死不死的多出个意图拿下师父的叛逆狐狸。
鬼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他囚禁啊?!哎……这完全不是自恋的问题,而是很多求而不得的人,最后都会进化成偏执的禁锢狂。
什么密室、锁链、小皮鞭的,呸!还真是越想越歪,救命啊!谁来把她带走啊!
“嗯?”衣决翻飞,一袭白衣的镜月炽玄跃下了焰尾马。
没有去看正在内心演戏的裔凰,他径直走向了那个自称是弘理的人,没有回应眼前陌生的‘弘理’,他并不能确定此人的真实身份。
距逢缘节前太子遭人暗算,眼下已足足过了六日有余。
事情进行的如此拖沓,确实有失他的本意。
身为国师,他自会履行相应的义务,而像太子这种拥有特殊身份的人,身上早已落下了层层用来追踪的印记。
按理来说,太子失踪本应尽快寻回,然而不知为何,他的记忆竟然出现了大量缺失。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逢缘节时返回过皇宫,可事后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到底为什么回去。
记忆像是被人硬生生的自脑中扣取捏碎,每逢回忆时便能察觉到不对劲,但却又伴随着无能为力的断带感。
反复纠结间,太子的行踪便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徘徊在这片消失行踪的土地上,他至今已寻找了四日,方才不过是感应到了有活人气息,想来问问罢了。
打量着面前从头到脚都不似太子的人,镜月炽玄没有出声的抬起了手。
宽大的袖袍拂在了弘理的脸上,被极具压迫的按着头,虽然他不懂国师在做什么,但此刻却只能微低着头不敢打扰。
没有出声发问,弘理僵硬着身子,等待国师先出声。
“洗髓换骨。”探查了少倾,镜月炽玄得出了结论,暗道太子莫非遇上了命定机缘?他淡淡地问道:“陛下在观云阁中,曾与殿下讲过什么?”
福至心灵,弘理没有废话的快速答道:“父王与小王讲的是‘不畏浮云遮望眼’。”
在镜月炽玄沉默的颔首中,在不远处装作透明的裔凰,也不禁自心底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关键时刻,会背诗的人等于多加条命!
虽然只有短短一句,但若换她来答,先不说她能不能记得与谁在哪说了什么,单是那几个貌似怎么排列都能通顺读出的字,便足已让她记不清说什么了。
话说,不过是随口的对话,这俩人难不成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且还同时记录着时间、地点与对话内容。
不可思议的缩着身子,裔凰边赞叹他们的记忆力,边祈祷他们能赶紧离开,暗暗的紧张着,好在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她似乎还没有被那狐狸发现。
有些新鲜的看着正在拍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