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请将我遗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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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时已是黎明,而我们依然了无睡意,我坐起来,一手将邵芳揽在怀里,她娇俏地扭动着软滑白嫩的身体,两只纤手如藤般缠住我的脖颈,将脸贴过来,吐气如兰。我如沐春风,感到跟她的结合才是最完美的,我不禁对她忏悔起自己当年背信弃义、钱迷心窍,将自己和她的一生幸福都毁了,我说我不能一错再错了,我决不能再次辜负她了。她的泪顺着两颊缓缓地滚落着……
“邵芳,我要娶你!”我把嘴巴凑到她的脸边,吻吻她的脸,又轻轻地咬咬她的耳朵。她安静得像一头温顺的绵羊,久久没有说话。我说:“邵芳,我真的要你嫁给我。我要补偿你!”她轻轻地从我的怀里挣扎起来,我赶紧加大了力度将她搂住,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从我怀里溜走。她幽幽地说:“你要娶我,那你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我坚决地说:“我要离婚,孩子愿意跟我也可以,愿意跟她妈也行。”“那你的工作和钱呢?”我说:“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我都可以不要。”这时她镇静地看着我说:“你别孩子气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想补偿我,你拿什么补偿?你离婚后,没有了工作,没有了财产,你拿什么来养活我,你还指望我在美容院挣钱来养家吗?况且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我负担学费,还有父母需要我养老,我哪来的钱?你说你要补偿我,你当初又对我做了些什么?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连一句交代都没说就把我像一张废纸一样甩了。你出息了,就把我忘了,可是我为你受的委屈、吃的苦,我能忘吗?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还没有结婚,还要假扮清纯地在各种各样的男人面前卖弄风情,你知道我内心的痛苦吗?”
说到这里,她擦了擦眼泪,停了一会,又说:“我要离开美容院了,一个台湾老板答应包下我,过几天,我就搬到他为我租的公寓了。”我一听急了:“邵芳,你不能去给他当‘二奶’。”她苦笑了一下:“给一个男人当‘二奶’,总比给无数个男人当泻欲工具的屈辱要少些吧,我
连拘留所都不止进去过一次,还怕给人当‘二奶’?你还是回家过你的幸福生活吧!”我望着邵芳,突然觉得她既熟悉又陌生,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我又回到了北京的家中,崔丽一见我,两手叉着腰嘲讽地问到:“怎么又回来了?外面的野花中看不中用吧!告诉你,老娘不吃你这一套,今天你不跟我讲清楚,就甭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我已经麻木了,我告诉她,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天,她说一我决不敢说二,她是我惟一的女人,如果她再发现我拈花惹草了,她就可以阉割了我;他父亲就是我的地,我要尽全力报答他父亲的栽培之恩。她听了,眼睛瞪得像两只大灯泡,说:“你这几天在坏女人那里受了什么刺激吧?不过,既然有后悔的表现,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必须给我父亲去赔
礼道歉,争取他的原谅,我说收留你,不算数的。”
在我痛哭流涕的诉说中,岳父大人终于原谅了我,我又回到了公司上班,只是从此对男女间的那点事看得很淡,任何时候似乎都提不起情绪,惹得崔丽一个劲地数落:“怪不得回家来了,原来被外面的女人搞成了太监,外边没人要,又想到了回家,我又不是收破烂的。”可是一想到牺牲了我一个,换来了血肉相连的一大家人的笑脸,我又觉得对崔丽,我应该尽丈夫的义务,这样一想就常常说服自己尽力去承担起丈夫的责任。所以现在我和崔丽的关系比关系恶劣的夫妻好点,比恩爱的夫妻差点,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跟杨敏红一直没有了联系,听说她好像一直没有怀孕,而是抱养了一个孩子。我有时真的庆幸我们的一夜情没有使她怀上孩子,否则我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样出乎意料的麻烦。第43节:一起欢度良宵
采访对象:翟耀辉
性别:男
年龄:35岁
学历:专科
职业:电脑公司经理
采访时间:2003年7月27日
采访地点:办公室
翟耀辉:“我和宋妍同居,是因为我爱她,那时我认为她会是我永远的妻子;我和去了美国的那个女人发生一夜情,是因为这个莺歌燕舞的世界总在撩拨着我无法封禁的欲望;选择刘玉芬做妻子,是因为她的清纯和朴实,可是她在婚姻中遇到问题时,不是与做丈夫的我及时沟通解决,却在虚幻的网恋中寻找情感的补偿,最终深陷网恋难以自拔。其实网上是一个复杂的小社会,泥沙俱在。作为女性要提防道德败坏的男人利用网络诱骗感情,千万不要以为网络是个虚幻的世界,就放任情感自流。”
宋妍:“翟耀辉不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因为他不是我理想中的丈夫人选,他太理想主义了,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这样的书呆子,不可能养得起我这种追求虚荣浮华的人。我跟他在一起,一是因为寂寞,二是因为报恩,虽然他不会成为我眼中的好丈夫,但他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好大哥。”
刘玉芬:“虽然说网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误入歧途,但是如果把握得好,可以结交很多良师益友。而翟耀辉总是咬住我的网恋不放,来指责我背叛了他,而我却觉得精神上的出轨和肉体的出轨是有着本质区别的。作为丈夫他不能理解我,我觉得这个婚姻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大专毕业以后,我厌恶自己所学的电子专业,非常想在自己喜欢的文学领域一试身手,于是我就来到北京,在车流如梭的街道上走了一天又一天,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我开始羡慕生活在首都的每一个人,不管他们是老板、工人、民工还是无业游民,他们都能以各自的方式待在这个大都市里,说明他们有他们的活路,可是我的活路在哪里呢?
正当我日渐陷入绝望时,我终于被一家广告公司聘为文案策划了,刚刚还流落街头,忽然就成了拿笔杆子展现自己文学才华的策划人了,我心里很激动。当时公司共招了七个新人,大家都安排住在一排平房里,虽然房间的面积还不到七平方米,但是能够一人拥有一间房,尽管是远在昌平,我还是感到很满足。我隔壁住着一个高挑、艳丽的女孩,她告诉我她叫宋妍,是辽宁人,从东北一家艺术学校毕业,她学的是美术,这次她是作为平面设计员被聘用的。
宋妍的美貌让我有点魂不守舍,上班时间我们各忙各的,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下班以后,我本来是想要潜心投入写作的,可是每当我一听到隔壁传来宋妍那极富特点的东北话时,心里就浮躁起来,显得坐立不安,总要找个借口往她屋里跑。好在这个东北女孩身上很有东北人的豪爽,对我的频频光顾,她从来没有表现出厌烦的情绪,而我认为我对她的喜欢,纯粹是出于对美的渴望和欣赏,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后来有一天晚上11点多了,宋妍那屋里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声,我连忙跑过去敲响了她的门,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艰难地挪过来开了门。她告诉我她肚子疼得厉害,受不了了。我一听连忙背起她,跑出去好半天才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把她送进医院后,我连累带吓,竟跌坐在医院走廊的台阶上无法站起来了。
医生检查后说宋妍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手术,我一边打电话给老板让他派人送医疗费来,一边在手术单上家属一栏中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手术后住院期间,老板让我们一个女同事去陪床。我呢,一下班就跑去医院看护宋妍,换那位女同事回家,因为她家里还有孩子。
一天晚上,我趴在宋妍的病床头迷迷乎乎地睡着了,忽然觉得床动了一下。我猛地惊醒了,一看,宋妍正捂着刀口处,艰难地挪动着要下床,我忙阻拦她说:“你想做什么?我帮你,你别动!”她眼神羞怯地看着我不说话,我有点奇怪,她平时随和大方,尤其是和我更是说话直来直去,怎么今天忽然这么忸怩呢?
隔了一会儿,她红着脸说:“你帮不了我,我……我要去洗手间。”我一听,也红着脸默默站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做,但只是一瞬间,我心里的怜爱之情就涌动起来,我什么都没说,就走过去搀起了她的胳膊。等她关上洗手间的门,我就等在外边,她出来时尴尬全写在了脸上,她有些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由于她的刀口恢复得很好,不到一周就出院了。回到宿舍后,每天不是我帮她打饭,就是我做好了饭,端过去和她一起吃。一天晚上,吃完饭,她对我说:“太谢谢你了……”我打断她的话:“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上帝派我这个奴仆来侍候你这个百花仙子。”她的脸不由地一红:“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吗?”说话的时候,她那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脸。我被看得脸上火辣辣的,忙开玩笑说:“谁说你漂亮啦,你丑死了,丑得我一想起你来就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坏,你坏,你坏死了!”她说着就伸出手来想挠我的痒痒,我看着她那娇柔可人的模样,一时冲动,就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一下子停止了笑,浑身颤栗起来,
我突然害怕了,我想她一定是生气了,正想把手缩回来,不料她一下挣脱出我的手,双手向上一伸,身子稍微一欠,猛地勾住了我的脖子……撒娇般地说:“今晚留下陪陪我吧。”
那一夜,我第一次未走出一个女人的房间,第一次被一种神秘混沌的诱惑召引。在她的引领下,我们像两尾小鱼,游动在热烈的欲望中。虽然经过那一夜我敢肯定那不是她的第一次,但是我并不在意,因为我觉得她不是一个轻浮的女孩子。
以后我不仅帮她做饭,而且还帮她洗衣服拖地,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们彼此拥有对方宿舍的钥匙,经常一起欢度良宵。
可是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一段时间过后,我们公司的生意由于种种原因一落千丈,我们的工资还不够维持温饱的,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同事辞职离开了,剩下的也因为无事可干,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因为不舍得和宋妍分开,所以还“顽强”地坚守在岗位上,为了我们两人的生存,我又提起被搁置已久的笔来写作,我希望能有不菲的稿费来赞助一下我们美好的爱情。第44节:彼此给予对方的快乐
那段日子宋妍经常出去,她说反正单位也没什么活可干,我又很忙,所以她觉得闷得慌,想
出去走走,透透气,增加一点见识,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我想在北京这样一个繁华的大都市,让一个女孩子成天守在一个埋头瞎忙的人身边也不太现实,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
一天,宋妍刚从外面回来,我就过去想问她吃晚饭了没,这时门口有个同事喊她,让宋妍看看今天她新买的衣服漂不漂亮。宋妍就和那个同事站在外面对那件衣服品头论足起来。我在她宿舍里不便出去,可是好大一会儿了,她们两个还在说个不停。我心想: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一见新衣服就情绪高涨。这时宋妍坤包里的手机忽然发出了来了短信息的铃声,我顺手掏出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文字是:“不知道我送的礼物你是否喜欢?安磊。”安磊肯定是一个男性的名字。我把手机又放进了她的包里,脑子里不停地想:这个安磊究竟是个什么人呢?他送给宋妍什么礼物了呢?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把手伸进了她的包里,摸索了一阵,包里除了口红等化妆品外,还有一根钻石项链,这条项链我从没见过,我心想这肯定就是宋妍今天刚收到的礼物了。等了一会儿,宋妍回来了,兴致勃勃的样子,她还说这几天我辛苦了,要好好犒劳犒劳我,今晚请我去饭店撮一顿,看她的样子好像还很关心我,我想问她礼物的事,反倒不好开口了。
可是以后的日子里,她回来得越来越晚了,每次回来她都能找出各种晚归的借口,手机铃也
换成了振动,如果我在场,手机一振动,她就找个回避我的地方通话。终于在她又一次回来晚了的时候,我问起了安磊这个人,她说他只是她的一个普通朋友,还说我私自查看她的手机是对她的不信任、不尊重。
又过了一个月,我去一家编辑部谈稿子的问题,路过西单文化广场时,我突然发现宋妍和一个中年男人手拉着手,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夸张地大笑。后来他们在一处石阶上坐下了,他把她揽在怀里,灿烂的阳光映照着他们,接着他们又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