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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史上最坑穿越者-第67部分

小说: 史上最坑穿越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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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士专门编成了一个铁鹰死士队,专司执掌护卫统帅大旗,形影不离地跟定白起。

    及至秦赵两军地第二次部署全部完成,已经是严寒的冬天了。进入腊月。中原久旱之后终于有了第一场大雪。呼啸地山风搅着漫天雪花扑进了军营,扑进了壕沟壁垒,扑进了关隘要塞。山峦连绵起伏的上党变成白茫茫一片混沌,雄伟的太行山宛如银『色』巨龙耸立在天地之间,倾听着苍莽山塬中的萧萧马鸣,倾听着无边无际的隐隐人声。

    便是这茫茫飞雪,便是这严冬苦寒,也没有冰封这广阔战场在天下激起的巨大涟漪。往昔雪冬。山东道上商旅鸟兽皆绝迹,如今却是车马如梭行人匆匆。特使地车骑,斥候的快马,满载粮草地牛车,牟取军利的商贾,逃离战火的难民,各『色』人等今年冬日竟都神奇地复活了,不窝冬了。一场旷古大战便在眼前。多少邦国地兴亡。多少生民的命运,都将为这场大战的结局所左右。纵是严冬飞雪,天下又如何能得安宁?

    秦国大军一进上党,赵国君臣便大为不安。眼见铺排越来越大,分明是国命大决了,孝成王第一次有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恐惧,夜来卧榻,莫名其妙地总是一阵心惊肉跳。枕不安席,索『性』召来一班重臣连夜商议。一见大臣们忧心忡忡踌躇不言,柱国将军赵括顿时慷慨激昂道:“决国如同决战,狭路相逢勇者胜!战场已经摆开,大军已经对峙,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此之际,阵脚松动者必是大溃。诸位身为邦国栋梁,疑惧不定,当真令人汗颜也!”一番话掷地有声,一班大臣顿时面红过耳。孝成王心头一跳笑道:“诸位大臣思忖谋划,也未必便是疑惧,马服子未免过甚。诸位但说,如何与秦国周旋了?”平原君立即接道:“大军成势,马服子所言大是在理,此时稍有退缩,崩溃无疑。老臣之见,秦国兵力已经超过我军八万,我当立即调边军十万南下,一则对等抗衡,二则昭示天下:赵国决意抗击秦国虎狼!”“大是!”虞卿重重拍案,“唯有兵力均势,六国合纵方可有成!”蔺相如点头道:“山东畏秦,日久成习,我若无大勇之举,也实在难以合纵也。”楼昌叹息一声道:“我接赵商义报:魏国又夺了信陵君相权,韩国也将冯亭任了闲职。此中之要,便是两国对我军能否胜秦心存疑虑。”楼昌原是赵国名臣楼缓之子。楼缓年迈,子袭父爵,上党对峙开始后邦交频繁,楼昌被孝成王任为上大夫之职辅助邦交。

    “岂有此理!”孝成王显然生气了,“韩魏反复无常,当真可恶!”

    “赵王息怒。”蔺相如很是冷静,“秦国近四十万大军压在河内,对魏韩犹如泰山压顶,犹疑观望原是常情。赵军十万南下但能成行,臣等三人立即分头出使。非但韩魏,便是齐楚燕三国,也可稳定。”

    “好!”孝成王断然拍案。却又突然犹豫,“边军南下,胡人匈奴卷土重来……”

    “我王毋忧。”赵括笑了,“臣举一年青将军,但有两三万之众,足以镇守北地。”

    平原君先惊讶了:“哦?却是何人?”

    “李牧!”

    “李牧?”平原君目询,几位大臣都摇了摇头。

    赵括笑道:“三年前,臣曾北上为邯郸守军增置战马。识得李牧。其时此人年仅十八岁,已是边军千夫长,今年已是都尉了。李牧兵户子弟,十岁入军,精通兵法韬略不在臣之下,多有疆场实战却在臣之上。但有考察,我王便明。”

    孝成王点点头:“既然如此,请王叔立即北上。若边地能妥为安置,立即调遣十万大军南下。”平原君立即慨然领命。孝成王又道:“出使列国,诸卿何时成行?要否等候大军南下之后?”蔺相如道:“但有决策,何须等待?明日我等便可成行!”孝成王一点头,看了看赵括道:“昨接廉颇军报:国尉许历老寒病发作。难以撑持繁重军务。本王之意,马服子谋勇兼备又正在英年,可换回老国尉坐镇邯郸防务。王叔以为如何?”

    平原君思忖片刻道:“上党大军云集,粮道之任极是繁重。确需精壮之士担此重任。然则马服子气势太盛,动辄与老将军帐前争执,老臣却是忧虑。”蔺相如素来心思机敏,立即接道:“若得马服子明誓与老将军同心,诚为上佳人选!”孝成王笑道:“马服子如何?”

    换回许历,本是赵括昨日得到军前消息后进宫慷慨自请。孝成王当时虽则答应了,却并未下书。赵括本想议事完毕后留下来再度请命,却不料孝成王这时提出来公议。顿时一喜一忧。喜者,显然是赵王对他信任有加。忧者,平原君大半要阻挠。及至平原君一说出口,赵括大感难堪——西垒之失后,赵军将士已经公认赵括轻战,自己虽则不服,也只得缄口不言。平原君如是说,显然是不赞同他代替许历了。及至蔺相如一说赵王一问。赵括顿时感奋挺身。一拱手高声道:“但得军前效力,赵括若不与老将军同心。死在万箭之下!”一言落点,君臣们一阵惊讶,又是一阵大笑。

    平原君喟然一声叹息:“少将军立此血誓,夫复何言!”

    次日午后,邯郸四门车马纷纷。平原君马队北上了,蔺相如、虞卿、楼昌地特使轺车南下了,赵括马队打着“柱国督军使”地大旗西进了。孝成王最后在西门外送走了赵括,望着纷纷扬扬地漫天大雪,望着西部混沌难辨的白『色』天地,情不自禁地对着上天一阵喃喃祷告,愿天佑赵国,使自己成为战胜强秦地天下之王。

    当此情势,秦国朝野也是一片紧张忙碌。

    料得冬雪之季两军对峙无战,秦昭王将白起与范雎召回咸阳商议后续应对之策。白起对军势对峙的预料是:赵国必然继续增兵,秦国也得做好增兵筹划;以赵军战力,秦军不可能以少胜多。秦昭王思忖道:“增兵但凭武安君调遣便了。只是这新征发之兵,战力可靠么?”白起道:“新征士卒,只能修筑壁垒壕沟做辅助战力。只要六国不成合纵,各边地关隘尚可聚集二十余万大军。”范雎笑道:“伐交得当,他如何便能合纵?我意:先与楚国结盟,南郡兵力可立即北上。”秦昭王眼睛一亮:“应侯有成算?”范雎点头道:“王稽已在楚国,春来便有好消息。”

    君臣正在议论,忽有郑安平密报到达,说赵国平原君已经北上调兵,三路特使也一齐南下了。秦昭王脸『色』顿时阴沉。范雎悠然笑道:“赵国君臣原以为只要与我大军对峙,合纵便是水到渠成,此时觉察情势有异方才大急,却是迟了。”白起困『惑』道:“如何迟了?”范雎道:“尚未及向武安君通报,魏国信陵君相权已免,韩国冯亭亦形同赋闲,此二人一去,三晋盟约便没有根基了。”白起不禁大是惊讶:“此两人尽皆栋梁,如何说去便去了?”范雎哈哈大笑:“不罢栋梁,大秦府库地金钱岂非白白扔了?”白起叹息一声:“匪夷所思也!”秦昭王笑道:“原是武安君不在意此等事。栋梁不栋梁,本在君王之断,岂有他哉!”白起目光一闪,却终是没有说话。范雎一转话题道:“目下急务是粮草。关中郡县府库之粮仓,已经大半输送河内。以武安君之算,大约储得多长时日之粮草方可?”白起思忖片刻,一字一顿道:“以对峙之大势,此战三年不能了结。”

    “如何如何?三年?”秦昭王第一次听到白起如此论断。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田单一城之兵抗燕国四十余万大军,以弱磨强也才六年。上将军当年东取河内、南下南郡,都是与敌兵力相当,却都是无过半年雷霆万钧取胜。如今我军多于赵军,如何却要这般遥遥无期?”

    白起一说军事便来精神,又是不善笑谈,一脸正『色』道:“君上之心。老臣倒是没有料到。田单抗燕,如何能与秦赵大决相比?魏国楚国,又如何能与赵国相比?赵国崛起已是三代,大军六十万与我不相上下,邦国实力也与我相差无几。名将名臣济济一堂,目下之赵王亦非平庸之辈。如此两强大决,每一步都牵动天下大局,三年有成。老臣以为已是上天佑秦了。赵若如楚如魏,如此大战老臣便可三月拿下。然则这是赵国,这是赵军,统帅是老而弥辣之廉颇,若无上佳战机,老臣宁可与他对头相持,绝不轻战。”

    秦昭王见白起如此认真,说的又实在无法指斥。释然一笑道:“本王原是没有细想,三年便三年,便是再有三年,还不也得撑下去?”范雎见白起嘴角一抽搐又要说话,恍然醒悟般笑道:“上将军方才所说之上佳战机,不知何指?”白起顿时坦然,侃侃道:“战机者,敌军异象也。就实而论。或敌方粮草不济而军兵『骚』动。或轻躁求战而我可伏击,或突然更换主帅等。不一而足,唯精心捕捉而已。”范雎目光一闪:“譬如燕国罢乐毅而任骑劫,便是田单战机了?”“大是也!”白起赞叹拍案,“这一战机田单等了六年。乐毅若在,岂有火牛阵大胜也!”范雎若有所思,良久沉默。

    “应侯想甚?”秦昭王不禁笑了。

    范雎浑然无觉,嘴唇兀自喃喃,陡然笑道:“失态失态,容臣揣摩一番再说。”

    倏忽已是春日。

    各种消息随着特使轺车随着斥候快马随着商旅义报,在天下纵横飞舞起来。赵国十万精锐边军南下了!燕国武成王拒绝赵国合纵,还图谋在赵国背后做黄雀突然啄上一口!新齐王田建没有听蔺相如说辞,也没有听老苏代地“唇亡齿寒”说,硬是悄悄骑墙作壁上观!韩王魏王忒煞出奇,只追着赵国特使虞卿死问一句:赵军如此强大,为何不打一场胜仗长长三晋志气?然而,春天最惊人的消息却是来自楚国的故事:老楚王芈横死了,春申君黄歇迎接在秦国做人质的太子芈完回郢都即位。秦国先不答应,后来却又答应了,还派特使王稽护送芈完回国。芈完一即位,立即与秦国订立了修好盟约,秦国驻守南郡地八万大军立即拔营北上了!这些消息故事中还夹有一个神秘离奇的传闻:秦国特使王稽不知给楚国办了何等好事,楚王竟赏赐了他五千金还有十名吴越美女。

    消息纷纭中,春天不知不觉地过去了。随之,秦赵两军各自再度增兵十万。如此赵军五十万,秦军五十八万,上党大战场云集大军百万有余。也就是说,秦赵两国各自都将全部大军压到了上党,真正成了举国大决。面对这种亘古未见地战场气势,天下三十余个大国小邦都一时屏住了呼吸。邦交使节没有了,口舌流播的传闻没有了。眼看两座雄伟高山要震天撼地地碰撞,无边广袤地华夏大地骤然之间沉默了。

    然则,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天下恐惧期待地旷古大战硬是没有发生。

    被震慑而蛰伏的纷纭传闻,又如潺潺流水般弥漫开来,使节商旅地车马又开始辚辚上路了。议论源头地游学士子们,却在各国都城进行着一个永远没有公认答案的论战:举兵百万。对峙两年,空耗财货无以计数,却依然还在僵持,秦赵两强究竟有何图谋?有人说,这是两强示威于列国,待列国折服,秦赵便要瓜分天下。有人说,这是韩国安天下地妙策。抛出一个上党教两虎相争,纵留胜虎也是遍体鳞伤,天下合力灭之,中国便是永久太平了。有人说,狼虎两家怕,秦赵两国谁也不敢当真开战,对峙全然是劳民伤财。

    进入第三年秋天,天下惶惶之时。突然一个惊人消息传开:秦国武安君白起身染重病,气息奄奄了!随着这则消息地流播,山东大势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楚国立即与赵国订立了修好盟约,却也不废除与秦国的盟约;齐燕魏韩四国,则纷纷派出密使催促赵国开战。各国使节一出邯郸则立即赶赴咸阳。纷纷带着各国的神医秘『药』争相探视武安君白起。一时间,白起府邸车马如流门庭若市,只是谁也踏不进府门半步。

    半月之后,楚齐魏燕四国特使才获得秦昭王特许。在丞相范雎陪同下探视武安君。独留一个韩国特使韩明孤零零守在府外,虽大是尴尬,却又只得守候,毕竟,这个消息太重大了。半个时辰后,四国特使匆匆出来了。韩明眼见范雎远远望了一眼自己,立即叫住了四国使节低声叮嘱了几句,方才一拱手进去了。四国特使个个绷着脸从韩明身边走过。谁也不理会他,各自登车辚辚去了。

    当晚,韩明悄悄拜会了楚国特使,送上了沉甸甸地三百金与两套名贵佩玉,楚国特使才压低声音诉说了一番:“噢呀,侬毋晓得,武安君当真不行啦!一脸菜『色』,头发掉光。眼窝深陷得两个黑洞一般也!我等问话。他只嘴角抽搐,始终没说一句话啦!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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