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朝妃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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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那药物……
他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而朗帝这位掌权人正在慢慢失势。可他看着这一切发生而不能出手阻止,非但他不能阻止,就连韩相、苏桐等人也只能等着事态发展,因为他们的命掌握在上位者手中,而上位者并不希望他们过问此事。
对外传言朗帝遇刺在太史公苏桐被贬平州之后草草结束,但不管外界传言的是隆恩浩荡,还是苏桐运气好,叶鸯等人却越来越寒心。
几年来,韩文杰逐渐放权,手中已有大半权力分属六部,而叶鸯也只将重心放在教导太子上,云笺经常跟着爹爹进宫,崇溪听课时她就陪着皇后。
十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变得成熟稳重、羽翼渐丰,太子崇溪得到太傅用心教导,并在朗帝崇央的允可之下开始涉政,并培养了一批自己的人。
朗帝自知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而太医束手无策,而太子虽未及冠,可也能执掌一方。
昭平三十四年三月,皇帝下旨,太子崇溪与太子妃秦寒大婚。
第十一章 俯首皇权难跨越()
第十一章俯首皇权难跨越
玉玺盖下,举国欢庆。
“归云,父皇的旨意,我无法反抗,可我这儿只有你。”崇溪心痛地拥住面前的女孩,十三年的时间,也让一个粉雕玉逐的女孩儿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连皇后也十分钟爱云笺,可皇帝圣旨之下谁敢违抗!
女儿的忧愁叶鸯看在心里却不知该如何劝解,崇溪对云笺的情谊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要阻止却已晚。
云笺记得爹爹曾告诫过她,此生莫进帝王家,可她该怎么办,心丢了,可要怎么找回。
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可云笺却向往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梦幻般的爱情。
越美的梦在被打破时越是残忍,她知道,其实这不过是在骗自己而已,崇溪是太子,更是将来的一国之主,从来没有哪国皇帝只有皇后一人。
“归云知道溪哥哥是太子,你有责任,所以不要自责,归云一直都知道的。”可明白归明白,为何说出话后心里却如此苦涩。
崇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云笺,扯下佩戴了十八年的玉佩交于云笺。
“归云,此玉是北疆神石所,可润泽天下,当年国师以神力润泽天下,就在那晚母后生下了我,国师将此玉交给父皇,后来父皇又转赠给我,并说佩此玉者可安康一世,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定要安好。”
泪尽,只余手中玉佩残温。
云笺收起悲伤,用坚强的外壳包覆。
崇溪说父皇旨意不可违,可我定不负归云,崇溪还说等我登上帝位,我的皇贵妃一定会是归云,崇溪又说。。。。。。
可玉石离了人就会冷,她与崇溪之间隔了一个秦寒,他们还能回去吗?
“小姐,小姐你怎么站在院中,”贴身丫鬟朝赋急匆匆跑来,“三月正冷,吹了这么久的风要是病了该怎么办。”
云笺任由朝赋给她围上厚厚披风,木讷地跟着她走。
手里紧捏着玉佩,余温渐失,冰冷刺骨。
下旨后第二日,皇宫和秦家一片红色,每个人脸上都带了灿烂的笑容,就连不满秦家女儿的皇后也因此而笑逐颜开。
云笺百无聊赖地闲逛在画临大街上,这条街她走过无数次,却是第一次独自行走。
“快走开——马受惊了——”前方发出巨大的碰撞声,伴随着主人大喊和路人的惊叫。
云笺愣愣地呆在路中央,看着越来越近的骏马,呼哧喘气的声音仿佛隔绝了她思考的能力。
大街两旁许多人围观,却没有人相救,马蹄距离云笺不过几步之遥,被主人一拉,整个上身扬起,而已经无法思考的云笺显然就要别压在这蹄子之下。
仿佛空白的世界突然受到一股猛烈的撞击,而正是因为这激烈的一撞,云笺停止的思考再次转动,她被推倒路一边,并毫无悬念地摔在地上。
“姑娘,你没事吧?”身后一百岁老翁不放心,见马被止住,于是也就放心过来询问。
云笺往回一看,受了惊的马被一年轻人拉住缰绳,现在也不再暴躁,马主人正在向这位男子感谢。
男子并未理会他,反而走向云笺这边,向她伸出了手。
“不……呃,”云笺刚要拒绝,却感觉到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谢谢。”
“我看小姑娘蹩了脚,不如就去老朽家上点药吧。”那八旬老翁笑着指了指一角落。
年轻人不发话,在云笺想要拒绝时突然抱起了她,云笺大惊,尖叫欲脱口而出。
“不要叫,你想让整个大街的人都认出你吗。”男子靠得很近,云笺依稀能闻到一股熟悉的青草味,好像记忆中曾出现过,可她确切不认识他。
男子抱着云笺跟着老翁到家,老翁的家在一个小巷子里,巷子很深,就连在画临生活了十七年的云笺都不曾来过。
“老爷爷,谢谢你。”云笺看着脚踝上厚厚一层棉布,以及浓浓的药膏清香。
老翁意地甩甩手,笑容勾画了沟壑纵横的脸,沧桑的声音却依旧浑厚:“老朽曾学过医,你这娃娃走路也真不当心,幸好有这位侠士在。”
老人点醒云笺,她忙看向抱手站在不远处的男子,以单腿支撑,向他迎迎一拜:“多谢侠士救命之恩。”
男子轻哼一声,故意忽略那张被吓得惨白的模样,关心的话出口却变了味:“走个路都不会,你是嫌命太长了么。”
云笺愕然地看着他,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她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叶家闺女,从小被爹爹、崇溪和皇后宠着,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个不字,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她,也是第一次她独自与一个陌生男人交流,一时间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七老,听说我们归云在你这儿?”
云笺本能地看向外面,顿时面露喜色:“爹爹——”
老翁爽朗一笑,朝门外喊了声:“叶小子,你这闺女我甚是喜欢。”
这下轮到云笺哑然,原来这老爷爷和爹爹是旧识啊。
男子早在叶太傅进屋时就告辞,而云笺依旧未从变故中反应过来,反而是叶鸯将她抱入马车中时才醒悟。
“爹爹你认识老爷爷?”
叶鸯神秘地笑笑,说:“归云应该称一声太师伯的。”
云笺当机。
叶鸯不怪云笺的失礼,这些年来虽说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可但凡她出门都是跟着崇溪,这里已经是画临偏东,又是小弄堂,他家闺女可是乖乖女,自然不会一个人跑来。
这次幸亏七老着人通报,他着实担心了一把,好在女儿无碍,不过他也不难知道女儿为何会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转悠。
只是今日皇帝下旨:三月十五,太子大婚。
“爹爹,你不要担心,归云认命了。”皇权唯一,她若反抗堪为飞蛾,可爹爹怎么办,叶家怎么办。
女儿对崇溪的感情他也看出来了,只是情之一事本就伤人,更何况帝王之爱。
叶鸯不愿打破女儿梦中的憧憬,可也不能看到自己如珠如宝的孩子受到一丝委屈。他摸了摸女儿的头,长叹一声:“归云,太子大婚,你可知是谁在史册上记下这笔?”
云笺抬头,眸中迷惑,但凡国家之事都需经太史院记载,是如实还是润色端看这位太史院执笔如何描述。
帝王家的事重不得轻不得,所以非亲王者不得入。
“是你桐叔叔。”
云笺“啊”了一声,语气略带兴奋:“桐叔叔回来了?”
自苏桐被贬平州后,她未曾听说苏家消息,今次儿是十三年来头一回听到。
被她的笑容感染,叶鸯叶笑着说:“苏家一家再得皇恩,太子也需要一位史官,举国而看,没有比苏桐更合适的人选了。”
只要能帮到溪哥哥就好,云笺在心里偷偷地想。
“今晚苏府设宴,太子代皇上祝贺苏桐回京,你可要参加?”
第十二章 雍容华贵秦家女()
第十二章雍容华贵秦家女
云笺自嘲一笑,崇溪与秦寒多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浑浑噩噩地梳洗穿戴,直到马车一路西行前往苏府时才恍然清醒,耳边人群喧嚣,一声声的道贺成这对璧人的陪衬,云笺有了一种逃跑的冲动,尤其看着跟崇溪同起同坐,相伴在右侧的秦寒。
这就是秦家女儿秦寒吗?
她很美,皓洁如玉的肌肤配上明艳的红色,她不喜欢这样的艳,所以平时的衣服都以素色为主,就像今天,只穿了件嫩绿色素纱广绣裙,比之相去百里。
秦寒的发鬓是皇后令丫鬟所梳的公主鬓,配上太子妃凤凰展翅发簪,上面流苏垂下,每走一步,流苏发出叮咚声响,清脆摇曳。
就是皇后也认可了这位儿媳,那么她站在这里算什么呢?
云笺跟着爹爹走向太子和苏桐,近了仔细瞧,这秦寒眉黛如画,顾盼生姿,只是安静地站着便有一种神女飞天的感觉。
果真是从小培养的太子妃,矜贵雍容,淑媛怡然。
云笺觉得自己与秦寒一比就是宫女与皇后的差别,难怪皇上会选择秦家女为太子妃。
可即便人都觉得太子与未来太子妃是金玉良缘,崇溪却依旧留恋于独属于他的芬芳,叶鸯进屋时,他第一眼便看到了跟在身后低垂着头的叶云笺。
此刻,另外一边的几个年轻人也看到来人,忙过来打招呼。
“晚辈见过叶太傅。”
叶鸯眼尖,忙拉着云笺回礼:“莫染贤侄不必客气。”
云笺暗自打量这个苏莫染,据闻苏家莫染才能斐然,年纪轻轻便能拨得平州头筹,想必在画临也不会逊色。
苏莫染感觉有道视线一直注视着自己,寻过去却见是云笺,不由失笑:“想必这位就是叶太傅的千金叶云笺叶小姐吧?”
随着苏莫染的询问,其他人纷纷看向云笺。
云笺顿时一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能成为别人的焦点。不过她也不知道,正因为太子纳妃而太子妃不是她,叶云笺已经成了画临城的焦点。
今日来的都是朝廷的官员,这些人也是会看颜色的,叶太傅的脸色明显不愿提此事,所以他们想想也就算了,不过也免不了偶然还有几道眼神投射到这里。
叶鸯心下有些恼怒,正要回时发现女儿云笺拉了拉他的手。
“臣女叶云笺见过各位大人和公子。”云笺盈盈一拜,举止大方,微施粉黛的脸因刚才揶揄而有些红,却更是惹人怜爱。
“原来是云笺妹妹,”秦寒最先反应,“早前听殿下说起妹妹,寒儿未得一见,今日总算能尝了寒儿的愿。”
秦寒说着搂了一下太子的手臂,并朝云笺眨了眨眼,他人只看到秦家大小姐调皮可爱,可云笺却感觉到了一丝敌意萦绕心头。
崇溪脸色微暗,斜睨着挽上他手臂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恼恨,随即他轻轻抬起,不着痕迹地推开身边的人走向云笺。
“归云来了怎也不说一声,你身子弱,不要在门口吹风。”也不问云笺的意思,崇溪拉着她就进里屋。
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更有人在背后小声议论。
崇溪将云笺带在身边,反而秦寒落了单。云笺没有看秦寒,只是这么站着也能感觉背后有一道芒刺追逐她,不过她习惯了身边有崇溪,此时竟也极为自然地窝在他左侧,一如平时,手还不自觉地拉住他的袖口。
对于云笺的依赖,崇溪没来由的高兴,看向拉着袖子的纤纤玉手,宛若玉石,随即反手握住,空出的右手执起酒杯,与官员闲谈互饮。
“溪哥哥,”待旁边没人时,云笺悄声说,“你不要拉着我了,我又不会迷路。”
看着一直紧握不放的手,云笺有些无语,即便她再迟钝也发现了秦寒的敌意,虽然她也不喜秦寒,可还没到与之为敌的觉悟。
崇溪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对,便说:“我这不是怕你被坏人给吞了嘛。”
生在宫中,他怎会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更何况有云笺在,他就不必理会那个女人,不过他到没有考虑过云笺,这么被自己拉着难免会引起这些人的猜测,不由一恼:“今日苏家设宴,来得尽是朝中权贵,你来凑什么热闹。”
云笺淡笑着望着他:“桐叔叔是爹爹的好友,更何况你在啊。”
即便崇溪心里再气,可听到这句话什么气都没了,好笑的捏了一把脸颊,说:“你跟在我身后就可以,什么人都不用理,我给你挡着。”
云笺果然很听话地躲在崇溪身后,比起他身边,云笺更喜欢站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