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穿越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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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赋点点头表示理解,郑重地说:“虽然我水平有限,但我看以九思兄这文章,这次无论如何一个举人是跑不掉的!”
于九思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点点头道:“但愿如此吧!不说这个了,文赋贤弟你真的无意于官场了吗?你破的那两个案子我都听说了,你若不去做个造福一方的父母官,实在可惜了!”
梁文赋早就说过自己对官场不感兴趣了,于九思一直在劝他,现在逮到机会就又提了起来。
梁文赋笑笑说:“我山野之人受不得约束,将来只愿逍遥一生足矣,这执宰天下、造福万民的事情,就要有劳九思兄了!”
于九思叹口气不再硬劝,当下两人开始闲聊起了别的东西,东拉西扯的吹了半晌,梁文赋才告别而去。
下午时分,梁文赋又买了些酒肉,来到清水河边陪闻子师谈天,他孤单单的在这河里做了十几年水鬼,可是寂寞坏了。
两人坐下刚喝了几口酒,梁文赋对闻子师打趣道:“闻兄可是交了桃花运?怎么我看你今天满面春色啊?”
闻子师“噗”地喷出一大口酒,笑着说:“梁兄弟取笑了,不过我还真是有喜事!”说到这里却住嘴不说,拿起一只鸡腿慢慢啃了起来。
梁文赋明白他这是故意卖关子等着自己开口问,于是就故意装作不懂,也拿起一只猪蹄啃着,促狭地想:“还跟我来这套?看咱俩谁先忍不住!”
果然,没一会儿闻子师就忍不住了,瞪了梁文赋一眼,直接笑着开口道:“得!我没梁兄弟你沉得住气,告诉你吧:我修炼了十几年的鬼道,今天终于修为圆满了!若无意外的话,今天或者最迟明天就会有冥使前来,要封我去阴间做个判官了!”
梁文赋一听之下大喜:“这可真是喜事,恭喜闻兄了啊!”
闻子师满脸开心,与梁文赋碰了下酒壶,直接一口喝了半壶。
梁文赋还一直没问过他鬼道是什么呢,现在听他说修炼这个竟然还能做官,于是就问道:“不知闻兄可否告知,那鬼道究竟是干嘛的?”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闻子师啃了一大块儿肉,然后对梁文赋讲了起来:“十几年前我刚死时,不知该往哪里去,就整天在这附近闲逛,然后就闯了路过的太行山神的车驾。山神看了我一会儿,不但没怪罪我,还说我是累世行善之人,可以不必再去受那轮回之苦,于是传授了一套鬼修成神之道给我!”
梁文赋忽然打断他问道:“人死后不是会被勾魂使带走的吗?我邻居小孩儿帅帅就是,怎么你那时候死后却整天闲逛呢?”
闻子师解释道:“这个东西我也问过山神,他说是命不该绝而死者,是不会有勾魂使来指引他们去酆都的,世间有枉死城的访查使在到处巡逻,遇到冤魂后会带他们前往枉死城。”
梁文赋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闻兄接着说!”
闻子师灌了口酒道:“太行山神传给我一套鬼修功法,只要把这功法练成,我就有了法力,然后就有资格在冥府做个小判官了,到时候只要我在冥府任职时勤恳有功,将来就会被外放到阳间充任一方城隍!
城隍的职权虽只与人间知县差不多,但好歹是阎王亲自册封的,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个小神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在城隍庙中接受人间香火祭拜。香火越盛,受祭祀者的法力也就越强,等法力强了我就可以用之满足信民的愿望,满足的愿望越多,自然灵验之名也就越大长此下去,我终有一日能够成为被天庭承认之真神!”
说到这里,闻子师已经满脸向往之色,向梁文赋强调道:“那太行山神当年就曾是个鬼,他就是顺着这条路,最后终于正式升天位列神榜,被封做了这太行八百里范围之神!而今,我终于也迈出了这成神之道的第一步!”
听了闻子师的介绍,梁文赋总算明白了,原来鬼也是可以直接修炼成神仙的!
“这可当真是天大的喜事!”梁文赋再次拿起酒壶与闻子师一碰,郑重地向闻子师道贺。
闻子师与梁文赋干了一大口酒,放下酒壶后,却忽然叹了口气。
梁文赋奇怪地问:“闻兄何故叹气?”
“好不容易结识梁兄弟这样一个知己,这一想到马上就要分别,心里怎能痛快?”闻子师叹息道。
梁文赋把酒壶在石头上一顿,不满地说:“闻兄这叫什么话?你在这清水河中苦修十几年,所为者何?如今终于修为大成,正是大喜之事,连声叹息像什么样子?
俗话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咱们只是暂时分别而已,等你成了城隍,我直接把家搬过去天天与你喝酒,何必为了珍惜现在这短暂的相聚而耽误成神之正事?”
看闻子师还是闷着脸,梁文赋又打趣道:“闻兄别忘了我也是修行之人!待将来你我都成了神仙之后,千百年也只如一瞬而已,到时候只怕每天相聚,彼此还要看腻了对方呢!”闻子师终于笑了起来,当下两人开怀畅饮,一直到将近午夜才尽兴而散。
第八十一章:考验()
第二天中午,梁文赋再次来到清水河边,想看下闻子师是否还在。
在树荫下等了一会儿,并不见闻子师出现,梁文赋心想他一定是已经去冥府上任了,于是就准备返身回去。
就在这时,梁文赋忽听旁边传来一声惊叫,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那木桥上正有个抱着襁褓的妇人在挣扎着呼救。那木桥也算挺宽整的,但妇人站在正中间浑身用力却无法迈动一步,仿佛脚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
梁文赋正要过去帮忙,却见那妇人身子忽然一歪,整个人摔进了桥下的水里。
“救——呜——”妇人落水后急忙呼救,刚喊了一半,脑袋就沉到了水面下!可即便如此,那妇人也没忘了高举着双手把襁褓托出水面。
梁文赋大惊,急忙往那边跑去,准备下水救人,就在这时,那妇人脑袋又浮出了水面,看到岸上的梁文赋后,她奋力将襁褓冲这边一扔,再次沉了下去。
岸边地面可都是硬邦邦的,若襁褓中的婴儿直接摔在地上,不死也差不多!梁文赋顾不得那水中的妇人,急忙瞧准襁褓要落下的地方纵身一跃,终于在襁褓要摔在地上的前一瞬把它给接住了。
发现襁褓中的婴儿尚在安稳的酣睡,梁文赋放下了心,轻轻将他放在地上,连忙起身准备下水救人。抬头一看,只见河面上那妇人的影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她落水所激起的一圈圈波纹。
梁文赋急忙奔到河边,正要下水,却见水面上忽然“哗啦”一声,那妇人竟然又钻出了水面,然后哭喊着拼命往岸边游来。梁文赋急忙上前搭把手,将那妇人拖上岸来,妇人上岸后趴在地上猛地咳出几大口水来,但她顾不得自己,立刻连滚带爬地往放在地上的襁褓跑去。
发现孩子安然无恙后,妇人终于放下了心,满脸是泪的过来向梁文赋千恩万谢,然后顾不得浑身湿漉漉地,牢牢抱紧孩子走了。
见已经无事了,梁文赋也打算回城去,却听身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叹息。
梁文赋扭头一看,果然是闻子师正站在身后,于是奇怪地上前问道:“原来闻兄还未走,刚才怎么等了半天不见你人影啊?而且你怎么又在叹气了?”
闻子师使劲往旁边树干捶了一拳,痛苦地说:“方才那妇人,就是被我拉下水的!”
“啊!这是为何?难道那妇人与你有仇?”梁文赋大吃一惊,这闻子师正是因为几世行善,才好不容易有机会成神了,怎么现在忽然要杀人了?
闻子师摇摇头,颓然坐在树下大石上,满脸失落地说:“上午已经有冥使来过了,也给了我冥府判官的委任状,但没想到,却又交给我一个最后的考验:要让我杀了那妇人之后,方才能去冥府上任!如今我于心不忍已经放过了那妇人,自然就是没有完成考验了,唉”
怎么会有这种不近人情的考验呢?梁文赋一皱眉,猜测道:“或许是那妇人命数本来就该到了,只是借闻兄之手来应验而已?”
闻子师叹了口气:“我本也以为,既然冥府让我杀人,那此人必定是命里该死了,可却没想到,这妇人竟然还抱着个孩子!冥使并未提到这孩子的事情啊,难道说就连这初生的婴儿也命数该绝?”
不等梁文赋回答,闻子师直接从地上拿起他带来的酒壶,一口气喝了大半壶,咬牙道:“虽说也有这个可能,但没搞清楚之前,我毕竟还是狠不下心,毕竟那孩子还那么小,若我杀了他母亲,他还能不能活得成都是问题啊!就算能活得下去,从小没了母亲的孩子多可怜?所以,我方才在水中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放了那妇人!”
梁文赋也跟着叹了口气,仔细一想,若自己站在闻子师的角度,只怕也会做出同样选择吧?这冥府的决定还真他娘的扯淡,若那妇人当真该死,有那么多勾魂使,干嘛非要借助外人之手来杀人?
看着闻子师那消沉的样子,梁文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说不定这冥府的考验其实是反着来的,就是考验你是否会为了成神而不择手段!如今你心存善念放过了那妇人,说不定正是冥府想要的结果呢?若你当真杀了人,反倒前功尽弃了!”
闻子师再喝一大口酒,强笑道:“哈!梁兄弟你可真会安慰人,行!我就把你这话当真了,以后就拿这个自我宽慰吧。”
刚才的话本来确实是安慰的成分居多,但说出来后,梁文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催促道:“我觉得这个可能非常大,毕竟你能有机会走上这成神之道,正是因为你累世行善所致啊!不是说冥使已经把委任状给了你吗?你不妨直接到冥府去试试看!”
闻子师眼中也终于出现了希望的光芒,颤抖着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卷轴来,正是冥使给他的委任状。结果还没等他把委任状打开,一阵微风吹过,那卷轴直接化成了灰随风飘散了!
闻子师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随风飞散的灰尘,他心中那刚刚燃起的希望,也如那灰尘一样随风而散,彻底沉寂了。
“靠!”梁文赋气得一脚踹在身旁树干上,心中气愤不已。
自从经历了上次轮回司的事情之后,梁文赋已经对冥府的印象很不好了,虽上次最终由薛郡主出面解决了问题,但冥府在他心中的坏印象终归还是没有完全消除;如今却又加上闻子师此事,梁文赋对冥府的好感再次降到冰点。
看着闻子师面如死灰的样子,梁文赋对他的心情感同身受,这可是十几年的希望忽然破灭啊!换做自己,只怕早就疯了。
想了想,梁文赋再次建议道:“冥府应该还会再给你一次机会的吧?要不你就亲自到冥府去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子师摇摇头,强作笑颜道:“梁兄弟不必再劝了,做不得判官就不做吧!或许这是你我缘分未尽,合该继续相聚下去?既如此,我就只好继续叨扰了,只是梁兄弟你不会舍不得酒钱吧?”
梁文赋勉强笑笑,坐下陪着他喝酒。
接下来,虽然闻子师故作放松的大声谈笑,但梁文赋心中总是替他不忿,实在没有太高的兴致,两人各自灌了一肚子闷酒后就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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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喜事连连()
第二天,梁文赋特意道酒楼定了几样好菜,又买了几壶杜康老酒,准备去好好安慰下闻子师。
还没等走到清水河边,梁文赋远远就看见河边树荫下正站着一人,那人头戴乌沙、身穿大红袍,与官袍不同的是,他那袍子上花花绿绿的甚是鲜艳,手中还拿着长长的一块玉圭。
梁文赋正在奇怪,那人已经发现了他,挥着手快步迎了上来。
等离得近了,梁文赋这才看清此人的脸,却原来正是闻子师!
闻子师满面红光,伸开双臂一把拥住梁文赋,开心地道:“梁兄弟啊!我已在此恭候多时了,就等着你呢!”
梁文赋被他给搞得莫名其妙,笑着问道:“闻兄这是怎么了?今日竟如此开心?”说着又扯了扯闻子师身上的衣服,“而且你穿这花花绿绿的算什么啊?怎么打扮得跟个唱戏的一般?”
看起来闻子师今天实在是开心,嘴都一直没合上过,听了梁文赋的话后,他大笑道:“哈哈哈!梁兄弟说笑了,你别光看我这身像戏服啊,难道就不觉得,跟那庙里的神像也有点像吗?”
“神像?”梁文赋再次把闻子师上下看了一遍,点头道:“还真是,庙里的泥像大多都这打”话刚说一半,梁文赋忽然反应过来,惊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