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穿越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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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才明白,这新任知府是个沽名钓誉的所谓清官,只要有穷人告富人的,他不论是非对错,一律判穷人赢!而那刘云亭其实在外做生意赚了大钱,但从别处打听到此人即将接任新知府后,就回来谎称生意失败,一直装穷人,就等着新知府上任后去扮可怜,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讹下欠债了!”
听到这里,连自认见多识广的梁文赋都感到吃惊了,前世见过太多是非不分、只为富人服务的官员,但这种不论对错、只为穷人做主的所谓清官,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又一想,这种官员只怕也不少,只不过世上毕竟穷人是绝大多数,在很多人的仇富心理之下,谁去为那受了冤屈的富人说话?只会拼命拥护这种“敢于作为”的官员!这样一来,这种官员的真面目有几人知道?他们在历史上留下的名声,只会是“青天大老爷”!
“那后来呢?”梁文赋忍不住想知道后面的事。
女鬼停下了帮梁文赋捶背的动作,转身扑在他怀中,双眼喊着泪花:“后来我父亲不服气就去找藩台告状,却没想那知府对百姓扮作青天刚正的模样,对上却又行贿溜须样样来,他早就用罚没我家的银钱打点好了上官,我父亲的状子自然就石沉大海了。
从此我家就彻底败落了,那刘云亭却凭着讹下的钱赚了好大一份家业,但他的名声在镇上还是一直很差。几年之后这里发了一场大疫病,刘云亭借机向大家施药,从此大家都夸他是大善人、活菩萨,而我们全家都不愿受他施舍,最后接连病死了”
说到最后,女鬼声音中掩饰不住的落寞和不甘。
梁文赋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后世不也有很多涉黑老板,等用不法手段赚了大钱后,再整天大张旗鼓的做慈善洗白自己?最可悲的是,这样洗白还真的很有用!只是到了最后,那些当初被残害之人,还有谁来为他们伸冤吗?甚至,还有谁会记得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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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磨镜子()
梁文赋没想到,这种人在这个时代就有了!不过幸运的是,这个时代人死之后可以变成鬼,来为死前所受冤屈报仇!
一想到这里,梁文赋一把扶起女鬼双肩:“你和他这么大的仇,现在我真的怀疑那刘云亭是你杀的了!”见女鬼要着急,梁文赋忙接着道:“你放心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杀了那种人渣我绝对不会怪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毕竟现在刘云亭的死由我来调查。”
女鬼坚定地摇摇头否认:“我本来确实想杀了他的,但一打听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坚持行善,我就想可能他当年只是一时利令智昏,现在已经彻底变成好人了吧?于是我就不想再杀他了,但就这么放过他我又觉得不甘,最后我就打算把他家产全部搞光,让他全家重新过穷苦日子去!”
梁文赋心想:这女鬼还挺善良,如果自己遭遇这种大仇,早就杀了那刘云亭了,怎会只是让他过穷日子那么简单?可转念一想又奇怪地问:“那你干嘛又要去吓他店中客人?直接把他所有钱财都拿走不就结了?”
“入云楼日进斗金,那可是他的摇钱树,他家产全没了也可以再赚回来。所以我要先把他的店搅倒闭了,再去拿走他的全部家财!”女鬼解释,接着幽怨道:“可惜,后来你就出现了,还要帮他赶我走!我想了那么多办法你也不同情我,我就只好最后捉弄一下你就离开了!”
“你如果前晚就对我解释,我不是就不会帮他了嘛!”梁文赋无奈地说。
看着双手抱膝像只柔顺的小猫一样坐在身旁的女鬼,梁文赋心里涌起一股怜惜,伸手轻抚她的头顶,安慰道:“现在好了,也不知是谁已经帮你把仇报了!”
“嗯!”女鬼开心地一点头,把身子重新依进梁文赋怀里,小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这女鬼挺可爱的,但就是太顽皮,而且总是往找机会往自己身上粘!梁文赋摇摇头,低头一看到女鬼那还略带着稚嫩的脸,忽然又疑惑地问:“按你说的,当时刘云亭还没结婚呢,那应该最起码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但为何你最近一个多月才来找他报仇?之前那么多年怎么不来?”
女鬼迟疑片刻,答道:“我只能告诉你,我直到最近才有能力来报仇!”
她不想说,梁文赋也不追问,猜测可能鬼也是要达到一定条件之后才能重回阳间的吧,不然世上做亏心事的人还不早被冤鬼杀光了?
“你还没问人家名字呢!”女鬼语带埋怨地在梁文赋胸前捶了一下,紧接着忽然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在她耳边轻轻道:“我叫八月!”
女鬼身子虽轻,但那玲珑柔软的触感可是真真切切,再加之她说话时轻柔的气息喷在耳边,梁文赋忍不住心里一荡,急忙将她推开教训道:“以后不许再这样捉弄我!”
八月被推开后听话的坐到一边,但还是幽怨地对他说:“哪有捉弄你啊,人家是真的喜欢你嘛!”
梁文赋前夜可是见识过她的狡黠善变了,此刻也不知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心想只是认识两天而已,自己又不是潘安,哪那么容易让一个美女看上呢?再说就算她是真的喜欢自己也不能接受,于是语声轻柔又坚定地说:“我已经有娘子,你不要再这样了。”
八月并不回答,蜷起双腿把脸埋在双膝中,双肩轻轻抽动,那娇弱的样子看起来孤零零地惹人心疼。梁文赋狠狠心不去安慰她,既然已经拒绝了人家,那就不要再给人希望的错觉。
过了一会儿,女鬼忽然抬起头来问道:“那现在知县把刘云亭的案子交给你来调查,你准备怎么办啊?你会查案吗?如果找不到凶手会不会被知县责罚啊?”
梁文赋看看八月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也就放下了担心,解释道:“对查案我也不怎么懂了,不过我本就不是常人,想要悄无声息的调查别人还不简单?等下我要先元神离体去查看一下那刘云亭的尸体,确定一下他到底怎么死的再说。”
“好啊!这样我是不是也可以跟着去啊?”说出后似乎怕梁文赋拒绝,八月又紧接着说:“我要最后去看看大仇人死时的样子,这样才能完全解恨!”
梁文赋点头同意,于是两人聊着闲话等着深夜的临近。
夜半时分,梁文赋元神离体而出,和女鬼八月一起来到了刘府。梁文赋带着八月直奔灯火通明的灵堂而去,进去之后却见整个灵堂静悄悄的,只有几个下人穿着孝服在一边打盹,刘家的主人竟然没有一个在这守灵的。
梁文赋直接来到灵床边上,掀起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查看起来,刘云亭的尸体已经被清洗干净拼了起来,但明显可以看出尸体脖子中伤口非常乱,梁文赋低头仔细一看,每一道伤口却又很平滑;双手上也有不少类似脖子中的伤痕。
翻开寿衣一番查看后,只见尸体胸前和双臂上有不少抓痕和掐痕,梁文赋一皱眉,掰开尸体嘴唇一找,从牙缝中找到两根丝线。看完之后,梁文赋把寿衣整理好,重新把白布盖了起来。
刚才八月只冷冷看了几眼尸体就转过头去不想再看,此时见梁文赋完事了,连忙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没?”
两人一个是元神、一个是鬼魂,说话根本不必担心被人听到。梁文赋对八月道:“刘云亭死前被人堵上了嘴,行凶者是两个人,而且这两人应该年纪不大或者是两个女人!”
八月满脸不信:“什么时候秀才也要学仵作的东西了?而且你从一个死人身上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梁文赋笑笑,对她解释道:“尸体脖子中的伤口很零碎,但每条伤口却又很平滑,这说明凶手杀人用的是一柄小刀类的东西;刀伤都是从前面造成的,但他双臂跟胸前的抓痕却明显是从身后造成的,所以我推断是两个人行凶。
凶手一直划了近百刀才把刘云亭杀死,但每一刀又都划在脖子上,很明显是急着想要杀死他,而非要让他受零碎苦头。既然这么急着杀人,为何其中一人不起身去找个更好使的凶器来?那只能说明两个行凶者力气不大,刘云亭随时可能挣脱,必须尽快杀死他。
而且,身后那人甚至连刘云亭的胳膊都扭不住,他手上那些伤口,就是想要去夺凶器、或者护脖子的时候被划伤的!”
八月在一边目瞪口呆,梁文赋的分析头头是道,都把她给听傻了。八月把梁文赋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不敢置信地问:“你真的是个相公,不是仵作?”
梁文赋笑笑不答她,他虽不懂法医学,但前世没事时看过点探案剧集,分析这么明显的伤口还是凑合的。不过梁文赋觉得自己刚才的分析却有一点说不通——当晚刘家人听到刘云亭的喊声就急忙起身过去查看了,可从痕迹看,明显他死前嘴一直被堵着,而且行凶过程持续了很久啊。
想了想,梁文赋打算去看看现场再说,带着八月来到内院后,立刻就找到了发生凶案的房间——一个独栋小楼此时所有门窗都大开着,从里面还微微散发出血腥气。上前一看,里面所有东西都已搬空,而且屋子里很明显刚被洗刷过几次。
就连八月也明白现场被彻底破坏了,于是问道:“现在怎么办啊?”
梁文赋想了想,带着她往西院刘长情院中而去:“咱们直接从嫌疑人查起,白天我已经探查过刘文琦了,现在去查查那刘长情!”
两人刚来到刘长情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阵阵喘息声,还伴随着床榻摇晃的咯吱声。
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啊?梁文赋脸一红,不顾八月的反对把她赶到了一边,然后自己进了屋子里。
梁文赋走到床前一看,只见摇摆起伏的锦被中,刘长情雪白的双臂死死抱住身上一人,白腻的脸颊上一片潮红,口中正不时发出火热的喘息。
梁文赋心中叹息:“这兄妹俩真是极品,父亲刚死,一个开怀大笑,一个却当夜就与人偷情。”
可等看清那与刘长情抱在一起之人时,梁文赋大吃一惊:另一个竟然也是女人!而且看长相,正是昨天早上在入云楼门口见过的那个刘府的丫鬟!
磨镜子!梁文赋心中立刻冒出了这个词,“磨镜子”是古代对女同性恋的称谓,可即使在另一个开放的时代,梁文赋也还没亲眼见过女同性恋呢,没想到今夜竟然第一次得见。
看看被中抱在一起的两人,梁文赋心中大概明白了:昨天刘云亭回来之后,一定是想起儿子说从刘长情房中传出声音的事,于是半夜悄悄过来查看,没想到却发现还未出阁的女儿竟然在和丫鬟磨镜子!最后大概是刘长情不愿意丑事被暴露出去,也可能是刘云亭发现女儿的事情后不愿再把家业给她,于是刘长情一怒之下就和丫鬟合起来,杀了自己的父亲刘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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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行善()
梁文赋觉得如果自己猜测属实的话,那么内院那个现场肯定是假的,毕竟刘长情在自己独院中偷情方便多了,何必要在父亲在家的时候特意去父母居住的内院?
应该是她和丫鬟在这里杀了刘云亭之后,移尸到内院小楼中故布疑阵,然后再假装成刘云亭的声音呼救,最后迅速离开再假装被呼救声惊动而去。众人就算听到的求救声与刘云亭不太像也不会怀疑,毕竟人在惊慌惨叫时,声音本就与平日不同。
想到这里,梁文赋在室内仔细观察,想看看这里是否就是第一现场。先检查了一下帷帘和床帐,却一点血迹都没找到,用手一摸床帐,手指上沾了不少灰尘,看来明显已经挂了很多天了,不会是刚换上的,室内其它地方也没有什么可疑的。
梁文赋又把西院中所有房间查看了一遍,竟然没有一间像是发生过命案的!又回去仔细把刘长情的房间查看了一遍,确定命案确实不是在这里发生的,当下梁文赋再次迷茫了。
就在这时,床上刘长情发出一串急促的喘息,一阵颤动之后,床上渐渐平静了下来。然后刘长情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似自责又似撒娇:“你这冤家可真是要命!今天我父亲刚过世,我本是不想和你做这事的,但也不知到底中了什么邪,竟然又和你做了这一回!”
那丫鬟并不回话,举起手来“啪”的一声,也不知是拍在了刘长情哪里,刘长情鼻中应声哼出一声慵懒地轻呼,听起来娇腻诱人。
梁文赋摇摇头,准备离开这里再到内院去看看,却听刘长情忽然又问道:“你说,我父亲到底会是谁杀的?我可不信真的会是那什么鬼!”
猛然听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