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5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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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景媃听到楼月卿这句毫不留情的话,心中绷紧的弦倏然断开,心颤了颤,呼吸一滞,看着楼月卿的眼中闪着泪光,嘴唇嗫嚅了一下,想说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黯然垂眸,极尽哀伤失落。
楼月卿见她又是这个样子,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很委屈一样,更是觉得厌烦,收回目光,语气漠然道:“有事说事,没事就滚出去!”
景媃只好说出自己的真实来意:“我……无心跟我说,你的情况很棘手,以前从未有过,她倾尽毕生所学也根本没有把握能够保你和孩子安然,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很危险,她哪怕能够保你到临盆,生产的时候你也会很危险,大损身子是必然的,严重的话可能会没命,再者,孩子……”她面色难看的顿了顿,看着楼月卿冷凝的面色,有些不忍,挣扎片刻,低声道:“孩子在你体内生长,极有可能会染上寒毒,就算生下来也难以养活,所以我想,不管是为了你还是孩子,你都不该留下他,免得……”
说到最后,她止了声,没有再说,可是她知道楼月卿会明白她后面的意思,孩子若是在她体内染上寒毒,那是天生的,以后孩子必然比她更痛苦,极有可能养不活。
景媃这番话楼月卿自然是听得进去的,毕竟关乎孩子,所以,她脸色不太好了。
她不怕为这个孩子付出的任何代价,可是她很怕这个孩子在她体内染上寒毒,若是这样,她该如何承受?把自己受过得罪让自己的孩子再加倍承受,那是比杀了她更让她绝望的事情,她如何忍心?
她面色泛白,豁然转头看着景媃,咬牙问道:“花无心真的这样说?”
景媃点头:“对,所以我想劝你,三思而后行,我知道你宁死也不愿舍弃这个孩子,可若是这个孩子出生之后要承受更甚于你的痛苦,甚至根本养不活,你现在拼了命留下他又有何意义?与其如此,倒不如现在就……”
她还没说完,楼月卿当即打断她的话,冷声反问:“那又怎么样?”
景媃猝不及防被打断,不由呆愣一下,随即拧眉急声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根本不值得么?冒着性命危险去生下一个这样的孩子,你遭罪,孩子也不会好过,与其这样,到不如现在就不要,起码可以保证你性命无虞!”
听完景媃的话,楼月卿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眸色幽深看不出在想什么。
景媃被她那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安,正要问她怎么了,就见她眼神一变,带着浓浓的讽刺,冷嗤了一声讥诮道:“也只有在你这种女人的眼里,才会认为这样做不值得,可那是你的看法,你以为我是你么!”
在她的眼中,从来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景媃听到她这句话,面色陡然失色,血色全无,有些惊惶无措的看着她。
楼月卿淡淡的看着她,语气生冷,毫不留情:“你最好搞清楚,我不是你,和你不一样,学不来你的这份心狠,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你自以为是为我好的话,真的让我感到很恶心,我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连畜生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何况她是人!
而她,连畜生都不如!
她这句话虽然没有点明,可是景媃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楼月卿,面色寸寸破裂,好似受到了惊吓那般,身子隐隐发颤,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愈发苍白。
楼月卿见她如此,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眼中划过一抹讽刺,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我记得在璃国的时候我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以为你足够聪明,应该知道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我是你,现在根本不会有脸站在我面前,来和我说这些话来自取其辱!”
见景媃愈发难堪,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楼月卿有些厌恶,淡淡的收回目光,垂眸看着地上的炭盆,淡淡的道:“景媃,我想你还没搞清楚,我默许你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我需要花无心的医术,也不想做的太难看让禹儿看见,但是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清楚自己的位置,好好呆在你该待的地方,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还自以为是的和我说这些话,你……没有资格和立场!”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一直很冷淡平静,没什么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怨恨,讥诮都没有分毫,仿佛是在心平气和的叙说着什么事实一般,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冰冷到极致。
景媃泪痕滑落,只觉得心如刀绞,楼月卿的这些话,就像钝刀子在她的心中凌迟着她一样,她自嘲苦笑着,幽幽哑声道:“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见到我,原本也是我对不住你,当年是我做错了事情造了太多孽,如今众叛亲离都是我的报应,可是无忧,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想见到我我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便是了,可你真的不能任性,这个孩子真的不能留!”
楼月卿对她的话不以为然,淡淡的看着她道:“你说够了么?说够了就出去吧!”
“无……”
楼月卿见她仍要开口,终于有些不耐烦了,皱了皱眉看着她,一字一顿,语气生冷:“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滚出去!”
景媃见她这样,知道她对自己的话肯定是没听进去,哪里肯走,开口还想继续劝:“无忧……”
刚一开口,就看到楼月卿随手拿起跟前的杯子重重一掷,砰地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她的话,景媃心下一惊,讷讷的看着楼月卿,哪里还顾得上说话。
楼月卿的脸色如同深冬冰窖那般一片冷然,咬牙道:“滚出去!”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花无心的质问声:“你在做什么?”
楼月卿抬眸看去,皱了皱眉,与此同时,花无心已经如同刮风一样冲进来,面色急切的看着景媃,急声问道:“阿媃,你还好吧?”
紧随在她后面进来的,是萧以恪和莫离冥夙,还有两个小的。
景媃忙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我……我没事啊!”
花无心打量了一下景媃,见她虽然脸色不太好,可是人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转头看向一旁坐着不动面色冷凝仿佛事不关己的楼月卿,花无心本就难看的脸色沉了沉,淡淡的指责道:“摄政王妃,就算是你不认阿媃这个母亲,可她毕竟也是我带来的人,请你对她客气一点,如若不然,我恐怕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意思很简单,威胁!
楼月卿听言,眉梢轻挑,看着花无心没说话,倒是其他人脸色变了,景媃连忙拉着花无心:“无心,别……”
一旁的萧以恪脸色也不太好:“花岛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无心也不掩饰自己的意思,沉着脸淡声道:“我只是在提醒摄政王妃,既是有求于人,就莫要做的太难看,景媃是我带来的人,若是王妃容不下她,那我也不会继续待在这里!”
这话一出,除了楼月卿之外其他人都当即变脸,他们刚想开口劝说花无心,就听见楼月卿淡淡开口:“既然如此,花岛主请离开吧!”
她的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连花无心也没有想到她如此干脆,惊讶的看着她。
萧以恪等人当即面色大变。
“无忧!”
“主子!”
“王妃!”
她这是什么意思?花无心若是走了,那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她和孩子怎么办……
楼月卿淡淡的道:“花岛主如此是非不分,我实在是不放心把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交给花岛主负责,而且,花岛主既然不情不愿,怕是也不会尽心尽力的帮我,既然如此,就不用花岛主为我费这份心了,花岛主请便吧!”
花无心没想到楼月卿会这般态度,当即有些为难了,若是其他人,她自然是会说到做到当即转身离开,可是楼月卿……
她可以无能为力,却不能袖手旁观,且不说医者仁心,加上医者对于罕见的疑难杂症是有些执着,就说楼月卿是景媃的女儿,萧以恒的妹妹,萧子禹的姑姑,当年的事情她也参与其中帮了景媃,她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她还以为楼月卿会顾及她而退让,可没想到楼月卿会如此干脆,这倒让她为难了。
见楼月卿面色冷凝,花无心又有些僵硬为难下不来台,萧以恪当即对楼月卿道:“无忧,不要任性,花岛主若是走了你和孩子怎么办?”
楼月卿没说话。
萧以恪见她一脸倔强冷淡的样子,也知道她的脾气,花无心这般是非不分的袒护景媃让她厌烦,甚是无奈,想了想,目光转向景媃那边,皱了皱眉,景媃收到萧以恪的眼神,拉了一下花无心的衣袖:“无心……”
花无心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触及了楼月卿的逆鳞,见景媃祈求的看着自己,她叹出一口浊气,想了想,淡淡的道:“摄政王妃,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楼月卿听言,抬眸看着花无心,眉梢一挑,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其他人只好先出去。
楼月卿指了指刚才景媃坐的位置,淡淡的道:“坐吧!”
花无心闻言上前坐下。
楼月卿看着她淡声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015:条件()
花无心也不兜圈子,淡淡的道:“我已经想到办法可以帮你了!”
听言,楼月卿望着花无心眸色渐深,凝神片额看,才挑眉一笑:“哦?这么说来花岛主是不打算带着那位离开了?”
听见楼月卿这话,顿时有些搓火,看了一眼楼月卿,微抿着唇淡声道:“王妃不是很清楚么?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观一走了之的!”
楼月卿不置可否,她确实清楚,不过刚才倒也不是仗着知道花无心不会走才那样说的,每个人都有底线和逆鳞,她有求于人是不错,可不代表就能任花无心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是非不分的袒护景媃,她不喜欢。
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无心,她眉梢轻挑:“花岛主既然想到了办法,还特意单独和我说,不只是告知我而已吧?说吧,你想要什么?”
若不是另有目的和打算,她也不会单独和自己说。
花无心听言淡笑,并未否认自己的别有用心,只道:“王妃很聪明!”
她刚才并未表现出,楼月卿却已经猜到。
楼月卿对她的夸赞不以为然,淡淡的看着她问:“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或是条件?”
花无心直言:“我尽我所能为你安胎保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是却有八成的把握可以保你母子平安,唯一的条件,我希望你能够对阿媃宽宥一些!”
楼月卿听言,神色淡淡,并不意外花无心提出的条件,只是问:“你想我对她如何宽宥?”
花无心见楼月卿并未反感,松了口气,思索片刻,才道:“如果你能认她自然是好,不过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请你对她的态度好一些,当年她对不住你不可否认,可她毕竟给了你性命,又把毕生的内力留给你护住了你的命,虽不抵过却也并非微不足道,若非如此,你当年也应该葬身冰湖了,如今往事不可追悔,她也都付出了代价,众叛亲离,满心悔恨,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你又何必这般待她?”
在她看来,景媃确实错的离谱,可谓百死莫赎,可是对于楼月卿,景媃并非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毕竟若不是景媃当年给了她毕生的内力护体,她活不到今日,而景媃也因为丧失毕生修为,才会被药物伤身,以至于昏迷了十八年落得病体羸弱命不久矣,楼月卿哪怕不肯原谅,也不该这般态度。
楼月卿听言,并未生气,甚至一丝不悦也不见,却是笑了,带着一抹讽刺:“花岛主,看来你活了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何谓是非对错如此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花无心面色一变:“你……”
楼月卿不曾理会花无心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定定的看着她问:“这是她的意思,还是花岛主的意思?”
花无心怕她误会景媃,当即道:“是我的意思,与她无关,她并不知道此事!”
楼月卿淡笑:“这是你的意思,我信,她不知情我也信,可是与她无关……花岛主这话就说错了,若不是她整日作出一副楚楚可怜仿佛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的样子让你心软了,你会想要和我提出这种要求?”
她现在一看到景媃那一副可怜巴巴委曲求全的样子就觉得反感,明明做错了事情,却总是一副得不到原谅而万分悲痛生无可恋的样子,她实在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