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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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郅优雅的放下杯子,脸不红心不跳的打破:“无忧喝过的比较可口!”
楼月卿白眼一翻:“你刚才还说苦呢!”
容郅这就有些尴尬了,轻咳两声,才一本正经的问:“为何不杀他?”
虽然这样的事情罪不至死,可是涉及萧倾凰,事无巨细楼月卿都是容忍不了的,以她的脾性,定会杀了齐正,这会儿却不尽饶过他,还成人之美,这倒是稀罕。
楼月卿静默着好一会儿,才苦涩一笑,轻声道:“就当是积德吧!”
容郅闻言面色一愣。
心却瞬间明白了楼月卿此话的意思。
她并不信神佛,更不信命运,可是以前因为他,她总会祈求老天,只为了能为他求得一份生存的机会,如今为了萧倾凰,她愿意少作杀孽,只为了积一份德,不为自己,只为了萧倾凰。
楼月卿随之又道:“何况,齐正是个将才,出身草根没有任何背景和倚仗,能够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才三十岁就坐到了羽林军副统领的位置,他能力定然不凡,此生终点绝不可能只是羽林军的副统领,留着他,将来或许能有用,一个忠心的将领,比十个没用的文官有用,而知恩图报不需要利益收服的将领,我比较放心!”
她今日的宽恕和施恩,于她而言不过是少杀一个人和举手之劳的保一条命,可是对于齐正而言,是恩重如山。
说到底了,她是璃国的公主,为璃国留着有能力的人,她很乐意去做。
容郅听言,倒是赞同她的说法:“确实如此!”
119:故地重游()
楼月卿这才问:“你今日不忙么?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容郅笑开:“冥夙说你在审问齐正,便过来瞧瞧,想着你若是要大开杀戒,我也好搭把手!”
楼月卿顿时无语,晲了他一眼,没吱声。
容郅淡笑,炯炯有神的看着她轻声道:“今日天气不错,孤有空,不如陪你出去走走?”
楼月卿见他一脸‘我没事做,你想去哪里快说,我勉强陪你去’的嘚瑟表情,忍不住戳穿他:“我看是你想让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容郅:“……”
“咳咳……”轻咳两声缓解尴尬后,他才绷着脸问:“那你去不去?”
“去!”难得他主动要出去溜达,那得捧场。
说完,楼月卿站起来道:“等着啊,我去交代几句,再换身衣裳!”
说完,步履轻快的往清平居走去。
楼月卿去了一趟清平居交代了一下,换了身简便普通的衣裙,带了个面纱,这才和容郅一起出了别院,在城外溜达了一圈,这才往城内去。
今日的酆都很热闹,倒不是因为是什么大日子,而是因为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楼月卿坐在马车里,都能听得到两边偶尔传来的议论声。
楼月卿听着,脸上情绪不明。
容郅倒是有些好奇:“你和汤卉达成了什么交易?竟能让她如此干脆?”
楼月卿前几日入宫,是为了去见汤卉,他是知道的,只是并不清楚她们要做什么,她不说,他也不会多问,反正不会伤到她,做什么都没关系。
楼月卿闻声回神,迎上容郅略带不解的眼神,如实道:“她让我保她两个儿子余生安好,代价是她和整个汤氏一族人的命!”
容郅听言,默然。
这个女人倒是舍得,这么多年对两个儿子狠心冷情不闻不问,甚至让所有人包括她的两个儿子都以为她不在意他们,到头来只是想要保护他们,如今为了两个儿子,慷慨赴死,连同自己的整个家族都可以舍弃,当真是比男人都狠。
楼月卿眸色微凝,抿唇道:“其实抛开她对我和凰儿做的事情,我对她是心怀感激的,如果当年她把当年的事情公之于众,景氏一族早就不复存在了,幸好她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否则就算是父皇偏袒,也保不住景家!”
景媃做的这件事情,可殃及母族,最轻也得满门抄斩,重则诛九族。
如果当年汤卉有心毁掉景家,抖出此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灭了景家。
可她没有做,她那样的女人,其实没有人知道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权力和地位她毫不在意,谁的兴盛谁的成败她也漠不关心,甚至她自己的命,也不见得会在乎,在这个世上,这样的人,最是可怜,也最是可怕。
她很少有佩服的人,可如今不得不承认,她很佩服汤卉,很可笑的,曾经她最恨的人,如今成了她为数不多的佩服之人。
容郅挑眉:“那你会因此放过她么?”
虽然事到如今了,可是如果她想要保住汤卉的命,不是不可能。
楼月卿想也没想,摇头:“不会!”
容郅倒也没有丝毫意外。
撩开一旁的帘子,见外面的街道人没有前面那么多,容郅问道:“要不要下去走走?”
“唔……”楼月卿沉吟片刻,想起什么,心血来潮道:“我们去个地方吧!”
容郅挑眉。
楼月卿立刻让外面的冥夙策马往宫城的方向而去。
容郅以为她要带他进宫见谁,然而,没想到,她却带他绕过偌大的皇宫,往后方的北寒宫而去。
这是当年容郅在璃国为质子时待的地方。
北寒宫名字听着虽然萧瑟,但是实际上却不见一丝简陋,反而看着还挺大气,只是太过偏僻,加上常年无人居住,所以冷清,看起来有些萧条。
萧正霖并非一个小肚鸡肠的帝王,自然不会委屈一个质子,可既然是质子也不会太过上心,就直接把容郅送到这里,派人好生照顾,可对于安全问题,他并不在意,所以当年北寒宫才无人看守,以至于刺客闯入暗杀,这才有了当年楼月卿初次见到容郅时的那一场血腥。
如今故地重游,倒是令两人都百感交集。
指着不远处空旷的宫苑,楼月卿笑眯眯的看着容郅:“当年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你!”
那时候,她快六岁,他十二岁。
容郅挑眉,随即笑了笑,饶有兴致的问:“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带我来这里?”
楼月卿浅笑道:“不是快要回去了么,就想来看看,顺便让你好好想一想,你当年凶我的样子!”
说着,她眼神古怪的瞟了他一眼。
对哦,当年这厮对她是啥态度来着?
一直不说话,还总是瞪着眼吓唬她,那凶巴巴的样子,啧啧,记忆犹新!
容郅有些心虚。
那他总不能对她和颜悦色吧,本来他就一个人呆习惯了,突然有个小丫头整日跑到他跟前,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那啰嗦劲儿,跟个老婆子似的……
话说,那时候的她真的挺讨喜,圆润圆润的小脸蛋,他当时看着,特想捏一捏。
容郅想起什么,忽然问:“这里没有人进来住过吧?”
“呃……没有!”
那么偏僻的宫殿,除了偶尔会有人过来整扫一番让它不至于彻底荒废,平时是不会有人来的,更别说居住了。
容郅忽然拉着她往殿内走去。
120:帝后相见,唯一请求(一更)()
楼月卿被拉进偏殿的一个门前,里面是一间稍见简陋的书房,因为里面内脏不全,只有一排书架和一张桌案,上面的笔墨纸砚都已经不在了,因为除了每个月一次洒扫,其他时间都不会有人来,且打扫的宫女怕是也不尽心,到处都是灰尘,看着很是清冷萧瑟,有些阴暗。
然而,却没有影响容郅的兴趣,让她在门口等着后,容郅就兴致盎然的走了进去,在堆着一些书籍和画卷的书架上面弄下来一个不打野不晓得木箱子,打开,只见他蹲在那里折腾了一会儿,然后,捧着一堆没有画轴的纸卷走出来,身上多多少少沾了灰尘,他却毫不在意,面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纸卷递给她。
楼月卿见状,不由挑眉不解:“这是何物?”
容郅含笑,故作神秘:“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楼月卿狐疑的看着他,不过还是拿过一个纸卷,缓缓打开。
纸张已经有些泛黄陈旧,显然是放置多年,这是一张画,而画中并非草木,也不是山河,而是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穿着一件小袄子,简单的把头发梳起来,额间垂吊着一串小额饰,小巧不失可爱,歪着脑袋捧着小脸趴在桌边,笑的眉眼弯弯的,巧言笑兮,美目盼兮,这形容美人的词形容在她身上合适不过,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却半点不见突兀。
这是她……
她还记得,小时候她穿的衣服,大多是红色,因为穿着娇俏喜庆,只是这画上只有黑色的墨汁,不见其余色彩,可即便是如此,女孩儿的灵动和娇俏却入木三分,可见画出此画的人一定很用心,画工也十分了得。
楼月卿豁然抬眸看着容郅:“这是你画的?”
容郅颔首。
楼月卿在拿起其他的打开来看,都是她,只不过都不一样,后站起,或坐着,或蹲下,活开怀大笑,活鼓腮皱眉,或瞪眼生气,或闷闷不乐……
楼月卿心里一阵喜悦,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明媚起来,好奇了:“什么时候画的?”
他也不瞒着:“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之后!”
当时,她在连续一段时间日日偷跑来之后,有一段时间都没有来过,紧接着她过生辰,之后她来了一次,那一次,她说以后都不能来看他了,因为他父皇不许她与他接触,他终于在那一次开口和她说了那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句话,问她长大之后可愿意做他的王妃,她说愿意,之后就离开了,之后确实再也没来过,他不知道她的愿意是否只是童言稚语,可他当真了,闲暇时,他让照顾他的人给他准备一些纸笔,画出了这些画,且几乎每一幅,都花费了他大半天的时间。
只是没过多久,她就出事了。
楼月卿心花怒放,笑眯眯的道:“原来你那个时候就那么喜欢我啊?”
他挑眉:“你现在才知道?”
他从不掩饰这一点,少时和她的相遇,是他灰暗的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光芒,虽然只是昙花一现,可是他却一直记着,或许那时候的那一丝涟漪算不上男女之情,顶多是喜欢,可是,他从小到大,除了她,任何人和事,都不曾让他有过一丝欢喜,所以他很期待长大了真的娶她回来,好好保护着她,这么多年,他以为萧倾凰就是她,还一直让人关注着,所以萧倾凰的情况,他是很清楚的,只是没想到,她不是她。
当确认他长大之后爱上的和娶到的和小时候想娶的是同一个人时,他有多开心,多么庆幸命运的眷顾,她或许不会明白。
楼月卿的心,顿时被填的满满的,什么也不说,直接上前一步,手臂抱着容郅,手上仍拿着那些画,眉眼间洋溢着幸福,吃吃笑开。
她傻傻的笑着,咕哝道:“真好……”
他们能好好活着,能在长大后相遇相爱,彼时他未娶,她也未嫁,能不负幼时的约定,真的很好。
容郅也笑着,抬手抱着她。
汤卉在朝堂上公然认罪之后,宫中炸开了锅,一整日都不平静,而未央宫却异常的安静,因为未央宫已经被下旨封宫,外面把守着大量的羽林军,而里面伺候的宫人太监也大多数被遣走,只有汤溪和两个贴身伺候的宫人还在,而汤卉,自从朝堂上回来后,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和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只是面上无悲无喜,目光空洞无神,仿佛没了魂一样。
这样的她,看在汤溪的眼中,只觉没拧
萧正霖是傍晚过来的。
汤卉今日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几乎让他措手不及,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日下超厚,他大半日都在和大臣们商讨汤家和她的事情,如今才得空过来。
汤卉看到他进来,不见诧异,面色平静,只道:“陛下终于来了!”
萧正霖看着汤卉坐在暖榻上,依旧是早上那副模样,面容素净寡淡,头上墨发如瀑,身上只穿着一声白色衣裙,没有以往的雍容华贵和盛气凌人,而是如出水芙蓉一般出尘淡雅。
萧正霖不由一阵恍惚,脑海中上过一些尘封的往事,犹记得那一年的春日,他在承恩寺见到她时,她也是如同今日这般,一袭素衣,不施粉黛,看着简单温婉,她就那样站在桃树下,花瓣飘零,丝丝雨水洒在她身上,她却一动不动,那样的静谧,透着淡淡的哀伤,如同一幅画卷……
如今三十年过去了,她却和当年一个模样,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却让她的心,早已不复以往。
见萧正霖面色恍惚的凝望着她,汤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