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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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横跨东宥抵达海边的一路上,还是有人一直在跟踪她……
而一路上跟着她的人,好似并无恶意,她也急着赶回千玺岛,便也当做不知道,可是眼看着已经到了东宥毗邻东海的小镇,再过去便是东海海域,自然是不能任由那人继续跟着了。
找了个机会,她命人看着灵狐和景恒交给她带回千玺岛的景子禹,便打算下死手将跟着她的人灭口,然而,突袭之后,当剑指喉咙时,她及时住了手,才没有伤到跟着她的人……
一番诧异过后,她提着的心便平复下来,看着眼前极为夺目的满头华发下与数年前无甚区别的那张脸,她眯了眯眼:“是你……”
一路上追着她的人,便是端木斓曦。
端木斓曦看着眼前的花无心,虽然花无心与当年相比,沧桑了些,给人的感觉比起当年更加的不近人情,但是她却还是一眼认出了花无心。
她压抑着涌动的情绪,静静地望着花无心,淡淡一笑:“无心,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花无心蹙眉,看着面含淡笑的端木斓曦,手中的剑却并未放下,而是依旧指着她……
她自然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端木斓曦……
这个时候,她自然是既不想见到这些故人,而且她和端木斓曦的交情不深,只知道她是景媃的师妹,可是花无心一向是个冷心之人,没有必要的情况人,她一向不苟言笑,所即便是与端木斓曦认识,可两人并不算深交,若是没有景媃的关系,或许根本就不会认识……
一抹寒意刹那划过,她眯着眼看着端木斓曦,意味不明的问:“这一路上屡次帮我引开追兵的人是你?”
端木斓曦颔首:“是!”
若是她没有动用那些人帮花无心引开容郅的人,怕是花无心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安然逃出容郅的追杀,毕竟楚国是容郅的,他想在楚国杀一个人,自然是插翅难逃。
花无心微微蹙眉,不过还是放下了剑。
望着她片刻,才扯了扯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缓缓道:“上次让你和宁峰活着离开千玺岛,我便知道不用多久你或许就该来寻我了,果然!”
端木斓曦愣了愣,随即蹙眉问道:“所以当时隐在暗处的人便是你?”
她和宁峰费了不少心思才在迷雾中寻到了千玺岛的影子,安然踏上了那座所谓神秘的岛屿,却遭遇了阵法围困机关暗算,还被一群武功高强的人堵住,加上岛上有种着不少毒物,她受了重伤,宁峰也差点丢了命,可是就在她以为会死的时候,她隐隐看到,有一个人隐在暗处看着,关键时刻令人住了手,让他们不必灭口,而是把他们送出了千玺岛送回了陆上……
她当时便十分纳闷,据说花家对闯岛的人一向格杀勿论,却没有要他们的命,后来便命人深入调查千玺岛花家,才知道花家现任家主名叫花无心,医术高超……
她想起了当年,景媃身边忽然出现的一个名叫无心的医女,也是医术高超……
果然是她……
花无心默认,看着端木斓曦的一头白发,蹙眉淡声道,“看来你伤的不轻,竟变成这幅模样!”
只是,她有些好奇。
千玺岛的机关针法还有守岛的暗卫都很厉害,可是,却还不至于可以把端木斓曦伤成那样,伤痕累累的地步,若她没记错,以前景媃说过,端木斓曦的修为不比她差多少,景媃的武功花无心自然是晓得的,她都难以应对,如此看来,端木斓曦不该手如此重的伤势……
不过这些事情,她也懒得问。
端木斓曦倒是没解释,她大半的内力都用来救楼月卿了,自然是不如以前,所以上次去千玺岛,同样伤势差不多,可是宁峰恢复的很快,她却差点没命。
花无心也不多废话,淡淡的问:“你一路上跟着我,所为何事?”
端木斓曦直言:“为了景恒!”
花无心闻言,眸色一沉,目光落在端木斓曦身上,竟带着一缕杀气……
景恒……
握着剑柄的手缓缓收紧……
端木斓曦似并未看到花无心眼底隐藏的杀机,问:“他便是我师姐的儿子对不对?”
虽是问她,却是肯定的语气。
景恒是谁,她早已肯定了,此次追来不过是再一次确认罢了,而且,有些事情她也想问问……
花无心意味不明的看着端木斓曦片刻,才淡淡的颔首:“嗯!”
她自知否认没用,端木斓曦既然跟着她来到这里,自然是不管她说什么,都否认不了景恒的身世。
何况,端木斓曦并非容易糊弄的人。
哪怕是早已肯定,可是得到花无心的肯定,端木斓曦还是难掩心底的激动:“真的是他……”
十八年了,她寻了十八年,二十三年前,北璃宫变,那孩子宫变之日出生,却出生后不知所踪,萧正霖登基后便大肆派人暗中寻找,而景媃却丝毫不在意,整整五年,都没有寻找那孩子的打算,她便知道孩子的下落景媃是知道的,可是景媃就是不肯说孩子到底在哪,五年后景媃去世,到死都没有留下关于孩子的只字片语,所以她才不得不寻找,可是,十八年来,她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都毫无收获,甚至她都放弃了,如今,总算是找到了。
当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然而,端木斓曦欢喜之际,花无心却再次将手里的剑指向端木斓曦的喉咙……
057:孤想你了()
立后大典前后三日,楚京甚是热闹,宫里宫外皆是喜气洋洋,此番盛况,也就八年前皇帝登基后与先皇后大婚时才出现过,甚至此次封后大典比大婚时更加隆重。
此次封后大典,除了册封皇后,还对近期入宫的那些妃嫔举行册封礼,所以,隆重只是无可避免的,册封礼后,不仅要帝后一同祭告太庙,还要登坛祭天。
楼月卿身份摆在那里,不去说不过去,不过她没与宁国夫人一起,而是掐着时辰入宫的,在册封礼前一个时辰才慢吞吞的出府进宫,然后典礼结束后,便直接出宫了,连宫宴都没有参加。
整整一日,册封礼和祭天结束后,已经是即将晚上了,太常殿今夜有宫宴,参加宴会的不只是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还有前几日抵京的西魏使臣,歌舞升平甚是热闹。
但是,秦玟瑛本就怀着孩子,累了一日,宫宴开始没多久,感觉有些不适,先回了合欢殿,换下一身华丽的凤袍,便靠着软榻任由太医给她把平安脉。
把完脉,老太医这才禀报道:“皇后娘娘请宽心,胎儿无恙,只是娘娘今日太过劳累费神才会惊了胎气,多休息便可!”
秦玟瑛这才松了口气,让太医退下。
听着前头隐隐传来的丝乐声,便能想象得到如今前面的热闹……
只是,她与那里格格不入了……
想起方才那刺眼的一幕,她心底的痛,与当年知道嫁给容郅无望时一样……
苦苦一笑,眼角一行泪滑落,眸间带着一丝丝自嘲……
终究,是她自找的……
昭儿见状,连忙替她拭去泪痕,宽慰道:“娘娘,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薛贤妃不过是您的替身而已,您也别太在意了!”
可说这句话的时候,昭儿自己也不确定。
今日的册封礼,皇帝除了立后封妃,还给薛妃赐了封号为贤妃,因着如今宫中没有贵妃,薛贤妃的地位仅次于秦玟瑛这个皇后,且后宫大权仍在她手里,这也就罢了,今夜的宫宴上,皇帝还牵着薛贤妃的手让她坐在身侧,关怀备至甚是亲密,却对凤座上的皇后态度冷淡……
之前她还以为,皇上对娘娘一往情深,哪怕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心里还是有娘娘的,可今日,却让娘娘受此羞辱,宫宴上那么多人看着,皇上却半点不顾忌娘娘……
闻言,秦玟瑛苦苦一笑,望着窗外的夜色,幽幽道:“算了吧,他不恨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宽容,今日的一切,不过是我的报应罢了……”抬眸看着一脸关怀的昭儿,秦玟瑛柔柔一笑:“你不用担心我,我受得住!”
如今的她,受此冷落,才明白这些年来元鸢所受的屈辱,不过她比元鸢幸运,起码她曾经得到过,得到容阑的倾心相待,腹中还怀了孩子,而元鸢,从进宫到死,都没有得到过那个帝王的一丝关怀与怜惜,到最后,还死在他的阴谋里……
可悲可叹,只是不知道,她最后,是否也是那般下场……
现在她所承受的,可不就是这些年元鸢承受过的么?
之前,她也以为容阑宠着薛贤妃,不过是因为薛贤妃的脸与她相似,虽心如刀绞,却隐隐的窃喜着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还在生气,日后或许生下孩子后他就消气了,可是,今夜宫宴上,他看着薛贤妃的温柔和宠溺,还有薛贤妃待他的关怀备至,令她不得不认清事实。
他不爱她了……
昭儿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她:“娘娘……”
秦玟瑛打断她的话:“本宫乏了,先睡一会儿,你退下吧!”
说完,缓缓躺下,拉过被子,闭上眼……
昭儿宽慰的话到嘴边,也只能咽回去,替秦玟瑛掖好被子,才退出去……
门关上后,秦玟瑛才缓缓睁开眼,翻了个身,静静地凝视着床帘上的芙蕖花,若有所思……
夜色下的宫道上,一袭白影静立,微微仰着头遥望着不远处的合欢殿,一动不动。
他的身旁,顺德公公站在那里,手拎着一盏灯笼。
遥望片刻,身后脚步声传来,一身华服的薛贤妃缓缓走来,站在他身后三步的距离外,微微福身。
“皇上!”
容阑动了动,夜色下看不清脸色,只听他淡淡的问:“如何?”
薛妃轻柔的声音传来,低声道:“皇上不必担心,太医说皇后娘娘无碍!”
容阑沉默了。
转头继续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合欢殿,沉默了许久。
虽然沉默,可是,薛贤妃还是能听得到他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薛贤妃看着容阑片刻,想了想,轻声道:“若是皇上不放心,臣妾陪您进去瞧瞧皇后娘娘吧!”
容阑倒是没答应,而是淡淡的说:“回宴席吧!”
对于他的这个答复,薛贤妃倒是不惊讶,只是微微颔首:“是!”
薛贤妃上前,搀扶着一身白衣的容阑,转身往太常殿而去。
宫道上恢复了寂静,好似方才没有人来过一样。
今夜楼月卿没参加宫宴,反而典礼结束后便出宫了。
沐浴过后没多久,卉娆便来了。
卉娆这个时候来,自然是为了禀报北璃使臣的情况。
凝视着外面的一片漆黑,楼月卿沉默了许久……
随即,缓缓开口呢喃一声:“后天……”
等了半个多月,终于到了么,呵……
她的平静日子,怕是也要到头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卉娆又道:“如今北璃贞顺帝要将长乐公主嫁给摄政王的消息,已经慢慢传入楚京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怕是这次对主子不利,主子,不如……”
杀了她!
楼月卿淡淡开口:“不用!”
卉娆一愣。
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卉娆,楼月卿淡淡的说:“此事你不用管,我自有打算,你先回去吧!”
卉娆只好退下。
卉娆走后,一直候在一旁的莫离沉思片刻,才拧眉沉声道:“主子,此次北璃的人来楚,对您大大不利,莫离还是有些担心……”
楼月卿淡淡一笑,看着她挑挑眉:“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只是比她计划的早了罢了。
何况,任谁着急,都轮不到她着急。
该心虚害怕的,从来不该是她。
莫离想了想,扯了扯嘴角:“是莫离多虑了!”
楼月卿不置可否,却没有多言,而是凝视着外面的黑夜,陷入了沉思……
她只是怕见到一个人……
这次北璃的使臣中,其他人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可是却有一个人的到来,让她措手不及,一直都难以安心。
珂儿……
出神之际,耳边忽然响起容郅低沉温和的嗓音:“在想什么?”
楼月卿猛地回神,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一身黑袍的容郅……
楼月卿一惊,转头看了看,莫离不知何时离开了,她定了定神看着容郅讷讷的文:“你……你何时来的?”
他想了想,道:“刚到!”
哦了一声,楼月卿这才问道:“宫宴结束了?”
不该啊,起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