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丞相的宠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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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月陷入了迷惘,“可我亲眼看到你杀了他”
“那不是本王,你就没想过有人易容成本王与风弄的模样在你面前唱了一出戏吗?”赫连翊盯着她道。
傲月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想想,她也不相信皇兄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风弄下手,那样对皇兄没有一丝好处,反而还会激怒她。
看着侍女手中沾着狗血的破袋子,细细的回想赫连翊杀风弄的情景。当时风弄被刺了一剑后就被人踹出断崖,至于风弄是否真的被剑刺死,她根本就没机会察看。
风弄也许真的没死!想及此,她无神的双目立刻有了亮光。
“连这种简单的骗局都识破不了,本王看你真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赫连翊恼怒道。
“待会儿在父皇面前,你若是不改口,即便风弄还活着,本王也会让他生不如死!”他口气充满威胁,拂袖,转身离去。
听到御医说宁淑妃无大碍后,元雍帝返回了永庆殿,而赫连翊和傲月在他之前已早一步进殿。
“父皇”傲月眼里含着泪,‘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昨晚,孩儿与叶昙独处,叶昙趁一时无人之际,竟对孩儿做出那等禽兽之事,玷污了孩儿的清白。
父皇,你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她哭的梨花带雨,双肩微微颤抖,让人见之不由为之心疼。
赫连翊听到傲月所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傲月,还算你识相。他看向叶昙,发现叶昙低着头,他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青灵直直的望向傲月,“公主真的认定是叶昙玷污了你的清白?”
她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傲月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回道:“叶昙,昨晚就是你玷污了本公主。”
青灵忽而浅浅一笑,很好,傲月,我不会对你留情。
她悄悄从宽袖间拿出一个小盒子,迅速的拿出里面的药膏抹在手腕上。此药膏名为田叶。它无色,有淡淡的茶香味,且那茶香味有一定的药效。
她走到殿中央,跟着跪在傲月旁边,“皇上,叶昙对公主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
昨天叶昙遭到荣王的人刺杀……”
“那些人不是本王派去的”赫连翊当即打断青灵的话。
“可傲月公主明明说那是荣王的人”青灵反驳道。
“那不过是本公主的猜测,本公主相信皇兄是不会做出杀害叶二公子之事的。”傲月道。
青灵玩味的一笑,之前赫连翊拉着傲月出殿时,她就已经料想到傲月再踏入殿时会改口。果然,不出她所料。
“傲月,你也太胡闹了!”元雍帝沉怒道。
傲月脸色微变,低声道:“孩儿下次不敢了”她抬头,眸眼里盈盈的泪水泛着光,“父皇,叶昙玷污了孩儿,你一定要为……”孩儿主持公道,她话犹在喉间,胸口突然就有一股恶心。
她开始感觉想要呕吐,为不在元雍帝面前失仪,她一手捂住嘴巴,另一手捂住胸口极力地压下那股恶心。可是没用,她最终还是吐了出来。
“父皇,孩儿身子不适……”想暂先告退,话没说完,她又扭头往一边吐。
“来人,传御医。”元雍帝吩咐道。
“公主你没事吧?”青灵口气充满关切道,眸低却闪过一丝异光。
“傲月你怎么了?”赫连翊大步走到傲月身旁,面上虽是副担忧的表情,然他心底却有些恼。
傲月办事真是越来越不稳妥了,怎么又在关键的时候出了问题。看着她呕吐,他隐有不好的感觉。
吐过了一阵,傲月感觉好了点,只是她脸色不好,额上还沁出冷汗,“没事……可能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元雍帝命人把傲月扶到偏殿,并吩咐一个年轻的御医给她诊脉。片刻后,御医从偏殿出来。
“傲月怎样了?”元雍帝问道。
“公主她……”御医眉宇纠结,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元雍帝不耐烦道。
“回皇上,公主她并没有病而是有喜了。”御医最终一口气道。
殿内众人皆是愣了一下,满脸的不可置信。傲月公主尚未出阁,怎么可能会有身孕,除非她私低下与男子有染。
傲月是皇家的公主,若是她和别的男子有染,那可算是丢尽了皇家颜面。
元雍帝反应过来时,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双目迸发出的光锐利而寒冷。
殿内气氛霎时因御医的话而变得沉寂,微风吹入,疑是阴风阵阵。
“你胡说!”赫连翊大怒,“来人,把这满口胡言的御医押下去。”
御医慌忙跪下求饶道:“皇上饶命啊,微臣绝对没有胡言。”
元雍帝做了个手势,那些刚要上前押走御医的侍卫立即退下,“你说说,公主怀了多少个月的身孕?”他冷冷的开口问道,眸眼幽深而寒冷。
赫连翊袖中的手握成的拳,已有冷汗沁出。
“回……皇上”御医听到元雍帝森寒的声音,他胆颤心惊的,连开口说话时声音都有点抖,“公主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元雍帝冷冷的轻笑出声,“三个月……”殿内气氛压抑的快让人踹不过气来。
赫连翊的心又一紧,一股寒意一波接一波的蹿上心头。烦燥之际,不禁暗骂傲月怎这么不检点。
“把他押下去”元雍帝命人把那御医押下去。他不相信傲月还没出阁就与人有染,是以他又传召了几个御医给傲月诊脉,然诊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傲月公主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青灵唇角微勾,故作惊讶道:“公主竟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下一刻钟她委屈的大喊:“皇上,叶昙是冤枉的,叶昙昨天根本就没有玷污公主。”
“你不必多说,朕已知晓你是冤枉的。”元雍帝阴沉道。
‘叶昙玷污傲月公主’清白一事不用多说,现在已可以猜想到傲月公主的清白早已毁。她也许是为了保护那奸夫,所以才诬陷叶昙玷污了她清白。
本来在偏殿歇息的傲月这时忽然从殿外冲进来,她冲到殿中央后跪下,“父皇,那些太医都在胡说八道,孩儿根本就没身孕!”因刚才吐的太厉害,她唇色到现在还泛着白。
几个太医同时诊出她有三个月的身孕,她现在否认,元雍帝又岂会信她?
“奸夫是谁?”元雍帝逼问道。
傲月的脸色霎时一阵红一阵白,“父皇,孩儿没有,一定是他们诊错了。”虽然她和风弄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可她与他之间一直恪守本分,他从未碰过她。其他的男子更是没有碰过她,她可以肯定的是,她还是个清白女子。
可目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就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她刚才又在父皇面前状告了叶昙昨晚玷污了她一事,所以此刻她又不能在父皇面前说自己的身子仍是清白的,否则就是变相地承认了她之前说的话是在诬陷叶昙。
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时间,她沉默着没有开口。
赫连翊在一旁看着也是束手无策,心内暗道:傲月,你就自食其果吧,别怪皇兄不出手救你。
“奸夫到底是谁?”元雍帝逼视着傲月。
傲月跪在殿中央,后背沁出了冷汗,“父皇……我……”
“到了现在你还想护着那奸夫吗?”元雍帝一掌重重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咔‘的一声,扶手应声而断。
“父皇,我没有……”傲月低声道,有苦不能言的滋味酸涩。她真的还是完壁之身,可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青灵也很清楚傲月确实还是完壁之身,傲月会有三个月的身孕,那是刚才傲月被赫连翊拉出永庆殿前,她用沾了药的银针悄悄地戳了傲月一针。
银针上的药是苏合,苏合会让傲月的脉象变成喜脉。苏合与田叶混在一起可使人呕吐。
正是青灵摸在手上的田叶散发出的淡香,体内有苏合的傲月闻了之后才吐的。
苏合与田叶,是青灵为应付‘叶昙玷污傲月公主清白’而准备的。不过这两种药难寻,青灵在傲月面前唱‘赫连翊杀死风弄’那场戏,一来正是为了争取时间派人去寻这两种药,二来是想让傲月恨上赫连翊,最好能在皇上面前抖出赫连翊是真正想杀叶昙的人。
不过可惜,仓促之下布下的局很快让赫连翊与傲月识破大半。
“傲月,你太令父皇失望了。”元雍帝道,随即他叫来人“傲月公主突然得了重病,需要静养。你们把她送到万福庵,并派人看着,没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傲月未婚先孕,又不肯说出奸夫名字。元雍帝无奈下对外称傲月病了所以去万福庵休养,实则是软禁了她。
“傲月,你身为公主,却做下这等丑事,让皇家丢尽颜面。朕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仍不肯说出奸夫的名字,朕就当没你这个女儿,到时你便自行喝下‘轮回’,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吧。”
轮回,是南夏皇室的秘药,有剧毒,专门用于处置皇室中那些犯下大错的人,“你,好自为之!”元雍帝撂下狠话后便离去。
傲月被人带了下去,赫连翊向殿门走去,路过青灵身旁时他顿住脚步,“叶昙,这次算你走运。”
他说完便离去,这个叶昙也真他娘的太好运了!
青灵回到叶府时天色已晚,香草看到她走进墨竹院,兴奋的小跑出来,“二公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听到青灵因为玷污傲月一事而被召进宫里,香草急的都快哭了,现在看到青灵回来,她总算放了心。
青灵笑道:“你放心,你家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再大的事也可以挺过来的,即便挺不过来,还有……”秦潋,她想起了秦潋,不论她闯了什么祸,他都会帮她担着的吧?
“二公子”白然从院外走进来。
“把风弄放走了吗?”她问道,回府前她让白然去把风弄放了。
傲月已不能再给她惹出什么大麻烦,她再软禁风弄也没有意义,索性便放他走。
白然回道:“属下已经让他走了,可是他说想见你一面再走,二公子要不要见见他?”
“见一见也无妨”青灵道。
青灵来到夏城里的一个偏僻院落,她走进院落就看到风弄站在走廊里。
听到脚步声,风弄看向青灵,“叶二公子可否告诉风弄,傲月怎样了。”
青灵开口如实相告了元雍帝对傲月处置的事。
风弄听后,沉默了许久后道:“叶二公子能否答应风弄一事?”
青灵似知道了他想说什么,直言道:“我可以答应帮忙让你与傲月见上一面”
风弄微微讶异,他还没说出来呢,叶昙就已经知道了他想说的,“多谢”
夜深人静时分,青灵派人悄悄潜入万福庵将傲月带出来。
傲月由青灵的人带出万福庵,走去附近的一个竹林深处的一座亭子里。
亭子里挂了一盏灯笼,她远远的就看到在亭中站着的风弄。
风弄着一袭华美的舞衣,怀抱琵琶,静静的望着一步步走向他的傲月。
傲月一袭水红色抹胸长裙,身披白色金线绣牡丹轻纱,她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头戴步摇与珠钗。她款款走来,好似月中仙子。
亭中的石桌上摆有酒菜,她一到来,风弄就拉着她坐下,“啊月,我敬你。”他笑着斟满一杯酒给傲月,傲月含笑喝下。
“啊月,我很久没有为你舞一曲了,今日我为你舞一曲可好?”
“好”喝了酒的她双目迷离而醉人。
琵琶声起,风弄踏着优美的舞步缓缓起舞。渐渐地,琵琶声急,风弄的舞步渐急。翻飞的舞衣如花,繁复的舞步迷乱人眼,绝美的舞姿翩若惊鸿。
突然,风弄腰身向后弯,将琵琶置于身后,接着他竟反弹起了琵琶。
他直起身子时,一舞已毕。傲月猛地站起来,冲过去死死的抱住他并闭上了眼,风弄跟着也伸出双手回抱她。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仿若不论生死,都不会分开。
傲月睁开眼,眸色纠结复杂,最后归于平静。她飞快地拔下头上的一支簪子,那簪子的一端长而尖锐。
她拿着簪子猛地深深地刺进风弄的心口处,“对不起,不要怪我。”她是自私的,她无法说出奸夫是谁,三日后注定是死。
风弄是她的,即便她死了,他还必须是她的,所以她要他陪她走黄泉路。
风弄嘴角溢出血,声音虚弱道:“啊月,我不怪你。”
“对不起……”忽然,傲月嘴里喷出一口血,她瞬间明白过来,那桌酒菜有毒。原来,他早已做好陪她赴黄泉的打算。
两人双双跌倒在地上,傲月抱着风弄,微笑道:“我们……果然是心意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