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丞相的宠妻-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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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元雍帝道,“可看出焦尸是何人?”他问在场众人。
青灵面色平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具并不完整的焦尸,从焦尸的位置来看,她知道这焦尸是无忧的。
无忧生前貌美若仙,死后却成一堆黑呼呼的东西。
生前如春花烂漫,死后一堆焦灰。活着的时候有再多的不甘,都随着烟尘消散。
不知怎的,青灵看着这焦尸,莫名的有种沧桑感在心间缓缓流过。
不可否认的是无忧成了焦尸,与她有莫大的关系。但她心里不会有一丝丝的愧疚,如果她没有逃出来,成为焦尸的就会是她。
宁淑妃看着眼前残破不全的焦尸,恶心的反胃,却没有吐出来。她把目光转向那些头饰,认出那是无忧的。
瞬间,她浑身发凉。明明猜到了这是无忧的尸体,但真正看到这些黑呼呼的东西时,她身子还是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无忧,朕的无忧!”无忧的那些头饰中,有些是元雍帝赐的,除了无忧公主,谁还敢戴元雍帝赐的那些头饰?
元雍帝也认出一些头饰是无忧的,他神色大恸,双手微微的颤抖。
宁淑妃扶住他的手臂,面带悲色,“皇上,无忧都成了这个样子,您还不肯相信是叶青灵害的吗?”
接着,她迅速转头冷冷的凝视云贵妃,“贵妃姐姐,无忧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打算继续包庇叶青灵?”
云贵妃还未开口,青灵已抢在她前面道:“贵妃娘娘,青灵怎么觉着那支雕兰花的金簪有点眼熟,似在哪见过。”
宁淑妃立刻转头细看那支金簪,一看之下,脸色大变。
云贵妃定睛一看,就看出了金簪的来处,“宫里只有二品以上的宫妃身边的大宫女方可佩戴金簪,而金簪的样式,宫妃的等级不同,样式也不同。
兰花金簪,淑妃,这簪子是你水明殿的大宫女的。”
南夏后宫,妃位高的女子不多,而从一品的妃子只有淑妃一个。也就是说,兰花金簪只有她身边的大宫女夕荷佩戴。
宁淑妃浑身一僵,“不!不可能!这簪子不可能是本宫的人的。”
元雍帝也看到了那支簪子,他将宁淑妃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拿开,“来人,把尚衣局的凌丹叫来。”
宫里的衣物和首饰由尚衣局掌管,凌丹是掌管尚衣局的人,让她来一看便知这支雕兰花金簪是属于哪个宫女的。
宁淑妃轻咬下唇,这支金簪的出现实在大出她的意料。她看向赫连翊,眼神似在问怎么办。
赫连翊也是一脸的苦恼,显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凌丹到来,只看了一眼,就肯定的说出这支金簪原是出自尚衣局,后来分发到水明殿里。
“看样子,这支金簪刺中的还是无忧的脖子,要害之处。”青灵声音不大不小地道。
众人一听便明白她的意思,即使没有这场火,无忧也会死。指不定无忧不是死于这场大火,而是死于这支金簪。
一场大火将无忧烧成焦尸,她身上被匕首捅出的伤口已全然看不出。
元雍帝看向宁淑妃的眼神淡漠,宁淑妃不由地慌了,“皇上,臣妾也不知道这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淑妃娘娘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这簪子是我未婚妻使了手段从你的大宫女手上弄来杀死无忧,最后栽赃到淑妃娘娘头上的?”秦潋讥讽道。
“你……”宁淑妃顿时语塞。
“本相很想知道淑妃娘娘今日为何传召我未婚妻进宫,无忧来水明殿时,恰好我未婚妻也在,这真的是巧合?”秦潋妖艳的眉宇染着寒意,嘴上漫不经心地道。
元雍帝的眸低浮上一层薄霜,他紧接着秦潋的话,道:“淑妃,你还有何话要说?”
宁淑妃猛地抬头,脸色煞白,“皇上,您竟然不相信臣妾?”元雍帝会那么问,明显是已经认为无忧的死与她有关。
比起几个宫女空口无凭的指证青灵私闯禁宫放火,还害死无忧,元雍帝当然更愿相信眼前看到的。
无忧被金簪刺中要害,而金簪的主人乃是水明殿的人,宁淑妃身为水明殿之主,自是难逃干系。且叶青灵和无忧同时出现在水明殿,难道真是巧合?元雍帝显然是不相信这巧合的。
宁淑妃垂着泪,“皇上,无忧的死真的与臣妾无关啊……”
“这倒是奇了,要是没关系,这金簪怎么会跑到无忧的脖子上?兴许无忧就是死在这簪子下,最后被大火烧焦的。”云贵妃道。
宁淑妃急急辩驳,“这……皇上,这是有人陷害臣妾的,对,是有人拿夕荷的簪子来陷害臣妾的!”仅凭一支簪子还不足以定她的罪,她要是咬定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皇上也不能拿她如何。
然事情又出乎了她的意料,元雍帝最终不只是责怪她管教身边人不力,还罚她三个月的月奉并到万福庵静养一阵子。在万福庵静养期间,任何人不得探望,直到查清无忧之死一事为止。
至于青灵,由于有云贵妃和秦潋一力庇护,加之那几个人微言轻的宫女说青灵私闯禁宫,口说无凭,也不足以让人信服,是以元雍帝没有理由处罚她。
元雍帝命人彻查寝房失火和无忧之死的事,并让人在最短时间内把被烧毁的寝房恢复如初。
吩咐完这些事,元雍帝看起来瞬间老了许多。眉间满是疲倦之色,“你们都下去吧”他挥了挥手,接着让人搀扶他离开浮莲宫。
出到宫外,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
秦潋拉着青灵的手,不缓不急的走。
青灵垂着头,却没看脚下的路,把手安心的交给秦潋,任他牵着自己走。她的思绪飞到了之前在浮莲宫所见的那幅莲妃的画像,以及在浮莲宫里见到的魅花。
魅花是白族的情花,而浮莲宫里种有不少魅花,莲妃与白族会有关系吗?
莲妃是谁?关于她的背景青灵似乎也没有了解太多。青灵所知道的便是皇上年轻时,有次出宫归来后就带回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并封她为莲妃。朝中对元雍帝此举发出的反对之声很大,但最终被元雍帝强行压下。
青灵蓦地又想到了叶天铭。叶天铭,他书房里也有他与莲妃在一起的画像。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过莲妃,并和莲妃相恋?
似乎她从没有真正的让人调查过叶天铭,她只听说过叶天铭出身草莽,后来机缘巧合下屡次立下战功,得到皇上赏识,最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叶天铭老家在平州,平州远离夏城,地处偏僻。他是如何与莲妃结识的?莲妃又是哪里人?叶天铭和莲妃与白族有没有关系?
她脑子有点胀,也不知道理清这些问题能对她有什么好处,但隐隐觉得她需要去理清这些问题。
“呀”青灵走着走着,就踹中一块石头,踉跄的撞到秦潋的后背上。
“怎么了,撞到哪了?疼不疼?”秦潋顿住脚步转过身,然后紧张兮兮的道,眼里满含关切中还带了一丝愧疚。似怪自己没看好她,害她撞到自己。
“撞到鼻子了,疼。”她本来没那么娇气的,可是在他面前,她不禁地就想撒娇,做个小女人。
他手轻柔的摸上她的鼻子,“很疼?”
“疼”她重重的点头。
“乖,忍忍。前面有家医馆,我们去看看。”他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哎,其实没那么疼啦。”不想真的跟他进医馆,她不得不老实道。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嘴角忽地勾出笑意,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没那么疼,那就是还疼咯。夫人既不愿去医馆,那为夫便给你治治。”他低头,就咬上了她小巧的鼻尖。
路上偶有人来往,想到会有人把他咬了她的那一幕瞧了去,她小脸瞬间涨的通红,“有人看着,你别乱来。”
“还疼吗?”他低声轻笑。
听到他低沉微哑的嗓音,她瞬间打了个激灵,急急后退两步,“不,一点也不!”
他勾唇轻笑,拉过她的手,“不疼就好,走吧。”
“属狗的吗?怎么总喜欢咬人?”她盯着他后脑勺,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他猛地回头,漂亮的凤眸里闪烁危险的光。
她面色一僵,背后果然说不得这厮的坏话,“我……”她眸眼一转,“我说我困了”她随口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他松开她的手,包裹她的手的那份温暖突然消失,她感到不适应,想伸手去抓他的手,他却已在她面前蹲下,“上来,为夫背你,你可以在为夫的背上眯会眼。”
她愣了一下,不过是随口找的蹩脚理由,他却当真了。
见她傻愣着,他浅浅笑开,不等她主动爬到他背上,他便用手勾住她双腿,把她背起来。
“我其实也不是很困啦”她抱住他脖子,歪着脑袋在他耳边道。
他步子走的很稳,在他背上,她永远也不必担心会掉下去。他的后背很暖,她忽然就舍不得离开。
回头看雪中他留下的脚印,每个脚印深浅一样。他的步子从容沉稳,即便是背着自己,走起来也如踩在云端上,风雅翩翩。
她玩兴忽起,用冰凉的两手猛地就摸上他的脸颊,又迅速地收回。
他浑身颤了颤,搂紧她的双腿,无奈的一笑,“你又调皮了,是想让为夫罚你吗?”
她吐了吐舌头,“不要”她拿斗篷上大大的帽子把两人的脑袋盖住。
帽沿遮住他的眼睛,他看不到前面的路,停下脚步。无奈的摇头失笑,眼里却含着纵容与宠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乖,别闹了。”他哄孩子似的道。
“你才跟孩子似的”她不服气的道,把帽子从他头上拿开,两手抱住他脖子。
在他背上很暖和,渐渐地,她眼皮就重了下来,把脑袋搁在他肩上就闭上了眼。
她呼出温热的气打在他脖子上,一下一下的,似柔软的羽毛扫过,带起丝丝的酥痒,无意中撩拨着他的心。
他身子绷紧,轻声唤道:“夫人”
没听到她的回应,他又唤了声,“夫人?”
“唔……”
听到她模糊的声音,他知道她在他背上差不多要睡着。
他更是无奈的轻叹,“你越来越会折磨我了”
秦潋把青灵从背上放到榻上时,许是动作大了些,惊醒了她。
青灵睁开眼,很快发现自己躺在榻上。榻上铺有厚厚的雪白毛毯。雪白毛毯,她闺房里的毯子不是这个颜色呀,且也没有这么厚。
突然意识到这是哪里,她吓得坐起身。转头,瞪着身旁的男子,“你怎么把我带到相府来了?”这厮可恶,趁她睡着了就把她弄到了相府。
秦潋眸色深邃,盯着她的眼神就像狼盯着一块肥美的鲜肉。在他那幽深而动情的目光中,她越来越坐不住。
她手抓了抓厚厚的毛毯,弱弱地道:“天色已不早,我先走了。”
只是她还没有动作,眼前忽地一暗,他人已经朝她靠来。
她顿时欲哭无泪,她就是贪睡了会,没想到一醒来就掉进了狼窝。
落在她唇上的吻又凶又急,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就强行的撬开她贝齿闯进去,贪婪的夺走她的呼吸。这样的他,完全不似那个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风雅男子会做的事。
她呼吸渐促,“唔……夫君”滚烫的吻似要将她融化成水,被他的吻夺走呼吸既是折磨,又是甜蜜。但不论有多折磨,她都不想逃开,伸出手抱紧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
他感受到了她的回应,绷紧的理智瞬间崩溃,进一步加深了吻。
帐幔层层叠叠的垂下,遮住烂漫而羞人的风景。
吻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没有给她一丝抗拒的机会,他深深的拥住她,肆意的索取。
飘渺的帐幔内,不知传出了多少遍女子的求饶声和断断续续的羞人声音,室内才慢慢的恢复宁静。
青灵无力的摊在他怀里,乌黑的大眼带着水雾可怜巴巴的望着某人。
而把她吃干抹净的某人,似还不够满足,手上正要有所动作时。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表情可怜兮兮的,“夫君”模样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乖,为夫保证这次会很温柔。”柔柔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促狭。
她心里暗暗鄙夷了下,这厮说的这种话最是当不得真,“不行”她软软的抬起手去推他。
他顺势抓过她的手,把她进一步拉进怀里,连哄带骗的又吃了她一次。
回到叶府,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青灵拖着疲惫的身子,吃力的走进院子,边走边止不住的暗骂秦潋那厮混蛋,“混蛋,大混蛋!”最终忍不住的骂出声。
跟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