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之摸骨神算-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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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微抿,申屠夷看起来心情不错,“倒是看看你能不能坚持过三天。”
“你要不信咱俩就打赌,我要是赢了,你就把那些黄金都给我。”有气无力,但还不忘讨价还价。
“想得美。”申屠夷冷斥,和他讨价还价也得看看他是否清醒。
吐舌头,叶鹿也没想他会答应,“哼,抠门。饿死我了,不行,喝水吧。”动手倒了一大杯水,叶鹿举杯便灌。
看着她,申屠夷几不可微的摇头,“不如你去睡觉吧。”睡觉就感受不到饿了。
“好主意,我这就去睡。”立即点头,叶鹿起身便回了卧室。
睡觉果然是最好抵抗饥饿的方式,被饿醒,然后再接着睡,那饥饿感褪去,也便舒服了。
翌日,叶鹿果然爬不起来了,好饿,好无力。
“吃饭么?”蓦地,门外响起好听的声音。
“吃。”她要死了,不吃可不行。
下一刻,房门被推开,申屠夷走了进来。手上,托着托盘,上面是几盘素菜和米饭。
挣扎着起来,叶鹿双眼无神,“申屠夷,我要饿死了。”
“看出来了。”那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将托盘放在床上,申屠夷坐下,“吃吧。”
去拿筷子,可是手却没什么力气,手指都在颤抖。
看不下去,申屠夷将筷子递给她,“还有一天,你再坚持坚持。”
“我知道。”看了他一眼,说真的,她现在看到申屠夷都想咬一口,他的肉应该也很好吃。
“吃吧。”看她那眼神儿,好像要吃人一样。
拿起饭碗,叶鹿开始往嘴里塞,那些青菜尽管没什么味道,但是最起码能填满她的肚子。她也就忽略了味道,只往嘴里塞了。
就在这时,一个便衣黑甲兵走了进来,附耳对申屠夷说了些什么,之后便退下了。
叶鹿低头猛吃,也没心情问申屠夷有什么事儿,现在什么事儿都不如她填饱肚子重要。
面色微冷,申屠夷看着低头猛吃的叶鹿,忽然道:“从今日开始你不要再随意乱走了,有另外一伙人住进了紫极观。”
“嗯?谁?”两腮鼓鼓,她抬头看向申屠夷,脸蛋儿上沾着饭粒儿。
申屠夷动手将那饭粒儿摘掉,一边道:“大晋的客人。”
“大晋?他们不去宫殿里住着,跑到这里来干嘛?”真稀奇,还有专门住道观里的。
“大晋太子体弱多病,不适喧嚣,这里清净。”申屠夷淡淡道。
“太子?大晋的太子?”眼睛睁大,还是个大人物呢。
申屠夷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眸,他不认为这是无心之举,或是有目的而来。
看他的神色,叶鹿咽下嘴里的食物,小声道:“你见过这个大晋太子么?”体弱多病,和这齐国的太子差远了。
“没有。”申屠夷没见过。
“真是奇怪,体弱多病那就不要来了嘛!千里迢迢的来到齐国,居然要住进道观里,不知道的还以为齐国招待不周呢。”叶鹿微微歪头,还是不懂。
“这些不用你考虑,你只负责管好自己的腿就行了。”申屠夷看着她,眉目冷峻。
“好,我记住了,管好自己的腿。再说,我现在饿的虚脱,我能往哪儿走。”一碗饭塞进肚子里,可还是觉得饿。这些青菜,就是不如肉来的快。
“再坚持一天,明天一早便去找清机道长。”若是清机真的有法子,那么叶鹿的命或许就能保住了。
点头,叶鹿也心急,她要尽快吃到肉。
这紫极观真的住进了客人,尽管没见着,可是听动静就听到了。
叶鹿站在院子里,活动着筋骨,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
便衣黑甲兵出现在院门口,叶鹿立即叫住他,“喂,那边大晋的客人已经来了?”
“回叶姑娘,是,人马已经进了紫极观。”
“你瞧见那体弱多病的太子了么?”她倒是好奇极了。
摇头,黑甲兵道:“大晋太子坐在一顶小轿里,并未看见真容。”
“这样啊,看来病的真的挺重的。”点点头,叶鹿现在对病重的人,没什么好感。
想要她命的就是短命鬼,所以,那些病鬼,未必都值得可怜。
转着眼睛,叶鹿觉得申屠夷说得对,她还是躲起来比较好。免得被一些厉害的眼睛看穿,看穿她是九命人。
转身回房间,将房门也关闭,叶鹿折腾着从包裹里翻出来一条丝巾来。
这条丝巾较大,应当能遮住自己。打从明儿开始,她但凡出去,就把这玩意儿包在头上,彻底阻绝他人的窥探。
若是清机能帮她,那就更好了,即便她被抓了,也不用怕会丢了性命。
长叹口气,她心里倒是开心的,即使前方有危险,可依旧充满了希望。
059、再见杀破狼()
第三日清晨,叶鹿就喝了些水,随后便由申屠夷陪着,前往天皇殿。
她是饿的虚脱,走了几步路就觉得迈不开步子了。
伸手,抓住申屠夷的手臂,叶鹿整个人往他身上靠,“我没力气了,走不动了。”
申屠夷垂眸看了他一眼,任她靠在自己身上,“几步路,坚持。”
“我坚持不了了。”往下滑,叶鹿看样子马上就要滑到地上去了。
无法,申屠夷动手把她拽上来,她顺势抱住他的腰。
整个弯成了虾子,叶鹿抱着申屠夷的腰,随着他的力气向前挪腾,却仍旧步步艰难。
申屠夷充当着劳力,‘托运’着叶鹿,一步步朝着天皇殿而去。
“听说大晋的客人昨儿就来了,你见着了么?”脑袋靠在申屠夷的肋间,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背心上稍稍提着,让她轻松了不少。
“没有。”申屠夷也没见到。
“真是神秘,你说得病成什么样儿?我现在对病秧子没一点好感,久病成鬼,久病成妖,未必是善类。”叶鹿拖动着脚步,一边嘟囔道。
垂眸看了她一眼,申屠夷抓着她的衣服,微微用力提着,“你想的太多了,专心做你的事。”
“是啊,我要累死了。快快,用力抓着我。”死死的搂着他的腰,十分担忧自己会滑落下去。
“闭嘴。”被她吵得不耐烦,申屠夷更加用力提着她,她整个人都在他手里。
绕过数个宫观,天皇殿近在眼前,俩人走进去,随后绕到殿后,清机道长居然已经等在那里了。
“清机道长,你可害死我了。”一瞧见他,叶鹿立即开始抱怨。
清机道长看着她,“姑娘的荤气排的很干净。”
“哼,我都这样了,能不干净么?”叶鹿冷哼着,被申屠夷放在了八卦阴阳交汇处。
她全身无力,站也站不住,软软的恍若一滩烂泥。
坐在地上,叶鹿仰脸儿看着清机,“咱们开始吧?”
“请申屠城主在殿外等候。”清机看向申屠夷,他不宜留在这里。
申屠夷面色冷峻,视线在清机的身上多做停留,随后他才离开。不过,刚刚那一眼也着实是恐吓。
叶鹿弯起红唇,看着申屠夷离开,她转眼看向清机,“我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希望清机道长也不要欺骗我,我和你,是同行。”
“姑娘,你的戒心太重了。”清机缓缓摇头,长着一张年轻的脸,很是会欺骗人。
“没办法,被人追着要命,我自然得小心才是。”坐在那儿起不来,叶鹿嘴上可不饶人。
“那,咱们现在开始吧。”清机转身,走至旁边的供桌前。
叶鹿看过去,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清机,你打算杀了我啊?”那供桌上,是一排的长针。旁边还摆放着一碗朱砂,红的耀眼。
“这符,戴在身上是不管用的。”清机拿起一张符,那上面是弯弯曲曲的符文。
叶鹿看着他,倒是也明白这点,被摘下去被抢走,也就不管用了。
“所以,要刺在我身上。”这样,就不会被摘掉了。
“姑娘怕疼么?咱们,刺,还是不刺。”清机拿起一根长针,的确很长。
叶鹿皱眉,“道长,把你的符文给我看看。”她也是内行,尽管未必见过道家上乘的符文,但还是能看出些门道来。
清机自是知道她的意思,拿起那张符,递给了叶鹿。
仔细的看了看,叶鹿缓缓咬唇,这的确是可以保护她的符。
深吸口气,叶鹿点点头,“开始吧。”疼便疼,她忍得了。
清机拿起长针与朱砂,便走了过来。
天皇殿外,申屠夷一直站在那里,可是他听得到大殿后的声音。
纹刺,很疼。
果然,不过片刻,就听到了叶鹿压抑的痛呼,申屠夷微微皱眉。
太阳升起,道观内香火飘渺,却有几分脱尘之感。
天皇殿外,申屠夷双手负后,站在那里,恍若雕像般一动不动。
直至太阳升上了半空,殿内压抑的痛呼声才告一段落。
转身,申屠夷便走进了殿内。
殿后,叶鹿坐在太极阴阳交汇处,左侧的肩膀露出来,从肩头至肩胛骨,一长串红色的符文印在其上。
她满头都是冷汗,因为疼痛,脸色苍白。
蹙眉,申屠夷几步走过来蹲下,“疼么?”看了一眼,那纹刺之处已红肿。提着她的衣领,给她穿上了衣服。
“嗯。”点点头,叶鹿有气无力,能不疼么?
“如此便万全了。”清机将长针朱砂等物件收拾好,自己也是很满意的。
“多谢了,清机道长。”叶鹿看了他一眼,这小老头的手艺倒是不错。
清机摇了摇头,随后道:“七日之内,姑娘还是要吃素,切不可吃一点荤腥。”
“七天?没疼死,我估计也饿死了。”叶鹿生无可恋,肉啊,还是遥遥无期。
申屠夷皱眉看着她,“事已至此,便再坚持七日吧,走。”将她拎起来,轻松的带着她离开。
全身倚靠着申屠夷,叶鹿双腿无力,肩膀更是疼的不得了。那长针纹刺,扎进去足足有两公分,疼死她了。
“好疼啊。这朱砂,感觉和烈酒差不多,刺得我皮肤好疼。”叶鹿小脸儿纠结成一团,好疼。
“只要这纹刺管用,疼也是值得的。”疼,总比丢了性命强。
“申屠城主,你能不能别这么冷血?好歹说点儿安慰的话,安慰安慰我。”不满,她如此痛苦,还得不到安慰。
没搭理她,申屠夷揽着她快速回了房间。
趴在床上,叶鹿感觉自己要升天了,全身无力,却又疼痛不已,太难过了。
不过片刻后,申屠夷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瓷瓶。
看着他,叶鹿微微噘嘴,“这是什么?”
“药。”面色无波,申屠夷旋身坐在床边,看了一眼她那苍白的小脸儿,“你自己来涂?”
眨眼,叶鹿叹口气,“尽管我有力气,那我也得够得着才行呀!那就便宜你了,你帮我吧。”
“得我亲自给你涂药,是你占了便宜才是。”申屠夷冷冷道。
撇嘴,“行行行,我占便宜。”
眼色无波,申屠夷动手将她左肩头的衣服扯开,那肿起来的肩头进入视线当中。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肿了?”叶鹿微微皱眉,真的很疼。
“还好,别乱动。”申屠夷将瓷瓶的塞子拔掉,随后将里面微微粘稠的药膏倒在另一只手上。
温热覆盖在肩头,叶鹿闭上眼睛,“好疼啊。”
修长的手在她的肩头游移,将那药膏尽数涂抹在她的皮肤上。尽管皮肉微肿,不过依旧细腻。
“这清机小老头的手艺不知道怎么样,申屠夷,你看我的纹刺漂亮么?”她看不见,待得有力气了,她一定得拿个镜子照照。
“嗯。”淡淡回应,但听不出他诚意如何。
“算了,我也不相信你的审美。”他若说好看,那她真要担心了。
闻言,申屠夷手上微微用力,叶鹿立即叫出声,“喂,你就这么报复我呀!小心眼儿。”
“好了。”拿开手,申屠夷将她的衣服拉上。
“这药还不错,凉丝丝的。”涂上了药,叶鹿感觉舒服了些。
“午膳的时间到了,吃过了饭,你再睡觉不迟。”擦过了手,申屠夷看向趴在床上的人,已昏昏欲睡了。
“是啊,我还得吃饭,不然更难受。”撑着坐起身,整个左肩都是麻木的。
过去了一天,叶鹿的肩膀才好些。自打昨天刺上了这符文,叶鹿感觉整个人都安定了许多。
皇帝老子的寿辰将近,申屠夷这天煞孤星终于又离开了紫极观去往皇宫。
叶鹿估计,申屠夷只要出现,定然会吓得那些怕死的人够呛。想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