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田园生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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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荣亲王把这一层关系告知安然,让她不必有所顾虑,若是有人胆敢对她不敬或是敢欺负她,只管动手教训,一切后果有他承担。
安然点点头,心里感叹着古人的关系太过错综复杂,一不留神满地都是亲戚,什么姑表亲姨表亲亲上加亲的,想想都头疼,看来今日高家之行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高府门前,马车一辆跟着一辆,负责接待的大管事一眼看到了荣亲王府的马车,立刻跑过来亲自把荣亲王一家三口迎进了府里。
高老太君披红挂绿珠翠满头,满脸的褶子笑起来就像纵横的沟壑,看得安然有点反胃,尼玛擦这么多的粉也不怕会呛死你个老妖婆。
“荣亲王、荣亲王妃、明珠公主到”,管事接了礼物唱到。
满屋的人都站了起来,纷纷过来行礼,高老太君与自己的儿女们和娘家人则是在一旁稳坐,等着荣亲王过来给她见礼。
前来祝寿的人一看高家摆出这架势,心知这场寿宴不会太平,高老太君的亲侄女可是折在荣亲王手上,看看高老严峻和王家人的脸色就知道一会儿要生事了。
“她(他)是谁?见了本公主为何不来行礼?难道皇帝爹爹说:这京城中除了他、皇后娘亲和两位皇兄皇姐不用跟我行礼外,其他的人见了我都要行礼,大多人还要行跪拜之礼是骗我玩的?”一看到那张与王老姨娘有三分相似的脸,再看到她们一大家那挑衅的架子,安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下马威么?今天就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
很多人闻言不由一惊,这高家和王家的人的脑子是不是被猪啃了,敢跟荣亲王府摆架子,现在被明珠公主挑了错处,看她(他)们如何应对。
“臣高诚、高信见过明珠公主”,高诚和高信是荣亲王嫡亲的舅舅,一听到荣亲王携妻女到了正厅,就暗叫不好,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听到安然摆谱,自然不能灭了自家小孙女的威风,所以就以君臣之礼来圆安然的话。
“两位舅爷爷免礼,然儿哪能受您们的大礼呢”,安然一手挽着一个中年美大叔,阻止了他们的动作,这可是她亲的舅爷爷,有着二分之一血缘的亲人。
“哎,我说这孩子闹着玩的吧,还真是的”,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安然是吧,我是你祖母的妹妹,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姨祖母”,只要你叫了,老娘就有办法让你跪在老娘跟前,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一品公主是如何跪地求饶的。
“哪里来的骗子,我祖母只有两个兄长,根本就没有什么妹妹弟弟,莫要看本公主年纪小就来哄骗于我,你们见了本公主非但不行礼,反而想占本公主的便宜,来人,统统绑起来送到皇宫,交给皇帝爹爹处置”,安然一口一个皇帝爹爹叫得可顺溜儿了,在场的人无不羡慕嫉妒的偷看着荣亲王夫妇。
一听说要去见皇帝,以高老太君为首的高家人和王家人吓得全都跪了下去,就算是权宜之计好了,若真闹到了皇帝那里,只怕结局就不会是下跪这么简单了。
“请大家都记住了,我母妃只有两位兄长,我外祖母早已不在人世,今日我们一家前来是看望外祖父和两位舅舅来的,其他的人与我荣亲王府毫不相干,若是有人胆敢冒充我荣亲王府的亲戚,必杀无赦!”荣亲王不愧是‘冷面阎王’,满身的杀伐之气一出,所有的人都瑟缩起来,好在是盛夏,不然准会被荣亲王释放的冷气冻伤。
“管事,我带来的礼物呢?快给我拿来,那可是我特意给两位舅爷爷、舅奶奶和舅爷爷家的伯伯姑姑还有哥哥姐姐们挑的”,说了一大串就是没有做寿用的礼物,气得高老夫人当场就翻开了白眼。
“娘/姑母/姨母/舅母,您怎么了?”高老夫人气得抽了过去,好好的寿堂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对着安然和荣亲王夫妇一躬身,“王爷,王妃,明珠公主,我家老祖宗请您几位去门口接她入府,高老太爷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您几位还是快点吧”,说完了转身就走,毫无半点为奴为婢的规矩。
门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坐在马车上,眉眼间的凌厉让人不敢小觑了。
第五十九章 :先国后家()
老太太虽已白发苍苍,胆面色红润眸光犀利,加上刻意修饰出来的几分威严,倒也有十分老女强人的味道,可惜只是日薄西山的状态了。
“香杏,你去看看香桃怎么还没出来,传个话儿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见人来迎接啊,莫不是看我老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老太太眼望着府门前的高老太爷意有所指的说着,却不料高老太爷见她没有下车的意思,转身径自回府了。
高老太爷对自己这个丈母娘极是憎恨,妻子亡故后以为她是好意为他的儿女打算,哪知道她是想把自己阖府掌握在她的手里,把她的侄女嫁进来只是为了磋磨他的儿女,让他的儿女听从她的摆布,所幸被他识破了,也因此跟她断了姻亲关系。
高老太爷边走边叹,若是早早休了这个继室王梅,自己的女儿又如何会过早的香消玉殒,怪只怪自己当年一时心软,看在王梅为他生儿育女的份上饶过了她,想到今日王梅的所作所为,高老太爷冷笑一声,是该到了决断的时候了。
老太太的脸一下子阴云密布,想要发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隐忍下来。
府内的寿堂外,前来传话的那个神情倨傲的丫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王妃,请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香桃悔的肠子都要断了,她本是奉老主子的命令前来给荣亲王一家下马威的,以为自己老主子是荣亲王母妃的外祖母,所以就小小猖獗了一下,可是她却忘记了,荣亲王一家三口脑袋上都是顶着一品头衔的,就是那个四岁多的小丫头都与皇后所出的四公主平起平坐,而她家老主子连个诰封都没有,还想以长辈的身份去拿捏掌控人家,何况她这个长辈还是个外的,根本就算不上人家荣亲王府的长辈,无比后悔自己抢了原本是香杏的差事,没办法,要保命就接着磕吧。
宁静除了刚才说了一句‘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拉下去杖毙’的话外,一直浅笑不语,看似柔弱的她有种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人心生惧意。
人群中不乏有同情心泛滥的,但是没有人敢去求情,就凭这丫鬟逾越的举动,就是杀头都不为过,谁要是求情就等于认可了丫鬟的行为,到时荣亲王跟皇上一提,罢官免职是小,弄不好就会一家子贬为奴籍,所以即使是看到那个丫鬟磕的头破血流了,也都选择闭口不言,自作孽不可活呀。
高老太爷从外面一进来,就给荣亲王一家来了个大礼参拜,明言:礼数不可乱,让安然特无语;这个时代,不论你的辈分有多高、年纪有多大,只要见了君就得行大礼,就是一家子亲戚也得先国礼后家礼,这也算是君权社会的一大特色了。
行完了国礼,荣亲王一家就要给荣老太爷请安,安老太爷和安诚、安信侧身受了半礼,又把荣亲王和宁静让到了主座上。
“外公,这是孙媳给您和两位舅舅备下的一点薄礼,还望您老和两位舅舅不要嫌弃”,宁静从徐嬷嬷手中接过锦盒,送到安老太爷和安诚、安信跟前,里面是安然扔在库房里的千年野山参,最适合补养身子。
“多谢王妃”,三人赶紧起身道谢,恭谨的接过锦盒递给身后的长随。
安然一见也卸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三个冰花玻璃瓶,青碧如玉的泉水透出一抹鲜亮的绿色,美得令人炫目,“曾外公,舅爷爷,这是然儿送给您们的礼物”,安然有些吃力的抱着三个瓶子,这瓶子比现代的啤酒瓶大上一倍,装满了水比六瓶啤酒的分量还要重,安然小小的怨念着舅舅,没事干嘛把瓶子造得这么大,好沉的。
看着安然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安信一把就连瓶带人给抱到了怀里,父子三人看着笑容甜甜的小人儿,依稀看到了那个早逝的女儿/妹妹在对着他们笑,眼睛蓦地被泪水打湿了。
“曾外公、舅爷爷,这可是玉泉水哦”,安然小声的说着,她感觉到三人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她快就猜出那个人就是她红颜薄命的祖母大人。
“然儿留着自己喝就好”,安老太爷想到自己这个曾外孙女身中剧毒,心里一阵揪痛,心里对王家的恨有深了几分,自己的女儿就是间接死在了王家人的手中的。
“曾外公,您和舅爷爷不用担心,这破水然儿有的是”,空间里玉泉河已经跟茫茫大海差不多了,偶尔还会耍个小脾气,来个狂浪滔天什么的,让她有种特不好的预感,好像是水底下藏着什么巨大的东西,比如哥斯拉之类的那种大型猛兽,她好担心万一她被猛兽吃了,玉泉空间不定要便宜谁了。
父子三人被安然的夸口逗笑了,人们也见识到了明珠公主的大方,先不说那碧色如极品美玉的水,单就是那个无色的、瓶身上雕琢着的好似漫天飞雪的瓶子就已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了,真是太美了。
“敢问明珠公主,这可是传说中的琉璃瓶?”一个中年大叔急切的问道,他家世代是烧制瓷器的,也曾烧制过琉璃,只是从来没有烧制出这样的精品,若是能够得到烧制出这个琉璃瓶的人的指点,钱财自是不在话下,他们家也可流芳百世了。
神马?传说中的?安然疑惑的看向娘亲宁静,传说中的含义是确实曾经有其物呢?还是人们信口胡编乱造的呢?
“不错,正是我鬼道师兄从海外为小女淘来的琉璃瓶”,宁静一不留神,现代淘语也出来了。
中年人还想继续问什么,被匆匆进来禀报的小厮打断了,“禀老太爷,两位老爷,门外的老太太摔下马车了”,看他憋笑憋的厉害,想必是那个奴婢口中的老祖宗一定是出洋相了。
原来,老太太久不见有人前来迎她入府,心里是又急又气,刚想唤香杏扶她下车,就看到府里扔出来一个满脸是血的人,熟悉的粉红色对襟长裙,可不就是她派去府中传话的香桃,此时的她已经昏迷了,额头肿的都可以跟寿星佬媲美了。
老太太当即大怒,被人无视的愤怒激发了她的斗志,唤了声香杏扶她下车,或许是太急切了,不等香杏把板凳放稳,她就一脚踩了下去,结果踩到了板凳的一端,失衡之下拉着香杏的手双双扑倒在地,板凳和香杏砸到了她的身上,也是该她倒霉,偏偏是脸朝下摔倒的,磕肿了额头、鼻血横流,她精心呵护的为数不多的几颗牙齿也掉了两颗,其余的隐隐有松动的势态,老太太一口气没喘过来,一下子晕了。
被老太太牵连的香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搬开了板凳,招呼同来的奴仆把老太太抬到了府门前的阴凉处,然后又指挥着把香桃抬去后面的马车送回府中,顺便叫几位老爷前来,有些事不是她一个奴婢能做的了主的。
听完小厮的回禀,高老太爷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淡然的吩咐小厮,让他去把这个消息告知高老太君和她的儿孙们,那老太太可是她们王家的老祖宗,既然人是她请来的,那么就该由她负责到底。
当王家人抵达时,老太太早就被救醒了,此时的她正由高老太君搀扶着,站在寿堂前指责荣亲王大不孝,“你外婆是我亲生女儿,你娘是我嫡亲的外孙女,我是你曾外祖母,让你出府迎接我你非但不出迎,反而打了我的丫鬟,这就是你荣亲王府的孝道?”
“姑母,息怒,想来远儿不是有心的,必是受了旁人的教唆才会对您不敬的”,高老太君眼睛瞟向宁静和安然,那意思就是说荣亲王是受了她们母女的教唆。
“来人,掌嘴,我家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这个老妇可以叫的”,宁静没有往日的再三思考,直接就命人动手了,一通嘴巴打下来,高老太君只有哀嚎的份了。
“大胆贱妇,见了王爷、本王妃和明珠公主不见礼也就罢了,还在这出言不逊,原想念你年迈不愿惩治与你,可若任由你胡乱攀咬,将置我中华国之律法于何地,来人,将这贱妇拖出府门打她二十板子,让她明白明白我中华国律法的威严”,宁静出手毫不留情,一张嘴就是二十板子,安然听得直点头,暗道:娘亲威武,娘亲威武。
王家人不服,叫嚷着荣亲王府欺人太甚云云。
“不知在场各位可有懂的我国律法的,劳烦站出来给以书香世家著称的王家讲讲,在我国律法中关于外祖家是如何规定的”,宁静也不辩解,只是转而向在场的人请教。
这卖荣亲王府的面子的事谁不想要啊,于是人们摇头晃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