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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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跪地垂头的李大夫紧抿双唇,双目左右晃动,事情似乎在偏离预计的轨道。
小白鼠四肢蹬得僵直,脑袋向后仰着,尖尖的嘴巴歪在一边,还吐了一滩乳白色的黏稠泡沫,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子初适时出声:“大人,这便是砒霜中毒的症状。”
知府心脏一个咯噔,掀起眼皮掠过李大夫,阴沉着嗓子道:“你可知欺骗官员之罪会处以何等刑法?此等超量毒物,又怎么会在你手里,本官要听实话!”
子初一哂,道:“大人若是不信,我还可以证实给大人看,而此物,便是来自于李大夫的医馆。”
“你胡说!莫说老夫不会卖这种剧毒,遑论我朝早就定下律法,若要出卖,也只能卖婴孩拳头大小,这块砒石计量如此之大,可抵得上壮汉的了,又怎可能会是出自老夫之手!”李大夫忿恨地瞪着子初,脸色铁青。
子初嘲笑道:“你不承认,证人还在此处呢。”说着,她看了看余阿和,后者快速将王奔推上前去。
“你跟大人说说,这砒石,究竟是哪处得来,若有一个字不属实,就算我饶你,大人也不会轻易恕你欺瞒之罪。”子初眸光冷冷地侧视他。
王奔闻言打了一个寒颤,至今无法忘记那一晚子初的手段。咬牙道:“砒石确是小人向李大夫买的……”他把当晚对子初说的,一字不差地描述给知府听。
知府听完他的证词,脸都绿了,怒道:“李大夫!你身为大夫,曾经也算是本官的同僚,怎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啊!”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心道如今他也只能明哲保身,管不了李大夫的死活了。
李大夫蓦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知府,眼中俱是怒火。他刚想辩驳,可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知府大人,在下有一事想与您相谈!”
然后门槛上迈进一只黑色光亮无污渍的短靴,来人一身火红色外袍,其上绣着夺目金线,简单却不失贵气,鲜活地仿佛是高空中一轮耀眼的烈日,丰神俊朗。
017 真相大白()
知府忽闻这道爽朗之声,心中暗怨祖宗坟上定是倒了霉,碰到行踪诡秘,叫人闻风丧胆的风卿王不说,现在又多出了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一时顾不得擦擦脸上油腻腻的汗渍,就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
“贵客到此有失远迎,望郎将大人海涵!”知府口语气恳切,笑的两只眼睛都眯成了门缝。
红衣少年双眼精亮,犹如朗星,面容刚毅,眉骨上生了一对吊梢卧蚕眉,又笔直长而若斜飞的剑鞘,唇色不点自朱,体格精瘦壮实,走姿端正似一阵风,一看便是适应了军队生活的,配上那张卓绝的面孔,不知艳羡了多少儿郎!
他扯唇一笑,露出一口洁白齐齿,朗声道:“知府大人过于多礼,我便开门见山,是来向你讨要一个人的。”
知府瞄了瞄堂上几人,心里大致有了数,只是表面上还是要做足:“还请郎将大人明示。”
红衣少年沉思了一下,遂道:“听闻知府抓获了一人,医术精湛,小将想要带走他,请大人准许。”
知府一喜,然后看了一眼不远处又是老僧坐定之人,万般为难道:“这案子还没审完,恐怕……臣下也做不得主。”
红衣少年顺势望去,双目骤亮:“二哥!你怎么在这儿?”
闭目之人睁眼,嘴角勾了勾:“路过罢了。”说罢瞌下眼睑,风淡云轻道:“案子都一清二楚了,还有什么可审。”
知府一惊,突然心如冰窖,寒意自脚而上,原来自己的伎俩早就被人家看穿。
他背部衣襟湿了一大块,瞟了一眼李大夫和高盛,心一狠:“是是是,案子差不多已有了结果,下官正要释放无辜之人,郎将大人要带什么人,尽管带去便是。”
红衣少年展颜一笑,望堂下跪着的两人的背影,一个是年轻的少女之姿,脊背挺立,但光是背影就让人觉得她不卑不亢;一人是年迈的老者,弯腰驼背的样子。于是他就指着李大夫道:“此人莫非便是那位神医?”
话音刚落,耳畔就传来一声低低的闷笑。
红衣少年不解道:“二哥,你笑什么?”
易长卿将目光落在子初的背后,轻而缓地道:“三弟,别错将鱼目当了珍珠。”
红衣少年一愣,随着易长卿的视野探索而去,发现竟然是一旁的少女,心下大奇,转眼一想,此人医术被传言得神乎其神,也许不是空穴来风,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哈哈,都怪小弟眼拙了。”红衣少年毫不尴尬,笑了笑就便揭过,着人要将子初带走。
子初起身却不走,转首朝知府道:“既然明了,知府大人还请公布一个结果,省的不清不楚的,保不准明日后日,又有人说小女有罪,那我可如何是好。”
知府呵呵道:“那是自然,”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贱民谢子初,医术高超,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皆为他人恶意诬告,其本人无罪,本官下令立即释放。至于李大夫,身为医员,违反我朝律法,私自出卖大剂量砒石,收人高额钱财,令人扼腕,即日起缴其医旨,再不得行医,若有违背,处以重罪!”
李大夫脸色青紫,目光阴暗如墨,脖颈涨得通红,气的双拳紧握浑身发抖,可是风卿王从旁监督并且作证,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完了,想要违抗也有心无力,只得紧咬腮帮道:“多谢大人,草民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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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诊脉()
子初走出官衙时,明水村的乡民们皆大欢喜,拥着她一直送了两条街,子初笑着让他们不必再送才作罢,然后让余阿和先回去,跟婆婆汇报一下情况,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知府官衙之内,易长卿靠在太师椅上,品着知府命人冲泡的茗茶,眸光盯着热茶内打着旋的碧绿茶叶,偌大的公堂静的只能听见茶杯磕碰的清脆声。
知府大人在一旁恭谨垂手,双脚像是钉在了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许久,易长卿淡淡道:“本王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你与那李大夫私下之事,自己看着办。”
知府浑身一个哆嗦,忙跪下磕头:“谢殿下!”再抬头时,对面太师椅上空空如也,声轻如烟,人走了,茶还未凉……
尚书令府,红衣少年把子初从软轿上请下,领她入府,绕过九曲回廊,来到一个精简的小院落内,刚要进门,一位衣冠朴实,举止大方的中年男子一脸憔悴地快步赶来。
“非霖,你请来的神医呢?”
原来这个男人便是祈国声望极高的尚书令大人穆炳良,而他身边的红衣少年郎,则是他的儿子穆非霖,年纪轻轻,便是官居正四品的羽林中郎将,是当今圣上的少年良将。
穆非霖对来人亲切一笑,朝子初望了望道:“爹,就是此人。”
穆炳良眼中的惊诧一闪而逝,眼前之人肤色皙如白瓷,明而透亮,一双璀璨夺目的眼眸静如深潭,身着普通农民家的麻布衣,却气质高华而婉约。
“这”穆炳良迟疑了一下,拉过穆非霖低声问:“宫廷李华容医官都也只能暂时拖延你母亲病情的恶化,可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穆非霖眼中划过了些许不确定,可他想到此人救治过那么多奇病患者的传闻,便道:“无论如何,只能一试。”
毕竟见多识广,加上府上的一个小厮上报的消息,穆炳良对子初的医术虽颇为怀疑,但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便什么都没再问,向子初作揖道:“还请医女救我夫人,在下感激不尽。”
这个朝代虽然不曾在子初前世的历史上出现过,但是男尊女卑的观念无异,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即便祈国重医,可单从女医与男医之间,世人的看待似乎仍然有所不同,她的医术哪怕再神乎,还只能被称为医女,而不是大夫。
不管怎么说,穆非霖也算是帮了她一个忙,她给他亲人看病,是还一个人情。
婢女将她带入屋子,刚进入便被一阵药香所笼罩,卧床就在房间最内侧,此时床上的人被白色锦帐遮住,穆炳良父子两则坐在不远处一侧并肩静候。
子初落坐于为她准备的红木圆凳上,身边服侍的婢女将尚书令夫人的手小心捧出,让子初为其诊脉。
穆炳良注意到子初的诊脉手势颇为随意,只是轻轻搭在夫人的脉上,不像那些医官门仔细认真的样子,顿时眉间皱成了川字。
穆非霖无意间到了自己父亲的目光,再看了看子初搭在她母亲手腕上的手,觉得似乎也有些不妥,父子连心,自己父亲在某些方面的举动,他只要转眼一想就知其二,他笑着劝解:“父亲不必担心,母亲生性善良,怜悯苍生,上天一定会垂怜她的。”
这番话听起来是在安慰尚书令,实际上是在委婉地告诉自己的父亲,这位医女也许真的有办法也说不定,不能以貌取人。
尚书令点点头,可眼中还是充满了担忧。
子初只当没听见,诊断完便直截了当地问:“夫人最近是否服用了葛根黄芩黄连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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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确诊,传闻()
身边的婢女一张圆润粉嫩的脸蛋,小鹿似得眼睛水汪汪,十分可爱,听到子初这样一问,眼睛越发圆滚滚地睁大,惊讶道:“医女怎么知道?”
子初眼角了一眼身后侧,莞尔一笑,说:“房间里药味这么重,闻一闻便知。”
穆炳良心中的疑虑稍稍打消了一些,和穆非霖在后面互相一个照面,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对子初的医术稍微信任了一分。
“医女,我夫人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穆炳良双手不安地置于腿上,衣袍紧紧皱着,脖子向前探了探,就怕子初告诉他不好的消息。
子初回头望了他一眼,道:“能否掀开帐子。”
文不对题的回答让穆炳良一愣,随后尴尬地干咳几声,吩咐婢女照办了。
帐子撩起后,床上女人的样貌就展现无遗,就这副病怏怏之姿,都显得风韵犹存,妇人乌黑浓密的头发散在枕边,脸色惨白中两腮带点红晕,细长弯曲的柳叶眉,眉心有浅浅的沟壑,小巧好看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仿佛连做梦都十分痛苦。
子初左手捧住妇人的下巴,右手掰开她紧咬的贝齿,快速看了一眼,然后将妇人躺好。
“夫人的病有三日了吧?”子初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随口问道。
丫头忙道:“正是第三日了!”
“每日泻几次?”
婢女两眼滴溜溜地快速扫过穆炳良父子,红着脸,结巴道:“今早开始到现在,已有十数次,宫廷医官当时说是里热严重,可是……”越说,她眼中的疑惑越深。
“继续说,无妨。”子初静静听着道。
婢女脸皱成一团:“奴婢觉得李医官也不太确定夫人的病,她在给夫人开药时还斟酌了一盏茶的时间呢。”
“不许胡说。”穆炳良严肃地制止,小丫头立刻噤声。
子初好看的唇瓣微微上翘,不置可否,她觉得这个婢女虽然不懂医,可是眼力还不错。
“拿纸笔来吧。”子初说道,便从凳子上站起。
穆炳良跟着站了起来,快速踱步到子初跟前,忙问:“医女,我夫人……还有的救吗?”
子初不习惯地捻起毛笔,她前世学过几年毛笔书法,只是太久没用毛笔写字,拿着有些生疏。适应一会儿后,一边蘸上墨水,一边流畅地写下方子,再道:“夫人是痢疾,吃了药就能痊愈。”
“痢疾?!”穆炳良和穆非霖异口同声,不假思索道。
穆非霖眼睛瞪得老大,脱口道:“怎么会是痢疾?医官分明说是里热严重所致啊!”
子初掀起眼皮子觑了他一眼,淡淡道:“夫人一日泻数次,舌红苔白而薄,腹痛下坠,突发恶寒头痛恶心,均是因浴后当风,邪气入侵,与里热严重症很相似罢了。”
穆炳良怔忡,痢疾……痢疾……居然是痢疾……,这种急症,但凡得了十之八九都活不了啊……
穆非霖脸色一变,却注意到子初刚才说过的话,立刻一把抓起子初的左手,双掌紧紧握住,追问道:“医女!你方才说喝了药就能好?是真是假?此病非同小可,真的……可治?”说道后来,十分小心翼翼。
子初双眼死死盯着自己被那大掌包裹住的手,再不动声色地抽出,撇撇嘴道:“骗你们有什么好处。”
穆非霖心仍然悬挂半空,忽然想到刚才的举动,惊得一张脸“轰”地烧起来,一个跳跃就纵身弹到了两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