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女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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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两种不同的格调罢了。
“娘娘谬赞。”说完,子初看到庄妃身边一个眉清目秀的宫女,正是请她到颐清宫来的那位。她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此时还未入冬,婴孩衣着并不过分严实,是一个刚足月的孩子。
垂下眼睑接续道:“娘娘,可否让下官给娘娘把个脉?”
庄妃嫣然一笑:“有何不可?”说着将右臂摊在塌边,示意子初过去诊脉。
子初过去搭了搭,再退回来笑道:“娘娘刚出月子,还是好好保养身子。况且娘娘体内的热毒不严重,不必服用甘草,下官有一无害的方子,正好适合娘娘一试?”子初眼神无波,透着诚恳。
庄妃笑容仍在,只是余光轻了一旁随侍的宫女,随后温柔地问子初道:“你叫什么名字?”
子初唇瓣一勾,道:“谢子初。”
她才话落,庄妃即刻双眼一亮,笑意更浓,柔软的身子恍如未经过生育且凹凸有致,她立即从榻上起身,踱到子初身前,言语中难掩喜色道:“果真是缘分。”
子初抬眸望着她的脸,挑了挑眉,她似乎不曾同这位娘娘有过任何牵扯吧?
庄妃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微笑道:“看你的样子恐怕还不知本宫出嫁前的身份,四年前本宫还身居闺阁时,是尚书令的长女,穆府大小姐。我母亲曾患痢疾,当时连李医官都没治好的病症,让你给治好了,你可还记得?”
子初脑中顿然一片清明,眼眸锃亮,淡淡道:“原来娘娘说的是这事。”她想起刚去内医院的路上遇到了穆非霖,那个带着爽朗笑颜的男子,竟是这位端庄婉约的娘娘嫡亲胞弟,之前倒是觉得庄妃娘娘有些眼熟,不料是因为长着与穆非霖几分相像的容颜,令她产生了恍然的似曾相识之感。
庄妃笑得十分柔美,道:“本宫虽然不知你的志向多远,但凭你的医术,日后要成为长使医女也不是难事,甚至内眷医官对你来说都未尝不可。”
子初只是浅笑,内眷医官?若她要成为唯一的女性内医官,而不是内眷医官呢?这个念头她现在只能放在心里,内眷医官再如何,也只是四品,她要的可不止如此。
她只道:“下官会竭尽所能。”
庄妃点点头,若说刚才子初要献药,她还有所戒备的话,此刻她已经基本上信任了子初。她仿佛有意无意道:“宫廷毕竟不是你曾经生活的地方,要提防的人很多,你刚入宫不久还不太清楚其中的细微处,若是有个人扶持着你,想来也更能适应些。”
子初正有所想,看了看庄妃,何尝不明白对方话中的含义,定下心道:“那便劳烦娘娘挂心了。”
庄妃笑而不语,瞧了瞧身边的宫女,道:“桃溪,你先带着公主出去。”后者会心点点头,将怀中的孩子带出去,到一旁的耳房去了,此刻房中就只剩下她和庄妃两人。
“若是平日里,你只需要与往常一样待我便好,宫里人人都长了两双眼睛,小心些总是好的。”庄妃嘴角的笑很淡的,有些正色道。
子初点了点头,随后就先退回御药房给庄妃取药了。
因着先前瘟疫猖獗,宫里也传入了蚯蚓入药的秘方,现在索性也保留了一些,子初在药房整理药材的时候,看到一宽口陶缸,里面置了些黑土,其中便蠕动着几条蚯蚓,这才让她想到了给庄妃换药。
她取了白色纱布,弄了十条蚯蚓捣烂,放置在纱布上,再用一条化水,将这些送到庄妃的颐清宫,让她外敷喉咙,内服水,办完了这些,才退离了颐清宫。
从颐清宫回内医院,子初大致记了记地形,却不料在半途遇上了一个不该遇上的人。
叶仙馨衣着华丽,穿着窄腰宽袖的盛装,身后尾随着两个宫女,上了精致的妆容,显得雍容华贵,可看到子初后,她的脸色从红润到惨白再到铁青,一度变了几变。心头兀自震惊不已:这个小贱人,不是明明死在振国公府了么?!怎么会这样!居然让她逃了!
子初现在已经是正九品女官,再也不是随随便便让别人踩踏尊严的贱民。
两个女子就这样迎头碰面,会是如何的“盛景”?
“你,站住。”叶仙馨压了压心头的震动,沉着嗓子把要越过她身边的子初拦下。她实在没法忘记当初水儿是怎么惨死的,就算子初不是直接行凶之人,但间接让水儿丧命的事情,她相当心有怨恨。
子初面无表情地顿住脚步,眼中掠过一抹嘲讽,不卑不亢道:“下官见过这位小姐。”
如此淡然的语气,好像真的不认识叶仙馨一般,这样的沉静让她心中颤了颤,蓦地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
叶仙馨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镇定道:“身为宫人,见到本小姐也不主动行礼,你将宫规置于何处!”
子初挑眉,道:“恕下官无理,冒昧问小姐,您在朝中乃是几品官阶?”
这一问不要紧,叶仙馨乍然语塞,宫中规定,见到品阶高于自己的人必须行宫礼,但叶仙馨虽为贵族小姐,却无半个品阶,若是不行宫礼亦不悖宫规,如此一来,叶仙馨实在没有责罚的理由。
子初突然笑了,道:“小姐既然有事需要离开,那下官便先行一步。”说着,她头也不回地抬脚就走。
叶仙馨却骤地一把将她拉住……
040 学习针灸之术()
因为子初与叶仙馨的纠缠,审时度势的就知道什么时候该如何做,两个小宫女不约而同地站到五米以外垂头而立,远远避开纷扰。
“贱货,你以为装作不认得本小姐,本小姐的眼睛便是瞎的么!”叶仙馨咬着牙,从齿缝里将这句话挤出,一双眼若无数柄锋利的匕首,想象着如何一刀刀将眼前之人活剐,尝尝手刃的滋味。
一只素手紧揪着子初衣袖的同时,她额间微蹙,对于叶仙馨这样不依不饶的态度,她相当反感。便在宫女们都看不见的角度将那双吗“爪子”狠狠掰开,末了冷着眼缓声道:“在你那娘亲叶夫人将我嫁到国公府那时,世上便没有叶子初这个人了,难道你忘了,国公府二公子之妻在新婚第二日就被宣布气绝了。”
叶仙馨不怒反笑:“你便不想想,若是这件事情被国公府之人知道,你可还有活路?”
身边之人轻嘲地嗤道:“若是你想让叶家冠上欺君之罪,还有承受国公府的雷霆之怒,你大可昭告天下,说新娘被叶家之人调了包,你便看着叶家根基如何尽毁,你这个贵族小姐如何沦落为丧家之犬吧。”
叶仙馨心中巨震,她没想到子初已经将后果衡量地一清二楚,是的,这样的罪名以及对手,他们叶家吃不起,也惹不起。假如子初自己将这件事情抖出来,没有证据,别人也不会轻易相信,可如果是从大夫人和她嘴里说出来,那结果就是天差地远。
她突然静滞,再抬眼时,子初的早就已经走出了很远,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蓦地,她唇瓣上溢出一阵诡异地笑,低低的,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道:“本小姐是拿你不得,呵,只要你在宫里,自有人慢慢收拾你!”
叶仙馨回去后,就屏退了丫鬟,向大夫人说了此事,当时大夫人还在花园中精心修剪着一株美人蕉,闻言执着剪刀的手一顿,生生弄断了一截开得正艳的娇花,这美人蕉是她最爱的,也是躬身栽培的,如今就这样败了一朵,实在可惜。
大夫人满目凌厉,那温和的脸色已然不在,放下那把剪刀,咬牙切齿道:“凭什么,她们母女两到底有什么好的,连上天都如此眷顾她们!”
叶仙馨安慰道:“娘,如何这样说,她那与她一般狐媚的娘,不就没能熬过来么,可见老天爷也并非都垂怜她们的。”
大夫人听罢,脸上陡然一阵伤怀,自嘲道:“她是死了,但玄青宁肯跟着她去,也不愿多看我一眼。”一朵美人蕉被她笼入掌心,反复揉捏,直至碾碎落入尘土。
神伤过后,道:“我便是看不得那张与她如出一辙的脸!我千算万算,那小贱人还是没死成……”她婉约的模样被狰狞之色笼罩,可见对子初的厌恶已经不是一日两日。
叶仙馨打小时候,便知道自己母亲不喜欢子初,后来才知,原来是因为大夫人年轻的时候与子初的母亲柳荫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子晟玄青,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玄青王。
可是玄青王独爱柳荫,大夫人嫉恨成心魔,就设计将子初的母亲害死,玄青王忧伤过度,打完边疆战役便身死。他战功赫赫,堪称不败之神,却因那次战后逝世,谁都觉得扼腕。但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只是无心人世,陪柳荫一起到地下做了夫妻,享年二十八,终身未娶。
叶仙馨本就极为嫉妒子初的美貌,在得知她母亲和柳荫的渊源之后,更加讨厌子初,恨不得啃噬她的骨髓才开心。
一对母女便这样,在曾经的叶子初还未长大时,冷落她,欺凌她,陷害她,直到她被赶出了叶府,后来接回想让她死在国公府,却让西子做了替死鬼。
大夫人将情绪掩藏在心里,终是冷道:“你表姐还不知她已经入宫,找个机会说一说,无论如何,也不要凭白让那贱丫头痛快!”
叶仙馨美目轻轻扫过怒放的美人蕉,笑着赞同道:“母亲正与馨儿想到一块儿去了。”
子初回到内医院时,秦怡匆匆忙忙跑来拉着子初的手,焦急道:“你去哪了?可真是把我急死了!”她红润的脸颊仿佛一急或是一怒,便更加粉嫩。
子初疑惑道:“怎么?”
秦怡急道:“还说呢,方才你不在时,林若医女通知我们去司医房,说是要传授给小医女们针灸之术,所有人都去了,就你一个人不知去向。”然后便不由分说地拉她往司医房的方向而去。
两人脚步飞快,几乎赶得上脚底生风了,而且基本上都是秦怡死命地将她拽着,喘着粗气赶到那里时,林若正满脸温然地站在门口。
见到子初和秦怡终于慌忙赶到,窈窕一笑道:“你们可算来了。”
秦怡大口吸着空气,断断续续道:“大人……我们……我们……没……没错过您摆课吧?”最后几个字倒是很溜。
林若黑亮的眸子扫了一眼子初,笑道:“若是再晚来一步,那便真的要错过了,现先进去吧,大家都还在等着呢。”说完便兀自往里走去。
子初没说话,跟着秦怡快步入内,一到里面,无数双眼睛便如迸发的箭矢,齐刷刷朝两人射去!林若仿佛没有察觉,走到一个用丝绸制成的布偶边上,朝子初和秦怡微笑道:“快进来吧,我们要开始摆课了。”
子初拉着愣住的秦怡,往内走了走,却是正要站到一个位置上的时候,一个微胖的小医女一脸不悦,将她们挤开,还嘀咕道:“哼,架子可真大,连林若医女都等你们两个来了才开始摆课,以为自己是谁呢!”
秦怡顿时双拳一握,忍住没有发作,一双耳朵通红地快要滴出血来。子初脑中仿佛忽的抓住了什么,顿时觑了一眼那正在取针灸针的林若,目中黑色漩涡轻轻旋转着,再敛下目光,将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秦怡拉倒另一边人少的地方,这才得以看见林若的举止。
林若扫视了大家一眼,笑道:“因着各位都是新进医女,除了简单的诊脉和辨药之外,要学的还有很多,长使医女特意让我给大家传授针灸之术,日后便于各位好好操练。”说完将手上的针灸针插在了布偶头门面的百会穴上。
见小医女们看得极是认真,再道:“这套医治之法看似容易,实则处处都要小心,是以每个新进小医女都要花上数年,才能勉强熟练,却不得精通,若是想要炉火纯青,还得再花数十年方可,这便让你们先掌握穴道,待完全能够辨认清楚,才能学习如何下针。”
这时一道嗓音乍然穿入,道:“大人手法纯属,想必已经对所有的穴道都了如指掌了吧?”说话之人不是唐琪还能是谁。
林若双眸似烟波流转,听唐琪这话似乎颇为受用,笑道:“本官入宫至今方有两载,入宫前一年曾经向一位大夫学习过,至今也只是熟悉了这些穴道,并且能在患者身上找到准确的位置,若论给病患施针,还是无法的。”说完唇瓣轻微勾起,三年之内能在人身上准确无误地找到穴道,并且对每个穴位都了然于心,一般人断然无法达到的。
“大人好厉害!我听经常给我爹医病的大夫说过,学得针灸,若能在人身上找到穴位不出任何差错的,至少要三五年方可,大人三年便有如此水平,已经很了不起了!”另一个小医女满脸崇拜,望着林若俏丽的脸颊,仿佛两眼化成了红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