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皇上快躺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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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淑媛不停地摇着头,狠戾的看着他怀中的安笙:“臣妾不敢,是贤妃出言不逊在先,臣妾才不得已而为之。”
君修冥清冷的眸子里噙着一丝薄怒:“皇后当朕是瞎子吗?若不是你的婢子飞扬跋扈,又怎会有现在的事?”
话落,他冷哼了一声:“哼,朕看皇后还真应该回坤宁宫好好地反省反省!不然身边不长眼的婢子都要忘了宫中谁才是主子?”
而后他就这样抱着她离开了公孙淑媛的视线。
安笙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想起方才他斥责公孙淑媛的话,忽然间她开始有些相信君雯提起的话,他对她有意思。
出现这样的想法后,安笙不寒而栗,这个男人毕竟是帝王,对女人不过一时新鲜。
但今日之事,也算是给半斤和八两报了仇,只是仍旧有点亏。
君修冥一路抱着她回乾祥宫时,途中不少嫔妃投来了嫉妒的视线。
一时之间,安笙就这样被冠上了荣宠圣恩的四个字,在宫里也沸沸扬扬传开。
听到耳边四起的流言,安笙忽然间有些头疼,为了救一个讨厌的人,最后还必须得罪皇后拉拢公主,再把自己搭进去。这笔买卖,怎么看怎么不划算。
怪就怪这些古代人总以羞辱别人为荣,弄出一个什么质子,要不然她又那会唱今天这么一出?
君修冥低头看着抱在怀中,小脸上一抹古怪,眸光里露出沉思的人:“在想什么?”
安笙抬眼望着他,黝黑的眼珠子微动了动,而后悲哀叹了口气道:“呃,臣妾在想皇上刚刚抱我的时候,我怎么忘了把脸遮住。”
君修冥将她放到榻上,看着她粉嫩脸蛋上的印记,拧了拧眉:“为什么遮脸?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人本来就不漂亮,被人打了一巴掌后就更见不得人了?”
第32章 不怕朕砍了你脑袋吗?()
若不是忌惮他的身份,安笙早一巴掌招呼他脸上了,这恶魔就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撒辣椒粉:
“呵呵,女为悦己者容嘛!不过臣妾再丑也比这宫里披着羊皮的狼好,空有一副外表,结果呢,专门背后捅刀子。
对臣妾而言,人丑无所谓,心不丑就好。不过臣妾今日靠皇上太近了,往后倒是很容易给自己添惹麻烦。”
君修冥听着她前半句话还挺又道理,后半句却让他有些恼,语气肃然:“贤妃怕惹麻烦,刚才又为何要故意惹恼皇后?难道就不怕皇后找你麻烦吗?”
他眸光深邃而又幽深,被人嫌弃的滋味显然是不爽的,在这宫中也就只有她当他是个麻烦。
安笙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是有意惹恼皇后?明知道她是有意的,他还帮她做什么?
她沉默的思考会,摇了摇头:“不怕。”
君修冥目光掠过她的脸上,眼眸如同能穿透世间所有一切:“哦?”
安笙想着该抱大腿时就得抱,该拍马屁时就得拍,很诚恳的说道:“因为臣妾有皇上,像臣妾这样老实巴交的人,皇上应该最喜欢了,臣妾听说明君都喜欢听大实话,而臣妾又专挑实话说。”
此时常德从屋外走来,正见安笙倚在他的榻上,君修冥坐在床边,似心情很好。
常德将托盘上的药依一放了下,便默不作声的退出房间。
君修冥将药倒在掌间抹匀,玉白的手指沾了些药涂抹在她脸上,温和的说道:“可是朕也怕麻烦怎么办?”
安笙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愣了愣神,他眼底的笑意如风过松涛,吹起一波又一波的起伏,微微翘起的唇角,如早春勃发的新叶弧度,充满了雅致的诱惑。
安笙下意识的移开了眼睛,不然指不定又会像上次一样犯罪:“咳,皇上怕的是麻烦,又不是皇后,除非皇上觉得皇后就是麻烦。”
她这句话显然有些大逆不道,无奈她弯弯绕绕这么久恶魔也没表态他究竟是帮理还是帮亲。
君修冥淡淡一笑,他声音分明温软,却又给人无形的压力:“你这样说皇后,就不怕朕砍了你脑袋吗?”
安笙缩了缩脖子,难道是帮亲?如果是帮亲,那她今天如此得罪皇后,皇后再给君修冥吹吹枕边风,岂不是往后连公主都护不了她?
她身子往后退了退,却被他搂住腰:“躲什么躲?这么怕丢脑袋就少惹后宫的那些女人,丫头刚刚给朕绕这么大圈无非就是想在皇后找你麻烦时,让朕护着你!对吗?”
安笙眨了眨眼,她的瞳仁乌黑闪亮,清澈纯真,仿若夜里的清风吹过,对于他的话也并不否认:“嗯,但如果皇上觉得为难,臣妾也可以自己解决!”
君修冥俊眉微扬,唇畔的笑轻漾迷离:“你自己解决,怎么解决?”
安笙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莫名黯然:“我寡不敌众,能有什么办法,顺从呗,我只知道我不顺从越发能激发她们的斗志,也只有让她们觉得赢了,我应该才能全身而退,不过输赢对我无所谓,只要能摆脱麻烦。”
君修冥清浅的一笑,漆黑的眼眸映照着烛光的金芒,冰冷中带着无情,她的话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只身一人身在他国,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丫头,你将宫里的这些女人看的太简单了,皇后是什么人,朕心里很清楚,其实以前她也和你一样心性纯良,是朕错了,将她卷入深宫。”
第33章 宫里的生存之道()
闻言,安笙眸子慧黠的一眨,神情微变:“皇上,是因为皇后曾经为了你嫁给先皇,所以皇上觉得愧对于她才百般容忍的?
可那时皇上是真心要娶皇后吗?如果是真心,皇上为什么现在就不愿意多给皇后一些爱呢?”
如果这个男人爱皇后,想必今日他也一定不会当着其她女人的面,给皇后难堪了。
至于安笙为何要坦白的问,也就是想看看,皇后在他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往后她才能掂量怎么应付皇后这个麻烦的女人合适。
君修冥面色一僵,眼眸里有一丝冷硬的恼:“这件事是君雯告诉你的?呵,你都猜到了朕与她没有多余的情谊,还问朕做什么?”
安笙一噎,好像她问太多了,只觉得他临近发怒,也不敢再多说。
君修冥淡唇微抿,似噙着一抹孤寂的忧伤:“看来君雯是真把你当姐妹了,不过这样也好,总比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的好。”
见他承认他的确对皇后无心,安笙低头小声嘟囔着:“像皇上这么说,也难怪皇后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皇上不爱她,她妒忌皇上所爱的人,所以心狠手辣。
可当初皇上为何还会答应娶皇后?是皇后的家境不错,难道那时皇上……”就有了要当皇帝的心吗?
君修冥一双凤目微微眯起,深幽的瞳眸里仿若被一层暗色所笼罩,透着些微的冷意:“丫头,宫里的生存之道是知道的多不如知道的少,你这已是禁忌,知道了还要说出来,就是不要命,明白吗?”
安笙点了点头,话语里带有一分孩子气:“臣妾绝对无心,就是随口说说,我知道皇上就是知道了太多,所以才天天愁眉不展,不过人生苦短,还是需要随性而活。”
君修冥深深地望着她,目光流转中依稀有微薄的深意,一现即逝,雍容一笑中带着深藏的惋惜,喃喃念道:“人生苦短,随性而活,她也曾对朕说过同样的话。”
安笙被他看得奇怪,却没听清他说啥,眼底一丝疑惑:“皇上说什么?”
君修冥将手里的瓷瓶放了下,淡声道:“没什么,这药涂了,明天就会消肿,你也真是好福气,能被朕伺候。”
说到这句话,他唇角又是一抹笑,想起初次见她的那个晚上,不就是他守了她一夜。
君修冥给她擦完药后捋了捋袍子起身,在铜盆里洗了洗手。
安笙撇过脸,嘴里嘀咕了一句:“被你伺候,不见得就是好福气,传出去也不知道要惹来多少事端。”
君修冥目光流转若清风拂过她面上,低头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天籁般的声音里有淡淡的戏谑:“以后说朕的坏话,记得挑个朕不在的时间,伤也处理了,朕就不留你吃晚饭了,可以走了!”
“是,臣妾告退。”安笙撇了撇嘴,走就走,而后从他床上一骨碌的爬下来,朝他行了礼,潇洒的走出了养心殿。
跟谁乐意与他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似的,走出来一身轻松,谁也不用忌惮!不过她大概是摸清了皇后在他心中的位置。
估摸着公孙淑媛再做出什么令他失望的事,怕是在宫中的地位就危险了。
其实皇后在这后宫越无法无天,对她也就越有利,失去什么都不如失去信任重要。
君修冥一旦不袒护公孙淑媛,太后王氏发现她没了任何价值,这个皇后就什么也不是。
至那时,她也无需再怕公孙淑媛。看来今天这一巴掌没白挨。
常德站在门前看了眼离去的安笙,又转眼看向殿内的君修冥,看得出他眸子里有着淡淡愉悦的表情,欺霜赛雪的容颜上带着一抹莹润的浅笑。
大概是真的心情好,也有可能是因为皇上找到了画上的故人。
第34章 阴谋()
“听说皇上刚才在御花园内为了贤妃娘娘责备了皇后。”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还罚了皇后闭门思过呢!”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呢!”
一路回到坤宁宫的公孙淑媛听到这样的风言风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长鸢上前就扇了那几个婢子两耳光:“都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不干活都给我滚到慎刑司挨板子去!”
几个婢女脸色惨白,扑腾便跪到了地上求饶:“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公孙淑媛美眸中噙着比雨水还要冷寒的狠戾:“把这几个乱嚼舌根的贱婢拖出去杖毙!”
“是。”身后的几个太监应道后便将地上跪着婢子拖了下去。
“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们再也不敢了。”任凭她们如何哭喊求饶最后也免不了一死。
公孙淑媛回到寝宫整个身子都气的发抖,随手便将殿内的名贵玩意摔了一地,咆哮着:“凭什么?凭什么皇上要这样护着那个女人?难道本宫曾经的付出还不如他怀里的那个女人吗?本宫要杀了她,杀了那个魅惑君主的狐媚子。”
长鸢战战兢兢的说道:“娘娘息怒,花无百日红,终有一日会有机会。不过奴婢倒是有个主意。”
公孙淑媛这才抑制着怒气,看向她:“有什么主意就说!”
长鸢走到她的身前,在公孙淑媛的耳边低语了两句,而后阴险的笑了笑:“娘娘觉得如何?”
公孙淑媛咬牙沉思,片刻后,用力的点了下头:“就照你说的去安排吧,本宫再也不想在宫中见到安若离这个女人。”
……
安笙离开养心殿后便直接去了君雯那里,将容恒的事如实相告了。
君雯也欣然答应了帮她救出容恒。
此时,还身在君雯宫里的安笙眼看着,天就黑了下来,便同半斤一起离开了。
路上小雨绵绵,半斤撑着泛黄的油纸伞,一路跟随在安笙身后。
两人回到院落里时,把八两高兴坏了,蹦蹦跳跳的便去灶上端了点心出来:“娘娘,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连话都快不会说了。”
说着八两倒了茶水递过去:“我做的芙蓉香酥糕,你们快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安笙的确也饿了,将糕点塞入了口中,点了点头:“嗯,好吃,半斤,你也快来尝尝。”
半斤掸了下身上的雨水,转身也捻了块糕点放在嘴里:“我以前就经常跟八两在一起,她做点心的手艺可比劈柴好。”
八两被夸的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就数你最会说话。”
安笙倚在门前吃着糕点,任由身后的两丫头嬉闹,望了眼外面阴雨绵绵的天:“这雨只怕是要下到明日了。”
将手里糕点尽数塞入嘴里后,她两手在腰间擦了擦,却突然发现君雯给她的令牌好像不见了。
八两见她神情焦虑的在腰间摸索了一阵,而后抓起墙角的油纸伞,不由分说的就要向外走,忙跟了上去:
“娘娘,这么大的雨,您还出去做什么?芙蓉糕冷了可就变味了。”八两起身挡住了她去路。
“公主给我的凰佩不见了,应该是遗落在路上了,我去找回来,芙蓉糕你们先吃吧,我很快就回来。”安笙随口回道。凰佩是君雯再三叮嘱她要保管好的,却不料一时大意弄丢了。
八两忧心的看了眼窗外大雨,而后夺过她手中的伞,说道:“娘娘,这雨大,潮湿的天,路又滑,你们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