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公种田一二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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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大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自己说一般呢喃,马跃悠想着大兄可是担心什么,不由得笑了。
不一会儿,森林便传出一阵狗吠,夹杂着各种鸟兽虫鸣,扑通扑通乱的可以,马跃悠想或者大兄的担忧是有理由的呢,等他们下山时候,陷阱里多了一只兔子,一只羽毛漂亮的公野鸡,马跃悠再看大兄他眼里分明隐着羡慕。
“大兄,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脚!”不管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大兄又为什么不愿意医治,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应该再没人监视他们了吧!
马跃明并没有答应,只是下山的速度明显的快了许多,等到了山腰,被几个担心自家孩儿的妇人堵着,马跃悠想要开解他的话再没说出口。
“马跃悠,你可见着我家壮子了?”壮子娘明显不高兴自家儿子因为马跃悠这个小娘子往山上冲。
“跃悠,许昌林他们几个应该没进深林吧!”许昌林娘态度要好得多。
“他们进了下边的深林,到我们下山的时候都没听到动静,你们最好让家里的大人去找一找!”待得马跃明一板一眼淡定提醒,那几个还要问马跃悠的妇人便打住了,一来是因为他的声音冷漠,二来谁也看得出来他不愿意自家阿妹为难。
“大兄,好歹人家贡献了兔子和野鸡,怎能让他们家里人更担心!”回到家里马跃悠一边熬粥一边笑,那些少年明明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打猎,哪里又进了深林。
“大兄赏他们今晚吃竹笋炒肉!”马跃明阴测测的说道。
第七章 许婆送鸡()
到了晚上少年们虽然满载而归,也因马跃明事先告状一个个被大人提留着一顿猛揍,并被警告不可再进森林,稍后,待他们从阿娘嘴里打听出是马跃明所为个个心里憋着气。
许昌林一共带回家五只兔子,三只山鸡,其他的都分给了壮子几人,他的这顿打也因为他爹不在,他娘下手轻,是以还能走路。
“阿婆,那三兄妹也可怜,您将这只山鸡给送过去,好不好?”许昌林揉着腚子站在他阿婆专门纺线的屋门口,屋里一身灰色常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听着孙儿不同平常的央求,悠然停下手里的活儿,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噙着年龄沉淀出来的淡笑。
“阿婆!”许昌林又叫了一声,见着大孙子不好意思了,老太太才颤颤巍巍从椅子上起来,拄着拐杖在孙儿身边站定,细细的端详孙儿的表情。
“好嘞,阿婆这就去!”许昌林还以为阿婆不愿意的时候,见她笑着接了野鸡,慢悠悠从院子里出去。
马跃明对于庄子不时传来的惨叫很满意,马跃悠却是有些担心,小萝卜一小口一小口咬着鸡蛋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的潇洒。
木竹笋马跃悠用水煮了晾着,此时火堆旁的罐子上放着马跃悠让大兄制作的竹篾,上面放着一个圆嘟嘟蒸好的天麻,天麻洗干净蒸过晒干制片才可入药。
“阿姐,这个是什么东东,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等会儿给阿弟尝尝哦!”
“真的?”小萝卜小眼睛发着光。
“当然是真的!”
马跃悠惯会忽悠阿弟,一边将蒸好的一个放在石头上晾着又取一个继续,马跃明见这么麻烦,拿了个黑罐子倒上水准备帮忙,听得门口一个苍老的声音笑着问道:“小娃娃,你们吃过饭了吗?”
“阿婆,我们吃过了,您这是?”马跃悠看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婆有些纳闷,再看她手里提着一只野鸡。
“我是许昌林的奶奶,听说你们刚来就将船送给了我孙儿,这不,刚孙儿打了猎给你们添个菜!”阿婆笑着,看屋里坐没地方坐,站没地方站有些拘谨,和马跃悠一起站起来相迎的马跃明,一听许昌林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阿婆,不用了,我们今天也有一只兔子两只野鸡,这只你就自己留着吃!”马跃悠一想到中午那飞奔的身影,微微扯起嘴角,笑着道:“天黑了,路不好走,我送阿婆回去吧!”
“真是个好孩子!”许阿婆拉着马跃悠的手拍了拍,提着野鸡又往回走,说真的天色黑下来她眼睛真的不好使,要不是孙儿央求着,这一趟说什么她都不来,不过见着这三个懂事的娃儿,她心里知道这一趟还是来得值当。
“阿婆,你怎么又拿回来了?”将人送到走了没多久,马跃悠便听见院子里一个粗哑的男音大声喊道,阿婆回答了什么因为她走的急并没有听到。
“大孙儿,你读了那么多书,应该知道一句话人穷志不穷,要不是你非要我走这一趟,说实话我可是怎么都不愿意去的,好了,拿去让你娘烫了腌着吃!”阿婆笑着将野鸡递给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的大孙儿。
“是,奶奶!”许昌林蔫头把脑往厨房走,他就知道自己送人家肯定不收,才叫奶奶送的,谁知道也不行,一家子明明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
许阿婆望着孙儿失落的背影,说不出的好笑,也是,大孙儿今年已经十五了,要是别家可能孩子都有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马跃悠早跟村里人打听过什么时候出发,大概什么时候到达,炮制好的天麻是跟不上了,她只得带上半篮子生的,上面放上那只野兔和那公野鸡盖着,别人还当她只卖野味,至于那只灰溜溜的母野鸡,因为今早又勤快的产了一枚鸡子,她和大兄小萝卜一致决定留下养着。
“跃悠,你要坐牛车吗?半个时辰就能到。”玉淑婶小心翼翼提着一篮鸡蛋与马跃悠碰上了头,这也是马跃悠找她商量过的,马跃悠知道的关于赶集的事也都是从她这里来的。
玉淑婶子一家早分了家三儿子五口人都种着田,地里产的麦子稻米足够一家人吃,所以在庄子里为人最是大方。
“阿婶,我不坐了,按你说的走,我大概也只用半个时辰便到了,那我就先走了!”马跃悠摆了摆手,指了指村口的大路。
“那你小心点,一直沿着路走,走最大的那条我在后面追你!”马跃悠走了几步,还听她在身后提醒,又回过头笑着点头。
“玉淑,你倒是对这个女娃子好得很!”旁边一个微胖的妇人脸色怪异的推搡了玉淑的胳膊一下,笑道:“我说你们家柱子也到了娶亲的时候了。”
“你休得胡说,逃难的我家柱子还真看不上眼!”玉淑瞪了这妇人一眼,厉声喝道。这个王婆子,她家柱子是到了说亲事的时候了,可这小阿妹长得再俊也进不来她家的门,谁知道她是好是歹,清不清白,家里犯过什么事。
“那就等着给你家柱子说个天仙美人儿!”惯做媒人的王婆子顿时没了好脸色,讪笑着讥讽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玉淑才不怕她,也瞧不起她尽干些龌龊。
“好心当了驴肝肺!”王婆子记恨上了咬牙道,别过头,这时候幸好赶车的把式到了,不一会儿牛车就照着大路往前走了。
从暗处出来,背着孩子的跛脚少年,眼神灰暗的望着那越来越远的牛车,背上玉雕般的小娃娃皱着小脸,小胳膊攀着大兄脖子,声音低低的说道:“大兄,阿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那些人坏!”
“你个笨蛋,马跃悠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那少年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小萝卜就裂开嘴,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阿姐说回来了要给我好吃的,大兄,街上都有什么好吃的,你知道吗?”
“好吃的可多了,就像小米稀饭——”小娃儿一听小米稀饭立刻眉头皱起三根线,那苦苦的总有一股药味,有什么好吃……
小萝卜唉,你大兄故意骗你呢。
第八章 抢手天麻()
马跃悠沿着大路往前了走了三四里,见着一个人来人往的街道,两边店铺商行林立,应该就是玉淑婶说过的青城镇了。
先找到农民卖野味的市场一看,有好几个穿着上乘的管事来来往往的问着价钱,商谈好的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女娃子,你这个野兔山鸡怎么卖?”马跃悠放下篮子不久,一个着蓝色青衫的中年男子上前来问价,扫过那几个交易成功的,也大概知道行情,野兔有个四五斤正是春季价钱要低些可能就二三十文钱,公野鸡毛色好只是轻,应该也能卖到二三十文钱。
“大叔给多少?”
“两只六十文钱卖给我怎么样?”
“大叔给七十文。”
中年男子扫了一眼竹篮里的货,应该是新鲜的,公野鸡的毛色漂亮也没有破损——“六十五个钱,那兔子我可不稀罕!”
“卖给大叔了!”马跃悠爽快的将野兔和野鸡提出来,露出半篮子的天麻,那中年男子刚要掏钱,见着篮子里的天麻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不动声色在马跃悠脸上扫了好几眼。
“女娃儿,你这篮子里是什么?”给了钱那人并没有走而是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山上随便挖的,当野菜吃麻的吃不成,就想拿进镇里问问,随便换些钱,大叔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我不知道,不过你要卖,就卖给我怎么?我给你一斤十文钱。”
“大叔给的价格可真高,那我再问问药铺看收不收,回头若是没人要便卖给您!”马跃悠一本正经提起篮子佯装要走,她就知道民间自有高手,就像这些收山货的管事,他们可是慧眼识珠的行家,能在第一时间将散在民间的珍品用最低廉的价钱收购,不是行家是什么。
“女娃子,你等等——”这女娃儿说要到药铺问,难道她知道这东西是《神农本草经》里被称为珍品的定风草,他有些气恼问道:“你说,你要卖多少钱?”
“我也不懂行情,我先去问问,问问再说!”马跃悠要走那人扯着她的竹篮不让,一时间也有眼快的挤了过来。
“女娃子,你这山货怎么卖?”
“说个价钱?”那几个人在别处转悠的人异口同声过来问价,马跃悠想她这半篮子天麻要贱卖了。
“我给你二十文一斤!”
“我三十文,你看!”
“我再加十文,四十文一斤,但有个条件以后你有货只得卖给我,我姓霍,镇里最大的山货店是我家开的!”买下野兔山鸡的中年男子急了,高声嚷道,将那几个抬价的人用眼神秒杀掉。
“大叔一两银子,这些都归你。”这个价也对得起以后要卖的成品了。
“女娃娃,你这也太坑人了啊!”
“这轻飘飘的半篮子,十斤有了没,你就要一千文钱?”
“不买了不买了,小丫头拿回去自家吃去。”见马跃悠铁了心,有那阴损的就有些口不择言。
霍大书暗暗观察了许久已然知道这小姑娘是真的懂行。
“一两就一两,卖给我吧!”
“谢谢霍大叔,等有了货,都给你送到霍家山货店去!”马跃悠接住钱笑得那叫一个甜美。
霍大书摇摇头,这个女娃子当真聪明的厉害。
“你可要说话算话!”
“是呢,是呢——”马跃悠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眯眯的应道。
“大掌柜,这是什么东西?”那几个管事围将上来,争先恐后的问,他们可没见过这东西,只是大掌柜稀罕,他们帮着砍价。
“这东西在京城一斤卖千两银,还都是奇货可居。”霍大书自信满满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笑道。
“恭喜大掌柜!”
“……”
手里有了钱,马跃悠左看看右看看一点都不敢乱花,现在二月中旬,他们没有种粮意味着秋天也就没有收获,混个温饱的粮食,衣服,床褥,油酱醋茶一年四季那那都要钱。
因此,马跃悠优先要买的是粮食,她进了粮食店,才想现在正是青黄不接这时候,粮食应该是最贵的,就像许昌林家给的小黄米怕都要十个钱一斤,更别说稻米,小麦白面。
“阿叔,这个黑面怎么卖?”马跃悠转了一圈,最后在一袋子黑面跟前站定,她和大兄可以吃这个充饥,小萝卜正长身体要买些细白面。
“三文钱一斤,这边的豆面也是三文钱,至于那边的稍微白点的小麦面十文钱一斤,精白面要三十文,稻米要五十文。”
“豆面来十斤,黑面也来十斤,精白面和稻米各来两斤!”马跃悠这一算账一下就去了二百八十文,一两银子去了四分之一不止,这些粮食也只够他们吃一个月的,一个月之后的还没着落呢。
因为她自己没拿面袋子,一个小小的面袋子要两文,大的要五文,又花去了十四文,将那些精白面和稻米藏在大袋子里,二十来斤已经有些重量了。
马跃悠还惦记着床褥,虽说盖得被子褥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