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建筑大师-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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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副主任看来,这本来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之前就跟日本人说得好好的,这个项目由日本人提供技术和设备,而中方则用部分矿石来抵押货款。
在田副主任眼中,这简直就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事呀,因为当初在谈判的时候,人家日本人甚至提出不需要你的原矿石,而是用你的矿渣来抵押货款。
说得没错!当初人家日本人就是提出我帮你们建一个冶炼厂,然后把冶炼过一遍的矿渣拉到日本,作为建这个厂的费用。
老田怎么都想不通,如此优惠的条件,怎么就还会有人反对呢?
这时田瑞丰脑海中浮现出反对者的身影,省经贸委另外一个副主任,老田的直接竞争对手张弛张副主任。
“我们这个铜矿是个伴生富矿,里面除了含铜外,另外还伴生硫,可以用来生产工业用硫酸,除了伴生硫之外,有些矿还伴生铅,伴生锌,甚至还伴生黄金,伴生一些稀有金属。因此在我看来,这些矿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矿渣,这些依然是我们省的好宝贝啊。。。。。。。”
“我不同意把这些矿渣拉到日本去,因为这样做摆明是我们吃亏的,要按我的意思,我宁愿支付给日本人外汇,也要把这些矿渣留给我们的子孙,因为这些都是资源啊,我们这一代人虽然冶炼不了,但我相信我们的子孙一定有办法变废为宝。。。。。。。”
这就是张弛副主任反对的理由,想起这两条理由,老田脸上不知不觉浮现出一丝冷笑。
要说张副主任比田副主任年轻,学历也比老田高很多,但是在这一刻,老田内心其实是很鄙视小张的。
在老田看来,这第一条理由暂且不说吧,这第二条理由说明什么?这就充分说明小张这人幼稚。
当然,说幼稚也许有点难听,不过说这人有点“理想主义”那肯定是没跑,还什么“把资源留给子孙”,能说这种话的人不是理想主义者是什么?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来了,你说你一个理想主义者,你为什么跑到体制里面来混呢?你难道不知道体制内是最现实的地方?是根本不适合理想主义者生存的吗?
这就是田副主任鄙视张副主任的原因了,在老田看来,小张的这两条理由非常牵强,根本就站不住脚,属于这个年代的非主流,肯定得不到大多数人的支持。
老田猜得一点都没错,张副主任的思想的确是这个年代的非主流,他的意见除了机少部分人支持外,省里绝大多数人都是反对的。
“唉,可惜啊。”
老田一边向省政府走去,一边暗自摇摇头。
本来在省经贸委老主任即将退休之际,因为这档子事,自己很有希望在和张弛的竞争中胜出的。然而张弛也有支持者,在这件事情上,虽然支持他观点的人是极少数,但他却得到一个非常关键人物的支持。
这个人就是白高官。
至于白高官为什么支持他?老田当然不会认为,白高官也像张弛那样幼稚。
老田恶意揣着:这主要是因为白高官是个老革命啊,他年轻时候和日本人干过仗,不说和日本人有血海深仇吧,但他内心非常厌恶和提防日本人,这在整个南江省众所周知。
正是因为他内心非常提防日本人,因此对于日本人提出的要求,他下意识就表示抗拒。就拿这件事来说,以前白高官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而现在呢?那个姓张的家伙正好把理由递上,正好触发了深埋在他潜意识中的抵触情绪。
这就是田瑞丰分析出白高官为什么支持张弛的理由。
“这个老白,他这明显是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嘛,还党的高级干部呢,这不是和中央精神背道而驰吗,他难道不知道现如今中央都正在大谈特谈“中日友好”。。。。。。”
老田在心中暗自诋毁白高官。当然他也只能在心里吐吐槽而已。先不说老白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在整个南江省德高望重,光是因为白高官现在分管工业和对外贸易,手上捏着自己官帽子的同时还对这件事有最终处置权,这就决定田瑞丰不敢轻举妄动。
这件事该怎么办呢?田副主任有点发愁了。假如坚持自己的意见,那其实就相当于抚违领导的意思,要知道这在官场上可是大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这样干的。而假如专门迎合上意呢?这好像同样不行,至少在这件事上不行。因为在这件事上迎合上意的话,这不就相当于支持自己的竞争对手吗?
为难啊!就在前段时间咱们的田大主任左右为难的时候。天见可怜,前几天一个叫石田友明的日本人找到了老田,他跟老田说的一件事简直让田大主任喜出望外。
这件事自然就是正让李华勇在发愁的那件事。
在老田看来,这件事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个机会呀。
你们不是说那些矿渣是宝贝,是什么战略资源吗?但这些石头总不是吧。如果用这些石头替换那些矿渣。。。。。。。
田瑞丰相信张弛绝对没有理由拒绝。不!张弛的意见根本无足轻重,真正重要的是,田瑞丰认为假如采用这样一个折中方案的话,那么白高官应该也没有理由拒绝。他不仅不会拒绝,他甚至会暗暗感谢自己。
毕竟田瑞丰私下认为,老白之所以在这件事上立场模糊,那主要是他的私心在作祟,是他的个人情绪在作祟,然而对于老白这样的老革命,那还是要相信他的“党性”的,田瑞丰认为白高官心里肯定清楚,他的这个观点是错误的,而自己这样做呢?那就相当于递给他一个台阶啊。。。。。。
这就是田大主任现在心情愉快的原因啊!
田大主任继续向省政府走去,一边走,他一边思索着要如何说服白高官。
要说那些大理石的事,那好像也有点麻烦啊。因为田大主任了解情况,关于那些大理石矿,现在好像有一群香江人掺合其中。
但是香江人的话。。。。。。
快到走进省政府办公大楼的时候,田瑞丰稍微放缓脚步,这时候他想起前几天,那个日本人石田友明和自己说的另外一件事。
那可是早稻田大学啊!作为外贸系统的人,老田自诩自己可不是那些土包子能够相比,他可是非常清楚日本早稻田大学是多么牛逼的存在。
那位石田友明答应自己,假如自己能促成这事的话,就会把自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弄进早稻田大学去。
站在省政府办公大楼楼底,田瑞丰深吸一口气。
自己这算是受贿吗?
田大主任摇了摇头,努力把各种杂念驱脑后。他决定于公于私,自己这次一定要促成这事。
田瑞丰走进了白高官的办公室,带这一点兴奋,带着一点忐忑,更带着毅然决然的决心,他走进了白高官的办公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田大主任要如何说服白高官不提,同样在南江省省城,在另外一个地方,有另外一个人的心情和田瑞丰差不多的兴奋,这个人就是现任南江省侨联主席欧阳毅。
欧阳大主席为什么兴奋呢?起因就是他刚接到一个电话啊。要说侨联主席这个位置其实是很尴尬的,级别够高,然而实权基本没有。
如果是在粤省,闽省坐这个位置还好点,毕竟这些省份华侨众多,然而在南江省的话,欧阳大主席觉得自己每天都闲地蛋疼。
而刚才这个电话,就是能让欧阳大主席不那么蛋疼的电话,所以他现在有点兴奋。
“好的好的,林兄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好好问问。。。。。。。”
于是就这样,关于那个大理石矿的多方角力,在南江省省城展开。
第二四二章 映山红()
时间来到了1986年7月底,李华勇回到李家坳已经将近一个月时间。
“莲花,你姐呢?”
“她到朱家集那个砖窑看人烧砖去了。”
李华勇哑然失笑:“你姐倒是好兴趣呀。”
李家坳附近这些地方,李家坳和杨家寨都属于山地,只有朱家集的地势相对较平,在朱家集有个红砖厂,那是一个属于这个年代非常常见的那种农村土窑。
这要是李华勇的话,他当然是没有兴趣多看一眼的。然而林徽不一样,文艺女青年的兴趣爱好不是普通人能够相比,自从研究完李家坳那些徽派古建筑群后,她最近好像又迷上了那个土窑,没事三天两头往那里跑,看工人师傅烧砖。
见李华勇露出那种讨厌的笑容,林蔚白了他一眼:
“笑笑笑,就知道笑,真不知道你天天待在这里干嘛。”
李华勇继续笑,这次是冲着林蔚笑:
“怎么?在这里待不住了?这点你可要像你姐学习哟。”
想起姐姐居然对一个烧砖的土窑感兴趣,林蔚又好气又好笑:“不是呀,主要是这事情不上不下没着落的。。。。。。。”
林蔚说的没着落的事情,就是这个大理石矿的归属权问题啊。将近一个月时间过去了,这件事到现在依然悬而未决。
“我说莲花,要沉住气,我相信这事应该很快就有着落了。”
“怎么了,你是听到什么消息吗?”
李华勇冲林蔚笑道:“我还能得到什么消息?我现在能知道的信息,你不也都知道?”
林蔚一想也是嗬,这段时间大家一直待在山里,唯一能知道一点南江省省城的信息,那还都是通过侨联这条线。而之所以能搭上这条线,那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是香江人啊。
“那你是想到什么办法吗?”
李华勇继续冲林蔚笑:“你以为你男朋友是谁?像这种神仙打架的事情,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好想,等着省里做决定就是了,愿意交给我们我们就做,如果不愿交给我们的话,我们到时候再撤不迟。”
看着李华勇欠揍的笑容,林蔚气极:“你这人。。。。。”
“你这人”什么却说不出来,林蔚索性一扭头,对李华勇来个不理不睬。
“好了好了,别生气呀。”见林蔚闹别扭,李华勇连忙开启哄女朋友模式:
“对了莲花,我听你二叔他们传来消息,说就在最近几天,有省里的高官会来咱们这里,有这事吧?”
“是呀,听说是一个姓白的高官带队,说是要看过这里的情况再拍板,怎么了?。。。喂,喂喂,阿勇你怎么又在发呆。”
好在对于李华勇习惯性走神,林蔚已经算是有所习惯。等李华勇回过神来,他冲林蔚一笑:“虽然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我们手上,不过在高官到来之前,我们还是有一件事能做的。”
“现在还能做什么事呀?”
“我们来给这种极品大理石取个好听的名字呀。”李华勇大笑: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找你姐的原因的,想取一个好听的名字,那非得你姐这种文艺女青年不可。”
听李华勇提到这种大理石,林蔚脸上也露出笑容,毕竟是在这个地方当了一个月的“技术顾问”啊,林蔚也算是对这种石头有了感情:
“好喔好喔,是该给这种石头取个好听的名字。”
等两人找到林徽,把这件事跟她一说,文艺女青年自然是不用说了,她对这事的兴趣比其他二位还要浓。
三人就那样七嘴八舌商量开了,当然,说“三人七嘴八舌”其实不对,因为主要是林蔚姐妹俩在那七嘴八舌,而李华勇一直在那微笑着旁听。
“墨玉”,“玫瑰红”,“血色浪漫”。。。。。这一类的名字还算是正常的,还有一批更奇葩,更富有文青气息的名字从她们姐妹俩口中源源不断冒出了。
“喂,呆子,你怎么光听我们讲自己不说话呢。”
李华勇做谦虚状:“我就不用了吧,你们都知道我这人比较俗气,像取名字这种高雅的事情,那还是交给你们就好了。”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李华勇越在那谦虚,林蔚姐妹俩还非要他取个名字不可。
“嘻嘻,我听说某人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连取个名字都不会吗。”
“你们俩在说什么?”
林蔚姐妹俩笑成一团,她们都对李华勇的问题不予理睬,只是非要李华勇也给这种极品大理石取个名字不可。
“你们真要我也来一个?”
“少废话,快点。”
“好了好了,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我刚才也想到一个名字,只不过说出来你们不准笑话我。。。算了算了,我看我还是别说了吧。”
林蔚举起小拳头做威胁状:“你讲不讲?”
“好好好,我说我说。”李华勇似笑非笑看着面前一对姊妹花:
“我说出来你们真的不准笑话我,因为我刚才呢,是想到一种花的名称。”
林蔚的小拳头真的砸过来了,面前两位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