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养成小甜妻-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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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明珠不过就是比她白一些,眼睛大一些而已,哪里有她好看?
“您好……”
边上,服务生将她点的肉酱面和冰咖啡送了上来。
安莹脸色僵硬地让服务生放了餐,待人离去,听见甄明珠说:“吃吧,不让你掏钱,我请客。”
一句话,又让安莹火冒三丈,咬牙问:“你傲什么?”
以为她吃不起一顿饭?
“随便你觉得我在傲什么。”
不知不觉间,甄明珠将一块牛排吃得只剩下一半。她仍旧慢条斯理地切着,开腔说话的时候,嗓音里带着一股子仿若怜悯般的情绪,“我是看在好歹同学一场的份上,出来接济你这一顿,至于你说的一百万……”
话到这,她停下,抬眸盯住她眼睛,微笑着问:“你以为我傻逼?”
安莹呼吸一滞,骤然僵了。
甄明珠想了想,又说:“其实这也怪不得你,谁叫你这几年碰上的傻逼太多,伸手要钱都成一种谋生本能了。整天生活在那么一个圈子里,接触到的冤大头一多,自然觉得这世界上谁都能当冤大头……”
“你什么意思?!”
不等她说完,安莹声色俱厉地问。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甄明珠一脸意外,反问:“难道你那一套两居室,不是卖身钱?”
安莹:“……”
火从脚底板窜上来,她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见状,甄明珠自然晓得自己猜对了。
徐梦泽的手伸不到云京去,自然不可能连这些事都给调查清楚。可安莹和表姐男朋友勾搭上的事情当年闹得不小,属于随便一打听就晓得,徐梦泽告诉她之后,她大概想了想,便觉得饶丽当真是一语成箴。
这世界上,很多事都会让人上瘾:比如香烟;比如毒品;比如情欲;再比如,不劳而获……
安莹高中都没念完,不到二十岁去了云京,除了年轻的身体和一张漂亮脸蛋,还有什么能短期暴富的手段?她能勾搭有妇之夫,又能和表姐的男朋友搅到一处去,哪里还有什么底线?
所谓光鲜亮丽的模特圈,底层有多黑暗肮脏,谁不清楚?
“你调查我?”
气急败坏的声线,拉回甄明珠思绪。
她对上安莹有些狰狞的脸色,一脸平静地又一次开口说:“我签约华娱是不假,你签约云腾也是真吧?其实我挺想不通的,你自己这黑料凑一起都能开染坊了,跑来敲诈我?想钱想疯了?”
有那么一会儿,安莹整个人都是乱糟糟的。
她哪里能想到甄明珠不过一天时间将她调查得一清二楚?
在她眼里,这人一贯没心没肺又极度自尊,眼下一脚踩入娱乐圈,怎么可能允许甄文的事情曝光?
没错,她在娱乐圈也没混出个名堂,可毕竟混迹那个圈子两年多,自诩人脉还是有一点儿,水军也能联系到,唬一唬甄明珠,不过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没想到,没有人会永远站在原地。
她不会,甄明珠也不会。
在她扑腾进社会,摸爬打滚自诩深谙生存法则之后,甄明珠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了现在这般处变不惊的样子,顺水推舟应酬见面,三言两语揭她老底,几分钟的工夫,捏住了她的七寸。
安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紧捏住,猛地笑了:“看来你还不知道我和你爸的事情。”
甄明珠:“……”
她沉默了一瞬,安莹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起来。
她甚至不晓得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句话,总归,心乱如麻之下,特别想要撕掉甄明珠脸上平静而冷淡的笑容。眼瞅着甄明珠骤然安静,她正想开口,却被问了一句:“上赶着给人当小三还被拒绝,你很光荣?”
甄明珠没胃口吃饭了,随手将面前餐盘推到了桌子里面,神情有点复杂地说:“我真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你恶心得吃不下饭,话说,你要不要去洗手间里照一下自己现在的样子?挺可怜的。”
“甄明珠!”
“喊什么——”
边上猛地一道男声,截住她声音。徐梦泽侧个身直接坐在她身边,一手虚握拳撑住太阳穴扭头问,“以为这菜市场啊,吵得人耳朵疼。”
安莹被他坐下的动作往里撞了一下,回过神对上一张白皙俊秀的脸。
突然地,发起愣来。
印象里,她和徐梦泽有过差不多这么近的时候,那还是在他追她的那一会儿,有时候两个人说话,他就是这样的,距离有些暧昧,近一步太亲热,远一寸太疏离。
好几年没见,他整个人好像没什么变化,微微挑起眼尾的时候,眉眼间那股子味道很勾人。
当时要是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脑海里猛地划过这想法,她“啊”一声,下巴突然被人捏紧了。
徐梦泽手指张开,拇指和食指掐住她脸颊两侧,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她被口水呛到,狼狈地咳了起来。
甄明珠在两人对面,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一愣,便听见徐梦泽压低嗓音恶狠狠地说:“我看你是没得卖b痒痒了?欺负到甄甄头上,嗯?实在缺钱的话,老子给你拉点生意?”
“咳咳——”
安莹被他给掐得头顶抵到了沙发上,猛烈地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梦泽动作收紧,很快,她眼泪跟口水一起流了出来。
大庭广众的,甄明珠都被这一幕给惊到了。
她原先只是想要警告恐吓一下安莹,叫了徐梦泽过来不过是想要撑点场子而已,哪曾想他比安莹还来得晚,一来就这样一副狠厉阴沉模样,就连说话,都粗鄙得污人耳朵,完全不像他。
三个人都有一副好相貌,这一幕自然被周围好几人给看见,可眼见着安莹眼泪和口水一起淌,餐厅的服务生都完全不敢上前,甚至还不敢过多打量地徐梦泽。
这男生过来的时候随手将车钥匙放在桌边,宝马标志,黑衬衫黑长裤,身材偏瘦削脸蛋还生的白,可蓦地动手那一股子架势,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子纨绔子弟狂妄邪气的狠劲儿,谁敢惹?
许久,安莹被他掐得痛苦不堪,垂在身侧一只手猛地攥住了他手腕。
被触碰这么一下,徐梦泽眸底划过一片阴霾,很快,猛地放开手,扯过桌上一张餐桌擦手指。
安莹的口水,流到了他手上。
他用餐纸擦了两下,还觉得烦躁,抬眸问甄明珠:“湿巾有没有?”
“有。”
甄明珠低头从包里翻出湿巾,递给了他。
徐梦泽接过湿巾,脸色这才略微好了一些,垂眸擦手。
他擦得极其认真,力道也大,安莹被解放后惊魂未定地看着他,骤然放松的身子都抖了起来。
不知怎地,想起了曾经在会所走廊上的一幕。
对她,这人从来不曾动心,也不曾怜惜,可笑自己还曾经沾沾自喜,在选择他还是追求秦远之间摇摆不定,现在想来,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眼泪流下来的时候,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扯过桌上一张纸巾,胡乱地抹着脸。
一方空间,变得很沉默。
甄明珠没说话,心情还有些喟叹难言。
徐梦泽发狠过后也收敛了情绪,偏头瞧了安莹几眼,等她终于将脸上的泪抹干净了,又流露出一声嗤笑,提醒说:“大姐,眼妆都晕了,要不去洗手间洗洗?”
安莹轻喘着看着他,偏偏,一个字都不敢吭。
徐梦泽“啧”一声,笑了:“这什么表情,好歹同学一场,我也不会吃了你。”
温柔神情,浅浅微笑,这一刻的他看上去全然无害,对比上一刻的阴冷狠厉,却着实让人害怕。安莹是一瞬间想到他背景的,咬牙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该问你。”
徐梦泽撇撇嘴,轻抬下巴道:“想怎么样,说来我听听。”
安莹又喘一声,欲言又止。
徐梦泽后靠着歪在沙发背上,右手拿了车钥匙在指尖把玩一圈,不咸不淡地说:“第一次,我就当你脑子被驴踢了。往后再和甄甄为难,安城也罢云京也好……”
语调一顿,他扭头看向安莹,上上下下打量,似笑非笑:“千百种花样玩死你,信不信?”
安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猛地攥紧,许久,点点头,“我可以走了吗?”
“请。”
徐梦泽起身倚在桌沿,微笑着道。
安莹是快步离开餐厅的,两条腿抡得飞快,就好像身后鬼撵似的。
目送她走到楼梯口,徐梦泽收了目光,坐回椅子上。
对面,甄明珠低头舒了一口气。
徐梦泽笑起来,抬眸睨她,有些嫌弃地说:“我还以为你能怎么着呢,敢情来半天就跟她聊天?”
甄明珠耸耸肩,“我又不像你背景雄厚,徐四少爷。”
“行了啊。”
徐梦泽哼一声,手里的车钥匙扔在桌上,他伴着那“啪”一道响声,挑明说:“你家里那一点事,我都知道了。还有啊,我可告诉你,眼下你有爹有男人了,这种事不能再老找兄弟帮忙,被你男人知道了,不好看。”
这话让甄明珠愣了一下,小声说:“他这几天发烧,人不舒服。”
“……”
猛地被塞一把狗粮,徐梦泽说不出话了。
裤兜里,他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徐梦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三个字:“柳如荫。”
随手挂断,他握着手机勾了车钥匙,朝甄明珠笑笑道:“走了,送你回去。”
“怎么不接电话?”
甄明珠盯他一眼,疑惑地问。
“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懒得接就不接了。”
随意地笑了笑,眼见她从座位上出来,徐梦泽便直接拿了小票,去前台结账。
晚上八点,夜幕垂了下来,街道上人声鼎沸,霓虹闪烁,热闹至极。
黑色宝马穿过安城的大街小巷,甄明珠系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上,没一会儿,困得眼皮一眨一眨的。徐梦泽车技很好,哪怕速度略快,行驶在柏油路上却分外稳妥,很给人安全感。
“甄甄?”
快到家的时候,她被徐梦泽出声唤醒。
甄明珠抬手抓抓头发,有些恼地说:“给睡着了,到了?”
“快了。”
徐梦泽瞥一眼她的包,提醒:“手机响了两次。”
甄明珠“哦”一声连忙拿出手机,看一眼屏幕瞌睡便去了大半,拨电话出去,一接通便主动说:“在车上睡着了,你吃完饭了吗?”
“……坐了出租?”
程砚宁略顿了一下,问她。
甄明珠揉着后颈笑了笑,回答说:“没,徐梦泽送我回来。”
“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哦。”
眼见马上要到,甄明珠便没让他先上去。
几分钟后,轿车停下,她隔着挡风玻璃,看见了站在路灯下的程砚宁。
甄明珠连忙低头解了安全带,这个过程里,徐梦泽也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并且开口提醒她说:“晚上最好说一下安莹的事。男人在某些方面心眼都比较小。”
甄明珠“嗯”一声,没反驳,推开车门下去。
程砚宁远远走过来,瞧见徐梦泽笑了笑,道:“有劳了。”
“应该的。”
徐梦泽莞尔,看一眼甄明珠,朝两人道:“还有点私事,我不多待了,你们早点上去。”
“行,路上小心。”
“开慢些。”
临近九点,目送徐梦泽远去后,两个人手牵手散步进小区。
*
平稳行驶的轿车里,徐梦泽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屏幕上闪烁的还是“柳成荫”三个字,他看一眼时间,接通唤:“喂。”
“……你在哪呀?”
“正过来。”
四平八稳,几乎没什么起伏的语气。
电话里,柳成荫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那好,我在小区外面等你。”
“得一会儿,家里等着就行了。”
“没关系。”
柳成荫语调顿了一下,仍旧在笑,“人都走光了。”
“抱歉。”
徐梦泽给了她两个字。
这两个字让柳成荫再说不出什么话,半晌,默默地挂了电话。
二十一岁生日这一年,她在家里站稳了脚跟,重获父亲宠爱,恶毒的后妈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本该是特别值得和徐梦泽庆祝的日子,她过生日,他却没有露面。
好几年了,她所维持的良好局面,因为她这一天的心态,有些撑不住。
拢了拢身上的薄披肩,柳如荫在夜风里等了多半个小时,快十点的时候,看见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