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重生之嫡女谋-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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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陆远风也从夜怀身后走出,青色的衣袂衬托着一张容颜越发的如墨似画,温润无双。
“高姑娘,别来无恙。”陆远风微微一揖,姿态淡雅无双。
“陆相。”高冉冉也回以一礼,脸色清淡如渠,带着几分讶然之色。
夜怀不说话,揽着高冉冉上了古黑色的檀木马车,高冉冉疑惑的看他两眼,忍着没问。
马车走了不久,高冉冉终于憋不住了,试探着问道:“陆远风与你说了些什么?我看你从皇宫出来之后脸色一直不大好。”
夜怀凝神盯了她半晌,垂了垂眸子:“无事,就是与他打了个赌。”
“赌什么?”
“赌谁继承大统。”夜怀不动声色的说道,掠过了敏感问题,他没有说是以她为赌,那么他就不算是违约。
高冉冉沉思一会:“他察觉到什么了么?”她指的是夜怀的身份。
夜怀轩眉下的眸子犹如一汪深潭,深远浩瀚,反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希望皇甫瑞和皇甫瑾哪一个登上大位?”
“皇甫瑾吧。”高冉冉看了看他,觉得夜怀今天有些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她将夜怀眉间的一抹愁色看的分明,“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打算中立的嘛?”
中立是为了更好的保存实力,他们虽然万事俱备,但是还欠缺一抹东风。
马车缓缓驶入了西市街道,夜怀偏头凝视着她,目光一深:“本王打算扶持皇甫瑾,你不是也希望本王帮他一把么?”
高冉冉古怪的望着他,不知道夜怀这到底是打的哪门子禅语,她是希望夜怀能够助皇甫瑾一把,那是因为皇甫瑾之前对她有恩,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她想帮皇甫瑾出于道义来说是无可厚非的。
“你能帮皇甫瑾自然是好的,但是,你为什么……”高冉冉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就被夜怀出声打断。
“停车。”夜怀忽然出声喊道,高冉冉不得不将疑惑塞回了肚子里。
“我想起有些事情需要办,你先回去吧。”说完,夜怀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再道,“如今日子也近了,你这些日子不是想搬回高府住嘛?明日便搬回去吧。”
闻言,高冉冉再次一顿,她是想搬回高府没错,但是,夜怀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夜怀看她这个迷糊的模样,想起了自己似睡非睡的时候听到她在床头念了几次,成亲,回家之类的字眼,如此这般,他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他伸手想去刮她的鼻子,又收回了手,脸也是冷的:“赤剑,走吧。”
“那你的伤。”他的伤虽然已经见疤了,但还是马虎不得的。
“王府里还有宋府医,陈府医等人,他们若是再不用,医术就该生锈了。”夜怀脸色淡淡,对着赤剑使了一个眼色。
赤剑立马会意的催促着夜怀道:“王爷,吏部的陈大人约了你在春兴楼见面,说是有些事情要同王爷您商量,如今等了小一会了。”
“那好吧。”高冉冉望着夜怀远去的深色背影,心中有几分郁闷,她哪里看不出来,夜怀这是在故意冷落自己,这件事情一定与陆远风有关,难不成是陆远风与夜怀说了些什么?
拐角街道。
“王爷,王爷,王妃看不见我们了,王爷不用走这么快了。”赤剑看夜怀还真往春兴楼的方向去,忍不住提醒着道。
前方走着的夜怀周身气息一冷,眉眼如炬:“以后称呼她高姑娘,谁准你叫她王妃的?”
“是,是,属下遵命,只是属下有些不懂,王爷明明是在乎王,不,是高姑娘的,为何王爷还故意冷淡高姑娘呢?”就连他一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主子对高姑娘分明是情谊深重,却又做出一副故意冷淡的模样,还让高姑娘回去高府,这也太伤高姑娘的心了。
“赤剑,思过崖,一月。”他方才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就连赤剑这个对感情呆若木鸡的二愣子都看出来他的情绪,什么时候他的情绪也能让人琢磨了?
“王爷,不要啊,王爷。”赤剑哀嚎不已,王爷对他真狠心,思过崖?他最近养尊处优的,养的皮娇肉贵的,去思过崖的路上机关重重,他这身好不容易养白了几分的皮肉估计又白养了,以后哪个姑娘能够看上他?
赤剑为自己未来子孙绵延的事情开始感到担忧,望着前面主子又拐了个弯,那分明是回王府的路,主子这是闹哪样啊,有马车不坐,还走路回去,这西市离着王府还得走上一炷香的时辰呢!
高冉冉坐在马车内托腮凝思,看来她回头得找冷严了解清楚一下,自己到底与陆远风过去发生过什么,想了想又觉得这个时候冷寂怎么不在,若是他在,他与以前的自己关系那么亲密,一定很清楚自己与陆远风的纠葛,这件事情去问冷严,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冒汗与心虚。
“车内坐的可是高姑娘?”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车子的侧边传来。
高冉冉挑帘蹙眉:“陆相追来所为何事?”
“在下只是想与高姑娘小聚一番,不知高姑娘意下如何?”陆远风看车内就坐着她一人,鬓发低垂,香腮如雪,一双杏仁眼熠熠生辉的望着他,柳眉微蹙,心中生起几分怜惜之情。
看着陆远风了然的神情,高冉冉顿时明了了几分,夜怀对自己的冰冷态度果然是与他有关:“承蒙陆相想约,冉儿不胜荣幸,只是冉儿如今身负宣王未婚妻之名,不宜抛头露脸,不如就到前边的茶铺一坐,如何?”
“幸甚。”陆远风笑的清浅,车外青衣如袂,衣袂纷飞间再配上陆远风极其清淡的眉眼,高冉冉脑中闪过一个固执小男孩的眉眼,车帘落下,方才的记忆就再也抓不住了。
脑中唯独留下了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渴求,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渴求。
高冉冉闭上眼睛,她不难认出来,方才闪过的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陆远风了,清淡的眉眼如此相似,除了当初那双干净的发亮的眸子里多了几许算计,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路边的茶肆年老的店家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简陋的茶寮会突然来了两位衣着不俗的贵客,憨厚的店家不停的用自己肩膀上的蹙布茶巾擦着桌子:“两位客官,不知你们想要喝点什么茶水?”
“碧螺春。”陆远风随意的说了一种茶出来,似乎是他平日里经常喝的。
“没有。”店家面有难色的回道。
“闻林茶。”陆远风蹙眉。
“还是没有。”朴实的店家开始擦汗,这位华贵的公子点的两样茶都是贡茶,他这样的小茶寮哪里有的卖?
“店家,红茶就好。”高冉冉看了一眼隔壁桌的客人碗中的茶水,笑着点道。
“好的,两位客官,小的这就去准备。”店家擦着汗摇头走远,贵人可真能伺候着,还是这名女子善解人意一些。
“你说的那两味绿茶都不是平常的百姓能喝的起的,无论是一杯碧螺春还是一杯闻林茶都够京城普通的百姓一月的口粮了。”那店主看着也已经年逾知天命的年纪了,这样的老人还要出来摆摊,应该家里也不宽裕。
第540章 命犯桃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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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陆朝,绿茶都是富贵人家才能喝的起的,普通的百姓人家也就只能喝喝粗劣的红茶而已,那些大的茶楼里的一杯绿茶都要五钱银子,五钱银子够普通的一个百姓生活大半个月了,更别说是陆远风喝的贡品茶了的价值远不止五钱银子可比了。
陆远风上次招待冷千秋的红茶自然不是这里简陋的茶寮的红茶可以媲美的,那也是红茶中的贡品,老皇帝赏的。
“百姓之苦,我比你知之更甚,看到你还和以前一样,我心甚慰。”对面的陆远风一丝不乱的坐着,那如玉的神色仿佛给这简陋的茶寮也注入了一份高闲雅致之感,他拿杯子的动作也好似是在他那青鸾阁中坐着,宁静致远,又分外安好。
高冉冉撇开眼睛,不敢去看他,越看越觉得分外熟悉,越看越觉得他不该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但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天理昭昭的摆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信。
“你总是说我们以前就识的,我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高冉冉一手撑着头,一面品着茶碗里的茶汤,入口有些微涩,好在有一丝清淡的甜气让人宽慰,舌后也自有一股淡雅的幽香,让人闻而觉爽。
陆远风却不答,只是静默的看着她,看了两眼,似乎是怎么都看不够一般,高冉冉被他看的头皮有些发麻,手边的茶水低着头喝了一口又一口,良久,他有些缥缈的声音才从对面传了过来:“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
说罢,他端起手上的茶杯也饮了一口红茶,入口尽是苦涩不堪:“我听说你有撞到过头不记得了一些东西,原以为你是故意散播这话来故意诓我的,方才我想从你的眼睛里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很显然,我输了。”
高冉冉放下茶杯,看着对面那双清浅的眸子,那种错觉如影随形,在春雨潇潇之中,一个浅白的俊俏少年站在一局棋旁,两边坐着两位风姿高绝的仙人模样的人,一人白衣执着白子,一人黑衣手执黑子。
不同的是,执白子者仙风道骨,执黑子者颇有几分贵气。
执白子者说:“落子无悔,你输了。”
棋盘上,白子龙头微抬,隐隐有大盛之势,黑子龙口被白子拦腰折断,已是残龙,看起来再无生还的余地。
少年一听,狠狠的攥紧了藏在袖子中的手,这一局棋的胜负是以他的性命为代价。
白子赢,他死。
执黑子者似乎不以为意:“一局棋而已,输赢乃兵家常事,我带他来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拜你为师,你既然不打算收他,那他活着就没有意思了,与其让他淹没在人群里,做一个混沌度世的人,倒不如让他死在你手里,他这辈子也算是值得了。”
就在这时,春雨绵延不止,杏花纷呈之间,有一娇小少女穿过烟雨如炽的雨色前来,进亭子也没看其他人,拍着身上沾上的水滴,嘴上嘟囔着:“玉帝这老家伙不知道又去哪里偷腥了,惹的王母娘娘又雷霆大怒了,看这景象,恐怕这春雨要变暴雨了。”
她拍完身上,转身往身后一看,就见着一棋盘,眼睛突然放光起来:“有棋,看来有东西解闷了。”
再接下来,她从棋盘的一角看到了站在那里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的倔强的白衣少年,亮着的眼睛骤然又亮了几分:“想不到这破山上除了怪兽居然还有美少年!”
此番话落,惹的棋盘两边的两位白胡子老头都纷纷笑出声来,紧张的气氛也舒缓了许多,执白子者似乎对这个小女娃娃颇为感兴趣着,逗她道:“下这么大的雨你不担心怎么回家,却对美少年和这局棋感兴趣,你若是能够下完这盘棋,我就让美少年给你暖床,怎么样?”
美少年暖床……娇憨的少女似乎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另一边执黑子的老头看着她这个模样,皱紧眉头摇了摇头:“我看这孩子就是一个好色的女娃子而已,这么小就知道贪恋男子美色,长大了不知道要伤多少男子的心呢。”
娇憨女娃听了不乐意了:“谁说我不会下棋的,这位糟老头,你让让,在一边看着就好了。”
似也是不服输一般,她仔细的看了一番黑子的棋局,叹息的看着方才黑子落子处,摇摇头:“这一手棋是谁下的,居然斩断了自己的后路,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执黑子者脸色一黑,他活这么大年纪,哪个人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如今居然被一个奶娃娃数落一顿,他立刻耷拉下来脸色,忍着脾气道:“那你觉得这局棋要怎么下?”
小女娃大大方方的从他手里抢过黑子,凝眉思索半晌,随手将黑子落在了一处毫无关系的棋面上,惹的那执黑子的贵气老者好生无语。
“你这也叫会下棋?”贵气老者忍不住出言讥讽。
“那也比你将自己的后路堵住要好,这样下要顺眼多了。”小女娃她是不懂什么棋道,但是直觉告诉她,这颗棋子就应该落在这里,若是不然,这里的位置被白子抢去了,这黑子就要必输无疑了。
“你这个小奶娃!”贵气老者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刚要将她赶下座位。
对面对着棋局沉思良久的白衣老者忽然眼里闪着几丝兴奋:“皇老,这一手棋子看似落子随意,对黑子来说却能挽救黑子于式微,是手不错的好棋。”
黑衣老者还是第一次听白衣老者这么夸一个人的棋艺,不禁大惊,仔细的再看了一眼棋局,的确如白衣老者所说的一般,黑子隐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