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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庶女重生之嫡女谋-第10部分

小说: 庶女重生之嫡女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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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家家大业大,又是朝廷重臣,家规自然森严,祠堂这种地方,除了到祭祀的节日前去上香祭拜祖先之外,像她这种女眷,是绝对不能入内的,平日里也只有触犯家规的人才能入内接受责罚。

    父亲这分明是要责罚她的节奏啊。

    “是。”高冉冉眼神楚楚的看了二位哥哥一眼,忙低垂着眉眼,碎步微移,慢慢跟上前方负手而行的高大背影。

    她也知道自己在宴席之上做事实在有些莽撞了,她的所作所为不单单牵扯着她的身家性命,甚至还赌上了高家所有人的性命,一个不小心,整个高家都会被倾覆,所以父亲让她去祠堂受罚,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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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做错了吗?() 
高冉冉抬头看着头顶那块黧黑的牌匾“高家祠堂”,又望了望里面阴森可怖的大堂一眼,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这进去是否就是龙潭虎穴了?

    不过她又好一番宽慰着自己,再怎么说,她如今也是高冉冉,高赫的掌上明珠,捧在心尖尖上的肉,怎么也不会让她真的受皮肉之苦的。

    尽管如此,高冉冉踏进大门的那刻,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跪下!”高冉冉前脚才迈进门槛,漆黑微光的里面就传来一阵怒不可遏的命令声,显然高赫生气极了。

    高冉冉不敢违抗,捡了几个大的步子提着裙摆走到了大堂的正中央,慢慢跪在了蒲团之中。

    眉眼低垂着,一双好奇的眸子流转着光波,细细将前方打量着。

    咦!高家祠堂正中央竟然只摆着一块灵牌!这是怎么回事!一般的祠堂都会供奉祖先的牌位,高家少说也是名门望族,可如今这大堂的正中央的最高处怎么只摆了一块造型古朴、泛着浅碧色的铭牌,按照祖制,灵牌也该是金丝楠木或者是百年檀木所制造的,外观都该是黑漆漆的才对,难道这里不是高家祠堂?又或者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

    一连串的疑问在高冉冉的心中生成,对于高家祠堂,她倒是从来不曾听到过任何风声,也没听说过有任何不妥之处;可是高赫屏蔽左右,甚至连沐灵溪还有大哥二哥都派人阻挡在祠堂之外,单单将她喊来这里,难道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她不成?

    一时间,高冉冉心里的那份紧张去了七八分,看向高处那块牌位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大胆,甚至说*才更恰当。

    可那灵牌摆的位置太过刁钻,旁边的油灯也泛着稀稀拉拉的光芒,高冉冉便看得更加费劲了,细看之下,那灵牌竟然泛着幽幽的碧光,仿佛是有灵魂覆在上面一样,看得越发诡谲异常。

    一阵清风袭来,高冉冉觉得耳旁似有人吹气一般,冷冽清寒,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约摸半炷香之后,这份沉寂才被打破。

    “冉儿,你可知道爹爹为何把你叫来这里?”高赫盯着高处的灵牌看了半晌才道,声音回荡在偌大的祠堂之中,显得格外空旷。

    高冉冉正了正衣襟,纤细无骨的身子跪的笔直:“爹爹是觉得女儿今日错了么?”她没有一开始便认错,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给高赫,因为她觉得自己今天并没有做错,她会让所有人看到,她的选择会是最正确的。

    高赫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女儿从来都是乖巧懂事又听话的,今日宫宴上的表现已经让他冷汗涔涔,如今竟然还敢与他辩白,就仿佛女儿*之间长大了一般,可是他的女儿才十六岁啊!

    十六岁,如花的年纪,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将女儿保护的很好,就仿佛是养在家里的花朵一般,不曾遭受过任何风雨的摧残,何时女儿也懂得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朝廷纷争了?除了上次的意外,他发现自从女儿上次头部受伤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难道你觉得今日的事情你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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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护你一世幸福() 
高赫努力压抑着胸腔内的怒火,今夜之事,太过鲁莽,甚至就连皇上那里都对他施压,让他抓紧办理贪污一事。他明白,皇上这是因为今夜之事对他起了疑心,宣王一直是皇上的耳中钉,肉中刺,一国之君的卧榻之下又岂会任由一只猛虎沉睡?

    而且他不会让冉儿嫁给宣王的,绝对不会!至少,他还有张底牌!

    “爹爹认为女儿错了便错了吧,反正爹爹心里有数不是嘛?事已至此,已无可挽回,爹爹想要如何处罚冉儿都可以,只求爹爹不要生气,保重身体。”高冉冉身躯依旧挺的笔直,纤细的身躯分明柔弱不堪,可自有一股子不屈的气势。

    高冉冉不想再争辩,既然高赫把她带来祠堂,就已经算是盖棺定论了,而且,她也不想让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受到伤害,从心里,她是真的敬重心疼她这个爹爹的。

    高赫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女儿会跟他一直拧下去,原来她还是他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低头一眼瞥见高冉冉受伤红肿的手,心里又是一阵疼惜。

    想到皇上和朝廷上的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在宫宴上那样逼迫女儿说出意中人的场景,他心下又是一痛,女儿当时的心和所面临的巨大压力比他更甚,可他作为父亲,非但没能站出去为女儿说上一句话,反而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女儿站在了风口浪尖,他又怎么有脸面在这里惩罚女儿呢?

    罢了,罢了。

    轻轻叹了口气,长袖一摆,缓缓走上前去,小心的搀扶起高冉冉,怎么说,她都是他心尖上的肉啊,又怎么忍心让她一直跪着呢?

    “冉儿,你起来吧,爹爹罚你跪也是为了你好,爹爹一向疼惜于你,又怎么忍心处罚于你呢,爹爹这么做也不过为了让你知道,你已经不小了,要学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我们高家在朝廷官拜太尉,除却丞相、护国将军、御史大夫以及分封在各地的各路皇室宗亲诸侯之外,就数我们高家最大。”

    “说到底,如果不是爹爹站在这个官阶之上,女儿你今日也不必受到如此的羞辱,也不必年纪轻轻就承受这么多苦楚,嫁给皇亲贵胄,一辈子被礼法所束缚,永远逃不出皇家这个牢笼,宣王终归不是一个好归宿。”高赫顿了顿,略微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又似下了决心一般。

    “冉儿,只要你说一声不愿意,爹爹就算是舍了这身官阶,也要护你一世幸福!”高赫缓缓说道,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发自肺腑。

    在回来高府的路上,高赫就将这件事情想的很透彻了,如果他不当这个太尉,那冉儿就不必再嫁给宣王了,因为宣王是不可能娶一个平民的女儿的。

    他一生都被官职所累,就连沐儿都曾被他连累,差点就永远的失去挚爱的她了,如若将来他要失去冉儿,光是想想便觉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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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宣王一诺千金() 
什么!高冉冉一愣,她没有想到爹爹竟然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心里又是一阵感动,一阵愧疚,眼眶里有湿热的液体流出,汩汩不断,如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的往下掉。

    前世的她不要说是关爱,每个人都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就连亲娘都厌恶她,讨厌她,就因为她是庶出,就因为她相貌平平;曾经耳鬓厮磨的恋人也因为她没有了利用价值都舍她而去,甚至拔剑相向,直到挫骨扬灰才肯罢休。

    每个人都恨着她,又何曾真正爱过?又何曾被人爱过?

    这种突如起来深沉的父爱,一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上天果然对她是公平的,能让她重生在高家,让她能享受到人间至真的亲情!

    就算现在让她幸福的死去,她也是值得的!

    面对高冉冉突如起来的哭泣,年过而立之年的高赫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冉儿,你别哭啊,你这样一哭,爹爹整个心都是软的……冉儿,爹爹错了,爹爹今日不该罚你,你别哭了……”

    明明是战场上的将军,也是官场上叱咤风云的狐狸,可在高冉冉面前,他此刻却如一个孩童一般,怔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高冉冉瞧见他这个爹爹手足无措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

    高赫见高冉冉笑了,一时间着急的心情也舒缓了下来,忙从怀里掏出娟帕为高冉冉拭泪,满满的都是疼惜,又扯下身上的*摆帮高冉冉包了包受伤的手。

    高冉冉擦干了眼泪,她有如此疼爱她的爹爹,窗外又有深爱着她的哥哥和娘亲,她怎么可以想到死呢?

    呸,太不吉利了。

    不,她还不可以死,她一定会笑着活到最后的,她绝对会让高家举世瞩目,让那些宫宴之上看她笑话的,让前世那些负了她的人都膜拜她,恨她,怕她,又敬她;让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都血债血偿!

    “爹爹,女儿非常感激爹爹你为女儿做的一切,可是爹爹你要相信女儿啊,要对女儿有信心才是,就算是爹爹真为女儿做到了那个地步,女儿也是逃不掉的,除非宣王他能收回他今天说的话。”高冉冉尽力宽慰着高赫,爹爹如果真为她做到那一步,也是无济于事的。

    宣王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朝廷上下,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于他,他今日既然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要三媒六聘过府迎娶于她,那么她无论是不是高太尉的女儿,都不重要了。

    宣王一言,一言九鼎,比季布一诺还要价值千金。

    坊间传说宣王曾经落魄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浆洗的老妇,那个老妇看见衣衫褴褛的宣王很是可怜,便热情的招呼他吃了一碗热汤面,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后来宣王离开的时候许诺老妇说,他若大难不死,这一汤之恩,他日他必结草衔环,以十里红锦迎她入府侍奉左右。

    老妇只当是戏言,笑着说:“我蹭你汤面,哪里是奢望你能回报于我,不过是可怜于你罢了,谈不上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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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高家先祖() 
后宣王声名鹊起,以雷霆手段,嗜血归来,曾经的一汤之恩,他仍顾念至今,亲自去那个破旧的镇子接了那个浆洗的老妇风光回朝,并以十里红锦迎进府中,当做家母一般侍奉着。

    这件事情在整个朝廷之中都传的沸沸扬扬,可惜那个老妇住进宣王府中没享几年的清福便逝世了。

    曾经的一句戏言,宣王都能顾念至今,所以说她是逃不掉的,现在的她估计对于宣王来说,不过是一时引起兴趣的猎物罢了。

    所以,就算是高赫隐退辞官,她也还是要嫁给宣王的,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高赫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为了女儿,什么办法都必须试试,那可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啊,他怎么忍心让女儿以后去承受那样的侮辱呢?

    高赫还想说些什么,高冉冉的视线转移到了前面的玉牌之上,开口问道:“爹爹,为何我们祠堂之内只摆了一块玉牌,这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女儿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也不戳破,这件事情只能越谈越伤心,现在他也只能期望着,宣王今日所说是句戏言而已。

    “冉儿,这自然是我们高家的灵牌。”高赫沉吟一阵答道。

    “灵牌?”高冉冉还是有些不相信,若真是灵牌,这也不太符合常理。

    “爹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高冉冉很敏锐的问道,直觉告诉她,他这个爹爹绝对还有事情瞒着她。

    “冉儿,你自从头部受伤之后,很多事情就不记得了,我们高家的祠堂向来如此,只供奉一个牌位,因为只有站在顶峰的人才能当得起我们高家后辈的香火供奉,这是族训,也是我们高家世世代代的祖训。”高赫脸上甚是有些无奈,时常就连他自己都对这个祖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也很是遗憾。

    遗憾的是,那个前辈实在太过难以超越了,甚至可以说,他这辈子都有可能超越不了。

    古代等级森严,高家订立此条族训,也是为了激烈后辈,鼓励后人后来居上,超越前人,寓意是好的,可这就要苦了高家的世代人了。

    高冉冉点了点头,一晃恍然有思的模样:“爹爹,那这样说来,这上面的灵牌岂不是每一辈都要更换?”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都被后辈门拍死在了沙滩上。

    既然高家只供奉站在最高峰、最优秀的人才,现在的这位先祖又到底是何方神圣?高冉冉十分好奇。

    高赫似想起了往事,一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些许黯淡:“这倒是不曾,因为这位先祖实在太过惊艳绝伦,前辈及后人都想拼命追赶,可是却都不能超越其左右,甚至就连爹爹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超越于他。”

    目光紧紧看向那块玉牌,虽然他心里也想超越那位祖先,可想想那位祖先的成就,他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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