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9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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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菊花港真不是那么好打的,因为陆仁又哪里会不清楚菊花港的重要性?作为进取和稳固辽西的重要桥头堡,可以说就是扛杆上的支点,而这个支点要是不够结实又哪里能行?
事实上在锦州城还没有建设起来之前,菊花港就已经接受过多次的战火洗礼,大规模的则有两次。有了这些战火的洗礼,却也使得菊花港的守备愈发的完备。三族联军想拿下菊花港?再多努努力吧!
不过三族联军到也不是一点作为都没有,至少菊花港外围的村庄小镇被三族联军给洗劫了一个遍。而菊花港除了重点防护的主要吞吐口岸,或者说是官方的吞吐口岸之外,那些民办型的小型口岸差不多都被三族联军给毁了。
没办法,这就是战争,而陆仁毕竟在兵力上有劣势,不可能全都顾及得到,所以只能选择适当的放弃。再说句很阴暗面的话,陆仁不管这些民办型的口岸,也是有意的想激化依附于自己的外族属民与三族联军之间的矛盾。
不过为了拖住一部份三族联军,缓解一下锦州城那边的压力,陆仁和陈宫还设下了一个引诱敌军的圈套,那就是作出一副菊花岛上的守军动不动就想要偷袭三族联军的假像,说白了就是隔三差五的派出一些“登陆舰”去菊花港附近的一些地区登陆。有的是真打了几下,占了点便宜就溜了,有的则是有意或无意的被三族联军发现,然后就扔下一地的钱粮闪人。
再一个,就是之前的那些“钉子户”,这时也成为了这种引诱战术的诱饵,也就是说菊花岛会派船来接应这些“钉子户”撤离。而这些“钉子户”在三族联军看来那就是油水和奴隶,因此对抓获这些“钉子户”都抱以了十二分的热情。
而这一日的入夜之后,又有十来只舰船靠近了海岸,而在海岸上也出现了不少的人头,看情况应该是菊花岛上的船只又来接走“钉子户”了。而很“不幸”的,这个情况被一些巡夜的三族联军给发现了,于是乎马上就有大批的三族联军发出呼啸之声,纷纷的赶往事发地点来“发财”。
接下来的情况又让三族联军大感意外,就是、据说,这几只船居然在海岸那里搁浅了!?
鲜卑骑兵冲到近前时,不少人跳下了马背,顺着靠岸船只的舢板冲上了船去,而后面跟上来的鲜卑骑兵也争先恐后的向船中涌去。五胡游骑历来抢掠成性,现在有东西可抢,谁又肯落在别人的后面,最后连个屁都抢不到?
停靠在海岸边的船只大概有三十艘左右,大多都是夷州的中、小型海船。这主要是因为夷州的大型船只吃水过深,如果没有专用的码头,那一靠岸多半就得搁浅。所以在一般的航行情况下,靠岸补给这种事都是由中、小型船只来做的。鲜卑骑兵中有曾经在天津码头混过的人,自然有向步度根提及,所以步度根对此到也并不犯疑,只是喝令那些登上了船去的鲜卑骑兵不要光顾着抢东西,要先把船给抢下来,然后用抢来的船对近海的那些大船下手才是正理。
只是此令方下,登上船去的鲜卑骑兵忽然惊呼说这些船上没有钱粮之物,到是整只船中都飘荡着硫磺的气味。步度根这里还没反应过来,夷州停放在海岸边的这三十来艘船突然一齐起火。火势一起,立时就引燃了船中的硫磺等物,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步度根知道中计,刚要下令撤军,四下里夷州兵的喊杀声已然大起。不止地面,近海的诸多夷州海船也一并驶近,一时间船上的箭支、飞石如暴雨骈至。而最要命的,是居然还有十二只巨大的战舰侧舷窗中喷射出了一枚又一枚的火球,这些火球一落到鲜卑骑兵之中,立时就炸裂开来,成片成片的带走鲜卑骑兵的性命!
“是夷州的火炮战舰!我们中计了!!”
卷 三第两百三十二回 打起来了(四)()
“着、着火了!!”
深夜、浅滩,那几只被三族联军的杂碎争先恐后的登上去的大船,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燃起了大火。这火势除了又快又猛之外,也马上就照亮了这一片浅滩周边的一小片海域。
赶到此处的三族联军又不是没脑子的笨蛋,见了这个情况又哪里会不知道自己中了计?不过说真的,弃马涉水再登上大船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这些马背上的家伙当中识水性的少,曾经在菊花港干过活而会点船性的人更也不多。
所以所以,当大船起火的时候,除了很少量来不及逃出大船船舱的人员之外,绝大多数的人还是在浅滩这里拉住了马,然后就对着浅滩处那熊熊的火光咒骂不断。或许在他们看来,陆仁的兵马只会玩这些阴谋诡计,却没有胆气与他们面对面的硬肝,根本就不是勇士。
可就在他们的咒骂声中,忽然有人发觉距离他们大概数百步的海面上好像闪烁了一连串的火光。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天空中就有接连不断的火球在向他们飞近,与之而来的还有呼呼不断的呼啸声。
“是夷州的火炮战舰!我们中计了!!”
随着三族联军这样的呼喊声,浅滩上这一堆的人可就乱了。从锦州再来到菊花港,三族联军与陆仁部队的仗也没少打,因此对夷州火炮的强大威力无不心存畏惧。现在突然见到这些索命的火球,又岂能不乱?
夜黑风高,可视距离有限,所以他们之前无法发现停留在稍远一些的海面上的炮舰。而“搁浅”的大船所燃起的大火,实际上也是在给这些炮舰在黑夜之中提供炮击的坐标。
好了,多了不说,总之是在一通的乱轰之后,闻讯赶来的三族联军扔下了数百具的尸体而逃离了这里。这也是该他们倒霉,实际上炮舰并没有发射几轮,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也轰不死这么多人才对。造成这几百人伤亡的原因,却是这些人闻讯赶来之后因为都想着去大船上“发财”,结果导致人员聚集得太密集了……
某艘炮舰的了望台上,周瑜和孙尚香正齐举着望远镜在看那头的情况。孙尚香看到有所斩获自然是喜不自胜,周瑜则是在放下了望远镜之后便沉思起了什么。
“仲兄你在想什么?”
周瑜扭头望了眼孙尚香,冷冷的微笑了一下:“太贪了。”
孙尚香不角:“贪?贪什么?”
周瑜指了指那边还在冒着火光的海滩:“我是说,这些三族联军的人都太贪了。其实我们派出的饵船能装多少人?就算是满载也不过千余而已。如果是要出兵拦截不让我们登岸,有个两千骑也就足够了,可是按刚才火光的照耀与蹄声来看,他们至少来了有四千余骑。最重要的是我们发散出去的消息是说连兵马带百姓都趁夜奔逃,而他们都是骑兵,如果是追人的话完全能够追得上,可是尚香你可有看到他们当中有人去追袭了?”
孙尚香摇头:“好像还真没有。”
周瑜道:“所以说,他们都盯上了大船上来不及运下的‘钱粮’。而且尚香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人明显的分成了数个阵营,当中也各自有人抢上了船去,而数个阵营的人也没有哪个阵营分出人马去追袭。尚香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孙尚香并不笨,而且这些年来也见了不少世面,因此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仲兄的意思是不是说数个阵营不分出人马去追袭,都是怕自己这边抢上船去的人在分赃的时候因为势单力孤没有帮手,结果本来到了手的东西也会被其他阵营的人给抢去?”
周瑜点点头:“联军势大,但是心杂。此次进犯辽西意在图利,却并没有什么远大之意。说白了就是见势危而不前,见近利而忘命。而这样的人马,太容易被眼前的近利给引诱住了。”
孙尚香道:“那么仲兄,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周瑜又看了眼孙尚香,微笑道:“我已经查觉到了陆夷州对辽西的来犯之敌有聚歼之意,但如果是想聚而歼之的话,就得考虑一下来犯之敌会不会中途退却。据我推测,陆夷州是舍弃了今年辽西的秋粮,意图用这些秋粮引得三族联军舍不得退回去,而我今夜决定来上这么一个小仗,则是想看看三族联军的心够不够贪。因为只有够贪心,他们才会被陆夷州刻意留下来的钱粮拖在辽西,可如果他们不是那么贪心的话……”
话到这里周瑜摇了摇头,孙尚香则是若有所思。
夷州,莽甲。
清晨时分,刚刚醒来都没多久的陆仁正在吃着早点,就有人把一份电报送到了陆仁的手中。而在看过之后,陆仁便摇起了头:“这个周瑜,到那里才几天就开始败我的东西,感情不是他们江东的他不肉痛是吧?”
没过多久荀彧到来,这份电报也就到了荀彧的手里,荀彧看完就向陆仁道:“其实也没败掉几只船。义浩你财大气粗,不会舍不得这几支破旧的舰船吧?”
陆仁笑了笑。其实周瑜和孙尚香向邓艾要船的时候,邓艾来电问过陆仁的意思,陆仁就让邓艾把留在菊花岛船坞中的陈旧船只调给周瑜和孙尚香。这些旧船是夷州十几年前的旧船,要是放到夷州都没人看得上了,甚至低价转卖给渔民们当渔船,渔民们都会考虑考虑值不值得买。再说得难听点,把这些船从辽西那边开回来的成本可能都够呛。所以这些船,原本都是打算用来作为辽西那边的海军训练用的靶船的,沉掉了也就那么回事。
这边的荀彧又看了一遍手中的电报,随即向陆仁点点头道:“看来这江东美周郎的确是名不虚传,当初孟德会输在他的手上并不算冤。义浩,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们对三族联军的意图应该已经是被周瑜给试出来了,而他昨夜的这一仗,应该就是他对三族联军的一个试探。”
陆仁道:“这些我到不怎么上心,到是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我们的准备已经完成,对入了套的这些大鱼,我们是不是也该收网了?”
荀彧点头:“是该收网了。用不了多久辽西就会大雪降下,而以前进犯辽西的家伙就吃过被大雪封住退路的亏,要是他们怕重蹈覆辙而于大雪之前退还漠北,那我们的这番布置就白费了。”
陆仁也跟着点头:“去电,让吕丫头和陈老头子动手。”
辽西,锦州城。
此刻的陈宫正在城门楼上远眺着城外的联军军营,人在冷笑之余手里却攥着个小茶壶,时不时的往嘴里灌上几口热茶。这茶壶其实很小,搁现代社会就是那种可以在手掌里把玩的紫砂壶,却是陆仁在整出紫砂工艺之后于精品中挑出来送给陈宫的礼物,陈宫对此也一直都爱不释手。文化人嘛,特别是像陈宫这种本身就好茶而且还上了年纪的人,着实喜欢这口。
脚步声响,却是吕玲绮赶到了陈宫的身边,一纸电文也递到了陈宫的手里,陈宫看过之后点了点头,目光又望向了城外的联军营寨。一抬手想再灌口热茶,这才发觉壶中已经空了。再回头时,却见吕玲绮已经把热水瓶给拎了过来,就等着给陈宫续茶。
陈宫笑了:“吕丫头,你这样子,老夫可有些受不起啊!”
吕玲绮亦笑:“陈叔是我长辈,这又有什么受不起的?而且今时今日我们被围于忽州,到让我想起了当初老爹被曹瞒围困于下邳的旧事。那时我那不争气的老爹如果能听从陈叔你的良策,也未必就会落得个兵败身亡的下场,而如今这一幕仿如再现,我可不想落得和老爹一样的下场。”
陈宫笑道:“吕丫头你言过了,今时今日的锦州与当初的下邳根本就是差之千里。”
吕玲绮道:“那又如何?冲锋陷阵我能自负勇力,可是这出谋划策我真的不行。老爹当年死就死在他的刚愎自用上,我当引以为诫。”
陈宫这时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是啊,当初的奉先如果能像你这样,不但未必就会兵败身亡,甚至成就一番功业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吕玲绮这时甩了甩头:“不说这些了。陈叔,主公命令我们看准时机开始反击,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开打?”
话到这里时,吕玲绮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在她的神情中带出了几分很迫切的意思。
陈宫也可以说是看着吕玲绮从小长大的,一望见吕玲绮的神情就知道吕玲绮是在想些什么,随即又笑道:“吕丫头你手痒了是不是?”
吕玲绮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到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公台叔。”
陈宫也笑笑,沉吟了片刻之后点头道:“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只不过我们据守了这么久,城中士卒都有了些倦怠之意,得先给他们提提神……玲绮,你带三千骑出城去转一圈吧,不过你要记住,小胜一场或是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