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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红楼重生之代玉-第24部分

小说: 红楼重生之代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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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澧想:“她是去看大公子的吧?”这么一想,心情就变得非常恶劣,就像曾经有一次,很想要庙会上的大阿福,很想很想,闹了一顿,被爹揍了一顿,他还哭。爹就出去了。他痴想:“也许爹是去帮我买大阿福的吧?”想是这样想,也没有办法查证,只能蹲在门口呆等,忽然看见邻街的囡囡着阿婆牵着手、抱着个阿福过去了。他心里面,就有这么样子恶劣。

    幸亏云剑是客人。客人终归要走的。他已经是这家里的小少爷,人们都这样说,他是要长长久久住下去的。

    他履行家里少主人的义务,要送一送客人,但心里面,他是讨厌这个客人的!这一点,他必须强调一下。他送这个客人,就像过年时泼一盆水、送走衰神,意思是一样的!

    抱着这样心情的易澧,被云剑回头一笑,还是忍不住一呆,心中软下来。

    云剑的笑容,如同春风抚大地,那样子不容抗拒的和煦。

    易澧像个固执的雪人,被春风吓得扭开头,却听到云剑唤:“澧弟弟,要不要坐我的马?”

    ——咦咦?!

    易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拧回视线,盯着云剑。云剑确定无疑的向他笑着点头。

    易澧是想骑这匹骑马。太想了!可是如果坐上去……他承了人家这么大一个情,要怎么还?他要赔笑、巴结、讨好谢云剑,像爹娘讨好别的“好心老爷”们一样?他可不想这样!

    ——但这匹骑马又实在太诱人了!

    易澧纠结得要命,几乎整个人要拧成个麻花、断成几截了。邱慧天及时救驾:“少爷还小,骑公子的大马,恐怕有危险。”

    易澧松了口气。这样他就不用纠结了,可以干干净净埋怨起自己的年纪来:还太小嘛!所以不能骑那马儿。真遗憾!

    “有我在,怕什么。”云剑只是这样简单的丢下一句,便朝易澧伸出手。

    下一刻,易澧已经腾云驾雾,坐在了枣骝骏马的马鞍上。刹那间他心里的声音是这样的:“我乘龙了!”

    这四岁的少主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被护在他名义上的表兄怀里,迎着暮春的风,踏踏奔出去,兴奋得脸都红了。

    骏马迎风,放缰驰骋,哪个男孩子不喜欢?

    “虽然缰绳还握在别人手里,但不用急。有一天你就可以自己握缰、自己踏蹬了。”云剑并且善解人意的这样在他头顶说!

    “我真的可以吗?”易澧七分激动、三分怯。

    “男子汉顶天立地,有什么不可以!”云剑放声道。

    易澧也放声喜呼,只觉一股豪情,激彻天地。以前是为什么不喜欢云剑呢?真奇怪,他都想不起来了!

    邱慧天只索叫苦,拼命追赶,哪里还追得上他们两个的脚程!

    “歇歇罢!”张神仙还同他讲风凉话,“大公子那匹马,是京里七王爷送的,龙种后裔!你追他有什么用?”

    邱慧天咬牙:就算那是龙种,他只是一条小泥鳅,他也——

    “难道你担心我们公子把你们家‘少爷’带出去卖了?”张神仙又甩出来一句。

    邱慧天担心的就是云剑对易澧不利啊!林代也是这么担心的,特意吩咐邱慧天保护好易澧。可是千算万算,没想到云剑会当街硬做!秀了一手好马艺,弯腰挟人过鞍,竟就于闹市放缰走马,落蹄精准,这样的速度下一人不伤。帅是帅得没边了,街两边不知看晕了多少女子。邱慧天不是女子,只是个忠心的小厮。邱慧天看得心塞啊!

    云剑带着易澧,这上下已经出了离城。张神仙说得不错,邱慧天是打死也追不上了。邱慧天只能先回府问嬷嬷们和姑娘讨主意去,一路上这样安慰自己:当街把人带走的,总得再把人囫囵带回来吧?不然他堂堂谢家大公子,怎么交代?脸面还要不要了!

四十六 掩袖工谗能媚主() 
崔大管事捧着帐簿,踏入熟悉的府门。

    最早时候,他送进帐本,是林谢氏、林汝海,夫妻并坐同看。其实林汝海要看帐,完全可以到商号上头去,只有林谢氏,年青妇人,抛头露面在外行走,多有不便。偏偏她于商事上又实实有天份,大管事崔双辉,便是她作主招揽了来,跟着她打天下,亲身见证林汝海一个半死不活的铺子,如何拓展成离城最大的商业、更进而把他由商界保入宦途,捐了个功名,虽说是所谓“镀金功名”,只能在“监造”一类的职位上任职,不能跟正统进士老爷们比,但到底是上了台盘了。这后头,崔大管事拍胸脯说句公道话:都是林夫人的功劳。

    可惜红颜早逝。

    林谢氏去后,崔大管事还是往里送帐本,不过换了一个人看:夫人以前的丫头,蓉波。

    崔大管事很看不上蓉波:姑娘,你算哪只鸟儿?要说夫人留下的人看,那也该是英姑看!

    谁知他还没放话,蓉波先开口了:哟,老爷,不如叫崔大管事跟英姑一起看就好了!他们两个……嘻嘻,叽咕叽咕——

    那一番掩口而笑、袖底谄言,是暗示崔大管事与英姑有奸情!

    崔大管事气从脚底板往头顶冒:他是个老光棍,不代表他见着女人就想作奸犯科!

    至于英姑,已经有夫有儿,怎能让蓉波随意诋毁?

    奈何林汝海不争气,耳根子软,娶了林谢氏后,事事便听老婆的,因老婆贤明,这还使得。林谢氏去后,他竟听起蓉波这小蹄子来了!这事儿便坏了。

    帐本终于成了蓉波与林汝海并肩同看。英姑先是被取消了看帐本的资格,后来索性给栽赃嫁祸,赶回她儿子的田庄去了。

    崔大管事颇有心灰意冷之感,也曾打算求去,然而外头也不好混,林汝海又有一点好处:总算知道笼络伙计。他对崔大管事一直挺好。崔大管事就不好意思硬走。待要长留呢,有件事是要先搞清楚的。他劝林汝海:“姨奶奶照顾老爷有功,咱们作下人的别的也不敢说,但有一件,商务上头的事,姨奶奶是不拿手的,老爷切切不可都听姨奶奶的,不然咱们外头便难做了。”林汝海点头:“这我省得!若她意见跟你相左,我总归听你的。不消说得!”

    保证是这样保证,有的事上,蓉波任性,林汝海难免被她带进了沟里。好在大体上,遇着公事,林汝海愿意尊重崔大管事的看法。于是崔大管事才苦苦支撑到了今天。

    唉,今天!他送进帐本,竟是蓉波正儿八经当家主一般验看了!

    他都已经不想当这差使了,谁知姑娘忽然振作,英姑也向崔大管事反复确定:姑娘今非昔比,有了夫人当年的风范,值得期待!

    “好吧,九十九里路都担下来了,不差最后一里,再走着看吧!”崔大管事这样想着,把帐本捧进来。

    嗣子已定,所有的财产,都该清点一遍。这次的帐本,比以往都厚。

    若图谋林汝海的家产,这批帐本,是非看不可的!

    谢云剑却在此时告辞离去,把谢府的下人也全都撤走。林代正为这点沉吟难决。崔大管事都进门了,林代也没安排见面。

    蓉波冷眼旁观,作为过来人,暗暗判断:“小妮子春心乱也!”不由口角流笑。她本想独霸大权,看林代情绪低落,便借机劝道:“姑娘可是累了?要不歇歇去?要不跟少爷一起去送大公子去?帐本由我一个看罢!”

    英姑也不说话,只在旁边侍立。林代答道:“大管事送帐本,与大公子辞去,真真凑巧了,赶在一起。现在却不好看了——澧儿还在外头呢!只好等一等。”

    蓉波随口便道:“他在外头又怎样?反正他又不会看!”

    英姑脸上便流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神气。蓉波最怕这种神气,是林谢氏生前惯有的,透露出的意思是:“你不懂!我要怎样跟你讲?”

    明明是笑、还有点儿无奈,却比讽刺还厉害!不着一字,蓉波就会被打得败下阵来。

    蓉波暗暗捏紧拳头:这老东西!林谢氏走了都十几年了,她怎么还跟林谢氏越来越像了?小姐过几年就出阁,她也快跟着滚出去好了!别在这儿碍眼!

    林代轻轻咳了一声。

    蓉波望向林代。

    林代其实也想说:“你不懂!我要怎样跟你讲?”不过她够有风度,拿出教育公司新人的耐心,“姨娘,就算幼帝登基、太后垂帘,也得把皇帝放在前头,您想想其中的道理?”

    蓉波埋头作想去了。林代吩咐下人:“好茶好点,招待大管事在外边,替我同大管事报个歉,只道我们妇道人家,不懂世事,知什么帐目?还是等少爷回来做主。”

    这才是闺阁千金的风范!

    蓉波心里打鼓,悄悄找些机伶人去商议——却说自从易澧定了嗣位、蓉波眼看是个未来的太后,丫头奴仆们对蓉波又巴结起来。这些人捧高踩低的姿态也算做到尽了,蓉波心里头冷笑,不是不讨厌他们,然而不用他们,也没别人好用,所以仍然结为一伙,有事就去商量:“你说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个丫头叫乐芸的,极是灵醒,略想了想,便替蓉波出主意道:“姑娘说的是正理,驳是不好驳的。说得透彻点,少爷那点儿年纪,就算来,也是装装样子,碍不着什么。倒是姨奶奶与姑娘,帐目上万一有了点错,可以说是跟少爷一起定的,不是独断专行,还好推诿。等少爷,没坏处。就怕姑娘明着等少爷,暗里派什么人去,跟大管事有什么勾七捻三,都勾兑好了,再捧帐目来,里外撮弄,哄着姨奶奶一个。姨奶奶就不好办了!”

    蓉波“啊哟”一声:“心肝儿,亏得你说明白!我险些给她们糊弄了去!”

    蓉波要用人时,一向不吝惜好话。有的好话颇为肉麻。乐芸捋一捋胳臂上的鸡皮疙瘩,做出笑脸道:“姨奶奶不急。大管事就坐在前头,帐簿就在桌上搁着。我们都使上自己人去招呼,几十只眼睛盯着,来个外紧内松,看那头怎么勾搭。抓了实据,好做把柄呢!姨奶奶说是不是?”

四十七 买丫头丝头线脑() 
蓉波连声夸赞乐芸,拿了一包东西赏她,道:“做个袋子鞋面子罢!”

    乐芸掂在手里,不轻不重,软软的,到下头打开一看,是些布料。料子倒是好料子,不过都是零碎的。原来还是林谢氏的时候,产业上有个裁缝店,一年裁下来布头缎条的不少,大些的就赏了掌柜、伙计,再小些的就送给女人们零散糊缀,给衣裳上加个缎带、又或做鞋面什么的,倒是漂亮。

    到蓉波手里,舍不得赏人,大些的发放给小摊头去零售,小碎料子就自己收起来,非收买人不可时,才拿出去做人情。

    乐芸掂着这料子,吐吐舌头,暗道:“姨奶奶!光为你这点丝头线脑,我可犯不上卖命!”

    讲是这样讲,她还是收起料子,张罗着盯紧崔大管事去了。

    而蓉波就心绪不宁的跟林代一块儿等着名义上的家主人回来。

    “啪”,一大滴雨,落在庭心。

    又一滴雨落在邱慧天头顶心。

    邱慧天抬头,见千万粒雨珠撒落。

    雨成线、织成帘。在旭南,春天本就是多雨的季节。人说,这正是断肠天,也是留客天。

    而易澧简直想捶死自己:“对不起对不起大公子!呜——”

    雨一打、风一吹,他流了鼻涕!他把鼻涕流在谢云剑的袍袖上了!

    那袖子,彩线织金、搀以锦羽,搁以前,易澧知道卖了自己都赔不起!搁现在……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赔得起。虽然人人都开始叫他“少爷”、“少主人”,他还是云里雾里的,没什么真实感。

    云剑望了他一眼,利索的把弄脏的外衣脱下来,“嚓”的把脏了的袖子撕了。越好的衣料,撕起来越困难。他跟撕个纸片似的,抬手也就把袖子干脆利落扯下来,当真好强的指力!

    易澧吓得一抖,以为云剑气坏了,接下去要撕他泄愤了。

    谁知云剑把脏的地方撕去后,剩下的干净袍子披裹在他身上,温和道:“这样暖和些吧?小阿弟,你记住,你自己最重要,身外之物,衣服什么的,都让它去吧!”

    也要很有钱,才能这样洒脱吧?

    易澧顿时决定:他以后都要很有钱!以及很潇洒!

    暮春的雨,沙拉拉下着,又渐渐停了。

    枝头叶片轻轻颤动,仿佛这么一会儿又长大了一些。鸟儿的羽毛还有点儿湿,却已经能重新啼起歌子来。

    亭前的枣骝骏马,忽而仰脖长嘶。易澧此生再未听过如此动人的嘶鸣,仿佛一条龙,要破云飞去。

    云剑回眸南望。

    易澧顺着云剑的眸光望去,见一辆车子赶来。

    停鸾蹑凤、绣帘朱缨,那车初现时还远,轮声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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