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宋高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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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眼前一亮,实话说,在现代的时候,我是吃遍大江南北,然遗憾的是,除了六畜之外的野味都没有享受过。毕竟,连麻雀松鼠都是国家保护动物了,何况野味呢?而且,围猎既能锻炼队伍,又能为义勇军添置不少好军粮。如此说来,上山打猎,岂不是处处有益?
想到这里,我抚掌笑道,“好主意,好主意,不过本王要与你们一起上山。”
谁知我话音刚落,康履当即道,“大王不可!磁州已经发现金军骑兵了,大王万万不要深入险境啊。”
还不等我不乐意,张家兄弟已经不乐意了,只听张二郎闷哼一声说,“张家已经在太行山做了四代猎户,这大山跟俺家后院一样,啥险境?”
张三郎也道,“俺11岁就和俺爹、俺大哥二哥一起套阱打猎,啥猛兽没杀过?怎么,金狗比豺狼虎豹还厉害?”
县尉李敢实在听不下去了,他长出一口气,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指着张家兄弟,怒道,“你们两个小崽子,哪里知道金人的厉害!”
谁知两兄弟不依不饶,回呛起来,“金人厉不厉害俺们不知道,县尉大人在金人面前厉不厉害俺们也不知道,但县尉大人在俺们面前,倒是挺厉害!”
一句话下来,李敢气得脸都白了,我心里哈哈直乐,但突然发现李敢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只好站出来拉架,“二郎三郎,不可这么说李县尉,上月金兵过境,李大人功勋卓著。不过李大人,太行山实打实是咱们的地盘,二郎三郎又是山上玩大的,天时地利人和咱们都占全了,本王上去是没事的。”
说话着,我打眼瞄见李敢的副将正在往训练场外溜,我猜这是找宗泽去了。一个忠臣岁数大了,像爹又像妈——即爱教训人又爱絮叨。他要是来了,我保准走不了,还得听一顿训。于是,我立即道,“走,咱们现在就上山。”
第六章 太行山围猎(2)()
既然已经定了要上山打猎,大伙便迅速行动起来。有的去厨房拿了些糜饼、烧饼、盐巴,以备不时之需;有的去库房搬来弓箭、枪棍、长绳、铁钩,用来打猎,制作陷阱;有的抱过两顶帐篷,路上休息时使用。
蓝珪康履知道自己力气小,太监长时间走路又不方便,他们两个肯定不会出现在围猎队伍中。所以,他们一个手忙脚乱的把训练场帅位上的虎皮撕下来,塞给李子明,以免我冻着;一个逼着李敢保证不会让我受伤,一根头发都不能掉。我虽然感动,但心里还是吐槽说,怎么可能不掉头发呢?明明连梳头都会掉上几根嘛。
一刻钟的工夫,太行山围猎队便准备完毕。我、李敢和他手下两个擅长射箭的亲兵,义勇军的十夫长磁州七壮士,共十一个人,再加上张家的六条猎狗。在宗泽赶来阻止之前,人骑马,狗狂奔,一路疾行,风风火火迎着太行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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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身千仞高,北望太行山。邑屋如螘蚁,蔽亏尘雾间。巍峨的太行山脉层叠无尽,险绝奇绝,好像在上古时被天兵天将剁过,一条条石壁参差凛立,千沟万壑陡壁丛生。我们牵着马在崖壁下穿梭,真的如蝼蚁一般。
虽说远远听得山里鸟雀鹿鸣,偶尔还隐约传来几声虎吼狼啸,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指了指峭壁上艰难生长的松树,问张家兄弟道,“没想到太行山都是石头山啊,石头山里会有很多猎物吗?”
二郎三郎自信满满,笑着解释说,“大王放心,您往远处看,这山里有多少面石壁,山脚下就有多少条森林峡谷。峡谷里鹿群狼群,要啥有啥!”
听这话,大家伙都皱着眉一脸严肃,唯独邱大肚子,与我一样不知天高地厚,兴高采烈的嚷嚷,“大王!这要是在其他季节,下完一场透雨,您就进山吧,蘑菇木耳怎么采都采不尽!”邱大肚子一边说,一边拍自己带着的饭锅,兴高采烈的冲我一乐。
我看得出,他们板着脸是因为张三郎说有狼群。虽说在里读到过狼群很厉害,但在我的时代,狼都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了。所以,在我的潜意识中,狼是一种类似于大型哈士奇的犬科动物,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可怕。有这种潜意识,我的心情自然一样兴高采烈,冲张三郎和邱大肚子点了点头,然后向大山深处挥了挥马鞭子,鼓动大家再快些走,差不多到申时了(下午两点),最好能在天黑前到达某个森林峡谷。
张二郎打了个呼哨,猎犬三前三后护卫队伍,我们十一骑单列前行,进入太行山。
马蹄溅着残雪踏踏踏作响,虽然没见到什么鹿啊,狼啊,但偶尔掠过几只山鸡、野兔,三郎拉弓射箭,箭箭命中,猎狗们飞奔着衔回来,摇头摆尾的邀功,看起来今晚的新鲜野味算是有着落了。
二郎见状,得意的对林雪松说,“小员外,怎么样?俺家三弟厉害吧?你也就是射射靶子,真到了战场上,不行。”
小员外是磁州显贵林员外的小儿子,本名林雪松,文武双全,尤擅弓箭,前几天训练场比箭,和二郎三郎不分上下。现在在马背上,他可能还真不如从小靠射猎谋生的张三郎,听张二郎炫耀自己弟弟,不服气的抿着嘴,不多言语。
二郎见状哈哈大笑,又道,“现在还不算啥,要是碰到鹿啊,獐子啊,你们就知道俺家三弟有多厉害了。一箭必杀,都不带伤半点皮子。”
听张二郎这么说,我当即想起电视里神箭手射猎,弓箭从猎物左眼进右眼出的威武形象,不由得对旁边红着脸低头憨笑的张三郎肃然起敬。
一行人说说笑笑,越走林子越密,枝杈层层叠叠,不一会儿,就不能骑马了。张家兄弟担心围猎队走散,给大家编了组,二郎、我、邱大肚子,三条猎犬一组,负责带路;李敢和他的两个亲兵一组,负责护卫;颇有打猎经验的林雪松和王水鬼一组,负责观察;三郎带李子明、石二郎另三条猎犬一组,负责殿后。组内照顾,组间呼应,保证不让一个人掉队。
连续绕过三座大山,最后拐过一道悬壁,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一望无际的森林峡谷赫然出现。此时已近傍晚,只见夕阳正挂在森林与天空的交界处,天空和大地都被它染得血红。刚刚下过大雪,树梢都被白雪覆盖,远远看去,白得苍茫,红得妍艳。林中鹿鸣呦呦,走兽嚎哮,不知什么惊起群鸟乱飞,生机尽显。
我呆呆的看着这美景,当真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跳了,心想就是一头猎物没打到,这趟也没白来。不过其他人都一脸平静,一副见惯了的样子。
张二郎回头道,“大王,这个峡谷磁州人老来,鹿群都跑没了,就有些山鸡野兔松鼠,明天还得往里走。眼看天就要黑了,不能再走了,下了这个坡,有一个洞屋,咱们先歇歇吧。”
我心说敢情是你们磁州人的后花园啊,就这我怎么还震撼了半天,真是少见多怪,幸好刚刚没激动地喊啊,否则就要贻笑大方了。胡思乱想着下了坡,一刻钟的工夫就到了二郎说的洞屋。洞屋洞口不大,大概一人半高,两个人可以勉强并排走过。一扇藤条扎成的门挡在门口,门上蒙着张灰黑色的皮子。
三郎见我看这皮子,骄傲的说,“大王,这个可是狼皮,俺爹的!”
我点了点头,心想狼皮不错,不过,还是本王的虎皮更威武些。
张三郎见我反应不大,又道,“大王,不咋地的猎人才用虎皮呢(我心底囧了一下),好猎人摆设的都是狼皮!老虎再强,一只一只的,几箭下去也就完了。而狼成群结队,报复心还贼强。要是谁跟狼对上,只要狼群里还剩一只狼在,都会玩命跟他过不去,这使得一般人都不敢惹狼。一张狼皮,一群狼。大王,俺爹宰过一群狼!”
见张三郎一脸骄傲,我配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虎父无犬子,本王等着你宰一群金人。”
三郎说,“老虎算啥,俺爹见一只灭一只。”
我心说怎么可以这样对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但嘴上还是道,“哈哈哈,虎父无犬子是一个谚语,意思是老子英雄儿好汉。本王相信你是条好汉。”
三郎听我这么说乐了,一拱手,道,“是!”
这支队伍里除了我,其他人手脚都很麻利,整理装备的整理装备,处理猎物的处理猎物。很快,床铺铺起来,篝火烧起来。张二郎原先在洞屋里藏了不少干蘑香料,将山鸡的肚囊塞满,再把剩下的放进锅里和野兔一起煮。不一会儿,五香烤鸡和小兔炖蘑菇的香味便在空气中飘散开了。肉越新鲜,熟的越快,我实在等不及了,用匕首扎了块兔肉送进嘴里,那味道,柔润软腻、芬芳沁骨,真心感觉这锅兔肉,够我记上一辈子。围猎队见我吃的香甜,也争着围过来大快朵颐,就着烤过的烧饼吃最地道的山味,说说笑笑,十分快活。
一夜无事。
第七章 太行山围猎(3)()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可以说是精神抖擞,现代总有人说森林中有负氧离子,有利身体健康。以前我老觉得是伪科学,现在感觉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宋代时,百姓一般一日两餐,早饭要过了巳时才吃(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于是一大早,我们空着肚子便急匆匆上路了。
我们要找的鹿群都在太行山深处,所以我们也得往山里走,张二郎组打头,李敢组断后,一路上快步疾走,晓行夜宿,三天过去了,虽然几顿饭没吃过重样的野味,但始终没什么大收获。大家赶路的状态,也从一开始的兴冲冲说笑,到了后来的低头猛走,个个沉默寡言。
第四天早上,李敢便提出了转头回去的建议,毕竟这次是背着宗大人出来的,这么久还没我们的消息,他要急死了。二郎三郎便说前面很快就有狩猎场了,李大人你别着急。
到了中午,还是没有找到想象中的鹿群,李敢干脆骂上了二郎三郎,说回去就要用军法处置这两个小崽子。
我这边当然也开始后悔自己参加这次围猎了。要知道,我穿越到宋代有十一天了,今天是闰十一月二号,靖康之耻进行中,也不知此时东京汴梁的战局如何了。
不过,虽然心底后悔,我面上还是装的兴趣盎然,还安慰二郎三郎说,别着急,夏朝时太康游猎,常百日而不归,可见打猎是一件很花时间的事,咱们才进山三天,无妨。
小员外林雪松皱了皱眉头,道,大王您这例子举的不好,夏王太康游猎失国,而大王您却心忧天下,一代贤王,怎可如此类比?
我心说这林雪松还挺有文化的,就是咋听不明白什么叫比喻呢?
“大王!”二郎突然往前一指,道,“鹿群!”
我听他这么说一阵激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只见得一摊泥泞地,以及不少马粪蛋样的粪便,想必是鹿粪。
张二郎跳下马背,蹲下去把鹿粪掰开,探了探热度,然后激动道,“大王,二十头左右的麋鹿群,半个时辰前在这里吃草。大王,咱们找到目标了!”
我心想这真是太好了,我要是学太康在林子里待三个月,恐怕江山也要丢了。
张三郎说他二哥和猎狗们在前面带路,其他人最好都上马,跟着他疾步追踪。
李敢问为何要上马?森林枝杈茂盛,不适合骑马。
张三郎说,鹿都很警觉,我们人又这么多,如果走过去,它们肯定能听到。但如果骑马过去,鹿们会误以为是另一个鹿群来抢地盘。从它们的角度,自方有二十多头鹿,而来抢地盘的鹿只有十一头,它们会觉得自己势力更大。这样,这鹿群不但不会逃走,还可能迎着我们过来。
张三郎是专业猎手,这番话把大家听的一愣一愣的,于是都很信服,纷纷点头,骑上马,跟着张三郎和猎狗追踪起鹿群来。
马匹本来就不适合进山,带着它们也是为了扛行李,现在不得不在森林里上马,我们这些骑手可就惨了。树杈低矮,我们必须伏下身子紧贴在马背上,才能避免被树枝刮到;马儿遇到障碍会自己绕过,但它们测算距离时不会把背上的骑马人算进去,所以害得我们的大腿时不时被大石蹭一下、大树挤一把。一路追踪,我感觉自己像受了酷刑一般,全身酸痛。心说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鱼火锅不吃,特地跑到深山老林里找罪受。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一个高坡登顶前,张二郎终于示意停下,他指了指猎狗,只见狗儿们一脸自豪的端坐一排,看这架势应该是找到目标了。
张二郎和张三郎悄声下马,高抬腿,低落下,蹑手蹑脚走到高坡上,观察了好一会儿,又蹑手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