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宋高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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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年代,从金人的东北老家到黄河以南的开封,二三千华里,光走路就要走上一个月。可十多万主要是步兵的金军,一个月就打到了汴梁城下。可见,金军遇到的抵抗,基本为零。但,赵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承认,愤愤的反驳道,“官家就没逃。”
岳飞叹口气,“唉,大帅,官家那是没来得及逃。”
赵构愣了半晌,心底认同了岳飞的主张。
岳飞见赵构不吱声了,知道赵构已经认了,于是道,“大帅,我军应将计就计,假装逃跑,在路上伏击金军!”
赵构点点头,让康履去把所有的都指挥叫来,一起开军事会议。
会议上赵构喝茶,岳飞介绍,听岳飞讲完,除了张俊脸色有点微红,其他将领频频点头以示赞同。刘斌听到赵构要附近金军,摩拳擦掌,表示自己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这五个都指挥里最年轻气盛的张三郎这回倒是没立即表态,而是板着手指似乎在算什么,算了一会儿,他两眼闪亮,上前一步,道,“大帅,末将有一计,可生擒金军骑兵。”
赵构知道张三郎最熟悉这一带的地理,点头,让他快快讲来。
只听张三郎道,“东平府附近有一山,名梁山。”
赵构听到这儿心里一笑,心说本帅也知道东平府附近有梁山,而且还有一水泊呢,但嘴上他却问道,“三郎你是磁州人,怎知梁山?”
张三郎解释,“大姐嫁与梁山猎户,所以末将也熟悉梁山。大名府距梁山三百里,我军步行,四五天可到梁山。大名府距汴梁府四百里,金军收买的探子飞马狂奔,汴梁金军一天可知消息。金骑一贯一人多骑,日行两百多里。这样算下来,金军轻骑奔袭我军,四五天正好也到梁山下。”
赵构听张三郎算的这么井井有条,对他更高看了一眼。
张三郎继续道,“当然,这些只是预估,我军同时也要派斥候,监视金军位置,白天用烟火,晚间用灯笼传递金军位置,保证金军能与我军主力,同时到达梁山下。”
赵构点点头,道,“三郎好规划。”
“梁山内有一滩沼泽,我军假装溃散,将金军引入沼泽,即可生擒之!”
“嗯?”韩渊插话了,“现在是二月,沼泽不会冻住吗?”
张三郎微笑,“正是因为现在是二月,才正好用这沼泽!要是没冻住,只能困住打头的十几骑,现在沼泽上有一层冻泥,大队骑兵奔过时塌陷,方能困住上千骑兵呀!”
赵构听了,感觉张三郎的计策相当之好,抚掌喜道,“好计,真是好计!”赵构一边说,一边扫视全场,见得岳飞张俊都微微点头,赞同此计,他拍板道,“就按三郎此计办!”
张三郎见赵构采纳了他的意见,嘿嘿一乐,拱手道,“大帅,末将请求与二哥先去梁山,保证计划!”
赵构微笑,点头应允。
第四十七章 初战金骑()
上章说到岳飞识破金人的引羊出洞之计,而张三郎谋划借用梁山内沼泽设伏,活捉金兵。
目标笃定后,众人又商量了具体的伏击分工:刘斌军负责见到金兵四散逃跑;张三郎军、护卫营、教导营负责护着赵构引诱金军骑兵,张三郎假扮穿金甲、举大旗,当战斗打响时,扭头便往沼泽地跑,一边跑,一边扔旗杆;岳飞军负责假意阻挡金军,且战且退且逃;张俊军带着火器营在沼泽附近埋伏;擅长射箭的韩渊军,在沼泽后断后埋伏,以免金军冲出沼泽,真的抓到赵构。
在边上听着大家安排,再联系之前的状况,赵构总结了一下,岳飞和张三郎都是打仗的好手;张俊有勇有谋,但私下里的盘算不少;韩渊不走寻常路;刘斌为人踏实,见识广博,平时看着挺好,但真带兵打仗,还需要锻炼。这五个人,岳飞张三郎这样的,多多益善;张俊需要驾驭得当;韩渊类似贾诩,虽然很不符合儒家传统,但其实是一代牛人;至于刘斌嘛,还需要观察锻炼。
其实何止刘斌需要锻炼,他赵构也是一个有点茫然的新手,一切都要摸着石头过河。比如说以前,宗泽啊、汪伯彦啊、赵野啊,向赵构推荐士大夫,他总觉得烦,士大夫随口一句话都是文言文,穿越过来的赵构听得脑仁都疼了。但现在,赵构确实感觉自己需要士大夫的帮忙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元帅府的重大缺陷——缺军师,少智囊。当前元帅府,在军事上谋略力最高的,貌似是岳飞和张三郎这两位武将;而政治上谋略高的,是汪伯彦和韩渊。这就像刘备只有关羽、张飞,曹操只有张辽、曹仁,小规模战斗能应付,但以后大战役集团作战,恐怕要发蒙。需要诸葛亮啊,赵构搓搓自己没长胡子的下巴想,如果没有诸葛亮,至少也要来个徐庶啊!不过,北宋末年,或者南宋初年,好像没什么特别牛的战略大师。唉,赵构有些沮丧,他要是穿到三国做皇帝就好了,魏有荀彧,蜀有诸葛亮,吴有鲁肃,哪个都为自己集团指明了发展的方向。可惜两宋好像没冒出什么……
等等,不对,赵构意识到自己想跑偏了,有没有战略大师,关键不是士大夫牛不牛,关键是君主的水平怎样啊!有了秦穆公,商鞅才能推行商鞅变法,穆公一死,商鞅再能,也没了用武之地;有了宋神宗,王安石才能变革,神宗一去世,反对势力立即反扑,王安石当即背了诸多骂名;北宋末期的皇帝是徽宗钦宗这两个脑残,所以,孙傅这种奇葩,这种居然相信神棍可以用符纸退金兵的奇葩,才有机会进入宰执团队祸害大宋。
想到这里,赵构又有了自信,他对宋朝有信心,中国向来英才辈出,两宋更是中华文化的巅峰,当然会有优秀的战略大师。如果没有,那只能说他赵构也是愚蠢的帝王,没有为他们提供好舞台。他怎么可能是愚蠢的帝王呢?赵构不由自主得意起来,吃蛋糕喝黄酒,就好像自己已经把某位大师招到麾下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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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从相州转移到大名府,义勇军当时准备了充足的车驾辎重,所以现在转移,几乎可以叫说走就走。赵构二月初三夜里,与都指挥们定计;用二月初四一天的时间,向沿途各地布置周杭的斥候营;二月初五清晨,开百夫长以上大会;二月初五中午,一万一千人义勇军,加上精简过的文官、工匠、杂役,共计一万五,在大名府前整装待发。
大名府知府兼北宋抗金北道总管赵野,见赵构这就要走,出城送行,神色放松又紧张。赵构一看赵野这表情便明白了,赵野放松,是因为金军的目标是赵构,现在赵构走了,大名府便不再像以前那么拉仇恨了,而紧张,是因为赵构说到底带走了一万一千精兵强将,少了这样一股力量,虽说大名府不再是金人的主要目标,但赵野还是有点不踏实。赵构暗暗摇头,赵野这样胆小如鼠的人,居然还负责宋朝北边的安全,能安全才怪!
杨沂中打先锋,刘斌、岳飞断后,义勇军在大名府官员的窃喜与百姓的担忧中,吹响号角,正式开拔,向繁华的东平府前进。
一路走,义勇军一路派观察哨带着望远镜爬树、上房,登山顶,小心的观察远处斥候的消息。
二月初七入夜,观察哨飞马来报,远处已经络绎亮起二红一蓝三色灯笼(义勇军用红色灯笼或者烟花,代表敌兵来犯,一盏红色灯笼或者红色烟花代表小股敌军,二盏代表大股敌军,三盏代表超多敌军;红色之外的其他颜色代表汇报斥候站的编号,根据斥候站的编号确定位置,计算距离)。果不出岳飞所料,金军真的在玩引蛇出洞的小伎俩!赵构怒火中烧,金人也太看不起他了!
二月初九上午,义勇军距梁山二十五里,斥候飞马来报,远处飞起二红一绿三盏点亮了,赵构心头一凛,金骑距义勇军将近一百里,金骑即将追上义勇军!赵构担心全军无法按时赶到梁山,当即让众杂役护着载着文官、工匠的驴车化成为零,先行散入村庄躲藏,二月十一日在东平府会合。
只剩战斗部的义勇军则根据高处观察哨的指引,时快时慢,向梁山行军,午时三刻(中午11点45分),义勇军到达梁山附近,金军轻骑却还距义勇军二十里,赵构心说金骑这速度不给力,还没自行车快呢!不如停下来吃饭等等他们吧!
赵构令全军点火做饭休息,而且,做饭时点的烟尽量要浓些,让金军远远看见。将近未时(将近13点),远处报警的牛角号终于吹响,赵构把最后一块面包往嘴里一塞,石二郎则牵过腾云请赵构上马。义勇军该扔兵器的扔兵器,该往山里逃的往山里逃。
战斗打响了!
第四十八章 初战金骑(2)()
上章说到赵构和义勇军终于吊到了金军骑兵,赵构与张三郎所部丢盔卸甲,向梁山深处跑去。而岳飞军,则按照商量好的断后,且战且退,以便将敌军引入沼泽埋伏圈。
张二郎引着赵构和护卫骑兵沿小道绕过沼泽躲进后山,同时三郎率队用枯叶、泥巴掩盖马蹄印,然后佯装惊惧,杂乱无章的过沼泽往山上跑,一路跑,一路丢弃旌旗,以便引诱金国骑兵沿旗追杀。
跑了约莫一刻钟,赵构等才到了安全地带,一千多精锐骑兵,躲在山后林中,东张西望,等待胜利的消息。
农历二月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林子背阴处,更是阴冷,赵构一边搓手,一边催着瞭望哨上树,以便他可以立即知道前线的消息。赵构内心有些煎熬,还记得他上一次这样等待,等来的是十多个十夫长被五个金兵逼近悬崖。当然,这次应该不会的,他相信岳飞的勇气,更相信岳飞的能力。
可是,时间一点点消逝,又过去了一刻钟,树上的瞭望哨还没举旗示意金人已经进入保卫圈。赵构忍不住胡思乱想,怎么回事?不会,不会是金人来的太多,岳飞军没招架住吧?!天呐,岳飞不会……赵构内心恐惧起来,史书记载,岳家军与金军征伐,屡屡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使得金军感慨,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然而,那时与金军决战的岳家军,是转战过大江南北,平定过无数农民起义的精锐之师,而现在的岳飞军,只是参加过几个月军训的新兵,如果岳飞此战不幸……他赵构岂不是……
“大帅!看!看天上,紫色烟火!”邱实邱大肚子突然指着天狂喜的大叫。
赵构顺着邱实的指示往天上看,果然一朵紫色的烟花正在天上慢慢消散,虽然比不得现代美丽鲜艳,但此时的紫色烟火意义非常。义勇军的约定,战斗彻底胜利后,才会打出的紫色烟火,通知友军,怎么现在就打出来了?走火了?
赵构心底不踏实,道,“正甫(杨沂中,字正甫),你带二百骑兵去看看岳飞怎么样了?”
“报!!”还不等杨沂中拱手说是,斥候的通报声,已经从远处传来。马蹄踏踏,人声嘶哑,很快,赵构远远望见护卫营的斥候陈四郎举着个东西,一路大喊,一路向赵构这边过来了。等陈四郎奔近,杨沂中迎上去,一个箭步拽住马缰绳,而马背上的骑手一个跟头栽下马背。但即使当众摔得四仰八叉,陈四郎还是脸上挂着欢笑,躺在地上就语无伦次的嚷嚷,“大,大,大,帅,胜了!胜了!”
“胜了!?”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此时的赵构看到陈四郎举着的,是几根小辫子,金人的小辫子!赵构心说,饿的神啊,岳飞也太强了吧,连埋伏圈都没用上,已经消灭金军铁骑了?
两个护卫营的战士扶起陈四郎,邱实递给他一壶酒,意思是喝口酒冷静冷静,然后细细道来。
古代和现代类似,对侦察兵要求胆大、心细,而这个陈四郎,不仅胆大心细,而且平时特别爱侃大山,现在见这么多人等着他说,当即精神了,喝了口酒,便讲开了,“岳都指挥全军一千六百人,按照预计,来袭金兵两千人。所以一开始,岳都指挥就做了充分的准备,军队盾兵在前,枪兵在后,逐步撤退,谁知,金骑一到,粗粗看上去,满打满算不过一营!(五百人)”
“才来一营!?”赵构听这个单位惊了,金人就派了五百骑兵来抓他?有没有搞错,再说,周杭的斥候是怎么搞的,沿途的情报都是两盏红灯,大股金军,五百算大股?赵构很不爽,狠狠的瞪了周杭一眼,周杭本来就已然面红耳赤,又见赵构瞪他,更是头也不敢抬了。
“是,才来一营。如果是以前,属下可能拿不准五百骑兵有多少,但现在属下就在五百骑兵营里,自然一眼就看得出人数有多少。”陈四郎担心赵构不信,解释道。
赵构点点头,示意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