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后崛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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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婷息轩后不久,折枝便道闵才人前来拜会,苏妤自是请她进来坐了,颌首莞尔道:“今日还多谢才人。”
闵氏欠身浅笑道:“这些日子劳娘娘关照着,该是臣妾谢娘娘才是。”顿了一顿又说,“如今一时不忿开罪了佳瑜夫人,日后便要靠娘娘护着了。”
苏妤自知其意,点了点头说:“同住一宫,有什么话都好说。才人娘子正值圣宠,只怕本宫日后还要倚仗着娘子呢。”
这就是谦虚之言了,众人都知,目下若说“圣宠”,谁也敌不过她。
闵氏听言却是面色微有一白,似乎有些窘迫。忖度一番,她低声道:“臣妾有些话……不知该不该同娘娘说。”
“什么话?”苏妤一奇,笑道,“你说便是,不必怕什么,即便是惹得本宫不了,本宫也当没听见就是了。”
“那……”闵氏迟疑着抬眼,折枝会意,朝二人一福,带着一众宫人一并告了退。闵氏默了又默,终于开口道,“娘娘……臣妾问句不该问……陛下见娘娘时……可正常么?”
“什么?”苏妤一愣,不解地问她,“什么‘正常么’?”
“就是……”闵氏涨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道,“男女之事。”
“你说什么?!”苏妤当即神色一厉,转念一思却即刻明白了她意思。却是压制着心中讶异,犹做怒然道,“才人娘子说话该知分寸,身为天子宫嫔,怎么能……”
怎么能把这样话问出口。
闵氏仍红着脸,黛眉紧紧蹙着,急忙伏地谢罪,一咬牙却又道:“臣妾心知不该问。但臣妾只是奇怪……陛下为何时常传召臣妾、让六宫都觉得臣妾得宠,却又碰也不碰臣妾一下……”
……啊?!
苏妤几乎要当着她面傻住。她一直以为,后宫里只有自己这样,因为她历了从前那些事,总觉得心中有一道过不去坎,一直有所推拒,皇帝便不曾逼过她。
别嫔妃断没有理由……没有理由推拒、他也没有理由不要她们。尤其眼前这一位还是今次刚选入宫,绝不可能和她一样有甚不过往,皇帝究竟何意?
难不成当真是……“不正常”?
苏妤认真想了想三年前刚嫁给他时候……不会啊!
两人都滞住不言。苏妤知闵氏是觉言语有失故而不敢再说,闵氏则以为苏妤是被问得尴尬。静默了好一阵子,苏妤才放下疑惑恢复如常,一叹气道:“这本宫就不知了……不知陛下是不是有什么旁安排,你莫要对旁人多言便是。”
闵氏咬着下唇点了点头:“臣妾知道……这样事,岂敢与旁人多说。”
乍闻这个消息,让苏妤觉得这比皇帝突然待她好还要奇怪。自然,愈想愈觉得不会是那样“不正常”——陆氏几个月前还有了身孕呢,兴许对闵氏如此当真是另有安排?
也算“事不关己”,苏妤不再为此多做烦恼,仍是自己过自己日子。靳倾王子夫妻与那使臣都仍留行宫中,时时要去正暸殿拜见,苏妤便能不去就不去。
大概是因为宫宴时那一番话,苏妤对那使臣有一股说不出厌恶,偏生他还总见了她时谄媚得紧,好像生怕别人不知她是朵颀公主后人、对靳倾很是重要一般。
苏妤觉得……皇帝还能始终对此无所谓,实不易。
皇帝带着非鱼一道来婷息轩时,苏妤终是委婉地同他说起了此事。如是他对此确是有所不满只是不曾表露,她总要试着把这不满解开。
亲手做了冰碗①,苏妤从小厨房出来回到房中,奉到他案前桌上,似是无意地问了句:“不知靳倾使臣什么时候走?”
“等我们回锦都时。”皇帝一壁用调羹舀着碗里碎冰一壁道,“怎么了?”
“臣妾觉得……那使臣……”余光一瞥,话锋一转急喝道,“子鱼不许咬非鱼!”
“……”皇帝低哂不言。
“臣妾觉得那使臣有些怪。”苏妤垂首如实道,“具体也说不出哪里怪,只是……”她沉思着道,“大概只是臣妾不曾想到靳倾人竟还对臣妾敬重吧。”
“你是怕朕多心,是不是?”皇帝一点弯都没拐地直言问她。
苏妤默了一瞬,点头道:“是。”
“怕朕因此待你不好?”皇帝又问。
苏妤再度点头。不管怎么说,身为宫嫔者,没有什么比为天子不喜可怕事了。那些苦,她太清楚。
皇帝轻轻笑了一声,觉得手里端着冰碗太凉便暂且搁了下来。看她满脸不安样子,他忽地生了些顽意,手向她颈间一探,苏妤凉得立即一缩,横了他一眼道:“陛下干什么……”
“嗤”地一笑,他反问她:“你干什么?有那么点靳倾血统又不是你错,当年霍老将军娶朵颀公主为妻,那是两国共同定下大事,你觉得朕会怪到你头上?”
现知道不会了。
苏妤稍稍放下心来,抬手拿开他仍搁她颈部手,抚了抚脖子上那一片发凉地方,轻轻又道:“纵使陛下不意……也难保旁人不意。毕竟两国刚交过兵,臣妾不敢惹上那样事……”
“不用担心。”皇帝睇着她轻缓一笑,“不是你错处事,再不会安到你头上。”
因为从前让她蒙不白之冤太多了,目下就是多一件,他也不允许。
子鱼和非鱼打得着了急,撕咬成一团要拼个你死我活样子,他们强把它们拉开,各自抱怀里,两个小白团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冲着对方叫着,拼命挣扎样子让人看着又气又笑。
贺兰子珩看着非鱼拼命挥动两只小爪子,抬手一提后颈将它拎了起来,非鱼顿时使不上力,他点着它粉嫩嫩鼻头道:“安静点,不许欺负子鱼!”
遂维持着这“拎”姿势,怡然自得地出了婷息轩。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①这个冰碗吧……是夏日一种传统冷饮……不是冰做碗……——
以下是深井冰自毁节操“翻译”:
闵才人:充仪娘娘,臣妾问您个事儿呗~~
苏妤:你嗦……
闵才人:陛下跟你滚床单时候,正常不?
苏妤:Σっ你什么意思……
闵才人:我肿么觉得,他不举呢……
苏妤:Σっ你说什么……
闵才人:啊啊啊我错了……我就是想不明白……
苏妤默默琢磨了一会儿:我仿佛知道了什么……恩!他确实不举!
——
推基友阿笙穿越文~
和亲公主?冷宫皇后?商霖穿越之后身份充满挑战。
后宫危机四伏,她一醒来便身陷绝境、命不久矣。
本以为前途无望,可以洗洗睡了,却惊讶地发现,皇帝……
58、险情()
天气日渐转凉;凉风慢慢地起了、枝头树叶也显了枯黄。秋日渐近;终是要回锦都去了。启程前一日;宫们将东西收拾稳妥时,苏妤正躺榻上,举着子鱼,抚了抚它额上那块黑斑道:“明天就要回宫了,路上给乖乖;不许到处跑;不然要找不到了。”
子鱼发出一声轻哼,不知是不是不屑意思
这两个多月过得委实顺心,细思原因;多半是因为叶景秋不。佳瑜夫虽是也与她为敌,但到底无那许多宿怨。踏上回宫马车;苏妤怅然一叹,对这行宫很有些舍不得。
是以分外盼望次年夏天,禁不住地想起皇帝对她说要带她去祁川走走。
路途遥远,仪仗浩浩荡荡地铺开,华盖、幡旗相互交错着,几乎望不到头。子鱼跳到苏妤肩头扒着窗子往外看,苏妤从它滴溜溜一双黑眼中看到了满目兴奋,一把将它揽下来圈回怀里,笑怪一句:“小心掉出去。”
却听得一声低低嘶叫,垂眸看去,非鱼车帘处探了探头。它这一探头不要紧,子鱼却蓦地从苏妤怀里蹬了出去,随着非鱼一并跑了。
苏妤立时慌了,急掀开车帘往外看,两道白影跑得飞,顺着流一直往前蹿着,数名宫见了都试图阻拦,却根本拦不住,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子鱼?!”折枝追出马车,还未迈下去便已看不见两只貂了,焦灼回头问苏妤,“娘娘……这……怎么办?”
这已不是行宫里,这么大地方,马车又一直移动着,不知它们能不能找得回来。
苏妤眉头紧锁着,望着窗外竭力寻找着那两个身影,终是无果。鼻子不禁有些发酸,微微一笑,安慰着自己说:“大概过一会儿会回来吧。”
“是不是去回陛下一声?”折枝问她。
苏妤却是断然摇头拒绝。怎能为这点小事去扰皇帝?即便说了,又能如何?总也不能为此让众都停下,兴师动众地去找两只小貂。既知不可能,便加不用去禀,禀了又图什么呢?只为让皇帝安慰她两句不成?
皇帝近来是宠她,她却做不出那般恃宠而骄事。
不住地向外张望着,从清晨到晌午,始终不见回来。那个她起初不肯去想心绪逐渐浮起……
就这么……没了么?
苏妤一时有些恍惚。这么野性子,跑到外面必是回不来了,想了想这月余来相处——甚至不久之前,子鱼还她怀里打着呼。
却是说跑就跑了。
心中怅然,一边觉得少了个很重要东西,一边又觉得是它们自己愿意留梧洵才会逃走……
真是心绪复杂
傍晚时分,马车上晃了一天苏妤已很是困顿,迷迷糊糊地睡了,猛觉面前一阵冷风,睁眼一看,连忙起身见礼:“陛下大安。”
“坐吧。”皇帝说着自顾自地做了下来,苏妤瞧了瞧窗外:“停了?”
“嗯,歇一歇。”皇帝看着睡眼惺忪苏妤,问她,“子鱼呢?”
苏妤默然,手指绞着衣带,明显有些伤心。
“为什么不去找?”他问她,“也不来告诉朕?”
“陛下……”苏妤垂首静静道,“怎好为此停下。”
“意东西,还是始终不肯跟朕说么?”皇帝目光凛然地问她,神色显有黯淡,“折枝说闷了一天了,叫来知会朕一声,朕可以吩咐去找。”
“陛下不必……”苏妤摇了摇头,“也许是它们自己不想离开梧洵罢了。”
贺兰子珩绷不住了,纵是心中有气也不想再拿她伤心事这么逗她,手她额上轻一拍,道:“行了,子鱼朕车里睡得没心没肺,跟这伤心什么?去抱回来。”
“……”苏妤登时切齿,这一日简直白白沉闷。
随着皇帝一起去了他马车上,一见子鱼,苏妤心情便好了,皇帝却格外沉闷了
起先是非鱼跑了出去,不一刻工夫,带了子鱼一起回来。彼时他并未多想,正好路上也无聊,便拿了些牛肉来逗两个小家伙。
没过多久,就听宫们传:“陛下和充仪娘娘貂跑丢了。”
不禁手上一滞,看着面前吃得正欢两个白团挑了眉头:跑丢了……那这是什么?
很就把来龙去脉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必定是非鱼带了子鱼来玩苏妤却不知道,他思量着,她那么喜欢这貂,总得来问问他吧?如是直接央他下旨去找,他高兴。
于是就一边和它们玩着一边等着她来,结果一直等到一碟子牛肉被吃了个干净、子鱼非鱼抱团睡觉去了……也没见她来。
如当真是不伤心也还罢了,他叫了折枝来,佯作不知地问她:“听说充仪貂跑丢了?”
折枝神色一黯,福身回道:“是,娘娘担心了一天了,都不怎么说话。”
这是宁可自己憋着也不愿同他讲了。贺兰子珩心中发闷,挥手命折枝退下,索性叫众都停了,掀了帘子就去找苏妤。
本觉得能理直气壮地问她为什么不来和他说,还打算暂不告诉她两只小貂都他那里、让她再难受两天长长记性才好。可看到她瞬间,他却是心软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子鱼交回了她手上。子鱼站她膝头伸着脖子去够她嘴唇,好像有意要吻她一般,苏妤也很配合,嬉笑着低下头去跟它一碰。
贺兰子珩觉得……自己她心里地位还不如这貂呢。
也太失败。
看着她一福身抱着子鱼离开,皇帝抱起非鱼,神使鬼差似念叨了一句:“朕和她……什么时候能跟们俩似,就好了。”
非鱼被他架半空,歪着脑袋瞅着他
苏妤觉得皇帝说子鱼那句“没心没肺”很是恰当。明明已他那里吃了一整天,回到她车里扑向碟子里鱼片便啃了起来,半点没有理会一旁已为它忧愁了许久苏妤。
苏妤怒瞪它良久它也浑然不觉,吃了一片又一片。咬向一片鱼肉时,苏妤终于一伸手将整个盘子都夺了回来,怒道:“没心没肺!不给吃!”
“咯……”子鱼仰头望着她。
“看什么看!就不给吃!”苏妤赌气道,“再跑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