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后崛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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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睇她,让她不禁觉得,如若不是腹中有着孩子,他必定会治她罪。
“退下吧。”皇帝继续看着折子,一副懒得理她样子,“朕还有事。”
陆润仪无话可说,贝齿一咬不甘地起身行礼:“臣妾告退。”
见她往外走去,苏妤也站起了身,向皇帝一福道:“臣妾告退。”
手腕被他一叩,皇帝头也未抬地道了一声:“坐下。”
苏妤余光瞥见陆润仪身影一顿,浅浅一笑坐了回去,问他说:“陛下有事?”
“一会儿就知道了。”皇帝一笑。
片刻之后,宦官禀道:“陛下,沈大人求见。”
沈大人?苏妤微有一怔,即道:“既有大人求见,臣妾还是先告退了。”
“不必。”皇帝神色平淡,苏妤却不觉凛然。之前两年里,他从来不许她与朝臣有任何接触——虽则后宫本也难与外朝有甚接触,但对她是苛刻到连她苏家人也见不得。
如今这位沈大人……
苏妤默了一默:“陛下……”
话未说出口,沈晔已入了殿。苏妤身子一栗垂下首去不去看他。
那一身飞鱼纹曳撒她是识得……亲军都尉府!
直接听命于大燕帝王、掌管刑狱且有巡查缉捕之权亲军都尉府……
他查苏家——这是苏妤第一个念头。
身子忍不住寒栗,莫不是真信错了他?他突然待自己好……只是为了让她这一天眼睁睁看着苏家又落了什么大罪?
她死死地盯着他,眸中满是不置信与悔恨。
“你说吧。”皇帝一时未察觉到苏妤心底惊意,靠靠背上问沈晔。
沈晔视线却数被皇帝身边突然脸色大变嫔妃所吸引,愣了一愣才回过神来。只觉这一天奇怪极了,皇帝先是让他去查一个宫女——让他这个亲军都尉府指挥使亲自去查一个宫女,然后自己来求见时竟破天荒地见到了个嫔妃——以往皇帝见外臣时从来不会让嫔妃场。
沈晔沉下气来,向皇帝一揖,禀道:“宫女孙氏,淮昱人。裕启十五年进宫……”
“朕想听不是这个。”皇帝眉头微挑,直言问他,“谁人?”
沈晔一滞,照实禀道:“裕启十三年来锦都,与楚家交往甚密。”
楚家?苏妤这才听明白了一些,讶了讶问皇帝:“陛下,那孙氏是……?”
“你身边那宫女啊。”皇帝睇了她一眼,一副好笑样子。真是亏得她出了这样事都没去查那宫女底细。
苏妤懵了会儿神,继而松下气来。原来不是查苏家,是为她查那件事。
沉吟须臾,皇帝笑容中添了两分凌厉,斟酌着向沈晔道:“你上次说楚家大修墓地?”
沈晔一颌首:“是。但陛下您不是说……”
说不必管。
“去查,但凡用于修墓银两有半点来不正,即刻给朕禀来。”
沈晔一愕,试着问道:“陛下指‘不正’是……”
“不是俸禄。”皇帝凝笑。
沈晔施礼告退,直至退出殿外仍没想明白皇帝究竟为何这样大动干戈。若说是查贪官污吏倒是无可厚非,但皇帝将这“不正”定为“不是俸禄”——楚家也朝这么多年,官员之间互送个礼总是难免,这般查下去……
难不成皇帝是真要找着茬把几大世家都拔除出去?
沈晔揣着满腹疑问又问不得,一声长叹之后依言去办
成舒殿里,苏妤望着皇帝全然不明就里。默了半天,皇帝被她看得不解释不行,放下手里折子无奈道:“很难懂么?朕突然查楚家,楚家慌乱之下必定心虚,自该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是楚大人……”苏妤说到一半住了口,斟酌了一番言辞才又续道,“楚大人朝中忠这么多年,陛下因为这个查他……”
不合适吧。
“所以朕没挑他大错。这种可大可小罪名,他自会有数。”皇帝风轻云淡,说着一笑,“朕有分寸,你不必多虑。”
“诺……”苏妤应了一声,有些犹疑地垂首道,“臣妾不该问……”
“你没问……”皇帝理所当然地睨着她笑说,“不是朕主动告诉你?”
似乎是……
苏妤讪笑着贝齿咬住下唇,面上微微泛起些红晕。皇帝端详她这般神色少顷,缓缓道:“知道你信不过朕,不怪你事事小心。”沉吟片刻,他又道,“那宫女……留你身边总是麻烦。你若不意,朕赐她一死;你若不忍心,朕就趁早下旨送她出宫去。”
苏妤点了点头,淡淡道:“那就……请陛下送她出宫吧。”
苏妤告了退,皇帝倚靠背上一声冷笑。可大可小罪名?苏妤许是忘了,那宫女也是他赐下去人,楚家这是往他御前安插了眼线。
那么……上一世呢?
作者有话要说: q借机表个白……我觉得爱猜剧情姑娘都可可爱了→_→
于是每次码字有伏笔有悬念时候阿箫都想“咦这里会不会有人猜到”“哎这个会不会有人看出点神马来”……比如……“→_→会不会有人看出这个宫女有别问题”……←——
今晚《宫记·晏然传》独立番外《当年晏语》有~~追菇凉们可以去看喵~轻松向小文不跟榜不开v大家都懂得__——
算是个注释:
关于:亲军都尉府其实是锦衣卫前身。但作为一篇架空文……请允许我让他权力大过锦衣卫__
铛铛铛~~推基友文啦!!!官人你往这儿看!!!
23、帮忙()
当晚是皇帝头一次召苏婕妤去成舒殿侍寝。虽则前些日子都是他去她宫里,这次换了地方,他看了看满脸不安她,倒是照旧没动她。
看她每次都要这样紧张一番,他索性同她直说了:“你不必每次都这么紧张,朕没想强求你。”
所以究竟什么意思……
苏妤放心同时却疑惑甚了,时时去见她亦或是召她来,却碰也不碰她一下……他何必?
静默一会儿,皇帝带她一起进了内殿。案前落了座,皇帝淡笑了一声道:“是不是每次有什么事,朕不解释你就害怕、解释了你又觉奇怪?”
苏妤面有一滞,遂是点了点头。皇帝了然笑道:“朕若说……近来事情都没有其他原因,只是朕想从此好好待你,你信多少?”
“陛……”苏妤心有惊意,话未出口便瞥见一正匆匆进殿宦官。是郭合,她身边人。显是有事要禀,苏妤正好借此绕过了答话,蹙了眉头问他,“怎么了?”
“陛下大安,婕妤娘娘大安。”郭合一拜,禀道,“方才送那孙氏出宫人回了话,说是……她没熬住,死了半路上。”
皇帝冷一笑说:“知会楚家给她收尸,其他皆不必说。”
“陛下。”苏妤垂首间声音有力。略作斟酌,她默然道,“陛下可否……许臣妾给她料理后事?”
皇帝微微一怔,颌了颌首:“可以。但你何必……”
“都宫里,各有各难处。”苏妤说了这样一句话,笑容沾染上几许凄意,遂又续道,“旁人看到只是她错处,不会有人意……”羽睫微抬,视线与面前帝王一触。见他眸色沉沉,虽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却仍让苏妤心中微惧。
宫里,各有各难处,旁人看到却只是她错处。皇帝自然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感受。
“随你吧……”皇帝一喟间仍带着些许笑意,却亦是无奈之意。挥手命郭合退下,他长声一叹说:“朕从前待你……朕自觉有愧,你恨不恨朕?”
恨么?大抵是恨吧。苏妤也不明白自己心思,不曾细想过。思索须臾,她沉静道:“不恨陛下,臣妾只恨自己没谨记诗书教导。”
“什么?”皇帝微愣。
苏妤缓缓抬起头,望着他笑意清浅地一字字念道:“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她声音停住,哑哑地一笑,“臣妾现说不得那两个字了。”
至亲至疏夫妻,可她已是妾室
看得出皇帝心中不,苏妤却并不怕。她已隐约觉出皇帝这般对她大约确实是因有愧——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竟然突然对自己生了愧疚,但她知道,他愈是有愧,她处境便会好。
那晚苏妤入睡得很。这样“侍寝”次数多了,她已不再防他。何况他自己亲口说了不动她,君无戏言,她还是信。
睡梦中一片朦胧,继而有些嘈杂声音。她费力地侧耳去听,好像有很多人惊慌地喊着,明明喊声很是尖锐,她却就是听不清他们喊什么。
终于,她听清了。那话是……楚良娣小产了。
整个梦境倏然清晰。
她置身太子府里,不远处是另一个自己。眼前情景似乎已和方才小产事隔了几天,她他书房里跪伏于地,对他说:“臣妾没害她。”
那时她是强忍着哭装得镇定,即便梦中,她也依稀能感受到那阵酸楚。
画面突然安静,她看到他唇畔翕动,该是说了一句什么,却是没有听到,便见他起身出了书房。
接着场景一转,已是宫里。这就是今日事了,楚修媛寒意涔涔地说:“臣妾是座嫔妃中头一个小产,看来却不是后一个。”
这个梦想告诉她什么?她明明睡梦中,脑海中却清晰地闪过了这个疑问。这么多年,她恶梦不断,这却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相隔几年却连一起梦。没由来一阵恐惧,她梦中四处闯着,想要醒过来却醒不过来。
“阿妤?”皇帝看着她熟睡中惊慌,知她是做了恶梦。本不想打扰,可她却越来越慌,连呼吸都乱了起来。
犹豫一瞬,他凑过去伸手环她身上,继而一使力,将她搂进了怀里。
梦中苏妤只觉身上一紧,好像被人生生从那梦境中拽了出来似,一下子醒了。
他察觉出她睁开眼睛,长长羽睫轻颤着他颈间一扫。他环住她身子双臂紧了一紧,犹能感觉到她浑身发抖,久久都没缓过来。
“……做恶梦了?”他温和地问了一句。
苏妤木然地任由他搂着,缩他怀里,被那阵龙涎香与檀木香混合味道包裹着,只觉梦中一切清晰真实得都仿如昨日。
“殿下……臣妾没害楚良娣……”她思绪好像不受控制似,发着抖麻木地道出这句话。皇帝微微一怔,低头看着她,答出三个字平静有力:“朕知道。”
朕知道。苏妤蓦地回归清醒,身子僵住。安静中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她本身就紧裹着被子,梦中受了惊吓又被他这么一搂,也说不清这汗是吓出来还是热出来。
她挣了一挣,皇帝没有再说什么便放开了她。她重闭上眼,静静琢磨着那场梦。
难不成……陆氏这孩子会保不住?且还会怪罪到她头上?
这好像是唯一行得通解释。也许这孩子会让她再历一遍几年前事?
不寒而栗。
她觉出他气息很近,时长时短明显还未睡着,便试探着唤了一声:“陛下?”
“嗯?”
“臣妾没有害楚修媛……”她咬了咬嘴唇,忍住了梦醒后怕带来哽意,又道,“也不会害陆润仪……”
那无力口吻,让他连问她梦到了什么也不敢,生怕再伤她一次。
锦被中,她感觉到他手探了进来,紧握住她手:“朕知道,朕信你。”
纵使他说相信,苏妤却不可能因此就任由那些事情发生。翌日晨省后一回绮黎宫,便吩咐阖宫上下须得格外谨慎,千万惹不得韵宜宫那边。若是陆润仪来求见,也直接推说她身体不适闭门不见。
她不能让陆润仪她绮黎宫里出事。
而她并不了解前朝,禁军都尉府查出了楚家多年来“受贿”罪证——其实那些钱物,照常理来讲也算不得什么受贿,不过是同僚间礼尚往来。只不过改换成这个说法,也并不是行不通。
所有罪证直呈广盛殿,皇帝看后未说什么,只命人誊写后交送兵部尚书楚弼一份。
当日下午,楚弼急入宫求见。一番表忠心证清白慷慨陈词,外加一番对怒斥禁军都尉府滥用职权不满,皇帝都安静地听着。待得他说完,皇帝才默然开了口:“传沈晔。”
沈晔犹是一身飞鱼服,入殿后看也未看楚弼一眼,肃然一揖:“陛下安。”
皇帝一笑:“楚大人。”
“……臣。”楚弼有点心虚,沈晔这个样子,分明是听到了自己刚才话。
“查你楚家受贿便是沈大人。”皇帝说着瞟了沈晔一眼,又续道,“不过,是朕让他查。”
“陛……陛下……”楚弼一懵。他以为突然这样查下来,必定是自己无意中开罪了禁军都尉府,谁知竟是皇帝亲旨。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容不得他表露不满,眼见坐上帝王冷睇着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