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后崛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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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她是早就知道自己有孕却未说。瞒了他、也瞒了六宫上下。这本没什么不妥,怀孕之初胎像不稳,知而不报待得胎像稳了再说也是常事,但……
昨日只怕也是故意寻了由头让苏妤动她。
她大抵觉得,一旦那孩子没了,苏妤便再无翻身机会,楚修媛倚仗着位份和几年来偶有圣宠却不会受太多牵连。
够毒。贺兰子珩微抽了一口冷气,他因为上一世时与那孩子有父子情分故而不可能下手杀他,这做母亲倒是比他狠得下心。
当然……也有可能是另一个原因。陆润仪前两日也许当真还不知自己有了身孕,但身居一宫主位楚修媛兴许知道。一边弄死陆润仪孩子一边又算计苏妤?
并不是没有可能。
贺兰子珩倚靠背上沉思着。究竟是如何都并不那么重要,要紧是,这宫里想算计苏妤人已太多了。
陆润仪不能晋位。必须让六宫再看明白一次,苏妤已不是昔日苏妤,他要护她。
“徐幽。”皇帝思量着开了口,“传旨下去,陆润仪要传太医请脉随时都可。其他,暂不必提。”
“……诺。”徐幽略带疑惑地一揖应下,躬身告退去传旨。他跟皇帝身边多年,如今,却连他也想不明白皇帝心思了
徐幽到韵宜宫向陆氏转达了旨意,陆氏愣了一愣,竟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得徐幽滞那里。听她哭得卖力,徐幽腹诽一句“我又不是陛下——陛下也未必吃你这套啊”便朝她揖道:“娘子好生安胎,臣告退。”
退到韵宜宫宫门外,两个随他一并前来宦官迎了上来,往里瞧了一瞧,低问他:“大人……哭成这样,是不是回陛下一声?”
“回陛下?”徐幽淡瞥了他一眼,望着前方沉了口气,“谁也不许御前瞎说话。六宫事,说不清楚,小心再一不小心把命搭上。”
“诺……”那宦官连忙应了一声,又有些犹豫地道,“可这位……她怀着皇裔。”
“绮黎宫那位还是从前太子妃呢。”徐幽神色平淡,“当年能贬妻为妾,谁说现就不能再扶妾为妻了?都别多话,这边是陆润仪一个,那边可是苏家、霍家再加上大长公主。”
大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御前没人敢不听。徐幽倒不为别,一来是他审时度势惯了,二来……他也觉得苏妤不是个坏人,这两年确实委屈了些。
事情后宫传得沸沸扬扬,各人有各人心思。苏妤细听着折枝说完成舒殿旨意,思索须臾道:“去成舒殿。”
这该是她两年来头一回主动去成舒殿求见,弄得贺兰子珩措手不及。
本该是她进殿拜见,跨进殿门却见皇帝已殿门口等她,怔了一怔她福了个身:“陛下安。”
皇帝微一点头:“进来说。”
她随着他进了殿,宫人奉了茶来,苏妤抿了一口垂首不语,几度欲言又止,眉目间满是犹豫。
“怎么了?”皇帝问她。
“陛下……”苏妤羽睫微抬,眸色清澈地望一望他,“臣妾听说陆润仪有孕了……”
“是。”皇帝应了一声。
“可她还禁着足……”苏妤下唇浅咬,沉吟了片刻说,“其实她昨日……绮黎宫也没犯什么了不得打错。皇裔为重,陛下不必……”
“这事你不必管了。”皇帝偏过头来淡看着她,让她一下子哑了声。他们初出现不睦时候也是这样,那时她还是太子妃,府中诸事本该是她管,可他却时常冷冷扔下类似一句话让她不必管。后来进了宫,她便彻底不用再管了。
不过此刻虽是差不多话语,却是截然不同温和口气。
她仍大着胆子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虽是不说话了却没有退缩意思。
“这事……”皇帝斟酌了一会儿,坦然告诉她,“跟你没有关系,禁足、不晋位都非因为她昨日绮黎宫错处。”
20、孕事()
皇帝话让苏妤惶惑难减。途径韵宜宫,她不自禁地往里看了一看,轿辇上沉吟须臾,终是什么也未说。
有着身孕晋不得位份还被禁足确实可怜,不过后宫里……她不必意这些。她难两年里,也不曾有人意过她。既然人人都是循着皇帝心思办事,她也如此便是了。
反正她已不是当家主母,干什么那么温良贤淑。
能替陆润仪祈祷一句愿她母子平安,她心地就已算好了
陆润仪禁足时心情阴郁自是难免,却也未出什么事,平平安安地过了一个月,到了解禁时候。
六宫众人这才得以向她道贺——虽未晋封,有孕却本就是一桩大喜事。
苏妤亦是去了,挑了一对水头好玉镯为贺,着意避开了吃食。踏进韵宜宫门便觉出了里面热闹,文颜苑前停下脚步,向守门口宦官淡道了一声:“有劳通禀。”
宦官一揖,忙进去禀了,片刻后出来请她入内。正厅中已坐了数位嫔妃,低位者居多。见她进来齐齐见礼:“婕妤娘娘万安。”
“可。”苏妤轻言了一句,抬眸看向仍躺榻上兀自低着头沉默、全然当她不陆氏,抿唇浅浅一笑,“恭喜润仪娘子。”
就是一句简简单单道贺,没有其他意思,听陆氏耳中却变了味。润仪娘子,她月余前就是“润仪娘子”。按规矩,有了身孕起码位晋一例,现怎么说也该是个才人了,她却还是润仪。这也罢了,毕竟自己当时有错先,不晋位便也忍了。可皇帝竟是连禁足也未解,生生关了她一个月。
都是因为苏妤。
陆润仪抬了抬下颌,轻有一声笑:“当不起润仪娘子一声谢。”
旁嫔妃都不敢说话。月余前事她们也都清楚,知道这禁足旨意终是皇帝下。但若说和苏妤半点关系都没有……也说不过去。
苏妤视线扫过一众嫔妃,后落回陆润仪身上。仿佛浑然不觉她无礼般笑意添了几分:“本宫是为润仪娘子腹中皇裔而贺,当得起当不起娘子都得替皇裔当着。”她说着瞟了眼端着贺礼宦官,“不知娘子腹中是皇子还是帝姬,别礼也不好备。这对镯子成色上佳,娘子这做母亲,便替皇裔代收了吧。”
分明一字字都是提着皇裔、半分没把陆润仪放眼里,偏还说得温温和和教旁人挑不出错来。陆润仪听得不悦又只能暗骂自己自讨苦吃,面上白了一白,看向她眸色凌厉,笑了一声说:“那就多谢婕妤娘娘。”
搁下贺礼未作多留,苏妤转身便离了文颜苑。其实陆润仪敌意亦让她有些心惊,多一个敌人终归不是好事。是以她期盼从梦里看到些什么,但一个月了,几乎什么梦都没有做。
踏出文颜苑,身后一阵玉器撞地摔碎脆响
又过了一个月,陆润仪身孕有四个月了。太医说她胎像安稳,好好养着必能平安生产。想来这一个月来,陆润仪必定是翘首盼着晋位旨意,因为连苏妤都忍不住盼,可皇帝却始终没下旨。
皇帝仍是隔三岔五便往绮黎宫来一趟,却从不动她,这样她逐渐放了心,倒是不妨碍六宫误以为她当真得“宠”。
她仍是不太知道如何面对皇帝才好,很多时候都是没话找话。不过时日一久,二人到底还是熟络了些。陆润仪事随着日子长了,让她心中好奇之意甚,终是忍不住问皇帝:“陆润仪说到底也没多大错处……陛下何必如此怪她?”
彼时皇帝正喝着一盏清炖排骨汤,闻言平淡地瞟了瞟她,微搁下汤碗吐了四个字出来:“多管闲事。”
“……”苏妤听出他话中几分促狭,竟是禁不住地嗔了他一眼,显是存着几分赌气和委屈。
贺兰子珩心中微一动。
苏妤也觉出自己心思与神色,略有一诧登时又慌了起来,急急地望向他刚想解释些什么,他却一笑先道:“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和你没关系了,还非要问?”
“可她毕竟有着身孕……”苏妤低着头话语呢喃,“皇裔为重。”
“但朕有重要事。”他面容微沉,说着伸出手指她鼻子上一刮,“跟你也解释不清,不许问了。”
苏妤他这个动作下身子一颤,心底也一片波动。他也倏然意识到自己随意之下做了什么,这个动作他只做过一次,也是对她。不过,是他们成婚当晚。
相对无声少顷,苏妤抬了抬眸:“臣妾……不问了……”
翌日,皇帝下朝后又回了绮黎宫。那时苏妤也刚好从长秋宫晨省回来不久,皇帝宫人服侍下换了常服,苏妤则坐妆台前让宫女为她重梳个简单轻便发髻。
手中一直把玩着一对镯子,抬眼从镜中瞥见他就她身后,腰带上挂着玉佩流苏尚未理好。一时想也未想,就随手将那对镯子套了手腕上,侧过身伸手给他理了一理。
手腕被他一握,对镯按皮肤上微有凉意。苏妤手微有一搐,便任由他握着,不言不语。贺兰子珩也不知说什么,扫了眼她腕上镯子:“成色太差。前些日子不是差人给你送了对好来?”
苏妤闻言一滞:“那镯子……”
还未说完,便听折枝旁道:“陛下别提了。润仪娘子有孕,娘娘便把那镯子送了去,结果娘娘前脚出了文颜苑,润仪娘子后脚就把那镯子摔了。”言罢微顿,又带了几分可惜地补了一句,“好好东西……”
“折枝!”苏妤轻喝了一声,便向皇帝温声笑道,“也不是。臣妾就是听到声音了,没见她摔;再者也未必就是有意摔,拿起来看时候失了手也是有……”
“偏娘娘还这么替润仪娘子说话。”折枝隐有不平,却被苏妤一个眼风扫得噤了声。皇帝一哂,抬手就把那对镯子从苏妤腕上取了下来,笑对折枝说:“别惹婕妤不高兴了。去,找徐幽把剩下两副镯子取来。”
“诺。”折枝一福告退。
那是宜宁献进来玉,水头太好,总共打了三副镯子。苏妤隐约知道这事,一见那对镯子时候便知必是其中一副。是以给陆润仪送贺礼时候,她别什么也没挑,心想就这副镯子这礼也不薄了。
谁知碰上个不识货,委实可惜了那好东西。
但陆润仪不识货,她却是识货。当即笑着劝说:“臣妾要那么多镯子干什么……”
她话还未说完,余光瞥见有宦官行色慌张地进了殿,定睛看去,那宦官伏地一拜,禀道:“陛下……韵宜宫那边……出事了……”
苏妤一凛:“出什么事了?”
那宦官犹疑不定地未敢开口,皇帝面色一沉:“说。”
“是……是润仪娘子动了胎气。”那宦官一叩首,“说是吃了苏婕妤娘娘送点心。”
点心?苏妤一愕
御驾到韵宜宫时候,很多嫔妃都已经文颜苑中了。不约而同地望了一眼随皇帝身侧苏妤,才一并福身见礼。
皇帝主位上落了座,淡问一句:“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竟不是先问陆氏胎如何了,而是直接问怎么回事?
众人怔了一怔,还是佳瑜夫人上前福道:“润仪娘子无大碍了。至于这事……”她抬了一抬眼皮,“是苏婕妤送点心有问题,臣妾已让宫正司将那送点心宫女扣下了。”
苏妤只觉心中发凉,但看皇帝平静地接了宫人奉上茶盏啜了一口就道“传吧”,也不好说什么。
宦官领命出去带那宫女,楚修媛怒视着苏妤,阴恻恻道:“臣妾是座嫔妃中头一个小产,看来却不是后一个。”
显是说苏妤又故技重施了。
苏妤垂眸未答,却是皇帝淡淡漠漠地道了一句:“陆润仪小产了?朕怎么不知道?”
那宫女被带进来,低着头伏地叩拜。皇帝瞥了她一眼便问苏妤:“是你宫里?”
苏妤如实答说:“臣妾不知。”
皇帝睇了徐幽一眼,徐幽躬身道:“查过了,确是绮黎宫宫女。”
皇帝轻轻“哦”了一声,又问那宫女说:“苏婕妤让你送点心?”
“不……不是。”那宫女一叩首道,“是折枝姐姐。”
折枝是绮黎宫掌事宫女,折枝让送还不就是苏婕妤意思么?已有座嫔妃面色一冷,淡看着苏妤颇有等好戏意思。都道这从前就因戕害皇裔被贬妻为妾人,如是再犯一次同样罪定然没命了。
苏妤神色凛然。她知折枝今日从一早开始就自己身边,几乎寸步未离。直到皇帝让她找徐幽去取镯子她才告了退,那么短工夫哪有空做这些。
只是口说无凭。
但听得皇帝缓缓道:“这么说,并非苏婕妤亲口吩咐?”
语惊四座。旁人惊异于皇帝竟就这么轻轻巧巧地信了苏妤清白,苏妤则忐忑于皇帝是否要拿折枝问罪。
21、偏袒()
“陛下……”苏妤慌神了片刻便站起了身,行至殿中俯身一拜,“不会是折枝……”
皇帝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