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魔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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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只剩下只有魔尊独自站着的时候,他在那里呆立了好久,脚下是一滩汇集在一起的血水组成的小水洼,浸没了他的脚踝。
“啊。”站在那里,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将刀收回,魔尊向白桦走去,白色的广场上随着他的脚步出现了一串血色脚印,格外刺眼。
即使隔着老远,白桦都闻得到魔尊身上甜腥的血腥味。
站在白桦身前,魔尊顿住,冲着他张开了双臂。
白桦:?!
“愣着干什么,把本座身上弄干净。”
“……魔尊大人,敢问您把属下带来就只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魔尊鄙视地望了呆若木鸡的白桦一眼,“你武力又不行。好了,别废话,本座还得赶回去看玄离,快点。”
白桦的脸顿时黑得要滴墨。
如果这种情况叫玄离来形容的话,他一定会说,白长老的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13|第 13 章()
一连好几天没有看到玄离,花镜开始脑补一堆“爬床未果,玄离横尸街头”的爱恨情仇。
啊哈哈哈,简直仰天长笑,我就说嘛,玄离怎么可能配得上魔尊大人——“咦,花镜,你看到魔尊大人了吗?”
笑声戛然而止,花镜一把抓住刚刚问话的那个魔将,半边脸隐在阴影中,语气阴森:“你说什么?”
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那个倒霉蛋踮着脚,以避免自己被提起的衣领给憋得呼吸不了:“咳咳咳,花、花镜,放、放……”
花镜突然松手,那个魔将“啪”的一下落地,然后后退几步,软着身子,立马抱着旁边的柱子,护住脖子大口大口喘息。估计他差不多缓过来了,花镜温柔地走过去,倚在柱子上,对着那个魔将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能说一下你什么时候发现魔尊不见了吗?”
眼见着那张艳丽至极的面孔离自己越来越近,魔将开始晕晕乎乎的,不自觉把刚才那一幕抛在脑后:“大概是两天前……”
“是吗?”花镜笑得更加妩媚了,洁白如玉的手指微微点在自己的红唇上,说:“可不要把这个消息跟别人说哦,嘘——”
把那个小魔将迷得迷迷瞪瞪的分不清东西南北,花镜转身就向重霄殿走去。
玄离不见了,魔尊也不见了,这说明什么?花镜气得简直七窍生烟,一定是玄离这个不要脸的把魔尊给哄走了,他算什么?哼,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
来到偏殿,门上那把锁特别显眼,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花镜:妈蛋,就知道是这样,玄离踏马的还锁门,难道里面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气冲冲地走到后花园,一把推开窗户,花镜翻了进去。
……那什么,我们就不要纠结为什么花镜那么熟门熟路了。
“咦,花镜,你怎么来了?”
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很微妙,尤其还是傻得在主人面前干这种事。
花镜一翻进来,就跟坐在地上的玄离来了个四目相接。
本来还觉得自己有理有据、胸有成竹的,这么一来,突然一下子泄了气。尴尬地环视书房,花镜心虚地打着哈哈:“我、我这不来看看你吗?这么久没见面了。话说,你现在在——”
说真的,书房很乱,这是给花镜的第一印象。先不说书架后面那堆堆成小山的公文,现在玄离正坐在书桌之前的地上,屁股下面全是写了文字的纸,右手拿着一支毛笔,左手拿着一沓纸,脸上还有几道黑色墨水印,头上呆毛乱七八糟的翘着,看起来,特别——萌。
眨巴眨巴眼,玄离咬着笔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兴冲冲地对着花镜说:“我一直都在这里写律法,是不是很厉害?”
花镜:“……是。”
玄离:“那花镜能帮我看一下吗?就在桌子上。”
花镜:“……好。”
小心翼翼越过地上的纸和干涸的墨迹,花镜来到书桌前,翻找了一番,捏住一张纸的一角,读了起来。
只是一张而已,而且还未写满,但花镜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将纸攥在手里,花镜来到玄离旁边,也不嫌脏,直接盘腿坐下,问:“这真的是你写的?”
“是。有问题吗?”
“不。”花镜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是觉得如果颁布出来的话,联盟的面貌绝对会焕然一新。
花镜:“这纸怎么皱巴巴的,还只写了一半?”
玄离凑过来,看了一眼:“哦,写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口水弄湿了一半,所以醒来之后我只写了一半纸。”
花镜:“……卧槽。”
待魔尊回来的时候,把门打开的一瞬间,看见的就是玄离和花镜两个哥俩儿好的坐在地上,有说有笑,压根就没注意身后的门开了。
魔尊:……本座记得之前两人还打了一场对吧?
幽怨地飘到两人身后,看着两人对着手上拿着的一沓书写了文字的纸评头论足,还越说越兴奋,最后花镜拍了拍玄离的肩头,大有准备把他一把揽到怀里的趋势。
魔尊:o(一︿一+)o
气场全开,叫你们忽视本座!!!
像是两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两只魔“唰”的一下蹿到了书房的另一角,对着满脸不高兴的魔尊瑟瑟发抖。
花镜:魔尊大大求放过。
玄离:糟了。
“噗”
……耳朵露出来了。
花镜离玄离最近,看到这一幕,下巴掉了。
魔尊沉默,慢慢把气场给收了回去。
左瞄瞄右瞄瞄,玄离发现两个魔都以一种非常诡异地眼神黏在他耳朵上不下去。
(ノ`Д)ノ
“看什么看,再看、再看我就把你们全吃掉!!!我认真的哦,很认真的!!!”
凸(艹皿艹)
“这就是玄离写的东西?”白桦站在一旁,看着手里的那些纸,微微笑到,“写的不错。”
“嗯。”魔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不高兴?”白桦问。
“嗯。”
“哦?”白桦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魔尊,大有洗耳恭听的之势。
对白桦一脸看戏的样子嗤之以鼻,魔尊索性看向窗外,眼不见为净。白桦也不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
“……他,怕我。”魔尊开口了,还带着一点小委屈。
“……”内心的小人狂笑捶地,白桦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控制住自己的五官没有移位。
你小子还有今天!哈哈哈。
眼见着魔尊身上的怨气都快溢出来了,白桦轻咳一声,确保不会透露出幸灾乐祸的语调之后,才一本正经地问:“你又吓他吗?”
魔尊没有接话,但眼神开始游移。
白桦了然,暗暗翻了个白眼,活该。不过都多大了,还玩这儿一套,幼不幼稚?
“你得创造一个机会,放低姿态,跟他好好聊聊。”白桦语重心长。
魔尊:“嗯。”
白桦:“……你打算怎么做?”
魔尊:“送东西还是逛街?”
白桦:“……好走不送。”
魔尊:“那让他侍寝?”
白桦:“滚。”
被白桦丢出来之后,思前想后,魔尊恍然大悟:不是有个裕园吗?
于是一路飘着粉红泡泡去找玄离了。
一只手撑着下巴,坐在一旁看着玄离忙前忙后,魔尊开始后悔当时怎么脑袋一抽给了他那么多工作,看看,报应来了吧,玄离压根就没注意旁边还有个人。
委屈。
不开心。
魔尊在那里一旁暗搓搓的开始使劲捏研墨用的墨石。
“啪。”
墨石阵亡。
魔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把手附上墨石,毁尸灭迹。目睹了全程的玄离默默把毛笔放下,屁股微微上抬,准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开跑。
魔尊:“……没墨了。”同时微微也挪了下身子,以确保某个魔跑的时候能够在第一瞬间扑倒。
玄离:救命啊啊啊啊!!!魔尊大大求你吃药!!!
魔尊:“忙了这么久,休息一下吧。”
玄离:……魔尊大大求吃药。
魔尊:“裕园里有太液池,一起去泡泡吧,对筋骨有好处。”
玄离:“我不脏啊。”
魔尊沉默。拿过旁边的毛笔,趁着玄离不注意,飞快地在他脸上“唰唰唰”几笔,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好了。”
玄离只感到脸上一凉。
见玄离一脸迷茫地望着自己,魔尊犹豫了一下,单手凝出了一面水镜,移到玄离面前。连忙凑过去看看,玄离看见镜中的自己脸上左右各三道黑色墨痕。
……他该说谢谢吗?
魔尊:“好了,你现在脸可脏的不成样子,跟我去裕园。”
玄离:我还有得选么么么。
14|第 14 章()
然而最后还是没有去成。
莫颜的事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导/火/索,沉寂了两天之后,剩下的旧部索性不再隐瞒了,一下子全部爆发,直接跟“明月台”里应外合,一路杀上重霄殿。
站在重霄殿的屋檐上,赤焰魔尊还是一身黑衣,望着远处的滚滚浓烟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玄离站在他身边,有些奇怪。
他不害怕吗?敌军快杀上来了呀,他会死的,不怕吗?《系统守则》里面说,所有生物都是怕死的,他们会抓住一切机会以求活下去(这也是系统挑选宿主的最有利时机),可是,他为什么镇定?
屋檐上面的寂静与重霄殿下的嘈杂形成了鲜明对比。与赤焰魔尊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好像被无限拉长。
“你走吧。”魔尊转头看着玄离,瞳孔中映出下面的红色火光,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点暖色柔化了他本身冷硬的眸色。
朦胧之间,玄离似乎看到那个小小的初九站在那里,仰着小脸,望着他,虽然一脸倔强地让他离开,但其实,眼里满满都是祈求——
求求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
垂下眼帘,玄离没动。
“走吧,你还可以去别的联盟,凭你的天赋,当上魔将不是问题。”魔尊说。
玄离摇了摇头,然后跳下屋檐,握紧瀚雪,向敌军冲去。
被玄离突然而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玄离早就独自一个冲锋陷阵、“哇啦啦”干掉了好几个敌军了。
“傻子。”轻笑一声,魔尊像是重新找回了力气,抬手,脚下出现了一个法阵,紧接着,整个重霄殿的各个地方开始出现各种杀阵;敌军猝不及防,顿时折损了好多。
“你不是说护殿大阵失效了吗?怎么会这样?”赡台明急的双眼通红,攥住身边的那个投诚的魔将直接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
“不、不应该这样的,在下的确派人破坏了阵眼的啊。”最后几个字简直就是喃喃自语说出来的,那个叛徒不敢直视赡台明的眼睛。
“既然如此,你也就没用了。”
“大人?不不不,大人你之前说过的,你说过的,别杀我啊啊啊啊——”
赡台明望着赤焰魔尊跳下屋檐,手里的血玉刀红得剔透,顿时明白,这里将会成为一个修罗场,而他,不论最后是赢还是输,都注定要浴血而战。
那一天,正是“七杀”星最亮的一天,也是魔界历史上最惨烈的一天。
“重霄殿”与“明月台”,两个联盟的生死之战,也是两个魔尊的正面交锋。
魔将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有“重霄殿”的,也有“明月台”的,鲜血顺着台阶缓缓流下,最终汇集成一条小河。
坐在尸体上,赤焰魔尊看着脚边的头颅微微喘着气。
玄离在旁边灰头土脸的站着,花了好久,才找到一条路,然后慢慢爬到赤焰魔尊身边。
“你怎么那么傻?”有些心疼地把浑身都是血的玄离轻轻抱到身边,魔尊帮他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问。
“嘿嘿嘿。”傻笑几声,玄离用小手指虚虚勾住魔尊的手,说:“我们赢了。”
“嗯。”
“你别不开心了。”
“嗯?”
“我在这里陪你,不走了,你别不开心了。”
“……傻子。”
因为顺带解决掉一批害群之马,所以重建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玄离最近活得很潇洒,因为他是个病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而且很巧的是,他病友是花镜。
~( ̄▽ ̄)~*
两个魔的革命友谊在此期间得到飞速发展。
“啊啊啊,玄离,那个不是吃的啊啊啊!”花镜一把夺下玄离手上的小盒子,心疼地摸了摸,“这是祛疤的,可贵了。”
砸吧砸吧嘴,玄离点头:“嗯,很好吃,应该蛮贵的。”
……我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