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大清-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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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忽然之间想起了,此次随军的军医中还有一个是道士来着。他好像还跟自己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类的话。
“石头。”张瑞喊道。
“在,六哥。有什么吩咐?”一旁的刘石头连忙问道。
“去把一程医队长给我找过来一下?”张瑞说道。
“好的,六哥。我这就叫人去把他找来。”刘石头说完便到营房外吩咐其中一个守卫去找人。
回到营帐中的刘石头看了看张瑞,有些关切的问道:“六哥找一程医官,是生病了吗?”
“我身体没事,就是有点事情想要找他请教一下。”张瑞有些无奈的回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直接面对()
暴雨过后,空气潮湿而清新。
趁着停雨之际,陈一程此时正带领着自己的医队熬制些汤药,给淋雨受寒的军士们驱寒。
一程道士从罗浮山下山,几经打听后,这才决定选择加入剿匪军。但是加入剿匪军需要有名字,所以一程道士也就取用了他师父的本家陈姓,叫做陈一程。
而当时剿匪军正好在惠州有招募点在招募医护兵,自小跟随师傅学过中医的他,也就很快就通过了剿匪军的招募标准,加入了剿匪军中。
虽说陈一程所学的医术中,在外科上也有一定的研究。但是,自他加入剿匪军后,见识过剿匪军中医师们对各种伤兵进行的临床手术,陈一程就觉得自己没有来错地方。
后来,在张瑞一次的巡看受伤剿匪军将士时,陈一程有幸跟张瑞交谈了一番。
也正是这次的交谈,陈一程展露出来的才学让张瑞颇为敬佩,所以张瑞此次外出便选择带他一起出来。
“陈医队,六哥有事情找你过去。”被刘石头安排过来的守卫,几番询问旁人后,才找到了陈一程。守卫也没有多做其他寒暄,便直接对着陈一程说明来意。
“六哥找我?难道是受凉了?”陈一程听到守卫的话后,不由的猜想到。
“好的,我这就随你过去。”
说完,陈一程便急忙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找来药箱后,跟着守卫一同前往张瑞处。
此时,张瑞正在营帐房中同刘石头等人正在聊着什么。
突然间,营帐房外守卫通传的声音传来:“六哥,陈医队来了。”
“知道了,让陈医队进来吧!”张瑞对外大声吩咐道。
“是,六哥。”守卫回答道。
“陈医队,你请进去吧!”
“谢谢…”
陈一程随声而至,便进入了张瑞的营帐房之中。只见张瑞帐房中的众人正一一向张瑞告退,纷纷退出了营帐房。
“六哥,你唤我来何事?可是身体受凉了?”陈一程见到张瑞后,便连忙上前行了一个军礼问道。
“不是的,我身体没事。唤你来是其他的事情,一程啊,你以前好像是道士?”张瑞问道。
陈一程有点奇怪张瑞为何这么问,不过他也没多做他想。毕竟剿匪军也没说不能是道士。所以陈一程也就不加掩饰的承认了。
“六哥问属下这个是何意呢?”陈一程望着张瑞很是不理解地询问了起来。
“那你是否精通星相占卜之类的事情?”张瑞再次问道。
“这个…”陈一程也没想到张瑞会突然这么问,由于不知道张瑞是何用意,所以陈一程也不敢托大,只好回道:
“回六哥,星相,属下不懂,我师父懂些。至于占卜,属下也就勉强学点皮毛,至于精通完全谈不上。”
“噢!我以为学道的人都懂这个呢?”张瑞听着陈一程的回答,反而觉得有点大失所望。
“六哥,其实也不能说学道者就都懂这些。师父跟我说,修道者更重要的修心养性,讲究道法自然,天地人合一。至于星相占卜都是兴趣爱好而已,与是否学道是没有必定的联系。”陈一程解释着说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修道的人都会呢。不过你刚刚说你会点占卜?”张瑞再次问道。
“说来惭愧,属下在罗浮山学道时,由于山中经常缺粮,不得不时常到山下化缘。有时候就会通过帮人占卜解难之类的化些钱粮回山。”陈一程说着有些尴尬了起来。
“道家没落之事,这也不能怪你。不过你对占卜之事如何看?”张瑞安慰了一下,又再次问道。
“这个嘛,主要是看天意,实在难以言明。”陈一程回答道。
“天意…”张瑞喃喃的说道:“我现在就是看不明白天意。”
张瑞也就不再对着陈一程掩饰地说道:“一程啊,你这几天有发现我们的行军有什么问题没有?”
“六哥,你也发现了?”陈一程听完张瑞的询问后,很是惊奇的表情。。
“看来你也发觉不对。不过以你的能力,没有理由发现我们现在行军的路不对。”张瑞说道。
“是的,六哥。这雨下得奇怪的很。”陈一程回答道。
“可是有邪物作祟?”张瑞有些担心的问道。
现实实在有太多的未知,在张瑞以前的世界就有着各种的难以解释传说。如果是能看得见摸得懂的人或者事物,即使再困难,张瑞也有信心解决它。
如今,张瑞就是怕是他所未知的事物在作怪,毕竟自己穿越的事情都发生了。
“六哥放心,我一早看过,这不是有什么作怪,只是天象如此。”陈一程回道。
“如此说来,我也便是安心了。”张瑞回答道。
“不过,你说为何这天象会这么古怪?似乎是在堵着我们的去路一般。”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道可道非常道,道法自然者亦是趋吉避凶也。”陈一程也没有做过多的解说,只是玄乎奇玄的说道。
“趋吉避凶?”张瑞重复了一遍。
“对,我想我大概理解了。谢谢你了,一程。”张瑞突然之间豁然开朗了一般,很是高兴的说道。
“六哥客气了。不管六哥以后的路如何走,属下都将永远为六哥效命。”陈一程对着张瑞用力的敬了一个军礼,满是崇拜的模样说道。
“好,让我们一起努力,推翻鞑子朝廷,建立一个人人都可以吃饱穿暖的国家。”张瑞也似乎让陈一程感染了一般,急步走到了他的身前,伸出了手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是,六哥。”此刻,陈一程确是大声的回答。眼神中向往着张瑞所描绘的世界。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山间一早鸟儿便鸣叫不停。
此时,张瑞一众剿匪军,好几百人的队伍拥拥攘攘的由狭小难行的山道往宽敞得多官道中前行。
自与陈一程的一番对话后,张瑞也不理是不是概率学的问题。天意有时候就是选择,正如自己的造反一般。
也许真正等待自己的事情正是在这前往官道之中,既然难以避免,那就直接面对它好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恩将仇报()
“快,追上去。高爷说了,捉到了那小娘子也给你们乐乐,回头再给你们每人加赏十两银子!”
“好…”
“谢谢头领…”
宽阔的官道上,一伙二十多人的土匪们正在欢呼叫唤着。
在土匪们呐喊的前方不远,一个估摸是十五、六岁,高一米六多,身穿红色绣花锦缎衣服的少女。正在紧咬着牙齿,急喘着气的狂奔着逃命。
只见她那秀美的鹅蛋脸庞下,长着一副精致的容颜,白皙的肤色。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却也足以让人怦然心动。及肩的长发,梳绑着垂直辫子,亭亭玉立。
这宽敞的官道上,无论这女子是再如何咬牙狂奔,她终究是缺乏锻炼的女子,体力哪里会是土匪们的所能比拟?也亏她是天足,要是如同那些裹足的富家千金一般,估计想连走快几步都困难。
随着奔跑时间的延长,血液循环的加速使得她的心脏不断地加急跳动下,呼吸的也开始急促而困难了起来。
由于胸部的提前发育,使得她不得不用上裹胸布裹绑日以见长的**1。此时,这缚束在胸口间的裹胸布让她的每一口深呼吸都扯着胸部上带来的疼痛。
慢慢的,她那修长的双腿变得不停使唤,步伐也慢了下来。
“啊…”
一个急促的错脚,她便突然间踩到了群衣,扑倒在地。被地面磨破了皮的双掌间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然而,比起这掌间的疼痛,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发现她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已经使不出了力气。
此时,瘫躺在这泥尘滚滚的官道之上,大口喘着气的女子慢慢爬坐起来。
她努力的想要站,却站不起来。几次的努力之后,她竟然坐在那里苦笑了起来。
想她一路奔跑于官道之上。一则是想着官道路更容易跑而土匪们也没有马;二则就是想着这光天化日之下,官道上要是能有几个行人,也能弄点混乱,挡挡这些土匪,为自己逃走争取多些时间,同时也能让他们不至于敢如此猖狂。
可是,却不曾想她一路走来,却是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前方不到两丈就是道路转角,道路的那头是否有路人过来,女子似乎已经不报希望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追到女子跟前十丈左右的土匪们,此刻也是在大口的急喘着气。看见瘫坐在地的女子后,便对着她兴奋的大声叫喊道。
“这小蹄子还挺能跑…”
“哈哈…细眼看来,这小娘子也是美人一个。兄弟们这下子可以好好爽爽了…”
看着叫说着各自污言秽语的土匪们在慢慢靠近,女子也知道自己继续留在此处的命途堪忧。但凡她还有一点力气,她绝对不会瘫坐于此。
只见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轻微平整了一下呼吸后,对着土匪中喊道:“高乘翔,我知道你在这里。不出来吗?”
话语的声浪在空中飘过,虽中气不足。但是声音却是甜美动听,婉如绕梁之音一般,令人欢悦。
一众土匪听着这女子的声音后,更是如被人挠着心口一般,心急如焚。不过,听到了这女子的喊话,却是纷纷看向他们当中的一人。
“高爷,你看…”
此刻,一人看向那人询问道。
“赵大当家的,让大伙先在等等,我去看看她还能有什么事。”高乘翔对着询问之人回道。
“好。”这土匪头子回答道。
“兄弟们都先停下来。等高爷处理完了他的事情,我们再过去。”
“是,头领…”
“遵命,大当家的…”
高乘翔慢慢的走到女子跟前的不远处,经过了短暂的调整呼吸,此时他说话也颇为流畅了起来。
“朱婉莹,我来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就说吧!”高乘翔看着眼前的女子,却是满脸冷漠的说道。
“高乘翔,我想不明白。我爹可待你不薄,恩同再造。我家亦曾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女子此刻也缓过了一些力气,缓缓的站起来,看着来到对面处的高乘翔大声质问道。
高乘翔看着站起来几乎高过自己的朱婉莹就一脸的嫌弃,再看她的裹着抹胸布还是鼓起一大坨肉的胸口更是不喜,特别是看到她那双没有裹脚的天足,言语之间自然也就更加冷漠了起来。
“为什么?你不会不懂,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要怪就怪你爹,也怪你自己。你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非要出来接手你爹的生意,我能放过你?”
说着,高乘翔再次打量朱婉莹一番。依旧还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本来,你刚刚要是不逃,我也会念着你爹的一点恩情,强忍着自己的品味,要了你,也算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偏偏要选择逃,这就怪不得我了。”高乘翔不自觉之下,脸部变得狰狞了起来。
“呸,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畜牲,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还有人性吗?”朱婉莹听着高乘翔的话,脸上一红,气急的怒骂道。
“哈哈…人性?人性值几两银子?”高乘翔此刻几乎处于癫狂状态,毫不在乎的反问道。
“当年你饿倒在冰天雪地中,要不是我爹捡你回来,给你饭吃,给你书读,用心教你做买卖,你会有今天?你如今这么做,对得起天地良心吗?”朱婉莹只能是继续打着感情牌,期待着高乘翔能良心未泯,念起自家对他的一点恩情,放过自己。
“你不用再多说了,就是因为我从小经历过忍饥受寒之苦,所以我才明白银子的重要。自古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你,还是太单纯了。”高乘翔说着,不由自主地又如平常教导朱婉莹时候模样。
顷间之后,恍过来神的高乘翔忽然感慨般的再次说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