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影帝的锦鲤女配-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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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笑僵的方式。
冯棠棠暗暗记下,并不喊停。
“是谁教你们写这种华而不实的报告的?”霜华威中带怒,“报告不仅是为了给我看,也为了总结自己,使下一季度有所提升。你们这种假大空的报告,能为自己找到什么方向?”
范巧彤低下了头,袁娜僵得连眼珠子都不转了,宛如一座“自信的雕像”。
镜头缓缓拉远,竹青青鄙视得看向实习生一边,薛岚的脸上则涌上了怜悯和愧意。
“这说明了一个新的问题,我们部门的新人,根本没有老人愿意去带、去教、去分享。”
镜头推到竹青青和薛岚脸上。
竹青青依旧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傲慢姿态。
薛岚则有一句台词:“是我们的失误,都没主动告诉她们,述职报告该怎么写。”
竹青青范了个大大的白眼,讲她的台词:“认错就认错,带上我做什么?她们也没问,我怎么就那么热心,上赶着去教啊?当年我是新人时,也没人教我啊。”
这里,她还有一句心理活动的台词,后期会补上:谁稀罕你教啊?我是新人时,那么多其他部门的男人,上赶着替我写述职报告呢!
要给后期留下补这句台词的余地,所以镜头给了她许多特写,她晃了晃脑袋,向另一边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批评新人,老员工就没有问题吗?”霜华继续台词。
薛岚变得诚惶诚恐,竹青青继续翻白眼,这次是向上。
“咔!”冯棠棠和孙萍同时喊停了戏。
全场愣住。孙萍突然发声,让每个演员都担忧起刚才的表现来。
孙萍对冯棠棠说:“你对新人演员,要严厉起来,任由她们这样,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孙萍批评冯棠棠。
冯棠棠也趁着机会,把话说开:“我也是新人导演,有时候会不好意思”
“你是导演,你不好意思,谁好意思?导演对演员,是有责任的,是对整个组都有责任的!这才刚开机,你越抹不开面子,后面就越难!”
孙萍并不在剧组面前,给冯棠棠任何面子。
“等到了进度吃紧的时候,她们演得多差你都得认!只为了把戏赶着拍完!到时候你怎么办?”
孙萍直言新人“演的差”,让竹青青和袁娜直接黑了脸,范巧彤也低着头反思。
承受这孙萍怒火的冯棠棠,并没有多余的辩解,甚至好不委屈,而是波澜不惊的回道:“萍姐,你说的,我都明白了。”
她需要的,正是这把尚方宝剑,哪怕是挨骂换来的。
冯棠棠不但要这尚方宝剑,还要拿了立刻耍套剑花儿出来,当着孙萍的面,把这个“导戏的范本”立住了。
“霜华老师和薛岚姐,先休息。”冯棠棠走到镜头前,给三个新人演员讲戏。
“先说小彤的问题。”出乎袁娜意料的,冯棠棠上来先“杀熟”。
“小彤每一场每一次,都有新的创作*,我理解你。”冯棠棠走到她眼前,对她直言不讳,“但这不只是需要你一个人的临场反应,而是需要所有人的临场反应。既然从第一次到了第二次,说明第一次有我肯定的东西,也有我要改的东西。”
每一次都有不同的心境、动态的变化――在左言的剧组里,是这样的。因为作为演员,范巧彤与冯棠棠棋逢对手,两个人每次临场都有新火花,左言乐见其成。
但这个剧组不是。对手演员跟不上范巧彤的变化,冯棠棠相信这话里的暗示,她是听得懂的。
“你把我肯定的部分改了,就会冒出更多‘不确定’来,到头来没有一样能‘确定住’。”
冯棠棠对她说道,“私下里多揣摩,我需要你每场的第一次,都是你想要的最好的。让后我再来根据这个最好的你,去做调整。”
直白说,就是不想按了葫芦起了瓢。瓢太不让人省心了,她这葫芦就别动了。
“棠棠姐,我明白了,我一定不再耽误你时间了!”范巧彤肯定的说道。
浪费时间这个说法,在袁娜听来就是指桑骂槐。
这一遍重拍,说到底是因为她么。
但冯棠棠不再给她任何表露不满的机会了。
“小娜和青青的问题差不多,都是表情单一,没有变化。”冯棠棠走到袁娜身边,“小娜更严重一点,你和小彤的几个回合,都丝毫不变,根本没有‘对手感’。”
“什么对手感?”袁娜不服。
“一句台词间的眼神交流。”冯棠棠说,“我边演给你看,边讲给你听。”
第80章 导戏后立威()
冯棠棠站到范巧彤身边,走的是袁娜的机位。om
“你们这个季度的述职报告,我都看了,包括两位实习生的。”冯棠棠毫不费力的,背出霜华的台词,表情和动作却做的是袁娜的,小小的笑着,眼睛弯起来,脖子微微上翘,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
如剧本所说的,“大方自信”。
范巧彤会意,进入表演状态。
她接受了冯棠棠的批评,这一遍对戏,她用了和之前一样的表演方式。――紧紧抓着裙子,身体紧绷的站着。
范巧彤用余光,看了身边的竞争者,她的同批实习生。
冯棠棠则大大方方的转过头,对她友好一笑,再转回去,又收了笑。
范巧彤配合着她,立刻低了头,比刚才低得更深了。
这便是孙萍所期望的,演员之间的化学反应。高手过招,有来有往。
“同场的演员把眼神递了过来,你要想,你怎么回应她,这取决于你的人物性格。”冯棠棠做完表演后,当场给袁娜讲解开来,“假如角色设定是没有竞争心,或者是胆小局促,而不与她正面对应,你可以僵住一下,把脸和身体稍稍转向另一侧,表示你拒绝这个眼神。”
冯棠棠边说边做,果然和刚才完全不同,是另一种性格的肢体动作。
“当然,小娜你的角色恰恰相反,她有攻击性,并且不惧比较和挑战,有胜负欲,充满信心,对方看过来,你要看回去,就像我刚刚做的那样。”冯棠棠对着袁娜讲戏,用的是较为强硬的态度,带着命令式的要求。
“我之所以,给了你另一种假设的演示,是想告诉你。”冯棠棠站在更高的角度去教她,“不是因为你人设是外放的,所以表演是外放的。”
“你必须要有反应,根据角色的设定和当前的情绪,反应会不同,但是你不能完全没有。你想抓住镜头,想在后期的剪辑里多一点出镜,僵在哪里是不行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冯棠棠不想每场戏都这样手把手的教,便要把道理为她讲明白。
如何讲道理听得进去?要讲到对方的*里。袁娜到底想要什么,冯棠棠很清楚:她想要戏份,想要更多的出镜率,想盖过范巧彤。
冯棠棠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出镜率是靠自己的表演争来的,不是靠改剧本改来的。om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冯棠棠身体力行的表演,与之前袁娜的相比较,高下立见。
袁娜的脸色有些发青,却不得不承认,冯棠棠对表演的理解,比她深刻得多,演出来也比她细腻得多。
“小彤,继续。”她又进入演员状态。
“我们公司部门今年,校招的确有两个”冯棠棠继续背诵霜华的台词。
范巧彤配合她,露出想笑却谨慎收住的样子。
冯棠棠则挑了挑眉毛,眼睛一亮。她的嘴角上扬的更大,吸一口气,又稍稍用力的吐出来,加大之前的笑意,面有得色,胸更挺,下巴抬得更高。
“扬眉吐气”这个成语,用在这里虽不对题,但这种欢喜雀跃的动作,却和这里是一样的,这个动作非常提气,很有效果。
“这一镜看的是面目表情。”冯棠棠做完之后继续讲戏,“同样是笑,你的笑要有变化,表演课是讲过人体面部肌肉的,人的面部变化是非常灵活和细微的。”
“虽然你在这里挺胸,特写拍不到,但你整个人的姿态是上扬上去的,后面换景别,会对你十分有利。”
“你和小彤出现在同一镜里,她蔫着站,你停着站,画面本身就很有对比感。而且在这种对比中,你觉得观众会更多的看谁?”
“开拍了,剧本不会变了,小娜。”冯棠棠最后语重心长的劝她,“你把自己当配角,你在镜头里就是配角。你要把每一次出镜的机会,都当做是自己的主角场去演,把角色演活了,演完满了,让观众记到心里去了,你何愁以后演不到主角呢?”
“每一个角色,在他的人生里,他都是‘主角’。这不是心灵鸡汤,而是你想做剧本层面的‘主角’,所必须经历的过程。”
冯棠棠当着这许多人,指出了袁娜的野心。
并且告诉她,你有野心没有错,但你的态度和能力,要配得上你的野心。
袁娜若有所思的立在当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明白了,导演,再来一条,我一定不会僵住了。”
冯棠棠知道她听进去了,继而转向竹青青:“青青,你是有经验的演员,不用我手把手教吧?傲慢你只会‘翻白眼’一种表演?”
竹青青,从孙萍让冯棠棠“严厉的导戏”开始,就已经有些明白形势了。
孙萍批评了冯棠棠,但是依旧信任她能把这件事做好,甚至讲出了最坏的打算“戏快结束时,她们还演成这样,你为了进度也得认。”
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孙萍不会把冯棠棠踢出团队,她和冯棠棠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不,如果硬要如此比喻,她和冯棠棠只是一条船上的,而对方还是舵手,她只是个海员。她之前所期待的,换个舵手,是不能够了。――哪怕是沉了船。
竹青青想演“名导戏”,但就算演不到,她也不想演个“死戏”。
“除了翻白眼,我当然还会别的。”她对冯棠棠说道,“再来一条吧,导演。”
冯棠棠扭头看向孙萍,孙萍对她微微颔首。她拿起对讲机:“薛岚姐,霜华老师,辛苦一下,咱们再来一条。”
述职报告风波,第一场第三次,顺利通过了。
袁娜几乎照搬了冯棠棠的动作,却也演出了自己的气质。竹青青和薛岚有了更多的互动,在说话的时候加入了很多手势,连霜华也被她们激得更入戏,整体效果比第一次提升了很多。
看着监视器的孙萍,终于松下一口气:“以后别在说什么不好意思了,在现场你要‘立’起来,你,全组都指着你。新人导演控制力不高,是常见的。但我宁愿你做得过了,发火跳骂大吼大叫,也不要做得不足,畏手畏脚。”
“我明白的,萍姐。”冯棠棠乖顺的应着,“我不会大吼大叫啦。”
“只是打个比方,你今天就做的很好。”孙萍最后还是赞了她一句,帮她在组里立足,“磨合期,生疏些不要紧。前面磨合好了,后面就快了。”
“我知道呢,放心吧萍姐。”冯棠棠自信的拍拍胸口,“下次萍姐来看,我们一定配合的比这次默契。”
霜华在一旁说:“棠棠作为新人导演,已经做的很好啦。”
薛岚也说:“就是,我演过好戏烂戏那么多,棠棠在导演里头,是个明白人,前途无量。”
冯棠棠没谦虚,大大方方收下赞美:“两位‘老戏骨’都这么说,我可是要加倍努力了。”
几个新人也上来搭话,纷纷与孙萍保证“我们也会努力磨合”之类的,原本各怀心思,现在心思都起了微妙的变化。
冯棠棠知道,她后面导戏,会越来越顺的。
气温渐暖,外面慢慢的有了春天的样子,树枝发了芽,行人的衣服也不再臃肿。
冬天过去了,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好。
霜华和薛岚的戏份杀了青,后面没有了大群戏的压力,又经历了高/潮戏和结尾戏的考验,冯棠棠顿觉压力小了很多,她决定去见一见左言,给他一个惊喜。
这一个月里,冯棠棠就见到过左言两次。
一次是她回了家,发现左言来找她,但是累得提前在床/上睡着了,推醒之后只简单说了两句话,便继续如昏迷般的睡了过去。冯棠棠心疼极了,从背后抱着他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已经不见了人影。
另一次她去左言家,睡了一宿也没见人回来,早起要出门去片场时,才见通宵过的左言回来。两个人匆匆打了个照面就分别了,冯棠棠怕迟到,连离别吻,都显得草率了些。
虽然两个人平日里也会打电话、发短信,但见得太少,终归会陷入磨人的思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