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世子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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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了。叶婉眼中的深意他经常在徒弟们眼中看到,整天就想着把他这个师父推到别人家去,真是不孝徒!想赶他走?门都没有!在这好吃好喝,日子也不算太无聊,他才不要再去受那两个呆板徒弟的闲气。
叶婉将视线移回半倚在床边的少年身上,犹如实质的视线,仔细将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乌发浓密且柔亮,用一根黑色的缎带束起,更衬得那张俊颜棱角分明;漆黑如墨的双眼很有神,散发着彬彬有礼的文人气质,若不是叶婉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来不及掩饰的锋芒,连她也会认为他是个诚实友好的大好青年。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平添一股英气,再加上因失血而有些发白的唇,俨然有一种儒将的风采。
再往下看,雪白的里衣领口微微松散,露出一副精致漂亮的锁骨和一小块结实的胸肌。换个女子,见到这幅光景定会羞得满脸通红,跺脚低头,再不敢多看一眼。
在叶婉打量少年的同时,少年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叶婉。叶婉今日穿了一件月白镶丁香色边的衣裙,头上梳着双丫髻,系着丁香色发带,活泼俏丽的模样很是讨喜。白嫩的小脸带些婴儿肥,更是可爱,只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眼睛中,不时透出的凌厉气势,说明了这个丫头不简单。
少年目光闪了闪,扯出一个和善无辜的笑容,道:“在下重伤在身,不便起身,能否麻烦小姐给在下倒杯水?”
叶婉眯了眯双眼,又盯了少年两息,这才回身倒了杯水递给少年。待少年喝完了水,语气清淡地开口:“我懒得跟你绕弯子,你最好坦诚些。你是诚王府的什么人?”
少年身体僵了一瞬,随即见叶婉眼神澄澈,并无邪祟,心神稍松,一咬牙说出了他的真实身份:“在下是诚王世子,蔚凌羽。”
秀眉轻挑,叶婉饶有兴致起来,这少年身份不低,有竹杠可敲了。“有什么凭证?”
蔚凌羽闻言一滞,他还当叶婉在他昏迷时发现了他身上的诚王府令牌,才知道他是诚王府的人。这会儿叶婉跟他要凭证,让他颇感疑惑。然而人在屋檐下,蔚凌羽认命地将压在枕下的令牌摸出来递给叶婉。
接过令牌端详几眼,顺手揣进袖中。叶婉邪邪地笑了,诚王在炎麟国威名赫赫,有了这块令牌,她行事更便利些。到手的好处,她向来是不会往回推的。
“小姐,令牌…”对于叶婉的行为,蔚凌羽是瞠目结舌,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谁敢这么理所当然地将他诚王府的东西据为己有,更何况那是代表身份和权势的令牌。
“你吃的、住的、用的,还有各种好药不要钱的往身上招呼,不该收点报酬?”叶婉满脸谴责的神情,顿时让蔚凌羽觉得自己真是个知恩不报的混蛋。
“在下可以给银子,你要多少?”少年带着伤,这一发急,脸色更加苍白,脑中混沌,四肢也绵软无力,整个人都趴倒在床上,那病弱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奈何叶婉最是冷心冷肺,丝毫不为所动,用诱拐的语气道:“你急什么?不就一块破牌子么,给了我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一不作奸犯科,二不仗势欺人,就是借你诚王府的威名,做点小生意罢了。大不了我将往后开起的铺子,收益分你一成。你看看,我救了你一命,不但分文不取,还倒给你银子。上哪能找到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言罢,还用一种“你别不识好歹”的眼神狠狠白了蔚凌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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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回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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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过多的蔚凌羽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满眼无助地望着叶婉,希望她能一时心软,将令牌还给他。叶婉却是轻巧一笑,转身翩然而去。
“真是个冷血无情的丫头啊。”蔚凌羽收起那让他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神情,摇头苦笑。目前看来,这一家子对他并没有恶意,他也可以暂时放下心来。
翌日就是林嬷嬷回门的时候了。
叶婉早早起床,吩咐新买来的厨娘准备一桌席面,她则是带着墨菊去了药癫的院子。经过她的观察测试,四个丫头里只有墨菊对医药方面有些天赋,她决定让墨菊多给药癫打打下手,学些基本的医药知识。
喝了解药,蔚凌羽的脸色红润了些,不再如先前那般透着隐隐的青黑。见到叶婉进来,嘴角抽动了下,不过片刻就带上虚弱的温笑“叶小姐早。”
叶婉只瞟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便转过脸去与药癫道:“墨菊这丫头还算伶俐,让她过来给师父端茶倒水吧,平日里晒药的活也可以交给她。师父多教教她。”
一开始药癫还眉开眼笑的,觉得自家小徒弟知道孝敬他,还给他派个丫头伺候他。待听到后面,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教你这个不省心的徒弟还不够,还要再塞一个给我?我一把年纪了,放着清福不享,谁有那个闲心成天开坛授课的!领走!我用不着人伺候。”
叶婉嘿嘿干笑两声,她确实是目的不纯,自己没时间教墨菊,就想到了药癫这个免费的劳力。这些日子叶婉有了新的计划,若是还亲自教导墨菊她不得忙得跟陀螺似的,反正药癫闲着也是闲着。“那药童不是自己带出来的用着顺心嘛。我看墨菊机灵,又有点天赋才给你送来的。旁人想要我还舍不得呢。”叶婉强辩着,到底是有些底气不足,话到最后已是细弱蚊蝇一般。
“哼”药癫鼻中轻嗤,算是默认。他心里还是很疼叶婉的,对她那点小算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还是师父好!”叶婉银铃般地笑着,亲热地抓住药癫的手臂摇晃着,道:“我让厨娘再加几个好菜给师父。”
药癫状似厌烦地抽出手臂,嘴角泄露一丝笑意,不满地嘟囔着“你当我不知道是因为林丫头回门才加菜的?成天就会说好话哄骗我。”
待得叶婉一溜小跑着走了,药癫板着脸看了眼笑嘻嘻的墨菊,没好气地道:“傻笑什么?还不跟着我走!”转头又对躺在床上的蔚凌羽冷淡地道:“世子歇着吧,老朽还有事。”
蔚凌羽刚要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药癫已经领着墨菊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不禁再次苦笑一声,这药癫果然名不虚传,脾气当真古怪之极。
昨晚他得知救他的人就是他此来要寻的药癫,忍不住感慨自己命不该绝。只是可惜了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侍卫,在路上层出不穷的埋伏中死了个干净。一拳捶在床板上,一丝阴骘闪过眼底,他定会揪出那人的罪证!
叶婉来到厨房时,两个厨娘已经手脚麻利地将食材都准备妥当了,刀工整齐的各种青菜和肉都规整地码放在案板上,就等下锅了。见到叶婉来了,厨娘微微福身问好。
叶婉巡视一圈,见有一只剥了皮的兔子盛放在木盆里,眼睛一转,想起一种在古代必定新奇的吃法。吩咐厨娘将兔子剁了,清洗后装进木盆用细盐、山里采到的花椒大料以及葱姜蒜腌制一刻钟。将大锅烧热,倒上油用大火翻炒腌好的兔肉,片刻便有香味扑鼻而来。添上清水,又加了些盐,盖上锅盖炖着。眼见厨娘已经将兔肉炖上了,叶婉道:“等汤收的差不多了就盛出来放一边,这道菜我来上就行。”
看看天色已近巳时末,林嬷嬷他们也差不多该到了,叶婉抬脚往前厅去。陈婶子和春花已经坐着喝茶了,叶婉也坐过去和二人说着闲话,不多时雪梅进来道:“小姐,赵大人和夫人到了。”
叶婉闻言站起身来,快步朝外走去。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着林嬷嬷了,虽说心知赵兴不会亏待她,叶婉还是觉得不放心,非要亲眼看见才踏实。
赵兴和林嬷嬷并肩而来,林嬷嬷脸上不自觉地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时与赵兴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柔情蜜意。见到这幅光景,叶婉才心下稍安。
几人进屋入座,叶婉顾不得理会赵兴,只与林嬷嬷道:“月姨这几日过得可好?”
林嬷嬷羞怯地瞄了赵兴一眼,微垂眼睫,低低嗯了一声,道:“挺好的,小姐放心吧。”
赵兴嘿嘿笑着挠了挠后脑道:“诶呀,茹月嫁给我你们就放心吧,我哪会亏待了她?”
堂上正欢声笑语一片,雪梅又来禀报:“里正大人来了。”
里正听说赵兴和林嬷嬷今日回门,便带着一大家子人过来拜见。一帮子男男女女一进屋就“哗啦啦”跪了一地,给县太爷和县太爷夫人行礼。赵兴很是不耐烦这些个繁文缛节,大手一挥:“不用多礼了。今日本官只是陪着夫人回门,你们也随意些。”
里正诺诺道谢着站起身来,再看向林嬷嬷,只见坐在赵兴身边的妇人与他记忆中大是不同:身着大红绣缠枝梅花的衣裙;梳得一丝不乱的发髻上插着一支喜鹊登枝烧蓝发簪,脸上时时带着笑意,像是二十刚出头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当年的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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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回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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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嬷嬷如今的光景,再想想从前自己对她的态度,里正怔怔出神,忧心会不会被记恨。
一时堂上无人言语,赵兴不悦地皱了眉头,这里正怎么恁地无礼,直直盯着自家媳妇看个什么劲儿?大手揽过林嬷嬷的腰肢,无声地宣誓着主权。里正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弓腰赔罪:“大人勿怪,草民只是想起昔日里对县太爷夫人多有慢待之处,请大人恕罪。”
林嬷嬷独自一人带着叶婉艰难求生,日子过得很是辛苦,赵兴多少也知道些,听得里正提起,心中不禁冒火又心疼,有心想斥骂里正一番,又觉得自己无理,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求人家格外照拂。最后忍下怒气,只重重叹息一声道:“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起来吧。”
里正闻言这才起身,忙不迭道谢。林嬷嬷也在一边打圆场:“夫君也真是的,这点小事也值得生气?当初还是多亏里正心善,收留了我们,不然我们连个遮风挡雨的住处都没有呢。对了,小宝哪去了?我回来这半天了,她也不说出来看看我。”林嬷嬷扫视一圈,不见小宝的身影,便开口询问叶婉。
“哦?夫~君~”叶婉怪声怪气地学着林嬷嬷的语气,引得陈婶子等人都跟着笑起来。
林嬷嬷的脸“腾”的一下,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双手捂着脸嗔道:“你这丫头,几日不见,怎么学的这样坏了。”
看着林嬷嬷那娇羞无限的样子,叶婉心知她现在过得定是极幸福的,半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好啦好啦,不打趣你了。月姨可莫要恼我,不然赵大人生气了可要打我了。”叶婉嘻嘻笑着,忍不住又调侃了一句。
林嬷嬷羞得一跺脚,起身过来就要来挠叶婉的痒痒。省起还有外人在,不甘地掐掐叶婉的小脸,小声威胁道:“你小心些,再敢笑我,看我不收拾你呢。”直到叶婉乖顺地连连讨饶,她方才罢休。
招呼着陈婶子、里正娘和里正娘子去后院叙话,叶婉挽着林嬷嬷的手,这才想起刚才的问话:“我让小宝去银楼帮忙了,月姨若是无聊就叫她陪陪你,反正都在镇上,来往也方便。我看赵大人也舍不得拘着你呢。”
几人来到后院的小花厅落座,筠竹上了茶水点心后,就侍立在叶婉身后。“哟,这丫头可真是水灵。是你家的丫鬟?”里正娘子从进门起就四处打量,嘴里不住发出“啧啧”的赞叹,这会又瞧见筠竹,忍不住出声问道。
“恩。”叶婉轻应一声,心里有些不耐,想跟林嬷嬷说些体己话,又不好出口赶人,只得不咸不淡地应付着。
“真真是了不得,连伺候丫头都有了。林大妹子更是好福气,嫁给了县太爷做了夫人了。瞧瞧这身行头,啧啧,俺们累死累活忙一辈子,也挣不来那一片儿衣角呢。”里正娘子哈哈笑着,心里还是有些羡慕嫉妒的,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叫她攀上了县太爷。看县太爷那样,也是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真是个狐媚子。
听了里正娘子那带着酸味的话,连陈婶子都敛了笑,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她也是个客,不好回嘴。倒是春花,与里正娘子是一个辈分的,平日里多有玩笑,半是笑闹,半是敲打地道:“谁说不是呢!但凡肯卖力气干活,就算挣不来绫罗绸缎,可也不至于挨饿呢。何必巴巴盯着旁人家里的。”当初人家三餐不继时怎么不见她接济一二,如今看人家过上好日子了,倒来说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