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世子妃-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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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李海明想起方才那滑稽的一幕,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现下去说,恐怕会碰好大一个钉子呐。”
军需官不明所以,询问地看着李海明,李海明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他道:“方才那黄口小儿与那几个老东西闹翻了,本将军出来时,那位世子爷正写奏折要上书呢。”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与军需官说了一遍,心内不住冷笑,就这样的,都不用与倭国开战,自己就先败了,倒是省事了。
军需官听完也觉奇哉怪也,哂笑不已,派个任嘛不懂的小子压在几个战功卓著的人头上,闹翻是早晚的。只是这位世子也忒地无能,连一天都没过,刚刚到平州城就辖制不住那四位参领了,传扬出去那真真是丢脸之极。
正说着话,平州城知县杜威到了,进到李海明的书房后,畏畏缩缩地行了个礼,然后就站在那里不敢出声了。李海明是行伍之人,最是瞧不上杜威那种胆小懦弱又贪婪的人,冷哼一声道:“杜大人,前几日本将军与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杜威似是被李海明那不大的声音吓到了,身子缩了一缩,带着哭腔道:“李将军,这…这小人实在是不敢呐!”
“不敢?”李海明现出一个狰狞冷酷的大大笑容,暗红色的舌头伸出,舔着嘴角,阴测测道:“或许,本将军将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接到府中待几日,你的胆子会大些?哦,不不,女儿算什么呢?说舍也就舍了。不若换你的高堂老母罢,虽说年纪大了些,想必兄弟们就是捏着鼻子,也会给杜大人这个面子的。”说着,发出一串恶毒的笑声。
杜威闻言慌得脸色惨白,连连摇手,“噗通”一声跪在李海明面前,叩首泣道:“不要、不要!小、小人,一切都、都听李将军的!求李将军放过小人的老母吧!”杜威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决定,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哪里拧得过李海明这条大腿,他说“不敢”,也只不过是做做垂死挣扎罢了。
“嘿嘿,早如此识相不就结了?你起来吧,回去等本将军的消息。记住,别玩花样,不然…后果你知道的。”李海明满意了,眼神示意军需官将瘫在地上起不来的杜威拎起,在他耳边小声威胁着。
哪里还需要李海明再多说,杜威早就吓得快尿了裤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再三保证,绝对不会玩什么花样的。回到家中,杜威那个纳了不过两年的妾室迎上来,嘘寒问暖地将他扶了进去,杜威面上很是感念的样子,实际上心中恨她都要恨出血来了。要不是她迷惑了自己,他那点儿贪赃枉法的证据哪里会被李海明捏在手里?又怎么会被他一步一步拖下水,至今再也上不了岸?
这个妾室名叫许艳美,是两年前杜威纳进府的一个孤女,杜威知这女子亲眷一概皆无,便没怎么设防,他是万万想不到,这许艳美竟是李海明苦心给他安排的,而他竟就那么顺理成章地掉进了人家的坑里。
接下来的两天,四位参领和李海明每天都到大宅报到,无一例外的,总是不欢而散。这天晚上,都已快到亥时末了,阿福忽然敲响了叶婉的房门,叶婉睡得本就不沉,听到拍门声立即披了衣服起身,开了门借着灯光,看见阿福脸上隐隐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遂问道:“李海明那边有动静了?”
“是!这老小子终于按耐不住了。”说着递上一封加了火漆的书信。
叶婉接过信,将锡壶中的热水倒进一只铜碗中,小心地熔开火漆,抽出信纸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越看越是心惊,好在她一直对李海明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然恐怕真要栽在他的手上了。“去,将蔚凌羽叫来,就说我有极重要的事情与他说。”
此时蔚凌羽已经睡下了,接到叶婉的传话不敢耽搁,匆匆穿了衣服就过来了。与叶婉相识这么久,他从没见叶婉这般急过,能被她认为是“极重要”的事,必然是大事。
“蔚凌羽,你看看这个。”叶婉面色阴郁,蔚凌羽一进门,就急不可耐地拉着他到桌旁坐了,将李海明那封亲笔书信拿给他看。
蔚凌羽接过纸张,匆匆扫了几眼,随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目光转向叶婉,吃吃道:“这、这怎么可能?!”
“哼,白纸黑字在这里,再错不了的。也别多说了,这就将他拿下吧!”叶婉气得咬牙切齿,这个李海明的演技真是高超啊,要不是她心中早已存疑,说不准还真会被他给骗了。
蔚凌羽也不含糊,马上点头道:“这等狼子野心的,早除掉早省心。唉,就是四位参领那边,又要费一番口舌了。”李海明是平州靖边将军,可说是平州这边的最高统领,忽地拿下了他,平州这边怕是要不稳上一阵子了,让那几位参领知道,定是不依的。蔚凌羽有些头疼,整日被那几位老前辈责骂,他是真有些受不住了。
“费什么口舌?将这信往他们面前一拍,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说出个‘不’字来。”叶婉朝着蔚凌羽翻了个白眼,接着道:“再说,那几位也不全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就说黄雄黄老,我看他应是觉察出了什么,才没有随着那几位一道去驻地,而是与咱们一同在府中住着。”
蔚凌羽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蔚谦也与他说过,这几人中就属黄雄最是老谋深算,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尽可与他商量。时间紧迫,叶婉无心多做废话,转头吩咐阿福道:“多带些兄弟,务必将李海明和杜威给我抓过来。另外,蛰伏的兄弟也别闲着了,马上将平州城围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蚊子也不许飞出去一只!”
“是!”阿福兴奋得小脸儿通红,应了一声立即转身出门去办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阎罗殿上面有天府、天同、天机、天相等几个压着,他们这些人总觉得空有一身本事,却总是出不了什么大风头,这次,只要办好了这件事,别人怎么样他不知道,反正自己定是妥妥能入了叶婉的眼了。
这一夜,注定是血流成河的一夜。李海明府上的家丁、守卫,比寻常人家的护卫强得太多,饶是有阿福这个熟悉地形的人带领,避开了五六处或明或暗的哨位,到了后院处还是不可避免地惊动了敌人,两方人马立时就战做了一团。阿福毕竟是男子,从没有到过李海明家的后院,完全不了解这里的布防情况也有情可原。不过也无所谓了,凭着阎罗殿的实力,都到了这里还擒不下李海明,那他们也该被打回去重新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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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悍然出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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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阎罗殿的小伙子们很自信,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里的每个人单拿出来都是一顶一的好手,联合起来更是厉害,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他们配合十分的默契,几乎是滴水不漏。李海明自持武艺高强,听到门外有动静,拎了他那把厚背大刀就自房间中冲了出来。直到与这些人交上手过了三五招后,他才惊觉来人并不简单,瞪大了铜铃般的大眼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夜闯将军府,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奈何对面的几人根本不与他废话,当真害怕就不会来了。幽暗的夜色下,只有天上半缺不圆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清光,修武之人,只借着这一点点的光亮,就足以视物了,李海明愕然地看着对他出手招招不留情面的那个人,不正是他打算重点培养的阿福么?这还是几个月前,被几个只会些寻常拳脚功夫的人追打得狼狈不堪,遇见自己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的那个大孩子么?脑中仿佛劈过一道闪电,李海明顷刻间就明白了,正如他对杜威那样,自己也是被旁人这般算计了!
就是这么一闪神间,李海明的后背、手臂,各自被重重劈了一刀,鲜血霎时倾流如注,一个踉跄险些稳不住身形。“阿福!你竟敢背叛本将军?”李海明强忍钻心的疼痛,奋力挥出势如万钧的一刀,将身周的四五人逼退了两步,满眼冒火地望着一脸轻松写意的少年。他心中已然是明了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不愿承认,承认自己跟那个一直瞧不上眼的杜威一样,是个轻易就能被人愚弄的蠢货,是以他倔强地将阿福定性为了叛徒。
“李将军何出此言呢?我阿福从头至尾就不是你的人,何来‘背叛’?要怪就怪你太愚蠢、太自高自大罢。”阿福轻描淡写地说着,相处了几个月,他太清楚李海明的弱点了,此人自以为是、眼里不容沙子,是那种“宁可我负天下人,绝不叫天下人负我”,极其自私自我的人。此时越是用这种满不在乎、看傻瓜蹦跶似的语气对他说话,越能扎他的心。
果然,李海明立时便被气得暴跳如雷,接下来的招式虽更见凶狠,不知不觉中也露出许多破绽。而阎罗殿的这帮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抓住对手一点点的破绽,狠狠踩。战斗很激烈,却结束得出奇地快,又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李海明终于是顶不住了,只见他身上或长或短、深浅不一的伤口足足有十来处,乍一看倒像是阎罗殿的人故意在猫抓耗子般地耍着他玩。事实上,这几个阎罗殿的精英赢得也很不容易,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尤其是阿福,得到了李海明的重点关照,那身整洁利落的黑衣被划破了好几处,仔细看去已经濡湿一片。
偌大的将军府中,处处充斥着喊杀声,随处可见倒地不起的,身着将军府守卫服饰的尸体,花园中翠绿欲滴的花木叶上,亦被溅上不少鲜血,在清幽幽的月光下,显得分外诡异。阿福提拎着被五花大绑的李海明,另一手自怀中摸出蔚凌羽交予他的虎符,站在院中大喝一声:“奉荡寇大将军之命,擒拿叛逆李海明,尔等速速放下武器,余罪不问!”
一连喊了四五遍,院落里才渐渐安静下来,守卫们眼见李海明已经被擒,战意顿失,又听“余罪不问”,更加没了反抗的念头。不知是谁率先扔下了武器,守卫们相互对视几眼,紧随其后也纷纷扔下了武器,顿时院中“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李海明见此情景,真是恨得目眦欲裂,这就是他花费了几年时间培养出来的精锐,竟是如此轻易地就被人打得溃败不堪。还有那个荡寇大将军,藏得够深呐,在他面前装疯卖傻的,却原来是要跟自己玩这一手。
李海明培养的这批人其实也是着实不差的,能与阎罗殿这帮子精英战斗到这种程度很是不易。只是在那些守卫心中,上下级的观念还是存在的,是以阿福方一亮出蔚凌羽的名号,他们心中就已经先怯了,再加上他们的主子都被人抓在了手中,投鼠忌器之下,他们只能选择放弃抵抗。
李海明就这样被擒了。另一边杜威的府中,事情就简单多了,阎罗殿的人冲进去直如砍瓜切菜般,轻松料理了知县府内的守卫,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杜威抓了回去。
押解杜威的人先一步回到大宅,杜威似是被骇破了胆,抖抖索索缩作一团,连挣扎哭喊都不敢,生怕发出一点儿动静就会被这伙歹人灭口。直到见到蔚凌羽和叶婉,这才意识到,原来东窗事发了。呆愣了半晌,他“嗷”地哭喊出声,翻身跪下不住磕头,哭求道:“大将军、小人是没有办法,被逼到了绝路啊!求大将军放小人一马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不敢不从呐!”杜威一边痛哭不已,一边颠三倒四地辩解着,不多时就将光洁的额头磕出一片青紫,忽地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恨声道:“都是那个贱人!是那个贱人助纣为虐,才将我坑害到如此地步!大将军,就算要将小人千刀万剐,也万不可放过那该死的小贱人!”
大宅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惊动了与蔚凌羽一墙之隔的黄雄,此时他亦在大厅之中,正在询问蔚凌羽这是发生了何事。还未问出个所以然来,却惊见平州知县被押了来,好歹是一县父母,竟是如此不堪的形容,直令他皱眉不已。
却不想,更让黄雄惊骇的是,时隔不久连李海明也被押了来。李海明是平州驻军的最高将领,这个时候拿下了他,一个处理不好怕要出现哗变的!
“胡闹!”
“是他!就是他!”黄雄与跪在地下的杜威,一见李海明被捆缚了来,同时出口大喝。杜威此时已顾不得黄雄是什么人,朝着蔚凌羽跪行两步,急切道:“大将军,就是李海明这贼子,他居心叵测,将一来历不明的女子安插进小人的府中,拿住了小人的把柄,胁迫小人做下了不少坏事。他、他,”杜威不安地咽了口唾沫,偷眼看了一眼蔚凌羽的神色,咬了咬牙,一狠心,道:“他还让小人等候他的消息,时刻准备宣布平州脱离炎麟国,归倭国所属。”
这些蔚凌羽和叶婉已然知晓,倒并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