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世子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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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能治好?”桩子娘压抑着情绪,声音低低的,生怕这是一场梦,她声音高些,就会将自己吵醒。
“你们能信得过我,当然能治好。这些年大叔吃的药有药方么?拿给我看看。”
“哎,哎!药方有。”这几年找来给桩子爹看腿的郎中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没一个说能好的,今天可算是碰上一个了。虽然只是个小姑娘,桩子娘也忍不住信了。这就像快溺死的人,见到一根稻草,不惜一切也想要抓住。
药方就压在桩子爹枕头底下,那是他全部的希望。桩子爹听叶婉说能治好他的腿,内心也是忍不住激动起来,抖着手将那张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拿出来,递给叶婉。
叶婉接过药方,大致扫了一眼,这是以温养为主的,没什么不妥,便递还给桩子爹,道:“这药方倒也可用,不过也就这样了。要不我先给你扎两针,你若觉得有效,就继续由我给你治疗,不敢说痊愈,起码自己站起来走路是不成问题的。”
桩子爹还在犹豫挣扎,桩子娘已是沉不住气了:“当家的,要不就试试吧,就算治不好,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万一能治好呢?”
桩子爹看着桩子娘那苍白枯瘦的秀美脸庞,心里住不住的酸涩,这些年真是苦了她们娘俩了。暗一咬牙,治!
叶婉让桩子娘将油灯点起,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包,取出一支纤如毫发的二寸银针,一边放到火上灼烧消毒,一边对众人说道:“我施针时切记不可打扰我。大叔放松点,我下针很快,不会痛的。”
叶婉执着银针,快而准的对着桩子爹腿上的穴位扎了下去,一连扎了数针后才停下来,再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动针柄。这是针灸的基本手法之一,捻转法。
在叶婉不间断地捻动银针的时候,桩子爹只感到下针处传来一阵阵酸、胀、麻的感觉。这感觉谈不上舒适,却让桩子爹热泪盈眶:整整四年了,他的腿有整整四年没有任何感觉了。多少个午夜梦回,他甚至希望感觉到哪怕是钻心的疼也好。他时常会不自觉地摸一下,确认自己的腿是否还在。今日,他的腿切切实实有了感觉,怎能叫他不万分激动?
叶婉聚精会神地捻动银针,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持续了将近两刻钟,叶婉才取下银针,抹去额头上的汗滴,这个过程并不轻松,施针者注意力必须保持高度集中,不能有半点偏差,否则严重的可能导致桩子爹瘫痪。
桩子娘见叶婉收起了银针,赶紧上前,紧张地问:“这就行了么?”
叶婉浅笑着道:“当然不是,又不是仙丹,哪能立马就见效。还得再进行一段时间治疗才行。以后每天扎一次针,估计有一个月左右也就差不多了。”
桩子爹立即答道:“只要能治好就行!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一个月我等得起。只是麻烦叶小姐了,不知道这诊费要多少银子?”说到诊费,桩子爹有些心虚,他怕叶婉要的银子太多,他家出不起,那他的腿就彻底没希望了。
“要什么诊费呢,只要桩子能给我好好做工,我不过是辛苦个把月罢了。”叶婉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她现在针灸的手法有些生疏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尽快熟悉起来。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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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成功了(一)加更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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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子爹闻言不禁再次热泪盈眶,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谢意,只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上。桩子娘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地不住给叶婉磕头。“谢谢姑娘大恩大德!我们全家永世难忘!”
叶婉被桩子娘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拉。“婶子你这是干什么?大叔这腿还没治好呢,再把你的腿给跪坏了,我可内疚死了。”叶婉一边拉扯桩子娘起身,一边说着逗趣的话,将屋里几人说得都笑起来。
铜锤帮着叶婉搀起桩子娘,忍不住说道:“想不到东家还会治病,真是厉害呢。这也难怪,药癫的徒弟,那能差么?”
桩子爹娘也是吃惊不小,药癫的大名他们自是听说过的,不过他们是不可能请得动就是了。没想到叶婉竟是药癫的徒弟,他们造化当真不小。
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叶婉便提出告辞。桩子娘再三挽留,叶婉只道银楼还有事,便和铜锤出了桩子家。
“对了,要不你跟大叔两个先去银楼住一段时间,我也方便治疗。”叶婉回过头来,提议道。
“这,这多麻烦你。”桩子娘站在大门口,脸上红得快滴出血来,让人家给治病,还不收诊费,如今还要住到人家银楼去,这让这个朴实的妇人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说实话,这阵子银楼的事也不少,真让我来回跑才是麻烦呢。”叶婉爽朗地笑着,她很喜欢这个看似柔弱,骨子里却很坚强的女人。
“哎!那行!等桩子回来,我让他把他爹背过去。”桩子娘上前一步,拉着叶婉的手,眼睛里满含泪水。“真是个心善的姑娘。这辈子我们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好了,说什么做牛做马呢,早日将大叔的腿治好是正经。桩子也能安心给我干活了。”叶婉拍拍桩子娘的手,也不再多客套了,转身和铜锤回了银楼。
天色已经很晚了,桩子娘和桩子爹一起,等着桩子回来吃饭。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桩子娘破天荒炒了两个菜。
直到天色擦黑,桩子才回来,带着一身的伤痕。
桩子娘一见儿子这幅模样,心里“咯噔”一下,迎上去仔细查看。“这是怎么弄的?跟人家打架了?”
“没有。娘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好了。”桩子不自在地拉开娘的手,走到桌旁,看到桌上的两个炒菜,有些惊讶。
“你这孩子,发生什么事了?还不能跟爹娘说?”桩子爹被叶婉扎了几针,腿上有了感觉,他看到了站起来的希望,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回来了,说话声音也洪亮了。
桩子不知道他不在家时,家里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转折,心里还疑惑,怎么一天不在家,爹娘都有些不一样了?难不成娘又给自己相媳妇去了?想到这,脸不由得红了。“真没啥。”说着话,抬头瞟了一眼父亲,见父亲固执地盯着自己,叹口气,只好实话实说:“我去李记米铺抗米,跟二牛打了一架。”
桩子爹皱了眉头,他记得二牛也是福隆银楼的伙计。“你们不都是福隆的伙计么?怎么还打上架了?”
“二牛被东家辞退了。还煽动了好几个人一起辞工了。我没听他的,他心里记恨我呢。今日见着我也去李记抗米,就找茬跟我打了一架。”桩子眼里闪过不屑,东家第一天接手银楼,二牛一个小伙计还想给人家下马威,被辞退还当面使坏,鼓动别人一起走,这种小人,真是让人瞧不起。
“那种人,往后不必理会。你们东家真是个好人,你要好好给人家做工,不能偷奸耍滑。”桩子爹心疼自己家儿子,可现在他的腿还没好,不然定要找那二牛,狠狠收拾他一顿才行。说到叶婉,桩子爹又露出笑来,说教桩子。
“可不是嘛,别看你们东家小小个人儿,真是个不一般的。”桩子娘也笑着附和道。
桩子彻底蒙了,这是咋的了,爹娘好像都不认识叶婉吧?这会儿怎么都没口子地夸赞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桩子娘见着儿子一脸的不明所以,笑着解释道:“今儿个你们东家来了。给你爹治了腿,你爹说当时腿上就有感觉了。你们东家还让咱们去银楼住一段时间,方便给你爹看病呢。”
“药癫真上咱家来了?”桩子听闻父亲的腿有了感觉,心里惊喜交加。叶婉说过会让药癫来给他父亲看腿,可他拿不准药癫到底会不会来,所以没敢跟家里人说,他怕万一药癫不来,父亲会更消沉。没想到叶婉当真是守诺之人,竟真的兑现了承诺。
“不是药癫,是你们东家。真是看不出来,你们东家竟然还懂医术,还高明的很呢。听说她是药癫的徒弟?”桩子娘一边那碗筷、盛饭,一边问桩子。
“是东家自己来的?她却是是药癫的徒弟。这些日子药癫也住在福隆,我还以为是他来咱家了。”桩子还是有些失望的,毕竟药癫的名头和年龄在那摆着,他潜意识就觉得,即使叶婉跟着药癫学了些医术,也不过就是些皮毛罢了。
“快坐下吃饭吧。明儿个你背着你爹去福隆,这事是你们东家发的话。这下好了,你爹的腿总算是能治好了。”桩子娘双手合十,带着笑意的双眼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
翌日,桩子爹果然让桩子背着他,如约来到福隆。
叶婉将桩子爹安排在药癫的隔壁房间住下,待一家人安顿好后,就拿上银针去给桩子爹施针。紧随在叶婉身后的药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从昨天得知叶婉给桩子爹施针之后,他就是这副模样,见了谁都像欠他千八百两银子没还似的。
即使是生着叶婉的气,药癫还是厚着脸皮亦步亦趋地跟着叶婉,指望能学上几手叶婉针灸的本事。
“东家。”桩子站起身来向叶婉微微躬身行礼。
“天天见面,还整那么些虚礼,也不嫌累得慌。”叶婉笑着打趣一句,转头问桩子爹:“大叔可觉得有什么不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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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成功了(二)PK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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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除了扎针时有感觉,其他时候跟以前一样。”桩子爹还是有一点点沮丧的,他迫切地希望自己的腿有哪怕是疼痛的感觉,给他些信心。
叶婉点点头,将油灯点燃,“大叔不必心急,这才扎了一次针,哪有那么快恢复的。再扎几天看看吧。”叶婉将银针取出,一支支炙烤后扎进桩子爹腿上的穴位。如昨天般,逐一捻转。这次的效率比昨天要高多了,只用了一刻钟多些的时间。
叶婉将针收了,问了桩子爹的感觉,还是跟昨天一样,只感觉有些酸麻、胀痛。叶婉安慰道:“这是正常的,只要每天扎一次针,连续一个月左右,一定会好的。之前的药方也吃着吧,多少也是有效果的。”
叶婉回到自己房间,倒了两杯水,一杯自己端着喝了,另一杯就放在桌上。果然,药癫在房门口磨蹭了半晌,还是推门进来了。
“穴位和手法我都记住了,明天让我扎。”药癫黑着脸,梗着脖子坐在桌边,端起水毫不客气地喝了。
叶婉闻言沉下了脸,冷冷地开口:“你是个医者,而我不是。我可以没有医德,你也没有么?”
“你才没有医德!我怎么没有医德了?”药癫这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他身为医者的名声,听叶婉指责他没有医德,一下子就爆了,跳起来指着叶婉鼻子大吼大叫。
叶婉不为所动,依旧是冷冷的:“我确实不必有医德。对我来说,是救人还是杀人,只在我一念之间,我心里不会有丝毫愧疚可言。但是桩子爹是我要救的人,他的腿经不起半点闪失,我绝不允许你胡作非为。”
药癫哑口无言了,因为他的师父也说过类似的话:“我会医术,这并不意味着谁都有资格让我出手。救人与杀人不过是看我喜好罢了。”他突然觉得叶婉应该很对他师父的胃口,他们是一类人,都是那么狂傲。
“针灸不是你想象那么简单,你以为随便看看就能学会了?一个不小心出人命的也不是没有。”叶婉见药癫不像刚才那么激动,才放缓神色开口解释。“学习针灸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自己身上练手。人的穴位你都清楚了解,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熟练掌握手法。”叶婉将几支常用规格的银针取出,递给药癫,“我最近真的没什么时间给你详细讲解病理与下针的关联,先给你说说基本的几种针法,你自己练着吧。”
为了能有一段清净日子可过,叶婉决定还是先教药癫针灸的基本手法,省得他天天聒噪。更高深的得等她忙完眼前这些事再说。
有了东西混手,药癫果然消停了,整天闷在房间里琢磨叶婉教给他的针法。叶婉不用应付药癫,也有了更多的时间放在烧蓝首饰的制作上。经过大家不懈的努力,终于摸索出最佳的釉料配方。铜锤有桩子爹指导,烧窑技术也达到了合格的水平。
这天,叶婉刚给桩子爹扎完针,银匠师傅找到她,道:“东家,我们准备的差不多了,今儿个就出一窑看看?”
叶婉笑着点头,“我也正想这事儿呢。各方面咱们都已经上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