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对相思骨.梨花落+番外 作者:薇雨兰阁(晋江2014.3.8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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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蓝血,咬着牙四处找寻潇月的方向。潇月立刻将怀中的九天金线幻化做一条捆仙索,将雪女牢牢捆住,自己远远望了亚述一眼,不再多言,骑上良驹便跑,紧紧护住怀中的瓶子,不容任何损失……
一路奔驰,潇月只觉双眼越来越疲惫,天越发的暗,大雪侵袭,伤口狠狠地如撕扯般的疼。
她不敢回头看……
亚述有没有追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更新来鸟!~~是不是又晚了。明日争取早点来!~~祝大家好梦!~~
谢谢各位的支持!~无论如何我都会坚持把这个文写完。。
这是偶的第一篇正式文,所以轻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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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三十九章 命伦报应
天雪山上,亚述一施法便将雪女解困,雪女问:“主上为何不拦下她,放走她恐怕后患无穷。”
亚述道:“我今日心情好……”忽又狡黠一笑,“她中了你两鞭,更何况这里冰天雪地,她未必逃得出去……”
雪女:“可是万一?”
亚述将那九天金线扔到雪女手中:“那就等万一再说吧……你身上的伤也不是白受的,这九天金线是天上的神器,便留在你那吧……”又俯下身子捡起潇月遗留下的锁气丹,揣入怀中,迈开步子远去。
“多谢主公!”
潇月骑着马逃离,早忘了那九天金线同锁气丹是玄枫真人借与她的,既然是借便是要还。不过她早顾不得这些,只记得一定要护着怀中的青花瓷瓶。
一路风雪,夜黑,看不真切。
雪渣子击在潇月的身上,冰凉刺骨,带着生生的刺疼,刚才与雪女作战,潇月因为狐裘碍事,便将其褪下,后来急着逃离,还未来得及再披上,现在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轻衫,冷风一吹,透骨蚀心。肩上的伤口很深,在马背上奔驰,肩胛骨带着震动,每一次拉扯都痛得刺心。她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昏厥,她将眼睛睁得极大,让自己保持清醒。
夜,无穷尽。雪山、更想没有尽头,她记得,来时,并没有那么远……
潇月忘了自己是在何时闭了眼。
灵马终究是灵马,终于带着潇月下了天雪山,才下天雪山,那马便倒下了,再走不动路,生生地将潇月摔在地上,潇月被摔得生疼,才悠悠地醒过来。
天刚刚亮,远处的山后,朝阳似乎就要升起,她朝着朝阳升起的地方一直走,一直走……
腿有千斤重,这是潇月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脚底像被生生地定住,如何都抬不起来。她一手紧紧抓着青花瓷瓶,一手捂住肩上的伤口,那伤口本因雪山寒气,已结了痂,却又因一路颠簸,又被生生地扯开了,眼下还不断渗出血来,潇月从袖口撕了一片轻纱按住伤口,这才止了些血。
眼前的景致是熟悉的,正是来时路过的集市,潇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集市上还未有人烟,潇月越走越疲惫,终于倒在街道边。
潇月醒过来已是三天后。檀铭端着凳子坐在床边三天,一句话也没说。
潇月醒来时,檀铭正巧出去接待赶过来的百合。
潇月望了眼四周,该是薇雨兰阁,她的房间。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一不小心扯到了肩部的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气。潇月低首看了看肩部,已绑着厚厚的胶布,心刚放下来,却想到了什么,伸手在胸口探了探,顾不得伤口疼痛,掀开被子翻下床去,奈何脚下无力,歪歪扭扭地扒到桌案边,不见那青花瓷瓶,又冲出房门去,嘴中喃喃道:“瓶子……瓶子……”
檀铭正巧回来,一把将她拦住,扯进自己怀里,“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伤得多重?还到处跑!”
潇月用力推了推檀铭,却是徒劳,只能不断重复几字,“瓶子,我的瓶子呢?”
檀铭从怀中取出那个白底蓝釉的青花瓷瓶,递给她:“是不是这个……”
潇月放下心来,道:“是。是……”
檀铭一边将她扶进屋子,一边问:“你一直紧紧抓着这个瓶子……里面有什么?”
潇月从檀铭手中抢过瓶子,道:“泪尘的魂魄在里头,我不能让他出事!”
檀铭将她扶上床,盖好被子,又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问:“怎么不骑马?我为你准备的马呢?”
“约莫是落在天雪山下了……”潇月皱了皱眉,她着实记不清到底是在何处被摔下马的了。
“天雪山?”檀铭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注视着潇月,“你一个人去天雪山!”
“嗯。”潇月低头摸了摸怀中的瓶子,喃喃的道:“他没事就好……”
檀铭正要说话,百合走了进来,檀铭将凳子让给百合,让她为潇月诊脉。
百合将手搭在潇月白皙的手腕上,望了潇月一眼,静静地道:“背上的伤无什么大碍,修养几日便可好,肩上的伤伤口有点深,而且结痂后又扯破,流了过多血,又受了凉,寒气入了骨,好起来需些时日。”
檀铭松了一口气,略带讽刺地道:“一个人上天雪山,能成这样,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潇月吐了吐舌,“我不是活着回来了嘛……”
檀铭轻哼了一声,道:“你都昏迷三日了,我这才请女神医来看你!”
潇月朝百合眨了眨眼,百合笑道:“昏迷只是因为没睡够,怕是前几日都没睡好吧……”
潇月连忙点头,道:“是是是……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
送走百合,檀铭回屋子里瞧潇月时,她已躺下身去,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檀铭觉得好笑,在凳子上坐下,道:“我有正事同你说……”
潇月伸手揉了揉眼睛,朦胧地道:“我好困啊,我要好好睡一觉,起来还有正事要办……”
檀铭斜了她一眼,悠然道:“如果我说你让我查陌梦的事有消息了呢……”
潇月神经一抽,睁开眼来,“我又不困了。”说着坐了起来,眨巴着眼睛望着檀铭。
檀铭也不理她百年难得一遇地向自己卖萌,可能是人经历了九死一生之后都会有点性情上的变动……
“历届武林大会,夺冠者都在第二年或是第三年身亡或一夜间痴傻。”
“也就是说……”潇月蹙着眉,伸手将被衾提到胸前,“这武林大会有问题。”
檀铭点头,抬手摸了摸鼻子,“很可能你的怀疑是对的……不过除了武林大会这一点,陌梦这个人没有别的可挑剔的,她百年来在蝴蝶岛上行侠仗义,受过其恩惠的人都赞不绝口。”
潇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可能有苦衷……”
檀铭侧眼凝睇了潇月放在床边柜子上那白底蓝釉的青花瓷瓶,问:“这里是泪尘的魂魄……没有魂魄,他竟然还能活着?”
“说来话长……”潇月又将那瓶子揣入怀中,手指随着那蓝色的花纹在瓶子上轻轻描画,道:“幸好他没事,我当时想,如果跑不掉,我就带着他的魂魄一起死,让他在人界无忧无虑继续做他的方夏,也挺好的……”
檀铭隐没在袖口里的手没有来由的握成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他却不知疼,檀铭心里想:让他在人界无忧无虑做方夏,现在也可以,只要你放得下。
潇月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可我一想到他和别人女人在一起,我就受不了。我想,如果我当时真的要死了,那我也会护着他的魂魄……”
檀铭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听她继续道:“有朝一日,他能恢复记忆,我要让他一辈子都记得我,每每想起我,都痛骨蚀心……我可以死,却要活在他的心里……”
檀铭愣了愣,袖口中的拳头松了松,叹道:“你终究还是不舍得……”
“是……我不舍得……他可以叫方夏,可我却做不到放下。”
檀铭又抬眸瞧了瞧潇月氤氲着雾气的双眸,问:“刚才你说有正事要办?是何事?”
潇月低眉指了指手中的瓶子,“我要将他的魂魄送回他的体内,不过……”
“不过如何?”
“不过不可在人界……我需得让他习得一身道法,才能带他进入灵界,再将他的魂魄归体。”
檀铭皱了皱眉头,抬手携过一缕白发,轻轻地抚摸,叹道:“这恐怕有难度……他现在根本不会听你的,更不会修炼道法……除非……”
檀铭没再说下去,却听潇月将他未说出来的话接了下去,“除非那个女人死。”
她说的平平淡淡,檀铭却霍得从凳上站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随便改变凡人的寿命是会损阴德的!以后会报应在你身上!”
潇月勾起半边嘴角,“报应?要真有报应就报吧,要不了命。”她开始不信因果报应,如果真该如此,陵尧就不该给予她和泪尘生命,明明是他和阡荨的劫难,偏生强加到他们身上,陵尧改变了他们两个命伦,也未见有何报应!
檀铭像根木头般愣在潇月床边,她的性情真的变了,从前的潇月绝对不会将一条性命说得如此轻巧,她为了泪尘变得狠厉,变得视死如归……
潇月朝着檀铭笑了笑,“我也没说一定要那个女人的命,若是泪尘同意修炼道法,不就免伤无辜了么……”
檀铭点头,见潇月已挣扎着起来,问:“你不休息了?”
潇月摇摇头,道:“我去将这瓶子放于忘世塔中,可保它万无一失。如此我才能安心地去人界……”
檀铭愣了半刻反应过来,一把拽住她,“你要去人界?”
“嗯?”
檀铭眉头皱成一团,道:“百合说你的伤要好好修养。”
潇月不在意地笑了笑,“这点伤没事的,我想他早点恢复记忆。”她顿了顿,柳叶眉扬起,“再说,你不会觉得我对付几个凡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檀铭咬了咬牙,道:“要是同上次……”檀铭没往下说,只道:“我不放心,我要与你一道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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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月儿的性情又变了,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还是好坏本就没有界限?
我家月儿会去杀了那个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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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章 是你害死我妻儿
她说要杀了那个女子,结果一语成谶,榕绣死了。
有时候,潇月想,如果那个女子真的是死于她之手,也许,她反倒能开心一些。
那天,晨曦在东方遥遥而起,白露未晞。
潇月同檀铭跨进泪尘在人界的那间草屋院子。静、犹如鬼魅乍现,静得不同寻常。那原本是间温暖和谐的屋子,至少对泪尘来说是的,如今却从那离离的枯草中显出几分萧索。
潇月生怕泪尘出事,毕竟他已没了武艺,又有钱公子那个仇家,虽说地方官员能管个事,可能不会让那人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谁知那官有没有收了那钱公子的好处……
思及此,潇月连忙小跑进那木屋。
屋内沉沉。
那小男孩躺在床上,头上绑着绷带,额角处还透着丝丝血迹,面色苍白,让人心生怜悯。泪尘坐在床沿边守着那孩子,一动不动,脊背挺得极直,背影萧然如苍山。
潇月在屋内搜索一圈,未见榕绣。
泪尘听到动静,微微侧身,一双凄清冷冽的眸子对上潇月,让她浑身抖了抖,倒退了一步,不寒而栗。
两天前,姓钱的男人带着家丁来他家闹事,要泪尘将潇月交出来,找不着潇月便硬拉着榕绣走,小男孩不舍被人拉走的母亲,上去拽那家丁的裤腿,结果被一脚踹飞,撞在棱角凸出的灶台上,当场昏厥,泪尘请了大夫,上药包扎,大夫只说听天由命,期间小男孩醒过一次,朦朦胧胧说了几句又晕过去,再也没醒来。榕绣被抓去的第二日,一抬草席运了回来,面色惨白,衣衫褴褛,听说是悬梁而亡,死不瞑目。
泪尘冰冷怨愤的目光如一柄尖刃深深刺进潇月的心脏,他咬着牙,犹如一个从阴死之地归来的枉死之人,带着满腔冤屈,屏着气,一字一句地道:“是你害死我的绣儿。”
潇月只觉莫名其妙,她是想过要杀了那个女子,但她终究没有那么做,她抬起眸子注视一旁的檀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