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魔[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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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衣。这件亵衣还是他亲手挑的,千年冰蚕丝所织,与它强悍的防御力其名的是它的柔若无物。
墨铮脸上没有半点变化,道妄言却眼尖地发现他耳根有些红,当真是美不胜收。
他心想道,然后舔过自己的唇,心里燃起了一股无名火,他清楚地知道,这股火名为欲。他哑着声调侃道:“阿弦还真是敏感啊,这是在引诱师尊吗?”
同时,胸口的那只手愈发不安分。
墨铮猛地按下那只手,揽住道妄言地腰,一转身,两人身形对调。道妄言即将撞上墙壁之时墨铮伸手护住了他的脊背。
这下,困在臂间的人成了道妄言。
他没有丝毫不适,那些惊色在背后那只手贴上来之际便消失的干干净净。甚至主动揽上对方的脖颈,“怎么,我说的不对?”
如果有必要,他并不在意上下,甚至对于他的小徒弟在那个时候露出的表情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墨铮望着他的眼,像是要看透他的心。
道妄言十分坦然。
他抚上他的脸,在他的额印上他的双唇。
“这是调戏。”
然后他的嘴唇慢慢下移,细碎的吻自他的鼻梁落到另外两瓣唇上。
道妄言想张嘴咬上去,却扑了个空,然后皱起了眉,他喜欢温柔,但对于此刻,他只觉得太慢。
望着瞪着他的那双眼眼,墨铮慢慢勾起唇,然后如他所愿地吻了上去,攻城略地。舌头成为战场厮杀的猛士,刀剑相击,血液滚落,为这场战火再浇一勺油。
是知己,是对手,你了解我的每一个弱点,我亦如是。
这一吻结束,墨铮靠在道妄言的肩上,轻声道:“这是勾引。”
尾音微微上扬,撩地他愈发心痒,道妄言正要再行动作,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
门外的人顿了一下,缓缓道:“师尊,是我。”
大师兄?墨铮想到。
“什么事?”
“师弟还未修至生死境。”大师兄艰难道,尽量说的委婉一些。
生死境前,元阳不得有失。
他哪知道变化这么快,本来想着慢水煮青蛙的师尊在师弟回来之后就将人锁在了屋里,看情况还是要欲行不轨!
道妄言立刻黑了脸。
“什么意思?”墨铮退了两步,问道妄言。道妄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他并未拒绝。
眼里澄澈空明,仿若稚子,堆着对他满满的信任。
道妄言:“”
望着那样的眼神,他居然不忍心骗他了。
门外大师兄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立即答道:“师弟未入生死境,还是莫要失了元阳才好,届时丹田命火不盛,燃不起道魂,便难以领悟生死之意。”
道妄言面色更黑,他会不说吗?
墨铮忘了眼门外,大致明白了师兄的意思――没到生死境,不能行房事。那么
他皱起眉,道:“我们还未洞房?”
道妄言觉得今日一定和他八字相克,否则怎么会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问道哑口无言?唯有点头。
“我们还未成亲?”墨铮再问。
他再次点了点头。
“那么这么说我们是无媒苟合?”墨铮得出结论。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道妄言不置可否。
墨铮想起他前些日子在这间屋子看到的那些书,眉间刻痕更深,“我们住在一起,却没有半点名分。那么我是你的小情儿,或者说禁脔?”
道妄言:“”
“咳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咳嗽声,门被重重拍了两下。大师兄笑的快喘不过起来,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冷的像座人形冰雕的师弟失忆后居然如此可爱!
没有心思管门外那个不知死活的大徒弟,道妄言急着安抚眼前人。他清楚的感受到墨铮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气息却完全冷了下来。
墨铮一甩袖子,收回被抓住的手,转身正准备走。
“我对你是真心的!”道妄言举起一只手,急忙道:“我可以发魔祖誓。”
魔祖誓,顾名思义,以魔祖为见证人,发下大誓,若有半点违背,魔心必然受损,轻则修为倒退,重则身死道消。
在所有魔修心里,魔祖是比天道更重要的存在,为了天道挨几次雷劈,或者倒霉一点就好,然而那位传闻中比天道更早诞生,已然遁出天外的魔祖,可有万般手段来折磨你。当初未成道之时已经凶名赫赫,几乎诛绝了整个诸天,而如今千万年过去了,便更不用想了。
门外光明正大听墙脚的大师兄:“”
那祖师爷发这种誓真的好吗?那位偶尔还会降临这个世界几次呢。
他看着那扇门,皱起眉思索道。
看来师尊这次是真陷进去了,他是不是应该给上面的那些师弟师妹们传个消息,让他们做多了个师娘的准备吗?
然而想想那些人以往惊掉一众眼球的行事,这果然还是个很严肃的话题,他长长叹了口气。
屋内,墨铮已经平静下来,然后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然而他收一件,道妄言夺一件,还一边深情款款地望他。
然后墨铮停住,望着他那副模样,淡道:“阿玄,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大黑。”
道妄言一下子僵住了。
昨天一只大眼睛白山羊从窗口探进来想偷吃桌上放的那只桃花,然后被道妄言一棋子砸了出去,流着泪跑去找了大师兄,他也算重新认识了大黑。
墨铮走过去,在他唇上印了个轻柔的吻,缓缓道:“若未成亲,便不能随随便便住在一起,会遭人口舌的。”
“阿玄,你要乖。”
温柔缱绻,莫名地被最后几个字蛊惑了心神,等道妄言回过神来就发现墨铮已经从他手里接过他的东西,去问大师兄他的房间。
望着墨铮的背影,他突然有些无力。
你之前没成亲不也和我住一起吗?
他收回最开始的那句话,失忆的徒弟比没失忆的手段更高了。
他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唇,突然笑道,至少在撩拨他这方面,比之前更厉害了。
38。情债()
书院将上邪分为三层,院长住在山顶,大师兄住在山腰,而弟子和教习一般住在山脚,便于出行。om至于道妄言那条不修的真武不得下山一说,自是用来唬人的。
就算他们不下山,山下的达官贵人也会想方设法搭上关系,书院那些弟子的名额也是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纵然书院已经算是超然世外,也免不去世俗纷争,人要在人群中才得以脱颖而出,才得以进步。闭门造车成就不了人才的,书院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而当初墨铮上山,便直接被道妄言拖去同住,大师兄当时为他准备的地方在看到这幅情景后便直接划成大黑的窝,如今自是住不得人,只得让他先和山下的弟子住一段时间,慢慢在山上为他收拾出一块地。
墨铮收拾好东西,真要往山上走去,却听到背后有人叫他。
“请问,是墨师兄吗?”
他回头望了眼来人,是两个青衣少年。
“不知墨师兄此去一行可还顺利?”
林印波语中犹带几分犹疑,他有些不确定,除了满头白发,凭空长了几岁,这人和当初那个少年如出一辙,只是这才两个月不到,变化居然这么大?难道是修了什么诡异的功法?
又或者是半月之前那场鲤鱼镇之变。他眼中掠过深思之色,半月前魔尊在鲤鱼镇的那场屠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但听到那个熟悉的镇名,再联系之前他被交易去的玉牌,他绝不相信一切只是巧合!
他咬了咬唇,终是问道:“不知鲤鱼镇那些镇民怎么样了?”
鲤鱼镇镇民随着那场屠杀人间蒸发,寻不到半点踪迹,成为真界又一个未解之谜。但,这人既然身为当事人,应当是知道的吧。
墨铮看着这个表情十分奇怪的少年,并不回答。
林印波一时揣摩不出他的意思,正想再问。
墨铮却缓缓问道:“你是谁?”
这是,失忆了?
林印波猛地瞪大了双眼,宁溪容却扯了扯他的袖子。
“林印波,你居然勾结外人,还将人带上了山!”
有人突地大喝道。
墨铮一回头便看到一群人往这走来。
林印波认出叫骂的那人正是大周皇子武明刺手下头号走狗孟宇,当初费年因为对他下杀手之事将被逐出书院的时候,正是武明刺求的情。
虽然因为墨铮之前打过的招呼而使费年落得个更惨的下场。但之后便不断有人来给他制造一些杀伤力不大却令人恶心的麻烦。om
这让他隐隐有了一个猜想,或许武明刺就是费年身后的人。
“我今日必为书院除你这一害!”孟宇是个急性子的人,看到抓住这人的小辫子,立刻以掌化拳,攻向墨铮。
那拳上隐隐透着金石之色,一拳砸下,必然能使人六腑移位!
墨铮垂眸,一拂袖,向后退了一步。
孟宇只觉那当头而来的袖子传来一股巨力,让他重心不稳,狠狠摔在地上!
武明刺突地上前,拱手作揖,摆尽谦和姿态道:“不知阁下名讳或者说来此有何贵干?”
他这段时间已近将书院的弟子摸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这个人。
“你!”孟宇在地上滚了一圈,迅速爬起,正想再战,却被人捏住了肩膀,他回头一看,是武明刺。
他将他往后推,冷冷道:“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你就别上赶着打脸了。”
孟宇这人虽然好用,但行事不经大脑,也容易惹出大祸。
看着墨铮没有半点动作,林印波不由上前挡住了他,皱眉道:“殿下管的太宽了吧。”
“我本以为你也算个君子,却不知道我居然看错了人。”又一人从人群中走出,一身雪白,行容端正,眉间隐有怒色:“你难道不知道书院里的典籍多么珍贵,让外人随意进入,出来什么事你担的起?”
林印波认出这是前些日子和他切磋的夜孤人,夜归人的表弟,最崇拜他表哥,以致一言一行都要向他表哥看齐,出剑仿若第二个夜归人。
闻言,人群有些骚动,看着三人的眼神也愈发不善起来。
他眉头皱的更深,武明刺定下墨师兄为外人的印象,其余的人先入为主,墨师兄还失着忆,根本就百口难辩。
墨铮看着这场闹剧,没有半点反应,良久才道:“是与不是,与你们又有什么干系?”
然后转身便往山上走,昨日阿玄说要教他几招,再耽误点时间便来不及了。
目中无人。
夜孤人一向骄傲,哪受得了这种气?
当即拔剑刺去!
墨铮头也未回,只是像刚才那般轻描淡写地挥了袖,震荡的真气便将人打得自半空飞出去。
夜孤人撞断一棵树后才停下,他捂着闷痛的胸口,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中的剑。百年铁精铸成的剑碎石削铁如若无物,如今却断成了几截!
胸口愈疼,一口血喷出,身后一股精纯的灵力却传导过来,夜孤人回头一看,正是他那位表哥。
“表哥!”他十分兴奋,正想告状,却见夜归人死死盯着那人,眼里似乎燃起了一丛火。他微怔,自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见过他表哥情绪这么外漏的样子。
夜归人:“你终于出现了?”
他的语气莫名带上了几分怨气,这一年间,他在书院这种地方过的依旧如边塞苦寒之地一般自律,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向他提出挑战,然而这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是谁?”墨铮迟疑半晌后问道,看这人的表情,似乎和他关系不浅。
夜归人面色刹白,捏剑的手顿住,骨节泛青,他犹带几分不敢置信:“你居然忘了我?”
情债?
墨铮皱眉,他觉得自己并不是那种随意留情的人,而且见到他也没有见到师父那种感觉。
众人望着两人,总觉得这对话是不是有些奇怪?
夜孤人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不由苦笑,如果这是被自家人打了,那可就真是太划不来了。
“我失忆了。”沉吟半晌,墨铮决定说实话。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使失忆,他对天地的感悟和力量运用的技巧都融入身体,战力并不会减弱多少,若硬要说缺,可能便是运用力量的手段稍显粗糙。
而眼前这些人最高也不过真武,对他没有半点威胁。
夜归人打量了几番,判断并未作假,脸色愈发难看,一时有些唏嘘:“你走吧。”
他神情复杂,他一边喜悦于长久压在他头上的这座大山消失,一边又惋惜那样强大的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