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长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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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颖却是低头抿唇思考:“先帝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用意?”
谢长宁蓦然一愣,忽然就想起来了之前萧衍种种不对头。
“难道”司马颖看到谢长宁的样子,忽然开口,“先帝曾有旨意要陛下立太弟。”
谢长宁浑身一震,品燕阁里她原本误打误撞,还有王祥的态度难道果真其中有什么问题。
司马颖却忽然又道:“不管是不是有这样一回事,今后,都将是戚氏的天下,你们多保重。”这一来,也算是善意的提醒。
谢长宁缓缓点头。
“你跟我来。”司马颖眸光一闪,带着谢长宁躲到了一座假山之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已经决定赶赴西北了?”谢长宁能够分辨,这是四皇子的声音。
“是,父王的死因我要调查。还有要寻回尸身,以及”戚洵之后收了声,显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戚氏一族的事情告知自己从小到大的兄弟。
“我知道,你未免军权旁落他人手中,一定要亲赴西北,掌控局势。”四皇子萧正瑜说得十分安稳,仿佛并无什么不应该。可是,那明明是皇家需要忌讳的事情啊。
“我”戚洵见好友如此坦然,到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了。
“戚洵。”萧正瑜郑重地念着这个名字,“我知道,这江山这天下原本就是戚氏的。我也知道二皇兄难堪大任,大昭将格外艰难,如果,你能保全我与母后,我愿祝你一臂之力。”
在假山后面,谢长宁猛然抬头,不可思议。
而戚洵,似乎也被这一句话震住,忽然笑了一声:“为什么你自己就不想登上这皇位呢。”
“因为”一阵窸窣之声,便传来了戚洵讶异之声。
谢长宁忽然心里痒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意图从假山后面悄悄观望,却被司马颖捂住眼睛,悄悄拉走。
“怎么了?”谢长宁眉头微皱。
司马颖耸了耸肩:“那样你是看不到的,反而会暴露自己。刚刚的窸窣声,是萧正瑜把自己的头发放下来了。”
“嗯?”谢长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司马颖这才继续说道:“我们的四皇子,其实是一位公主。”
“什么?”谢长宁诧异扭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堂堂皇子会放弃几乎唾手可得的皇位,转而扶持别人。因为她根本无心以一个男子的身份一直下去,“你怎么知道?”
而司马颖回应的,却是沉默。
三皇子倒台,四皇子是女儿身已投靠戚洵,如今就差太子了。究竟应该如何做,要看墨静兰
第86章 父心()
对于谢长宁来说;对四皇子萧正珞其实是女儿身的认知,最多不过就是了解了一部分的真相。然而;还远远不够。西北暴乱未曾解决。很快;南蜀也要受到西凉的骚扰,到时,西凉也会对大昭的南部地区产生威胁。
大昭处于被动局面;不胜烦忧。
命运注定要行至的轨迹;就算谢长宁是变数,亦无可避免。
“京中就还剩下一个苏白,如果西凉真的在南部地区进行突袭,那么,京中将再无人可用。”谢长宁看着萧衍书房中挂着的地图;随意道了一句。
“还有太子啊。”萧衍神色上带了几分悲悯。
谢长宁猛然回头;似乎不可置信:“太子?他明明”
“诸多皇子之中,唯有太子是皇兄一手栽培,文武骑射无一不精。可惜心性却”萧衍无奈摇了摇头。
谢长宁默然,萧衍能想到,那么别人应当更能想到,如此,西北应当是一步棋。如果是为了这步棋,那会是谁一手促成呢?
萧正琦起了催化作用,然而,西北真正的统帅却是江阳王一脉。还有参与暴动的池广王,那是
心里一点点剖析开,血淋淋的真相让她难以言语。这实在是太过残忍,有那么多的性命搭在了里面,竟然仅仅是蝼蚁一般的付出。
“戚洵回了西北,应当如鱼得水了。”谢长宁沉吟道,“也许江阳王不过诈死。”
她在临行前,明明已经提醒,要注意身边的人,那么江阳王或许只是顺藤摸瓜,通过假死来达到目的。果然心机了得,难怪谢府没有给她传达任何指令。
“和你我有关系么?”萧衍一副作壁上观之态。
谢长宁默然:“那些都是你的亲人,你偏偏不在意?”
“这是,即使在意也难以阻止的步伐。”
“是啊,难以阻止的轨迹”谢长宁低叹了一声。
“想那么多做什么,不如一起研究一下,你猜他们会怎么把太子搞下台。”
“不过栽赃陷害,那些手段罢了。只不过,太子恩宠厚重,想要让陛下起了废太子的心思,恐怕不易。”如果是太子的话,哪怕会强取皇位都会拱手相让。所以,栽赃太子有谋反之意,根本行不通。
唯有
谢长宁心中惊了一下,扭头看着萧衍,略有恐慌,他们会不会
太子擅闯品燕阁,仅仅是棋行一招的前奏。想起司马颖说的那些,谢长宁阴沉了脸。
“你”谢长宁咬了咬嘴唇。
“怎么了?”萧衍刚刚看完了一幅画,面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没事”
看到小妻子忧心忡忡的模样,萧衍忽然就笑了,他将她拉入怀中,在眉心眼角都烙下一吻:“别苦着脸了,快成老太婆了。”言语间都是说不出的轻松快意。
谢长宁别过头,显然还是不大高兴。
萧衍深深看了她一眼,缓慢低下头吮住她的唇瓣,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所到之处,好像能点起一簇火花。
“唔不要”这还是在书房。
萧衍忽然停了下来:“笑一笑。”
谢长宁专注地看了萧衍一会儿,忽然就笑了,靠在萧衍的怀中,模样娇艳:“我其实有点担心你。”其中内容,不言而喻。
“我知道。”萧衍点了点头,“没关系。我这几日都不出门。”
谢长宁缓缓松了一口气,用脸颊蹭了蹭萧衍的下巴。
墨静兰最近日日往皇宫走动,来往的宫女都十分好奇,这太子妃是怎么了,好像在太子府待不下去一般,日日都往皇宫走,不到晚上绝对不回去。而且,看起来面色也不太好。
墨静兰的确有几分愁绪,所以每日都顶着一副苍白的面容找到太后。
就连只是偶尔来看望太后的皇后都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静兰,你这是怎么了”皇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
“没没什么。”强作泰然自若,让人一看便能分辨。太后与皇后更加确定太子府中出了事情。
出于对太子的关心,在墨静兰走后,太后终于打发了宫女:“去查查太子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眉眼之间带着几分肃然。
太后却不知,这番举动,正中墨静兰下怀。
墨静兰走在皇宫回到太子府的路上,蓦然松了一口气。她的性格并不适合哭诉,只能这样日日装作没精打采,才能换来太后与皇后的疑虑与担心。如此一来,就能趁机揭开了。
虽然完成了任务,墨静兰还是日日往皇宫之中跑,不让太后有所怀疑。于是,便撞上了来宁安宫请安的谢长宁。
谢长宁看着面前神色憔悴的墨静兰,心里觉得十分不对劲,墨静兰绝对不可能会是这种状态,所以,一定是别有意图。想到这里,谢长宁也是肃了神色。
“宁丫头。”太后看了墨静兰一眼,又去看谢长宁,一个是孙媳,一个是儿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亲孙子。
“母后。”谢长宁应声十分自然。
“差不多,是不是该给哀家添个孙子了?”
谢长宁愣了愣,蓦然就脸红了。这段时间一直思虑过多,她也没想到孩子的问题上,萧衍也说过不急,现在事物繁多,她这关头有孕对自己对孩子也是不好的。
谢长宁正待回答,便看到一名宫女将一幅画交到了太后的手中,俯在太后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谢长宁观察到墨静兰的表情似乎有些许的松动。
原来问题出在这样的一幅画卷之上。谢长宁如此想。
之间太后微微一挑眉,慢条斯理地将画展开,面色似乎有些许的诧异与愤怒,却还是忍住,将画慢慢卷起。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哀家有事去找下皇帝,你们这些小年轻先玩着吧。”说完,便匆匆离开。
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能公开,又无法容忍。
“那是我太子府上姬妾的画像。”墨静兰似乎看穿了谢长宁的心思,说得格外自然,她眉眼弯弯,似有惬意。
“怎么?”谢长宁挑眉问了一声。
“也没怎么,只不过和先皇后有九分相似,太子日日宠爱她。”
谢长宁心里哆嗦了一下,找了个女子,竟和生母十分相像,竟是不知道崇德帝知道之后,会作何反应。她压住了隐隐的不适,看向墨静兰的目光便有几分深邃。
“我提醒你,不要动端王府。”谢长宁说话带着些许的威胁。
“谢大小姐,请一切均以大局为重。”墨静兰没有正面回复,这一句话,也足够谢长宁寒了心。他们,果然没有准备放过利用端王府的机会。
“你猜,现在皇帝陛下会是什么状态?”墨静兰吐气如兰,说话依旧那么翩翩有礼。
崇德帝比她们想象的,反应还要激烈。第二日,干脆就没有上早朝。据说是得了风寒,可是究竟是不是被气病的,谁知道呢?
有心之人心里有数,看向太子的目光都带了异样。
太子有苦难言,只能在下朝之后默默到了崇德帝的寝殿请安。
“你这逆子!”崇德帝咳嗽着,随手掷出一个杯子,直接砸到了萧正瑜的额头上。
而萧正瑜却是跪在地上,躲也不躲。
“父皇请息怒,儿臣与素素确实情投意合,并不是”太子说得格外艰难。
崇德帝缓了口气:“情投意合你明明知道”九分像的脸,就算是性格举止,也有其中韵味。他不是气太子找了一个如生母一样的女人不知轻重,而是气他这么明显的陷阱,竟然还毫不犹豫的就踏进去。
这样的儿子,他真的敢把江山交出去么?他的臣子们,会辅佐这样一个君主么?
闭了闭眼睛,深觉悲哀。
一次也就算了,偏偏次次如此:“瑜儿,父皇不能永远在你的面前为你挡住那些算计,你能明白么?”
“儿臣明白。”
“你既然明白,为何偏偏”如此不争气。
“父皇因为您是天下之主,所以母后并不开心,因为母后,儿臣才是太子。儿臣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母后,儿臣其实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您一心为儿臣好,儿臣受着。可是儿臣竟然不知道,您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萧正瑜显然倍受打击。
崇德帝的目光瞬间犀利:“你都知道了什么?”
“父皇为什么要放任九皇叔受伤,从而他受了这么多年的病痛之苦,明明那么聪慧的人,却一事无成。为什么?”
崇德帝忽然就沉默了。
萧正瑜哽住喉咙,噎声道:“所有的骂名,都让三皇弟背了。可是儿臣却知道一样,原本不该是他的。谢家双姝之一,谢长乐的死,其实是您的手笔吧就为了断了儿臣执着的念头,竟然下如此狠手,她明明只是一个无辜的少女。”
“谁告诉你的”
“父皇如今您是不是还要取了素素的性命?”太子颤着语调,带了几分凄然。
“江山与那个女人,你择其一吧。”
崇德帝不知心里应当是何滋味,他为儿子做了许多,如今,儿子却来质问自己。他自问,对儿子从未亏过良心。
“儿子不争气,让父皇失望了”太子眼神暗了暗,皇位,他自然是欢喜的,可是他终于意识到,除了至高的权利,竟然还要抹杀掉自己一切在意的东西。这样换来的皇位,他真的踏实么?
那些真正在意的东西,如果能放弃,就不是真心所求了啊
“你”崇德帝胸一闷,喉咙滑过腥甜,忽然就喷出了一口血。俨然是怒极攻心。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之爱儿,当为儿计深远。
崇德帝的确很爱儿子,步步为营,甚至权衡全朝,就为了儿子上位时有能掌控的局面,可惜,却不是他真心想要的,于是,只需要一个他执着到病态的女人,就可以让帝王一腔心血付之东流。这就是心理战术?
基本,写到这里,还有几章就该结束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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