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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重生之乱世佳缘-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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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她怎么也没法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师父就在里头,好像自己一推门,他就会和蔼的笑,说沧儿回来了。

    墨逸在她身后默默站了许久,终是上前强硬的将人扶了起来。

    “小师妹,进去看看师父吧。”

    她哭的时间太长,断断续续的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却犹自哽咽着说“师兄骗人”便推开了他。

    墨逸无法,只得陪着她,在这宗门之中跪了一夜。

    夜深露重,虽是夏天,天黑下来也仍是凉的很。

    墨逸是常年习武之人,有时候甚至要在冰泉里头呆一夜,自然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他身边的墨沧,本就跑了一身伤,身子骨又娇弱,天刚蒙蒙亮,墨逸便见她“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墨逸看着满脸泪痕尚在的师妹,心里头一阵钝疼。

    他知道小师妹跟师父的感情非同一般,她是师父一手带大的,较之师恩,只怕更多的是一个含辛茹苦的“父”字。

    可是师父死的蹊跷,他也只是心有怀疑,在事情的真相没有明朗之前,他是不能把自己的揣测当成事实来告诉她的。

    更何况,如今只是得知师父没了,小师妹的反应便已是这般的伤心欲绝,若是知道师父死于非命另有冤情,只怕这庐嵩山是彻底不得安宁了。

    他是她的师兄,他更是宗门子弟墨逸。

    墨沧被安置在了三师父的华佗阁。阁楼清雅,伫立在远离宗门的后山上。

    墨逸将她抱到这儿来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如今大师傅一派已经是走的走散的散,没有几个人在了,他又不能将师妹带回二宗那边去,那头的风言风语,只怕她听了会更加难过。

    在小师妹能认清现实,从大师父已经没了的痛苦中走出来之前,他是必定要尽力封住众人的嘴的。

    华佗阁的墨南鬼是个潇洒不羁的老头儿,为人很是有仙风道骨的模样,当然这只是对宗门之外的人来说。

    墨家宗门谁都知道,宁可去得罪二师父,也前往不要没事儿往华佗阁跑。

    因为,开罪了二师父,顶多是受宗门规矩严惩,虽然痛,可是不至于有性命之虞,要是从华佗阁外头走一圈,不小心遇上了南鬼师傅,那就等着被抓去当小白鼠吧。

    依仗着庐嵩山的上好水土,他那华佗阁外头,种的可都是千奇百怪的草,不仅有草药,还有毒草。(。)

第三十二章 或有隐情() 
三师父墨南鬼之凶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原本宗门有训,医者仁心,可是到了他这一代,完全把师祖的规矩扔到了脑后,什么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开心的时候给两大宗教医道恨不能倾囊相授,不开心的时候就是你在他华佗阁外头央求半天他也断不会给你开门。

    对,华佗阁是他亲自开门,因为墨南鬼没有收徒。

    他本就没有收徒的心思,觉得墨门众人皆是些资质平庸之辈,谁都不配得到他苦心钻研了大半辈子的各种医方。

    后来在大师父墨东行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他才勉强答应了从两宗麾下挑一个聪颖点儿的小徒弟。

    既是挑徒弟,便不能马虎,他破天荒的出阁转悠了半月有余,连厨房烧火的阿大都没放过,看遍了整座庐嵩山,最后找墨东行开口要随在他身侧七岁稚龄的小徒弟。

    这小徒弟,自然就是墨沧。墨沧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了他的法眼,而面前这位笑嘻嘻看着人畜无害的师叔的大名,可早就是如雷贯耳了,只不过,都是恶名罢了。

    她那时候年纪虽小,鬼心眼儿可是不少,眼泪说来就来,跟癞皮狗一般抱着自家师父的大腿不肯撒手,说是不要吃毒草,沧儿以后会乖乖的,绝对不再闯祸了。

    墨东行自然也舍不得小徒弟,何况,他虽是将墨沧收在了座下,却是明白这孩子骨子里的血液,是断不能安分守己的奉行墨家规矩的,终有一日,她要离开,或许是主动,或许是被迫,总归,她不会是一朵深深扎根在庐嵩山上的娇花。

    墨沧,生来就有着更为广阔的天地。

    距离收徒那年已是七载时光,墨南鬼的面容却是先前模样,脸上连一丝皱纹都没有新添,一副老顽童的做派让人直接忽略他是个已近古稀之年的老者。

    想起当时自个儿师兄单独跟自己说的这些话,鼓着机关捣药的墨南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是都要应验了。

    床上小孩儿的脸色一片煞白,看着毫无生气,那双眼睛虽是紧闭着,却不难看出红肿的痕迹,一瞧便知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因为宗门之中唯有她一个女子,昨日沾血的衣物也没有换下来,可怜中带着一丝狼狈。

    墨南鬼点了她的穴道,掰开她的嘴将药灌了下去。

    墨沧咳了一声,他眼疾手快的抽了手,简单粗暴的拿沾满草药汁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乖乖,这可都是他爬了好半天才采到的灵药,这死丫头若是咳出来,他能让她把衣服都吃了。

    若是平常,这丫头醒来看到他心疼的直咧嘴的做派,少不得要跟自己斗嘴了。

    墨南鬼摇头一笑,大师兄收了个好徒儿呀!

    二宗中的一宗因为墨东行的突然离世,可用之人又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不说是垮了也是差不多的,墨逸作为墨西惟座下的大弟子,自然是少不了要处理宗门事务。

    这回上京有趟举足轻重的差使,原本就是定了让他去的,眼下墨逸却是有些犹豫了。

    宗门之中,小师妹亲近的人原本就没有几个,那三五个师弟平素胡闹玩乐尚可,遇上正经事,也是拿不上主意的。

    而大师父一宗,又是那样的境遇,他若是走了,该把小师妹托付给谁?

    眼下她还昏迷着,三师父虽是嘴上不耐烦的说着无甚大碍,那华佗阁的草药味儿却是一日浓过一日,这几天他去的时候,光是闻着空气里的苦味儿,都觉得要吐出来一般。

    墨逸心里头纠结,再往墨南鬼那头去看墨沧的时候,眉峰也是敛着的。

    墨南鬼一边慢悠悠的煎药,一边拿着手中的蒲扇随手一指,墨逸循迹看去,却是一张藤椅,也就明白了三师父是叫自己坐下,登时心里头有些受宠若惊,这往常,三师父可是从来都不让自己在这阁中呆超过半柱香的时间的。

    这么一想,他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语气也有些紧张,顾不上墨南鬼不许旁人近身三尺的怪癖,冲上去攥着他的衣袖便问道:“三师父,小师妹是不是有事?!”

    墨南鬼十分嫌弃的拿扇子顶着他的胸膛,将墨逸硬生生的逼退到了藤椅上,有些生气的道:“怎么,你还信不过我墨南鬼的医术?”

    墨逸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方才是逾矩了:“徒儿唐突了。那三师父是”

    “这小丫头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她虽是嘴上不承认,心里头明镜儿似的,她不愿意认我大师兄没了,”墨南鬼定定的看了墨逸一眼:“我下了一剂猛药,算着她也该醒了,再睡下去,就耽搁了你的时辰了。”

    墨逸心中微微有些震惊,三师父从不出这华佗阁的阁门,却是什么都知道。

    “听三师父一句话,这丫头有自己的命,你只需尽到当师兄的本分即可,若是这师兄妹的情分耗尽了,也无须再做些让自己为难勉强的事情,你要牢记,你是墨门宗人。”

    听着他这明显是话中有话的一番言语,墨逸不由得惊异更甚,他的手都有些颤,费了好大的劲握住了腰间的佩剑,这才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三师父的意思是说,宗门之中的流言,都是真的了?”

    墨南鬼摇了摇头:“亦真亦假,半真半假,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

    “徒儿谢过师父教诲。只是墨沧始终是徒儿的师妹,我”

    墨南鬼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扇子:“这些话你不必对我说,将来且看你怎么做罢了。”

    “就算沧儿真的是六皇子的女儿,那又怎么样呢?她从小就在大师父的庇佑下长大,庐嵩山的角角落落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她是墨门宗人,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许是因为房中没有旁人,素来话少的墨逸难得的说了这么一番话出来,他是在说服墨南鬼,更是在给自己吃定心丸。

    墨南鬼瞧了一眼那竹床,瞪着眼拿扇柄狠劲的戳了戳墨逸,示意他闭嘴,这才悠悠的往那头去了,笑眯眯的道:“小丫头,你醒了?”(。)

第三十三章 兄妹情谊() 
墨沧知道自己是昏睡着的,而且这个时间还不短。

    她几乎是在梦里将十三年来的生活又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就连她夏日的午后她吃点心的时候掉了渣末在地上那样细枝末节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就好似真的重新活过一场一般。

    对上三师父的笑脸,她没有什么特别清醒的意识,却还是张嘴应了声:“嗯。”

    这一开口,叫墨南鬼皱了眉头,这小丫头怎么嗓子嘶哑的可怕?难不成是他的药汁出了问题?

    他本就是个不拘心性的世外之人,除了那堆药草医术,对什么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庐嵩山的上上下下早就习惯了他的这幅做派,因此对于他的转身就去鼓捣那干枯的花花草草,一躺一站的师兄妹都没有往心里头去。

    逸师兄瘦了。

    墨沧只看了他一眼便得出了肯定的结论。

    本是二十刚出头的少年,身姿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都带着风华正茂的气质,而且墨逸人如其名,真真担得起一个潇洒飘逸,万般事情都不会真正的往心里头去计较。这也是宗门之中一众师兄弟佩服他和他能当得起大任的原因。

    处事胸有准则分寸,不偏不倚,任何狭隘和偏见在他这里都像是灰霾见了温暖明亮的阳光,无处遁形,最后销声匿迹。

    他原本是劲瘦有力的,现在瘦削了几分,虽看着仍是透着精神气,可那紧敛的眉峰却好似怎么都抚不平一般,这是墨沧从未见过的。

    她心上不禁生出一阵愧疚自责。

    师父没了,她是痛苦难过,可是也不该罪责师兄,自己病了的这些天,师兄一定很不好过。

    “逸师兄”

    墨沧的声音很小,干哑的嗓子不仔细听,跟老太太说话一般生涩,然而在墨南鬼鼓捣草药的哗啦呼啦声中,墨逸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句话。

    他眼神一亮,往前走了一步,从未有过的耐心细致,甚至微微的弯了弯腰:“小师妹,我在。你要喝水吗?”

    作为一个万事不偏不倚的人,他难得的在话里流露出了偏心和关怀。他虽是对宗门众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关心,然而那只是一种责任和他乐善好施的本性使然,跟他心里头对谁的亲近全然没有关系。

    墨逸对亲疏观念向来是淡漠的很。

    然而墨沧昏迷不醒的这些天,他实在是急坏了。

    开始那几日竟是连在断崖峰上安宁练功都不能够了,势如破竹,气势汹汹的力道仿佛要直至天边的朝霞,那样灿烂的颜色总让他不自禁的想起师妹小时候,那么小的一个雪白团子,脸红扑扑的,口齿不清的追在自己屁股后面喊着“师兄”。

    那个时候他就学会收敛自己的情绪了,虽然很想停下来同大师父座下的墨清和墨澈那样,亲昵的抱一抱她,再在她嫩嫩的小脸上蹭一蹭,可是墨逸还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看着喷薄欲出的红日,他面容上硬朗的线条难得的多了几分柔和。

    那时候,即便他冰冷冷的拒绝,小师妹也不气馁,仍是甜丝丝的跟在他身后打转,把个墨清墨澈气的直跺脚,说自己嫡嫡亲的小师妹,捧着宠着,还抵不上墨逸冰冷冷的一顿说教。

    他心里头是有作为师兄的骄傲和成就感的,只是从来不说,也从来不表现出来罢了。

    墨沧昏迷的时候,有一天庐嵩山上起了大雾,明明没有下雨,也没有刮风,可是天气就是阴沉沉的,压在人心上闷的喘不过气。

    墨逸是雷打不动要去晨起练功的。可是偏生那天就是怎么都不得劲,甚至竹枝险些落到自己身上。他心神不宁的收了手,不自觉的走着就到了三师父的华佗阁。

    这才不由自主的苦笑,不管承认与否,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心里头记挂着这小丫头。

    他从未如此清楚的察觉到自己是发自肺腑的牵挂着一个人,担忧她的生死安危,真心实意的从心底想要她醒过来,什么都站在另一个人的立场上去考虑。

    一想到墨沧可能会醒不过来,他就觉得自己的头几乎疼的要炸裂。

    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当年的小跟屁虫,早就成了他血浓于水的亲妹妹一样的存在。他不知道别人都是怎样娇宠妹妹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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