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乱世佳缘-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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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瞧得上的。
就连平素的蹴鞠比赛,也因为她瘦瘦小小一个,都是没人喜欢跟她同一队的。
他们这些人都瞧不上她,更不用提这阅人无数的徐家公子了。
可是眼下,徐绍祯却是站了出来。
难不成,这墨子贤竟是隐瞒真实身份的什么出自权要新贵之家的公子哥儿不成?
马文原本一脸蛮横之色,在抬眼看见那抹微微飘动的紫色衣角后,不禁是神色一慌。他怎么真的把这尊煞神给惊动了!
早知道就不跟墨子贤这个晦气货一般计较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子贤气可消了?”
旁人徐绍祯连看都没看,径直的向着她站的地方走去,凤眸含笑的问道。
墨沧见着是他,本是在自己略占上风的优势下已消了大半的气性,却是又齐刷刷的涌了上来。当下便气鼓鼓的跟他吐出两个字:“没有!”(。)
第七章 凭借什么()
旁人没觉得她变了脸色,徐绍祯却是一下就发觉了。
这小孩儿生气的时候清亮的眸子里燃着火,这会子烧的更烈了。原本刚刚病愈的白皙脸色被染得红霞一片,倒真得几分粉面桃花的样子。
他犹在看着她,马文却是上前一步作了个揖:“徐兄,我与墨公子之间的这点小误会,怎么还惊动了你,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是不值得你费心。”
不客气来说,马文的言下之意便是他能跟墨子贤解决了,你徐绍祯不用多管闲事。
他一开口,徐绍祯便心下不悦的抬头向他看去。马文没有礼貌没有教养,可是他一举一动可都是徐府的门面,因此,即便是心中对马文打断自己看小孩儿感到非常不高兴,他一张俊朗的面容上仍是带着三分笑意。
客气的很,也虚假的很。
“马公子,我并非为旁的而来,就是为了子贤来的。”
墨沧站在他身边挺直了腰板,一手叉腰,一手竖着竹竿。
“我也不跟你说废话了,六九打了子贤这件事情究竟如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徐绍祯安抚似的拍了拍墨沧的肩膀,看向马文的眼底却是一片冷意:“先是带一帮奴才打了我的贤弟,后头还堵着路拦着人经过,你这是司马昭之心啊。”
马文本以为这件事情徐绍祯断不会提到明面儿上来说,毕竟墨子贤被一帮书童围着打了一顿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是他却是说出来了。
看着周围学子齐刷刷的鄙夷眼神,马文忽而有些明白他的用意了。
不管怎么样,人都不是他马文打的,把责任都推到六九身上去就够了。不管他们怎么说,马文就是坚持六九有错,态度诚恳的很,一口一个“子贤”的叫着,丝毫不见芥蒂。
这人,属六月天的吧,脸色说变就变。
墨沧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怪异的看了徐绍祯一眼。
徐绍祯自然理解了她眼神里头责怪自己多管闲事,便抬头去揉了揉她的发,墨沧别扭的动了动脑袋,欲抬手去拂开他的手,他却是已经收了手,衣袂飘飘的往跪着的六九那头走去了。
六九面前的地已经落了密密麻麻的汗,明明烈日当空,他却是心底一阵寒颤,看着那双华贵的靴子慢慢的向着自己靠近,他“咚”的一声便在地上磕了个头:“我再也不敢了,小人知错,您二位大人有大量,给奴才一条活路!”
徐绍祯慢条斯理的从他背上抽了根荆条出来,看了劲松一眼,劲松会意,立马恭敬的递上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他“刷”的一声将匕首拔出来,耀眼的光被反射在人群中央,一眼望去便可以想见那匕刃之锋利。
围观的学子不知是哪个鼻子尖的,高声的叫了一句:“好大的尿…骚…味啊!”
这话一出,人群齐刷刷的爆发出一阵猛烈肆意的哄笑声。
这当口上,除了跪着的六九,还有谁能被吓成这幅丢人的模样?
徐绍祯一手拿着匕首,慢悠悠的将较粗那段的刺儿都削掉了,这才走上前去将荆条递给了墨沧:“子贤,去消气去!”
墨沧斜着一双好看的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毫不含糊的从他手上接过了荆条,恶狠狠的抽在了六九身上。
一边抽还一边骂道:“好狗不挡道,我让你非挡道!”
六九被那尖细的刺扎在身上,划出了一道又一道血痕。墨沧虽是力气小,可是她手上拿着的是荆条,威力自然不小。
六九下意识的便滚来滚去,最后满脸鼻涕眼泪的哀嚎着抱住了马文的大腿:“公子救我!”
他跟在马文身边一直是狗仗人势,耀武扬威惯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六九躲到哪儿,墨沧就追着打到哪儿,一步也不留情。
马文好话说尽也不见她松口半分,也是怒气冲冲:“墨子贤,大家都是同窗,你有必要这样吗?六九不过就是打了你一顿,但是他已经知错了,而且你都把人给害得这么惨了,难不成你非要当个不肯宽宏大量的小人吗?”
他还想着拿马侍郎的地位来威胁墨子贤,无奈徐绍祯的态度是实打实的向着墨子贤的,他若是看不明白这一圈,也着实是可笑了些。
“哦?”墨沧停了手,似笑非笑的看着马文,道:“六九不过是打了我一顿?”
“我倒要问问马公子,什么叫不过是?”
“若是在你马大公子眼里被打一顿算不得什么,那我现在也只是跟六九闹着玩儿而已。”
马文一时口顿,不知该说什么,许久才指着墨沧道:“你莫要欺人太甚!墨子贤,你算个什么东西,别说你打了我马文的书童,就算是六九白白打你一顿,你个寒酸的又能怎么样!”
“我早就从山长那里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官家子弟!你凭什么混进宁山书院?我要替大家清理门户!”
马文这话一出,学子们的关注点便纷纷转移到了墨沧的身份上头。
“怎么回事,墨子贤当真不是官家子弟?”
“我看马文说的许是没错,你瞧瞧墨子贤平日的穿着,实在是太寒酸了,不说别的,就看他脚上的,整个书院除了他,哪里还有人穿草鞋的?”
“可是,墨子贤是不是官家子弟,这是山长的分内之事,马文这样做不是逾越了吗?”一个白净的学子收了手中的扇子,有些疑惑的说:“而且,诸位,这也不应当是墨子贤挨打的理由啊!”
他话说完,立马就有人大声反驳道:“他一个平民百姓,凭什么混到我们中间来?”
徐绍祯一直站在人群中央,那些议论声他一句都没有漏听。
但是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在看着手持荆条的墨沧。但见她白净秀气的脸上没有一丝尴尬之色,那般的坦坦荡荡兼之淡然,倒是教旁人失了颜色,有理的,也成了无理的。
这小孩儿,看起来胸有成竹啊。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下一秒他转身欲走,却见她悄悄的冲着自个儿眨了眨眼睛。(。)
第八章 子贤弟弟()
自从进了书院,她便一向自矜,这样的调皮灵秀已是许久不见了。
徐绍祯心上浮起一抹柔软,颔首清了下嗓子,走上前一手搭上了墨沧的肩膀,暗暗的捏了捏她的衣襟,面上半分不显的道:“谁说子贤非官家子弟?”
“他既是称我一声徐兄,我自然是把他当自家弟弟看待,”徐绍祯嗤笑一声:“我与子贤早已结拜为义兄弟,马公子这样说,是瞧我徐家不上了?”
就是给马文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说一个是字。
想来徐家世代阁臣,随便跺一跺脚,整个冠朝都要跟着抖三抖。徐家老太爷,那是连皇上都得礼让三分的人物,马文若是真敢认了这顶帽子,那便是连当今圣上的面子也给拂了,说的轻了是大逆不道,说得重了便是目无尊上,形同谋逆。
可是不认,那他就得吃个哑巴亏,两者权衡,马文只得选择后者,胸中重重的闷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子贤,我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误会!”
不尴不尬的把这话说出口,马文是再也没有借口拦着墨沧惩治六九了。
墨沧本也不欲做一个多么软绵绵的所谓良善之人,她早早儿的就瞧明白了,对上马文主仆这种势利眼,就是人善被人欺!
她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亏。
六九最后被打的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墨沧这才收了手,将荆条扔在了地上:“手累了,今个儿便到这儿吧。”
伤痕累累的六九一听这话便是一哆嗦,敢情墨子贤明天还要来?
墨沧没有给他开口询问的机会,傲气的转过身便向着自己的舍院去了。
徐绍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边,笑着攥起了她的右手腕,他掌心温热,所触及之处一片暖意,月色虽明,天色却已昏黑,将她有些红的脸遮掩的恰到好处。
墨沧欲挣扎出来,他却是低沉一笑:“别动,不是说累了么,我给你揉一揉。”
徐绍祯说完,竟真的轻轻的给她揉着那纤细的手腕。
“何苦把自己折腾累了?”
“你不懂,这叫杀鸡儆猴,”说起这个,墨沧便来了精神:“马文既是能无缘无故的示意六九打我一回,这学子们中间少不了还有第二个马文,我这么做,也好让旁人看见我是个心狠手辣的,别把主意再打到我头上来。”
他却是忽然停住了脚步,墨沧被他捏着手腕,也随着站住了:“怎么了?”
“子贤,我那番话,说的是真的,”徐绍祯微一低头,对上她有些讶异的神情,解释道:“说来家中兄弟良多,却是没有一个能走的亲近的,能在路上跟你结识,是我平生一大幸事。”
“所以,以后你不必这么瞻前顾后,一切有我。你只管做你的墨子贤,闯出天大的祸来,后头我给你兜着。”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是自有一股坚定在里头,伴着袅袅的紫荆香气,那么轻易的就让她有些动容。
墨沧轻轻的“嗯”了一声。
徐绍祯从前不是没有说过类似的话,却都是被她或直接或间接的拒绝了,头一次得了她肯定的回应,一时竟是愣了。
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小孩儿是逐渐把他当成自己人了,这样很好。
墨沧从前拒绝,是不懂得权势的好处,她来宁山书院的目的与别人不同,旁人是为了从仕而读书,她则全然是为了读书而读书,她是个女儿身,又是墨门子弟,是断不可能去参加科举的。
不追逐权势,又怎么会艳羡权势?
所以,她一直都是不接受徐绍祯的庇佑和示意。而现在她是真的觉得马文这种人很惹她厌烦了。
她不去找麻烦,麻烦却会跑来找她。
人在脆弱的时候,往往会或自觉或不自觉的想要寻找一个依靠,而现在的徐绍祯,对于墨沧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明天你当真还要往马文那儿去吗?”
“不去了,说着吓唬吓唬他而已,”墨沧脸上满是坏笑,一双眼睛像是慧黠的狐狸:“至少,他得提心吊胆到明个儿晚上。”
徐绍祯有些无奈:“调皮。你既是自己动手收拾了六九,那这声兄长我也不让你白叫,马文,就交给我吧。”
惩治马家的事情早在墨沧初挨打的时候他就开始动手了,算来网也撒的差不多了,是该收了。
墨沧有模有样的作了个揖,道:“子贤在此谢过兄长。”
两个人一回舍院,墨沧便觉得困乏了,她合着衣服往床上去,看见徐绍祯的动作却是一下就清醒了。
徐绍祯本来想把横在两个人中间的书本搬走,眼下被她一手摁住了最上面那本厚重的古语,便道:“子贤,从前你嫌是生分,如今你我兄弟相称,又是同床而眠了三个月有余,为何还不准我将这书搬走呢?”
墨沧心虚一笑,默默腹诽,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啊。
面上找了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从前便是一个人睡习惯了,如今书都摆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了,再拿走又要重新适应,还是放在这儿吧。”
徐绍祯摇了摇头:“子贤的理由总是这么多,那便随你。”
墨沧这才放心的盖了被子,躺下睡了。
徐绍祯却是撑着下巴,盯着她看了许久。
说来也是好生奇怪,子贤似是从没有去公共浴室沐浴过,换洗的衣服也都是自个儿洗的,蹴鞠场上大家嫌热,有几个野的都好开了衣服的上襟,仔细想想,子贤似乎从来都是偏着头不去看的。
从前他只当他是有怪癖的,现在却是越想越不对劲。
莫非,子贤是个姑娘家?
徐绍祯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惊到,然而看着那清晖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