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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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十义。
其他几个兄弟看了五郎一眼,五郎点点头表示自己记熟了,他们才放下心来。五郎的记性是最好的,只要小妹说了一遍他就能讲住,所以如果大家有哪里忘记了就会去问五郎。
兄弟几个正在看书,这时邹家的柴门前渐渐围了不少人,嘈杂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响,邹晨皱起眉头,不耐烦的瞪了外面的人群一眼。看到停到柴门前那辆马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辆车招来的围观啊。
村子里的人往常只是去县城才可以偶尔看到这样华贵的马车,这样的马车只有官宦人家才坐得起,普通老百姓是绝没有机会坐的。今天陈博远为了赶时间把他家老爷子的马车给弄来了,停在家门口招了村人的眼。
邹老爷子从自家田里溜达了一圈回来,发现家门口又是围了一圈人,大吃一惊,生怕又是家里起了纠纷引得村民围观,待走到前面一听,说的不是自家的闲话,又放下了心。
走到家门口一看,一辆无主的马车停在正院和北院的中间,心中一惊,莫非家里来了贵人?赶忙进正院查看,却没看到人,问了马氏,马氏只说不知道,他只好出来问围观的人。
一位邹家本家的人恭喜他道:“邹老哥,你可是熬出头了啊。你家四个孙子,今天一大早被文堂侄给收了馆!恭喜,恭喜啊!”
邹老爷子啊了一声,这事,他不知道啊。尴尬地回礼,又听旁边一位说道:“邹家老哥,你家和县里的陈大老爷家还是旧识啊?这陈家的十三郎亲自来你家来请你五孙儿入他家族学呢。”
“你说啥?”邹老爷子吃了一惊,陈家?那可是宛丘第一家啊,祖上乃是陈国的国君,家谱渊源能追到一千年之前。
那位村民道:“邹家老哥还不知道这事?”
邹老爷子尴尬的笑了笑,道:“我呀,刚从田里头回来,这不,刚到家,刚到家……”
那位村民便把陈家十三郎亲自来请五郎他们几个入族学的事从头讲了一遍,待听到确实是陈十三郎来请的时候,邹老爷子摸了摸下巴,深思起来。
这陈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比起张贡生家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陈家家族有上千人,他家说一句话,宛丘地面得颤三颤。孙子去了他家读书,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若是从此以后能和陈家搭上话,还怕他张贡生?老黄家还敢骑到他头上吗?想到这里,他站不住了,和村民说了一声进了北院。
进了院子看到孙子们在读书,他欣慰的点点头,没打扰孙子们,便往村东去了。
到了村东废地那里,看到两个儿子还在监督着盖院子的事,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个破院子?
他走到两个儿子面前,怒道:“胡闹!这都什么时候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盖院子?快把家伙儿都收了,跟我回家!”
“爹!您老怎么来了?这正紧要关头啊,一时半会走不开,这正量线呢!”邹正达紧盯着泥匠师傅手里的墨盒子,随口回答。
邹正业也是盯着看,嘴里还不停的算着,这得几块砖,那得几块,地上要留多大的空儿……
邹老爷子气得肝痛,伸手一人一巴掌打到了后脑勺上,骂道:“败家东西,那陈家亲自来请,你们不去迎客,反而蹲在这里。院子能值几个钱?和陈家搭上话,将来要什么没有?”
“什么陈家?”邹家两兄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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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被爱孙当场打脸()
停电了,二点才来,但是拨不上号,估计是联通公司那边没供上电。看看下午还停不停,今天怕是只有这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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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老爷看到两个儿子确实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便把从村民们嘴里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了后,气怵怵地翘着胡子,“这陈家来请是多大的面子?你们身为孩子的父亲,居然不在家陪着贵客,赶紧的回去,把陈家的十三郎给请回去!”
“爹啊,您慢点说,我咋就没听明白呢?”邹正业一头雾水。
“是啊,爹,孩子们不是去了文堂哥办的私馆进学了吗?您那两个儿媳妇已和衣裳去了。怎么又出来一个陈家?”邹正达也奇怪。
邹正业突然想起一件事,“哎,二哥,你想想,四五天前那陈家曾经送过来一次笔墨纸砚给咱们家,说是给五郎和几个孩子的,咱爹说的陈家,是不是这一家?”
他这么一说,邹正达也想起来了,一拍大腿道:“正是,我想起来了,听那送书的人说是宛丘陈家的家仆,我还寻思着咱家啥时和陈家有旧了呢。这不,这几天一直忙院子的事,没顾得上问咱爹啊!”
邹老爷子一看两个儿子想起来,催促道:“赶紧的,赶紧的!把手里的活都停了吧,回村去找找,看看陈十三郎去了哪里,把人请回家好好说道说道。这多大的面子啊?老陈家啊,这可是老陈家。人家祖上可是当过皇帝的啊!”
邹正业笑道:“呵呵我的爹啊,人家和咱家没有关系啊,咱又不想靠着他家,他家就是现在是皇帝,也和咱没关系呢?”
邹老爷子气的脸都青了,“胡闹!咋说话的啊?咋就没关系?你想想,陈家族学那可是年年都有秀才出来的。再说了,你大哥家两个小子在正文的馆里都读了四五年了,也没有读出什么来。要是能搭上线,去了老陈家的学里,这指不定明年就能考上秀才,到时你们两个当叔叔的也跟着沾沾光……”一说到大孙子,邹老爷子脸上的皱纹仿佛一下子被熨平了,容光焕发的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邹正业听了这话心里生气,好嘛,原来是为了你的大孙子啊?你大孙子沾了我儿子的光进了陈家的族学,你居然还说是我沾你大孙子的光?然而自己终究是嘴笨,这些话只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看了二哥一眼,低下头不说话。
邹正达听了邹老爷子这几句话心里无名火就往上蹿,强忍了怒气道:“爹啊,院子里确实走不开。反正孩子们也去文堂哥馆里进学了,陈家来请又请不走。其实孩子在哪里读不都一样,反正是启个蒙罢了,将来等孩子进了县里的府学那才是正……”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邹老爷子打断,邹老爷子铁青着脸,“这事我说了算,我现在就回去和陈家人说,明天咱家的孩子就去他家族学读书,你们是我生的,这话我说定了就是定了!”说完了又看了看两个儿子,柔声道,“你们家那四个小子,刚学了读书也没几天,不知道这读书里的道道!我看呢就一家一个,先把名额让给大郎和三郎,我回去后和老大说说,等到将来大郎有了出息,那几个弟弟他能不照顾吗?”
邹正业忍不住了,“爹啊,人家陈家是来请我和二哥家的小子,可没有请大哥家的小子啊?”
“胡说!他来请的是我老邹家的孙子!”邹老爷子气的直瞪眼。
邹正达一看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便对邹正业说:“老三,你在这里盯着,我和咱爹回去看看,有啥事我找个人来喊你!”
“成!”老二比自己能说会道,自己回去也顶不了什么事,还不如在这里看着量线呢!邹正业想到。
邹正业看了一下老爹,拉着邹正达走了几步,低声道:“二哥,咱早上的时候可是听小妮说过了,这孩子们已经拜了文堂哥为师,这读书人的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咱要是拜了哪个人为师,可是一辈子都得当他徒弟啊。这叛出师门的事,可不是正经人干的啊!咱爹要是想让大郎去就让大郎去,我可不沾他家的光!”
邹正达听了点点头,看了老爹一眼,也压低声音道:“我就去瞅瞅,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这咱爹也是听别人讲的,是不是真事还两说呢。你放心好了,大道理我都懂,绝不会让孩子被人指脊梁骨。”邹正业听了这话放下心。
邹老爷子看到俩个儿子在边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心里有些焦急,生怕自己回去的晚了,陈家十三郎再驾马车回家去,这一走以后啥时再碰见啊?就是碰见了也没有机会说上话啊!
便催促道:“快点吧!在那咬哪门子耳朵啊?赶紧回家才是正理儿!”
邹正达听了这话,才随着老爷子往家里走。
邹家北院此时正是一派笑语融融,陈博远说是让家仆抄家伙去找邹正文打架,可是实际上一见面,先是一拳照着邹正文胸口揍了过去,然后就是一通之乎者也的谩骂,邹正文也回了一通,把两个家仆听的一愣一愣的。再然后陈博远看到这两个货还站在自己身后发呆,不由得怒上心头,又是一人赏了一眼刀,把两个家仆给骂了一顿。
家仆委屈啊,说要抄家伙的是您,说不打的还是您,得,我们两面不是人。两位好基友骂完了对方,又是勾肩搭背的一路往邹家而去。
陈博远往北院一坐,就大声喊道:“快,把你家的好茶叶,给我沏上一碗。不,两碗,这学生没了,茶可得让我喝!”
邹晨忍着笑,给他们奉上了两碗香茶。陈博远斜睨着邹正文,邹正文则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只管看着院子里几位学生开心。
陈博远一看邹正文不理他,就把气泄到五郎身上,指着五郎说道:“今天你都读什么书了?”
五郎恭敬地回答:“回先生的话,今天和哥哥们一起读了三字经中的十义。”
“哦?说来听听是哪十义,都做何解啊?”邹正文来了兴趣。
五郎看了二郎一眼,示意二郎先答,二郎深思了一下,把邹晨教的十义给背了一遍,然后又说了一番十义前面几句的意思。说完了之后又示意四郎再说,四郎同样也是背诵了一番,把兄友弟恭的意思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五郎才接着剩下的,最后是六郎做了总结。
“好!”“采!”陈博远和邹正文看到四个兄弟这样长幼有序,兄友弟恭,都发自内心的喝彩。
邹晨看到几个哥哥不卑不亢进退有据,心里暗暗高兴。
邹正文又考教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几个小家伙知道的便细细地回答,不知道的便老实的说不知道。陈博远越看心里越生气,这么好的苗子居然自己一个都没抢到!最后拍案而起,怒道:“邹行学,某此生与你誓不两立!”
“好,划下道来?”邹正文嘴角含笑应道。
“三天之内,一篇制艺,送到张贡生手中,由他来决定谁输谁赢,可敢答应?”
“如何不敢?”
“好!那某便告辞了!”
“呵呵,博远兄,路上小心,小弟便不远送了,呵呵……”
陈博远回过头看着邹正文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气怵怵的出了院子,往马车上一坐,两位家仆立刻坐上车准备回去。
远远的听到有人喊,“慢行,且慢行!陈十三郎请留步,留步哇!”
陈博远掀起车帘,看到是一位老汉正紧跑慢跑的往这里赶,他下了车凝目细望,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位老汉呢。
邹老爷子跑得气喘吁吁的,终于赶在陈家的车走之前跑到,心里直呼庆幸。扶着车辕喘了半天气,才把气顺过来。抬头往家里的方向看了看,看到大孙子站在人群里,赶紧招手让他过来。大孙子看到先生也在,不愿意往前蹭,生怕先生看到自己逃学了。邹老爷子走过去,拉着大孙子的手强拉了过来,对陈博远拱了下手道:“这位可是陈家十三郎?”
陈博远还了一礼,道:“某正是,不知老丈是?……”
邹正文在旁边答话道:“博远呐,这位老丈乃是我二十一叔,是五郎他们几个的爷爷。为人呐,嗯,最是疼爱孙子……”
陈博远听到是五郎的爷爷,多了一份尊重,道:“原来是兴民的祖父,某失礼了,请再受一拜!能教出兴民那样的孙子,老丈真是不简单啊!”
邹老爷子一时没听出兴民是谁,嘴里含含混混地道:“呵呵,十三郎过奖了,过奖了。来,这是你大侄子,平日里跟着我正文侄子学了不少东西,我这大孙子别的不敢说,那学问可是跟着正文学的,一等一的!那几个小的,也没看过几天书,不懂啥道道,大郎才是天天手不释卷呢。你陈家把那几个孩子收走没什么用,我家大孙子这才是真正的好读书苗子呢。你家把他收走,才是正经的道理呢!”
邹晨听到邹老爷子胡吹乱讲,心里暗暗耻笑。还大侄子?陈博远都不认识你,你居然敢和人家攀亲戚。说来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