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之常磐红叶-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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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两轮后,柴田胜家终于恍然大悟道:“在下懂了。”
“权六,快给余解释解释!”织田信长兴奋地拍了拍柴田胜家的肩膀,后者斟酌了片刻后,低声开口道:“雨秋殇在用的招式,的确平平无奇,那不过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过肩摔姿势,很多武家子弟在开始学习摔跤时,都会学到这一个基础招式。”
“基础招式?”佐久间信盛闻言十分意外地歪过头来,“既然是基础招式,为何这么强?而且雨秋公子还是独臂,没道理能击败这么多高手啊。”
“那的确是一个基础招式,它的反制方法非常简单有效。绝大多数有天赋的摔跤手不需要人教,也可以在对手使用这个招式的时候全屏本能地悟出它的反制方法。所以,这个招式在实战里并不实用。”柴田胜家顿了顿,眉头却越皱越紧。沉吟了片刻后,他低声道:“然而,在下思来想去,发现那招的反制方法虽然简单,却也只有那一个。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是什么?”雨秋平越听越是意外,下意识地追问道。
柴田胜家抿了抿嘴,看着雨秋殇再次把一个手足无措的对手摔翻在地后,冷声道:
“反抓对手的右臂。”
一语惊醒梦中人。
·
恍然大悟的众人重新审视雨秋殇的招式,发现的确是这样。在用这个摔跤技的时候,雨秋殇几乎把对手的中心全部转移到自己的右侧。这个时候,只要对方能够抓住自己的右臂,就可以不会摔倒,或者把使用者一起拉翻在地。
然而,每当被雨秋殇拉住的对手根据往日的训练经验,或是全屏本能地抓向雨秋殇的右臂时,却会绝望地发现——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下一刻,他就会被雨秋殇直接摔翻在地。
随着越来越多的攻擂者被雨秋殇击败,场边的欢呼声也渐渐平息。观赛的人们似乎已经对眼前的局势感到麻木,似乎雨秋殇击败对手不是什么值得欢呼的事情。道场内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欣赏着雨秋殇一人的表演。
雨秋平这才明白过来,雨秋殇为何要在开场的时候,把右臂的袖子卷起来打个结,就是为了防止对手拉着他空荡荡的袖子把他带倒。
“投机取巧?”佐佐成政听完柴田胜家的分析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这小孩学的倒是挺快。”
“内藏助,不准侮辱武士的坚韧和努力!”出乎雨秋平意料的是,还没等他出口呵斥,倒是柴田胜家先愤怒地沉声道:“那独臂的孩子,想练会这一招,就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而他能够连比这么多场,无论是体力还是毅力,已经是在座所有武家子弟的最强了。”
是啊…那个独臂的孩子,那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孩子,那个自幼敏感脆弱的孩子,那个总是在意他人看法的孩子,那个活在弟弟阴影里的孩子。
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啊。
·
随着最后一个挑战者被掀翻在地,在场所有的武家子弟都已经打过了擂台赛。而最后一个站在擂台上的,就是完成了空前绝后的五十八连胜的雨秋殇。原本安静下来的道场在最后一名挑战者被击败后再次沸腾,山呼海啸般的赞美和喊好被献给了这个一直不被看好,忍受非议的独臂少年。
雨秋殇此刻正用左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连胜五十八场,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甚至连说句话都难。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场边的森田恶翔和那十几个侍卫就兴奋地冲上擂台,围成一圈把雨秋殇给直接举了起来,随后高高地抛向天空,接住,再抛起来,让雨秋殇尽情享受场边的欢呼。
在被抛到最高点时,雨秋殇茫然地看向了二楼的看台,刚好和他的父亲四目相对。雨秋平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忘情地欢呼,而是高高地举起了大拇指。而父亲眼中的欣慰和自豪,比任何欢呼更能满足一个孩子的心灵。
但是,这不是雨秋殇最快乐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为了别人而活的孩子,他不是为了得到他人的认可而努力。他只是想向自己、向命运证明,残疾不意味着失败,残疾也可以拥有独一无二的人生。
这是父亲教给他的,也是他会铭记终身的教诲。
当他再次被抛起来时,他也同样高高地向父亲举起了大拇指。
在嘈杂的欢呼声中,那句欣慰的表扬却听得格外清楚。
“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第四百五十九章 噩梦()
武道大会结束后,雨秋殇就被森田恶翔等畠山家的侍卫带回若江城去了。雨秋平和今川枫要在京都住一晚,明天早上也要返回枫叶山城坐镇。
京都的住宅古色古香,倒是颇有一番情趣。今川枫在和雨秋平一番云雨后,就缩在雨秋平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雨秋平低头看去,今川枫白皙的肩膀和带着红润的丰满酥胸若隐若现,惹得他身上又是一阵燥热。他拉了拉被子,把今川枫的肩膀罩好,担心她晚上着凉。
·
不知睡到了几点,雨秋平在睡梦中忽然惊醒。身旁的今川枫似乎被雨秋平的动静给惊扰到了,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轻声问道:“平,怎么啦?”
雨秋平自己也有些恍惚,但是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被说不清道不明的力给推着站了起来。随后,径直走向门外。
“怎么了?”今川枫被雨秋平的动作也给吓醒了,“出什么事了吗?”
“别担心。”雨秋平自己的身体虽然还莫名其妙地向前行动者,但是他却扭过头来对今川枫一笑,试图让她安心,“我去上个厕所。”
然而,他嘴上说着这句话,脚下的步子却骤然变快,四周的景物瞬间变得模糊,眼前只剩下一扇纸门——那是住在他走廊对面的浅井长政的房间。傍晚,他和今川枫还在这布置典雅的房间里与浅井长政、阿市夫妇共进晚餐。
他快步冲到门前,猛地一把拉开了纸门,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那熟悉的房间,而是一个开阔地——原本的房间已经消失不见。而在开阔地的中间,矗立着熊熊燃烧的小谷城天守阁!
雨秋平大惊失色,惊慌不已地朝着天守阁里冲去。他跳过几个翻倒的着火横梁,在火舌间穿梭,烈火的炙热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蒸发了一般。他在小谷城天守阁的楼道里穿梭,上楼,绕圈,再上楼,一圈又一圈,终于冲到了天守阁顶楼,浅井长政居住的地方。即使还站在门外,屋内妇人凄厉哀婉的哭泣声却是那样清晰——那是阿市的声音。
他一把拉开纸门,只见一身白衣的浅井长政正站立在着火的屋子中央,迎着窗外透入的月光,擦拭着一柄锋利的肋差。而阿市衣衫凌乱,正跪在地板上,紧紧抱着浅井长政的大腿,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兄长?”“红叶哥哥?”看到雨秋平出现后,阿市和浅井长政齐齐换过头来,诧异地惊呼道。
“红叶哥哥!你快去劝劝长政殿下啊!”阿市一看到雨秋平来了,仿佛看到救命的稻草一般伸出手哀嚎道,“我不想他死啊!他要切腹啊!求求你一起劝劝他吧!我可以劝说我哥哥不要为难长政殿下的啊!殿下,我求求你不要死啊!”
“兄长,你快带阿市离开。天守阁着火了,再不走会有危险的。”然而,浅井长政虽然也是眼眸含泪,却毅然决然地沉声道。
“殿下!阿市这辈子都没求过人,这次算妾身求求殿下了好不好!”阿市听到浅井长政这么说后,眼泪再次瞬间奔涌而出,“阿市愿意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哪怕一辈子没有自由,被软禁起来也不要紧啊!我们还有茶茶,阿初,新九郎,还有阿江啊!他们还小,不能没有爸爸啊!你走了他们该怎么办,妾身该怎么办啊!”
“阿市…”浅井长政听着阿市的哭诉,两行男儿泪也缓缓地顺着脸颊流下。然而,周围火舌吞噬木材的声音却愈发猛烈,催促着他不能再拖延了。他犹豫了一下后,缓缓蹲下身来,在阿市惨白的双唇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望着阿市红肿的眼眸,忽然笑了一下。
他伸出手来,帮阿市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轻声道:
“阿市,你真漂亮。”
随后,那帮阿市整理头发的手猛地落下,重重地砸在了阿市的后脖颈上。
“我爱你。”
阿市身体猛地一震,眼神里满是惊讶和悲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和意志,再深深地望了浅井长政一眼,似乎想把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入脑海里。
阿市的身体无奈地软瘫在浅井长政怀里,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也顺着浅井长政的脸颊,滑落到了阿市精致的容颜上。浅井长政把晕倒的阿市缓缓放在地板上,随后故作坚强地对雨秋平低声道:“兄长,给你添麻烦了。阿市和孩子们,就拜托你了。”
随后,寒光一闪。
·
“长政!”
雨秋平尖叫出声,在睡梦中猛地惊醒。
“是梦吗?”雨秋平捂着剧痛的脑袋,有些茫然地自言自语道。
身旁的今川枫似乎被雨秋平的动静给惊扰到了,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轻声问道:“平,怎么啦?”
然而,这句和刚才情境中一样的话,一模一样的动作,却让雨秋平瞬间如坠冰窟。
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他猛地一下坐起了身,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身体几乎不受自己控制一样站了起来,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怎么了?”今川枫被雨秋平的动作也给吓醒了,“出什么事了吗?”
“别担心…”虽然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但是走到门口的雨秋平,还是努力地扭过头来,朝着今川枫笑了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这句话后,他轻轻地合上了房间的门。随后,就立刻大踏步地朝着浅井长政的屋子走去。步子越来越快,到最后已经接近于疾跑。他一口气冲到了浅井长政的门口,把手摁在了浅井长政房间的门把手上——
却忽然不敢拉开这扇门。
或者说,他不敢面对他前世的历史。不敢面对,很有可能即将要发生的事实。
就在他脸色天人交战,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时,屋内却突然传来了小女孩的声音。
“妈妈,外面突然有好重的脚步声!怎么回事呀!”
那是茶茶的声音。
这小女孩撒娇般的声音,却让雨秋平忽然安下了心。
“茶茶别怕,可能是有人早上起来如厕吧。”阿市银铃般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时间还早呢,才卯时初刻,茶茶乖,再睡会儿。”
“茶茶睡不着嘛!”
“茶茶这样可不乖哦,你看阿初睡得多好。”阿市略带责备,却满满都是疼爱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是因为阿初没有一起去看殇哥哥比赛!殇哥哥昨天太厉害啦!”茶茶兴奋地说道,似乎还挥舞起了两只小手。
“好了茶茶,别吵到妹妹睡觉。”浅井长政那温柔却又让人踏实的男声也紧接着响起,似乎还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听妈妈的话。”
·
雨秋平呆立在门外,怔怔地听着屋内一家人幸福温馨的对话。他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却一个字也记不住。
因为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正在不断地大吼,似乎想要叫醒自己。
如果雨秋平你不做些什么,就再也听不到这样的对话了。
如果历史重演,这个幸福温馨的家庭,马上就要支离破碎。这一家人将各自走上各自悲剧的人生,再也回不去。
雨秋平没有犹豫,径直地扭头离开,没有顾忌自己身上的睡衣,而是直接朝着织田信长的住所走去。在门口向值班的侍卫说明自己要求立刻觐见后,值班的侍卫就进去通报。
片刻后,侍卫就让雨秋平进去了。
雨秋平进到室内后,发现织田信长同样穿着睡衣,正睡眼惺忪地靠在桌案上打哈气。一看到雨秋平,他就示威性地把手中的折扇挥了挥,笑骂道:“大早上把余叫起来,要是红叶你说不出什么要紧事,余就找人把你打一顿!哦不,余就找人每天大半夜把你喊起来。”
“是,主公。”雨秋平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后,就十分规矩地端坐坐好。织田信长看到雨秋平居然如此正式后,也稍微皱了皱眉头,开始严肃起来。
“主公容禀,在下斗胆揣测上意,不知主公是否要对朝仓家动手了?”雨秋平没有心思闲扯,直奔主题道。
“哦?”织田信长闻言一愣,随后轻笑了两声道,“何以见得?”
“前些日子的茶会上,朝仓殿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