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远征史-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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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吧算啦吧。”萧朝贵大概亦觉得洪宣娇闹得过分,便出声劝阻道:“既然秀成老弟像芈老哥所讲,是进入深山老林后自行走失的,保不定他是跟那位姓聂的小妹妹私奔了,或者另行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办,跟咱夫妻来此的目的没啥瓜葛……”
洪宣娇一把推开萧朝贵,白着秀目冷哂说:“人人都知道我洪宣娇婚前同李秀成过从甚密,这些我也没打算对你隐瞒——他跟你萧主将当然并无瓜葛,只是跟我洪宣娇却大有瓜葛!所以我必须出去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得着秀成,我死心塌地回来同你萧朝贵过日子;找到他的尸体,我就以亲妹子的身份替他披麻戴孝!你若愿意随我来呢,咱二人相跟相伴。你若懒得动,先回太平军大营等候,我可是定要四下打探找寻去了!”
萧朝贵急忙拉扯阻止道:“四周围漫山遍野全是清狗和民团士兵,你是我萧朝贵的老婆,放你一个人前去,我如何能放心得下?但战局这么紧张,太平军几个军的将士们都在等着听我号令,你愣想拉上我去帮你找那个李秀成,我要是依从你,跟贪生怕死临阵逃跑有何区别?宣娇哇,你这可不是叫我好生为难吗?”
洪宣娇冷冷哼道:“腿生在你自家身上,何去何从又有谁来强迫于你?你让开路——”
萧朝贵原地不动说:“我不让路!不随你去,也不准你自己去!”
洪宣娇玉脸含霜,手抓青锋宝剑的剑柄喝道:“好你个萧朝贵呀!这是想跟我洪宣娇夫妻反目么?我知道你有几斤蛮力,来呀,上来动手出招哇——我姓洪的还从未见识过耍横的呢!”
萧朝贵不敢用强,侧身让开由着洪大美*女掠过。洪宣娇去意甚急,迎头正撞在营帐外一名凝神偷听的人的怀里。
偷听者正是由于失去上校而神魂恍惚的劳家大小*姐、前敬王妃劳益月。
洪宣娇是负气急速冲出账门,其势犹如奔牛,这一撞,直撞得劳益月抚着心窝娇声呼痛,娇贵的身子接连噌噌噌向后连退几步,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大美*女自幼习武,身板结实得如同楠木,对于这么轻描淡写的一次碰撞自然满不在乎。她这时已完全沉浸于对上校失踪的焦虑状态,大咧咧朝劳益月拱手道:“走得急不好意思,得罪莫怪!”
劳益月跟这位脾气火爆的洪大美*人一共见过两面——一次是在贵县“通吃”的宴席上,另外一次却是在翌日送别李秀成追随洪天王进山途中,两次皆是匆匆朝相,加之劳大小*姐连日在森林旷野奔波劳顿,外表已不复娇滴滴寡居贵妇的形象,变得颇为凄苦憔悴,是以洪宣娇最初并未意识到眼前的被撞之人,就是她大吃其醋的白玉兰花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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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南下北进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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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花芳菲及时扶住的劳大小*姐本来不欲应声的,但当她无意间抬头的一瞬,看见洪宣娇峨眉紧锁,两只秀目好像醉酒般赤红,显然同样是因为上校的行踪着急悲苦,不禁恻隐同情之心顿升,对这位已使君有夫的大美*女,产生了深深同情及惺惺相惜之意。''
“别去找了——我已经在大山里转悠了数日,可就连一丝踪迹音讯都不见,只怕是……只怕是再也找不到了!”劳益月朝着洪宣娇红着眼眶摇头说。
“你怎知道?”洪大美*人似乎终于有了发泄的目标,仿佛发了狂的雌兽逼问。
“我……我……”劳益月嗫嚅,突然想起她们彼此间属于那种水火难容的情敌身份。
洪宣娇诧异于劳益月的反应,不由得多瞧了对方几眼,这一瞧便瞧出了端倪,恍然大悟叫道:“你……原来是你这狐媚子!我早该想到——是你这官府派来的细作谋算了秀成哥!我……我今日将你大卸八块,替秀成哥报仇!”
话音未落,青锋宝剑已似一道飞虹肃然出鞘,直取劳大小*姐的咽喉要害……
劳益月出身大贵人家自幼娇生惯养,又不比妹妹劳益阳酷爱舞枪弄刀的,那里能避过洪宣娇盛怒下的凌厉一击?是以青锋剑寒光袭来之时,劳大小*姐几本放弃了徒劳的反抗,骇得嘴唇发青犹自强作镇静,微合双眼静等利刃加身。
花芳菲同劳益月姐妹情深似海,劳大小*姐给她的关照恩惠,可以说达到了生死肉骨的程度,纵一生为婢为奴亦不足以报答!此时见姐姐大难临头,花芳菲当然不会右手旁观,于是抢前半个身子,便欲代姐姐领受这绝命一剑……
剑尖堪堪触及花芳菲吹弹得破的肌肤,斜刺里一只枯瘦无肉的手掌探来,在剑身上轻巧地弹一下,谁知那青锋剑的去势就此改了方向,犀利无比的一剑刺向了虚空。
——原来却是李家军参谋长芈谷危急时刻出手,使一对结拜姐妹免遭冰糖葫芦般的险遇!
“你因何维护于她?你知不知道这两个狐媚子的身份?”洪宣娇冲着芈谷大吼道。
芈谷不愧为大内七使的身份,竟敢以一只肉掌,徒手化解了大美*女必杀的一剑,显示其武功根底,丝毫也不逊于惊世骇俗的四大阎罗。不过芈谷旨在救人,毫无相同大美*女放对的意思,出手消解剑势后立即退步,又恢复了内敛而恭谨的样子:“此二女均系李大人请来的客人,一个替李家军做事险些殒命,一个是大人青眼有加的红颜知己。萧夫人不问是非即动手伤人,芈某人不得以才替她们挡了一剑,绝无半点对你不恭敬的成分,唐突之处尚请见谅。”
洪宣娇握剑的右手气得隐隐振颤:“红颜知己?他李秀成这花心鬼的红颜知己,未免也太多了吧?我看他这回无端失踪,保不定就是遭了‘红颜知己’的暗算,同这两个来路可疑的狐媚子大有关系!”
芈谷垂首作揖说:“具体是是非非,孰敌孰友,等李大人安然返归部队自有分教。”
洪宣娇啐道:“像你们这样坐失时间无所作为,秀成哥如何能够安然返回?我明白了——莫非你姓芈的老儿乐观其成,正巴不得秀成出点什么意外,到时候你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上位,坐收渔人之利?”
“信口雌黄!芈某人出手省得你乱上无辜,你不思感激反而编排我的罪名;芈谋对天起誓——对李大人和旅团上万将士一片公心,如有私欲天地不容!我念在李大人几分面子,对萧夫人一再隐忍谦让,尚望萧夫人莫要得寸进尺才是!”
洪宣娇愤然收回青锋剑入鞘:“好,为了这两个阴谋暗害秀成哥的女细作,你芈老儿不惜跟我翻脸,看来是真把我当成外人对待了!你打算卫护这两名狐媚子到底对不对?也罢,咱们走着瞧:看你是否整天守着她们寸步不离?我洪宣娇明人不做暗事,先把话儿放在头里——姓芈的你看护周全这两位女主子好啦,但凡稍有疏忽,我定会亲自来取这二人的性命!”
大***同丈夫勃然而去,芈谷惕然望着劳益月和花芳菲二女满脸愁霾。洪宣娇的性格他多少有所知晓,既然她当面撂下狠话,过后必会言出必践!以洪宣娇的武功虽则平庸,对付劳花两位只懂得书画刺绣的香闺娇客,当真是绰绰有余……更何况她背后,还有萧朝贵甚至天王洪秀全的势力相助,可谓防不胜防,若想保护二女免受侵害,自然是一件极犯难的差事!
思来想去,芈谷除了派一队卫士贴身严加防范外,一时也想不出更稳妥的办法。他与花芳菲乃是旧识,通过前名妓向劳益月讲话无须顾忌太多,便如实将自己的担心和盘托出,并建议劳花二姝在特战队员护卫下先行离开落鹰峡。
上校李秀成不在军中,因此劳益阳早无留恋之意,此外她始终觉得上校失踪得格外离奇蹊跷,亦想趁此离开大队人马之际再撞撞运气寻找一回……不料却在乳泉边的奇树下,跟分别有日的妹妹劳益阳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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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南下北进 27()
女人们见面总是像麻雀,凑在一起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anshulou_'妹妹劳益阳兴奋地跟两位姐姐叙说别来情由,不时提起石达开的名字,说到忿恨不平处,眼神便刺刀一般朝姓石的身上刺去。
劳益月并不曾见过石达开这位太平军方面的青年主将,不过先前她曾听上校李秀成多次提及这个人,语气中推崇备至,甚而含混留露出想在此人和劳益阳之间牵根红线的意思,因此劳大小*姐早就对石达开怀着莫大兴趣。
她见石达开年纪轻轻,却一副老成稳健的模样,举手抬足间器宇轩昂,对手下军士下达指令,颇具大将风范,心道倘若真如上校所愿,顽皮野性的小妹托付给此人,真能助李秀成成就大业,也算是她们劳家姊妹押上身家豪赌了一铺!
劳益月是个充满理性和睿智的女人,素来不喜欢感情用事。听上校介绍这位石达开聪明绝顶文武兼备,放眼当世青年才俊堪称是杰出人物之一;她正好可以利用这回邂逅机会亲自予以证实。
故而她不去理会妹妹对姓石的诋毁抱怨,款款走到奇树下掬了捧泉水润面,同时拿眼角余光审视着这一青年主将。
“尊驾便是敬王妃劳大小*姐吧?我在信里听上校提到过你的芳名。”石达开微笑着招呼说。
劳益月正襟施礼。听石达开说起“上校”这个古怪而亲切的字眼,登时心头一酸,泪水不争气地疾涌上来。
“我可不像大小*姐这样悲观!”石达开同情地轻轻摇头。他对二小*姐劳益阳以牙还牙百般刁难,对劳益月却如君子般彬彬守礼。
“嗯?”劳益月一惊。莫非这位石达开洞若观火,竟猜出了她隐秘的心思?“舍妹被父母骄纵惯了,是以性情颇为顽劣,倘有开罪失礼的地方,我这里向石将军赔罪。看来将军非但如外界传言那样文武兼具,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极具火候,若不然何以断定我很悲观呢?”
“不敢。”石达开拱手道,“大小*姐颖悟聪慧,难道还看不透石某的这点小把戏?大家皆是秀成兄长的好朋友,他突然不告而别失去了行踪,大家自然牵肠挂肚!唯有一点石某跟大小*姐有所区别——那就是我始终坚信上校仍好好活在人世,绝不可能发生不测!”
“我当然也希望如你所讲!理由呢?”劳益月问。
“一句简单的古语——吉人天相。”石达开自信地负手而对,“你我均是自视颇高的智者,为何看好上校的前程,大家心知肚明;其中很重要的一条便是运气,运气等同于地授天与!如果他李秀成真是如此短寿福薄之人,他还值得你我辅佐襄助吗?”
一席话拨云见日,一下子就点破了劳益月的心事,让她不禁对这位石主将另眼相看!尤其难得的是此君年龄虽少,却如参悟透彻的老者洞悉秋毫,分析判断有理有据,平平淡淡几句话,顿然使她沮丧的心情好转起来。
二人相视一笑,如同相知多年的旧友。
“姐!这姓石的家伙粗鲁狡诈,他还想把我扣为人质跟交换呢,你怎能对这种讨嫌的人和颜悦色?”二小*姐劳益阳发觉大姐与石达开相谈甚谐,便跺着脚冲过来抗议道。
石达开瞧了瞧劳益月,扭头值得玩味地笑看劳益阳说:“粗鲁要看对象,对本身举止不雅有教无类的人,我石某向来恶言恶语;至于说到狡诈嘛,‘困兽犹斗’这句成语你听过没有?人到了危难关头,有权利和理由动用一切手段谋求脱险,这叫做以智慧求生,不叫狡诈!”
“姓石的你大放厥词!”劳益阳舞弄着长鞭鞭杆啐道,“男子汉大丈夫,你打不过我尽管逃命就是了,为何动歪脑筋打我一个单身女流的主意?本小*姐最瞧不起你这类没骨气的人!”
石达开纵声大笑:“二小*姐讲话好没道理——假如连好端端的性命都丢给人家了,石某人还留着子无虚有的骨气何用?我石达开头顶天脚踩地,无论站立躺倒都是真正的男人,不像有的人分明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花,却偏生要假装粗豪的模样画虎类犬,岂不让明眼人耻笑?再说自古沙场上兵不厌诈,石某人只图自己一人声名和痛快,如你二小*姐所愿去跟尊师张国梁拼个死活,抛下我这上百名手足弟兄怎么办?所以你那做法不算有什么骨气,应当称作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