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远征史-第2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永福满腔悲愤而无从宣泄,看去浑不再似懵懂的少年,眉宇间驻留着同其年龄极不相称狠弑,似乎对普天下所有人都怀有深仇大恨一般。
“幼稚!荒唐!”张国梁毫不留情面地斥责道,“李秀成做为杀害你师尊的元凶,必然会对你心怀歉意愧疚,同时也必然已事先编造好了一大篇托词,以备万一哪一天事情败露你追问起来,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脱掉自己的干系。你就这样鲁莽直接地跑去问他,姓李的定会推三阻四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低头认下他犯下的罪衍?”
“那师叔可有更好的主意?”刘永福语气稍缓,像是已经七八成相信了张国梁所言。
本书首发 。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最快最新章节,请访问请牢记我们的域名:om,站名拼音,简单又好记
第三章 无间之道 21()
本书首发网。'万 书 。om'庆贺本书鲜花突破15万朵,为回馈广大书友支持厚爱,今日小爆发一下,更新、解禁共七次章节,从早晨七点开始到晚12点之前,平均每两个半小时更新一回,望各位老大踊跃捧场!
************
“据我派去的人查证,张昭师兄出事那天晚上,是在贵县城里的‘通吃’赌钱来着。当日那个李秀成为了营救被关在大牢里的洪秀全,从石达开家出发进城,带了两名你们所谓的特战队员。我手下的人反复查问过‘通吃’的老板伙计,众口一词都说当晚领头大闹赌场、杀害你的主谋,是一位脸上有淡淡伤痕的年轻人——我判断此人必是李秀成无疑!至于具体下毒手的凶犯,估计就是李秀成身边的特战队员。”张国梁瘸着一条腿在房舍里来回走动分析道。
“师叔能确定吗?可我听说李……那家伙进城不久便陪同洪天王蹲了大狱,两名随其前往的特战队战士也一去无返,再也没人见到过他们的行踪。会不会是……?”被师叔一声断喝后,刘永福情绪平复稳定了许多,终于能理智思考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的意思是说,姓李的恶贼事后杀人灭口?”张国梁倒抽了一口凉气。
刘永福默想片刻笃定地摇头说:“不可能!据我对其为人的观察和了解,李秀成绝对不会为了隐瞒真相,就对自己人痛下狠手!不,我不相信他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否则如何使数千将士们心悦诚服呢?”
“事到如今你还对这恶贼抱持幻想?”张国梁痛心地顿足道,“小福子,其实你对谁是真凶十分肯定,只不过心里边感到很难接受对不对?要澄清此事不难,既然当天有特战队员随行,你只须找到那位惯用大砍刀特战队的首领,策略一点旁敲侧击即知端倪——”
“师叔指的是特战队的王大槐?他会是知情者吗?”刘永福狐疑问。
“知不知情,问过之后你自己去分辨吧。”张国梁异常愤懑师侄的执迷不悟,“别忘了你师尊的头颅,是叫人活生生砍下来的!也罢,张昭师兄不幸,摊上你小福子这样一名优柔寡断的,他的血海深仇只能由我去报了!”
刘永福慢慢带住房门,冷冷抛下一句话:“师叔用不着拿话激我,等我将当晚的情形查个水落石出,倘若果真是李秀成那厮造的孽,我小福子定当代跟他做个了断!”
“你给我记住:不管查出什么结果,你都不要马上采取行动,总须计议出得手之后全身而退的万全之策。你要表面上装作不动声色,抽空再回我这里来好好商议一下。”
张国梁不放心地叮咛道。
没有回音。刘永福已悄然远去。
**********
曲终人散,满席杯盘狼藉。
李开芳是叫人抬回住处的,林风祥临告退时也步伐趔趄。
撅牛醉得一塌糊涂,不过其自我牺牲精神可嘉,总算在酒场上捍卫了李家军的荣光颜面;“砍刀王”大槐的状态略好于撅牛,但也已脚后跟拖泥带水。二人相互搂抱搀扶,离去的狼狈相很像战场上败退下来的伤兵同志。
幸亏还有人献殷勤帮忙!
机灵而仗义的小福子恰巧出现在附近,张罗数人护送撅牛大队长安歇,又亲自架起王大槐的胳膊回房休息。经过白天晚上一连串的拼杀和拼斗,鲜血与酒精早浸得人皮松骨软,大家都乏了,累了,困顿及松弛懈怠了。
清清冷月溶蚀着所有人的身心……
席间本已昏头胀脑的李秀成,这时头脑却异常清醒。“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只是眼前的杨柳实际却是150年前的杨柳,眼前的残月同样是150年前的残月!冷月清辉下一百几十年的光阴,化为了冬夜里一派白茫茫的朦胧,令上校着实有些心酸。
他望着刘永福瘦弱的身影,依稀忆起自己青少年时期求学顽皮的时代:互联网,慢摇吧,MM的比基尼和三G手机,名人博客……那个丰富多彩、连宗教信仰和治国方略均已充分娱乐化的年代。
“刘永福——”上校不自觉地唤了一声。
那孩子闻声转头,丢过来的眼神很奇怪。
“哦……好好照顾大槐。”上校一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就没话找话感慨道,“像你这么年少就是好哇,有空多读读书,甭学老子弄得自己不学无术!你走吧,没别的事儿啦。”
上校没事,刘永福那孩子却有事。有沉重的心事。
刘永福一面费力地支撑着王大槐的大块头,一面冲着李秀成不着边际地问一句:“上校!对待仇敌就不能心存宽仁,您说是不是这道理?”
“当然啦。你对敌人仁慈心软,便如同对自己跟同伴犯罪!东郭先生的故事你总该听过吧?”上校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假如刚巧碰见了不共戴天的死敌,你会怎样做?”刘永福仍旧目不转睛期待答案。
“这他奶奶的还用得着问吗?”上校做了个斩尽杀绝的手势,“既然已经是死敌,老子先冲过去一刀砍下他的脑壳再说!”
“我懂了!”刘永福眼神异样地闪动一下。
小福子这小鬼头今天晚上这是怎么啦?目送刘永福渐渐消失在月夜中,李秀成心里面不停画着魂,总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仔细想来却又一切如常。
“那件事你连夜安排,明天瞅准机会就动手,要做到万无一失!”他也不回头,就立在院子中间仿佛自言自语说道。
被上校特意留下的汪海洋从暗处:“暗杀不会有问题,关键是善后事宜。最让我觉着麻烦的,是找谁来当这个替罪羊?咱李家军内部几乎铁板一块,真能够叫外界相信确系朝廷暗探的人选不多啊。”
“替罪羊老子倒想起一个,此人身上疑点太多,嗯,正好利用这个时候称称他的斤两!”上校唇际又浮出那抹狡黠而冷酷的微笑。
要在大清王朝混出头绪来,思想可以悲天悯人、感伤浪漫,行动则必须残忍铁血!
正是天将放亮,黎明前最黑暗最静寂时分,睡乡里的人们正做着或惊骇或甜蜜的梦。然而此刻上校却半丝困意都无,脑际清楚得就像一盆不含杂质的清水一样。
他不喜欢自己的冷酷无情,每次做出冷酷无情的决定,都会产生被人锁喉窒息的那种压抑感觉。正因为如此每逢下达要人命指令以后,他都会有意寻找些轻松的话题来让自己放松,这回也不例外。
“我说石柱……不,汪海洋啊,你他娘的一妻一妾的小日子过得怎样呀?”
问过此言李秀成倏忽间一阵冷凛,意识里滚过一道闪电般亮隙,他终于想到刚才小福子哪里不对头了——
刘永福那张稚气未尽的娃娃脸儿,今晚分明嵌着一双属于成年人的深遂的眼睛!
本书首发 。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最快最新章节,请访问请牢记我们的域名:om,站名拼音,简单又好记
第三章 无间之道 22()
说话算话,今天第七次上传!本书首发网,望大家多多支持!
**********
虽然仗着夜色遮羞,汪海洋还是搔着头皮,忸怩得像个大姑娘似地说:“你不问我还正要跟您提起呢,如玉小姐非要嫁给我,这几天闹得正凶哩。'万/书*'我都不晓得如何是好!”
“嗯?”陷入沉思的李秀成对汪海洋究竟讲了些什么,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略作思忖才想起他说的是二女争夫的事。
上校不由得自嘲地笑将起来。奶奶个屁地!老子半边脑子考虑的,是有关小福子的神秘推理题材;另外半边脑子,还要抽空替这汪海洋操心言情故事。把老子弄成精神症,找谁说理去?
“有啥可犯难的?如玉她愿意下嫁,不嫌弃你小子丑八怪摸样,你把她娶进门就是。”上校轻松地一锤定音,提供了最佳解决方案。
实际上,上校这时的思路仍围着刘永福的异常表现绕圈圈。这小家伙为何举止大异寻常?他朝老子看过来的眼光又为何那么……复杂?难道他听说了什么,或者知道了老子处决大叛徒的壮举? 上校感到不可思议,当天的几位知情者石达开和大美女洪宣娇,都远在数百里之外,不可能走漏任何消息;王大槐那闷葫芦本来就不愿多话,自然也不会去跟一名毛孩子去扯老婆舌。
除此而外还能有谁快嘴快舌呢?莫非是花芳菲那狐媚子?可她在事发三天后才随劳益月前去“通吃”,当时并没在现场啊。
不管怎么想,上校从刘永福身上嗅到了一丝古怪而凶险的成分。他告诫自己须多加提防。
多疑总他妈的比麻痹大意的人活得命长。
“娶如玉进门?”汪海洋这种斯文人,也不禁咧开嗓门嚷嚷起来,“上校你说得好轻巧!别忘了我门里已经接受一位正房妻室了,还是拜你上校所赐获得的!我总不能叫烈士的遗属退位做小妾吧?”
“那可不成,咱做事不可以让外人说三道四。再说小木匠替你牺牲,亵渎英灵要遭报应的!”上校一口回绝后想了想,“既然你家俏寡妇不能让位,那就叫颜家小姐做小妾好啦。”
汪海洋眼珠瞪作牛眼大小:“那怎么可以?如玉出身清白门户,跟了我这个毁了容貌的人,已经大受委屈,我哪能求恳她当二房呢?”
上校被他纠缠得大为不快道:“奶奶个屁。这也不行那也不能,你汪海洋又不是杨二郎能变个分身出来,你叫老子替你想啥办法?干脆你娶两位正妻,俩女人两头大,平起平坐排名不分先后!你将那个颜家小姐披红戴花,坐花轿从大门明媒正娶……”
汪海洋被上校惊世骇俗的点子吓呆了——要知道这世道有地位的男人,妻妾成群并不为怪,但家中娶两位正式妻室可就千夫诟病了!
“两个正式的妻子?上校,这可违背了礼法纲常啊!”
“狗屁的礼法纲常!”李秀成十分不屑一顾地撇嘴说,“把你弄到中东伊斯兰酋长国那边去,根据教义找四个老婆还允许随时退货呢。这事就这么定啦,老子替你做主,老子的话就是他妈的礼法纲常!”
本书首发 。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最快最新章节,请访问请牢记我们的域名:om,站名拼音,简单又好记
第三章 无间之道 23()
本书首发网,祈花求订阅!
***********
昏暗中的那对眸子闪烁着仇恨及怒火,闪动着凶恶的青幽幽的光芒。'万*'野狼幼崽一样的幽光。
一声叹息:“你问过、刺探过了?”
“他喝多了酒,神智不太清醒,答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不过在我旁敲侧击之下,他还是断断续续说出了整个过程——是那个人干的!”
“你确定无疑?若是搞错了,别又怪我教唆挑拨你和那个大恩公的关系!”
张国梁的步步紧逼犹若一圈明晃晃的利刃,逐渐将刘永福逼迫到一个死角。
无声。抽噎。
少年人弱小而耸动的双肩,似是无法承受这残酷事实的万钧沉重!
天快亮了,青灰色的晨光印在窗纸上面。清晨的寒意及潮湿毫不张扬地蔓延着。窗下放着一把切饲料用的铡刀,刀面零散沾了些草叶锈斑,看上去如同陈旧的血迹和人的筋脉。
张国梁以悲悯怜惜的神情望着少年。拿恩仇道义迫使刘永福做选择,在杀师大仇与累受恩德间做出痛苦取舍,并非出自张国梁的本意。然而他此时身陷囹圄,面对一个貌似奸猾、实则厉狠决绝的强大敌手,也只能放出师侄刘永福这一颗孤子……能不能反败为胜,可就全在小福子的一念之下了!
“福子,实情你已尽知,你打算怎么办?”
刘永福撩起衣袖擦了擦泪痕道:“先找准时机把师叔你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