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远征史-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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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报官招惹麻烦是非,可趁着此人昏迷,将他拖到远离书寓的地点,以免官府追究下来受到株连……
哪想到花芳菲最后做出的决定却是:把伤者抬进书寓,请郎中来救命疗伤!
花芳菲此举无疑要冒极大的风险,该人浑身血迹斑斑,来路十分可疑,推断下来十有**是朝廷的命犯。“芳菲书寓”艳名远播于长江以南,平素富商巨贾达官显贵络绎不绝,就连公门之中的高手也不时前来光顾。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偷偷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重伤者,等于为芳菲书寓埋下了极大的隐患。
——果不其然!
张国梁刚刚恢复神智没几天,满身刀创剑痕的伤处才略见起色,便有一位神秘兮兮的坐探登门来找麻烦。
那人长得油头粉面,进门不怀好意地四处打量,落座后掏出一只精美的内画鼻烟壶,挑出一些粉末嗅个不停,喷嚏打得吐沫星子四溅。
花芳菲虽然对来人的举止做派极度反感,但自家书寓里藏着一位来历可疑的伤号,出于慎重还是亲自出面接待了此人。
“不知客官有何见教?”她彬彬有礼问道。
那名眉目清秀的伤者,事先已经被转移到花厅角落的一只大橱柜里边,不仔细搜寻万难找到,所以花芳菲倒也不怎么心慌。
“见教嘛不敢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特来向花先生请教……”来人一张嘴就是一口味道十足的京片子,令花芳菲悚然自惊。
凭她和义姐劳益月以及藩司劳崇光家的交情,倘若是广西地方差役甚至邻近南方诸省的官家人来寻晦气,花芳菲自信对方终会卖个面子;但听来人的口音分明来自于北京,京城的大小衙门多如牛毛,并且几乎任意一个机构都拥有极其复杂的背景或靠山——以劳崇光二品地方官吏的名头,能否镇得住此人,花芳菲心里边殊无把握。
“客官但言无妨,只要芳菲所知,定当一一如实奉告。”花芳菲见这坐探模样的人,眼光色迷迷只管朝自己身上扫描,绷紧的神经松弛顿时下来。
——男人能被女人的容貌轻易打动,就证明他好色,而好色就暴露了其重大弱点。
凭自己送旧迎新的经验,花芳菲觉得应付好色的男人绰绰有余!
“我瞧你这家书寓桌明几净,环境清雅得很呐,比京城的八大胡同可强太多啦。”那人并不急于切入正题,好整以暇地打着哈哈。
花芳菲秀眉微动,她虽做妓户,却最讨厌举止不雅的俗人,若非自家书寓里有名堂,早端茶送客将来人打发出门去了!
“可是这么一个清幽干净的所在,为什么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的污垢呢?我糊涂便糊涂在这里!”那人话锋一转,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客官说笑了。”花芳菲握在手里的绢帕猛地抖动一下,“我这里来的尽是高官显要,怎会弄得遍地血污,岂不是自己坏了自己的生意么?”
那人摸出一块白布拍到案几上:“我好心好意跟花先生细语相询,你却毫不领请矢口否认!我问你——院墙外和竹林边的大摊血迹是怎么回事?这件东西你又作何解释?”
白布上沾满了发黑的血污,想必是下人扔垃圾时未加掩埋,被此人翻找到做了物证。
“呦,瞧您这位客官还真是挑剔呢。”花芳菲眼光流转,瞬时堆出一副妩媚的笑脸,“我这帮下人也真偷懒,明摆着的污秽也不及时清理。客官既然肯赏光莅临芳菲书寓,自然是来寻欢作乐找开心的,又何必为几片污迹败坏了好心情呢?一点血迹嘛,杀鸡迸溅也是有的,厨娘切菜割破了手指也是有的。”
“花先生说得倒是很轻巧!”那人冷笑着逼问道,“请问杀鸡难道事先还要准备好白布绷带?切菜不在厨房,反要跑到院子外的竹林里去?”
他讲完自怀里掏出一块腰牌,在佳人眼前晃动着:“你不妨看看我是干什么的!这些连篇谎言能糊弄得过去吗?”
花芳菲瞄了一眼腰牌上面的纹饰和字迹,不由得吃惊地撑开红唇露出贝齿,花容月貌微微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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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美人离间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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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芳菲见多识广,赫然看到来人亮出的竟是京城宗人府的号牌!
宗人府是朝廷审理关押犯罪王公重臣的场所,表面看统归刑部管辖,实际情形却是直接听命于皇上宠信的新任军机大臣——肃顺。凡宗人府的差役到地方上行走,当地的主要官吏无不觳觫心惊,那意味着该官吏的不法勾当已经惊动了京城,皇上身边的亲信派密探暗中前来调查取证来了。
不过花芳菲并非官场中人,对方宗人府也好宗鬼府也罢,想来对她一位青卖笑的女子奈何不得。所以她看到号牌虽然惊呀,却并未产生大祸临头的警觉。
“呦,原来是京城来的官爷。失敬失敬!吟风弄月,快摆花酒上来,我为这位官爷接风洗尘。”花芳菲一边吩咐两名俊俏的丫鬟伺候,一边转着脑筋猜测此人的来意目的。
难道藏在橱柜里边的英武伤号竟然是官家人?花芳菲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伤者年纪轻轻,就算置身官场,也绝做不到会惊动朝廷的程度;再者说瞧他打扮气质,江湖味道浓重,一准是位混迹于草莽的侠士!
“不必了!”那宗人府的差役摆摆手回拒道,“公爷我有要任在身,是来你这里办案拿人的,没时间跟你玩风花雪月!”
花芳菲被他碰了个钉子,非但不恼怒反而娇笑说:“芳菲原本打算陪公爷好好地喝几杯,不过既然公爷有公务要办,我也不便强留。‘芳菲书寓大门敞开着,芳菲在这里侯着您,等忙完正事万望疑驾光临。”
她向那两位美貌小丫鬟吟风弄月招了招葱葱玉指,小丫鬟们就端着两个托盘款款上前,盘里分别放着两根金条及一张银票。
那差役又吸了一大口鼻烟,打个响亮的喷嚏,口水都喷到了弄月的脸上。只见他拿起银票扫了下上边的数目,满意地咧嘴笑道:“芳菲书寓不愧为江南名馆,一出手便如此阔绰!公爷我却之不恭,只好笑纳啦。只是你这里血迹十分蹊跷,本公爷例行公事,搜还是要搜上一搜的!”
花芳菲见这差役收受了贿赂,却依旧不肯通融,不禁粉面一寒,盯着那人冷冷道:“做我们这个行当的谁没几座靠山?芳菲敬您是位勤勉办差的京官,这才以礼相待!若有人不给我几分薄面,非要在我这清净之地捣乱滋事,可休怪我翻脸不讲情面!”
“你敢出言威胁本官吗?”那差役将银票又拿出来撕作碎片丢掷脚下,“公爷我今天偏要公事公办,将你这藏污纳垢的书寓翻作底朝天!”
花芳菲霍然起身:“你当我花芳菲怕事糊涂么?就算我这里藏匿什么人,要搜查也须贵县的差役动手,还轮不到京城宗人府的大爷来过问吧?芳菲一个女流之辈,又不属于官场中人;甭说你们宗人府了,就是肃顺大人亲自到访,也没理由把我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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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美人离间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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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贪婪地盯着花芳菲的粉脸道:“我是无权把你花先生怎样,但广西府的藩司劳崇光呢?你和劳崇光的女儿勾勾搭搭,跟劳家过从往来频繁,焉知不是相互勾结藏纳匪人,欲图对朝廷及万岁爷心怀叵测?”
劳崇光对花芳菲呵护有加,劳益月之于花芳菲更是情同姐妹恩重如山。花芳菲听差役如此一说,态度顿时软了下来——如果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累及劳家,那可真是百死莫赎了!
“你……你究竟想怎样?嫌银子少你尽管说个数目,我会想办法为官爷筹措。”她讲话的口吻和缓了许多,不知不觉现出了媚态。
“哈哈哈……”那差役见高傲的名妓开始屈服,站起身洋洋得意大笑道,“缺银子本官可以去钱庄,来你这‘芳菲书寓’,自然想得到比银子更稀罕的东西。”
被那差役放肆而淫荡的眼神不住扫视,花芳菲明白了——对方此行不但要敲诈银两,更企图淫辱猥亵自己的**!
花芳菲虽出身青,却是出了名的清高自爱。“芳菲书寓”非比寻常妓寮,单单高昂的取费标准一项,就足以令普通人望而却步;前来光顾书寓的客人可谓非富即贵,用诗句来形容堪称“往来无白丁”。 可就是这些达官贵人,若想爬上花芳菲的芙蓉暖帐,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追求者不但要相貌出众谈吐高雅,而且须经过时日不短的殷勤走动,以赢得佳人的芳心,更要谨慎小心地选择佳人心情较好的日子提出要求,所要付出的代价当然不菲……长江以南的上流人士,无不以能成为“芳菲书寓”的入幕嘉宾而感到荣光自豪,
眼前这个猥猥琐琐的差役居然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并且表露得如此下作不堪!花芳菲气得娇躯抖颤,端在玉指间的青花茶盅不住磕碰,第一个反应既是想高声呼唤丫鬟送客。
为了一位不知名目来由的重伤者,她犯不着牺牲自己娇贵的身体。这副皮囊虽则跟无数的男人颠鸾倒凤,可其中无一不是花芳菲本人心甘情愿,还从不曾有人依权杖势强行入港,即便王公贵胄也概不能外。
——这与身体和贞洁无关,却跟花芳菲自己的自尊人格息息相关。
她可以容忍男人糟踏自己的身体,但绝不容许他们践踏自己的尊严!
可就在花芳菲玉面一寒打算开口之际,她的指尖无意中触到了一件凉凉的物件,鬓角上插着的白玉兰花。她由兰花想到了拥有另一朵的姐妹劳益月,想到了对她自己恩重如山的劳家特别是慈祥的长辈劳崇光……眼前这个猥琐差役看相貌便知属于那种十足十的苟且小人,自己任性得罪他不打紧,惹急了此人,他还真有可能做出栽赃陷害劳家恶行。
想到此处花芳菲粉脸陡然一变,变得媚态横生满眼春情,嘟起诱惑的红唇笑道:“官爷可是想叫芳菲承受枕席之欢?能得您这来自京城的大老爷高看抬举,芳菲真有点受宠若惊呢。我这便吩咐下人去预备香汤浴盆,由我伺候您洗澡,再替您松松筋骨除去疲劳,管保您像神仙一般滋润……”
那差役上前一把抱住佳人,吞着口水胡乱亲吻道:“能跟名闻天下的花先生共效于飞,我现在已经做了神仙啦!”
花芳菲秋波流转媚眼如丝:“那咱们还等什么呢?”
她强忍那好色差役满身的鼻烟气味,芳心掠过一阵屈辱及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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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美人离间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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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寓里漆瓶墨色尽显奢华,从那京城差役身上传来浓重的鼻烟味道,甚至就连空气都好像弥漫着些许**的气息。'万*书*'
那人扯了扯花芳菲的袖口,才将她拉得回过神来。佳人轻轻啜叹一声,明白今日自己只怕是难逃此人的魔掌了!她闹不清楚自己牺牲色相想要拯救的,到底是恩公劳藩司一家人,还是衣橱内藏着的那位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呢?
花芳菲天生妩媚,如果她刻意而为,那种要命的媚态能够令每一个正常的男人魂授色予。她回首嫣然一笑,听任那差役得寸进尺牵住自己细嫩的玉指摩挲着,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说:“里边卧房的床头有一幅名人墨宝,可否请官爷移驾去替我鉴赏一下?”
可恶的是那差役分明听懂了她的暗示,但仍不解风情地淫笑道:“鉴赏书画我是彻头彻尾的外行,要说鉴赏美人嘛,本官可内行得很呐!我现在欲火焚身,哪还有兴致上你的绣床看那劳什子的墨宝?我瞧你这客厅花团锦簇,情调布置得十分雅致,不如咱俩就在这里亲热一回?”
狗差役竟要在花厅里当场宣淫?外面候着丫鬟下人,衣橱中还藏着那昏迷的玉面侠士,自己又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同差役干苟苟且且的勾当?
花芳菲强忍内心的反感,眼窝里眼满柔情蜜意说:“不要,你这人好讨厌!做那种